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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芜湖人

彭朵尔 朵尔日记 2021-10-23

芜湖人

文:彭朵尔

芜湖位于青弋江和长江的交汇处,正是这一交汇,给芜湖带来了繁荣。清末,是国内四大米市之一。近代又被称为“小上海”。


因为是个水陆码头,四通八达,成就了芜湖人的灵活和精明;林林丛丛的小商铺,每天进出几两银子,却又限制了芜湖人的视野,于是,小富则安的芜湖人,在忙碌了一天后,便沉湎于二两小酒中和麻将桌前。

在芜湖的历史上,缺少的是工业文明的洗礼,芜湖人缺少的是大气,多的是小商贩,过精、过细,也过滑,影响到芜湖人的人格和价值观。你看看,开发区的老总,很少是芜湖本土人。从历史上看,芜湖少有的是总裁和将军,多得是面铺不大的商贩和业主。

芜湖人的心理结构,来源于长街小商铺老板的精明的笑脸;来源于花津桥油炸臭干子的阵阵飘香;来源于“卖五香豆子!”那撩人的绕梁之音;来源于花街蔑店里青黄相间的竹篮……千百年来孕育出的本土文化,在芜湖数不清的、迷宫般的小巷里,充满着、弥漫着、苍凉着……

“老板”,在芜湖是一个特殊的词汇,在芜湖人心中有着太多太多的情怀。这块土地上,多的是店铺,当然也多的是老板。站在长街,叫一声“老板”,十人中九人会答应。作为一家之主的男子汉,被称为“老板”,尽管有可能不是真正的生意人,但是,在这里已经演变成一种尊称;家里有几个兄弟,也称“大老板”、“二老板”……;“家里有两个小老板”意思是有两个孩子。

芜湖女人和男人相比,似乎更是有头有脸。你看,30年代的王莹,居然和江青(当时叫蓝萍)争演《赛金花》主角,是何等的自信!再看看近来的甘婷婷,美丽到了极限,在《新水浒传》中演潘金莲,把个宋朝的潘小姐演活了,似乎要跳出电视机……


芜湖女孩素以美艳和张狂著称。你看看,从芜湖走出来的影星所扮的角色,偶然乎?必然乎?

芜湖话中,有许多词汇有着特定的含义。我在上中学的时候,就关注和推敲过芜湖人所说的“精”。原来,芜湖人所说的“精”,并不是描述一个人对社会的贡献大小、文化程度的高低等等,不是的,它赞许的是一个人的生存状态:一种游刃有余的适应能力。

在大学期间,一次,去迎接新生。远远看去,在众多的新生里,但只见其中一位,略歪着头,斜着个肩,懒懒地站着,一双滴溜溜的眼睛,脸上堆着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情,嘴角露出一丝油滑的微笑……我走上前问道:“你是芜湖人吧?”那人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几十年来,通往外界的门一扇扇被打开,开发区巨大的厂房、飞架在长江上的大桥、摩天大楼……正在撞击、搅动和启迪着芜湖人,但是,一种地域文化和人格的形成,不是在一朝一夕,也就不可能一夜工夫改变,那是一个常人觉察不到的缓慢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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