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帧好看】在战争中成为战士的孩子，却能依旧是孩子
【上期内容：摆正被颠倒的历史：由另一个520开启的血债，远未结束】
近来，国际局势的变化不断加速着，一位少先队员的铿锵表态，也在社交网络上引发波澜。他的表情严肃，以温和而自信的语调，表达了对这个世界的见解与期望。
▲现在短视频往往有字幕，倒是方便我们截图
传染病从来不会区分国家与群体，当今国际关系格局下既有携手合作的优秀范例，同样也有“抗疫不力、甩锅第一”的反面典型。而这位少先队员所期望的：各方抛弃冷战思维，重回开放合作，表现出了巨大的耐心与磅礴的气度。然而，在一些人的眼里，这就变成了所谓“天真烂漫、童真无邪”的孩子表现出“阴森森”的杀气。
▲想听杀气的话，我倒是可以帮您回忆回忆
距离自己戴红领巾的年代，已经过去了很久。抛却网络上的纷纷扰扰，观看这一视频的感受，是羡慕，羡慕这份新一代人特有的气定神闲与自信洋溢。
不久之后，我注意到了一部俄罗斯2018年拍摄的电影《小战士》（Солдатик）。在社交网络用户发布的片段里，非常有意思的“膝盖高”镜头角度吸引了我，又想到了开头提到的这起事件，决定找到这部电影，哥几个一起观看。
▲《小战士》电影海报
这部电影所讲述的故事，是有历史原型的——即有史料记载的、二战中年龄最小的苏军现役士兵谢尔盖·阿列什科夫（Сергей Александрович Алешков ），他参战时年仅6岁。
6岁，是个令自己感慨的年龄，换算过来是1995年。阿列什科夫在卫国战争时期的真实经历，是同样年龄段我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最大恐惧。行文至此，我突然想到——在残酷的人类战争史上，6岁参战这个年龄纪录，应该早已被打破无数次；然而只有第二次世界大战与苏联卫国战争的胜利，让他的名字为历史所记录。
▲童年卷入战争已经是足够可怕的事情，更可怕的是，在战乱的地方或战败的势力那儿，那些娃娃兵们的名字无人知晓、更无人在意
近年来俄罗斯表现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战争电影，大多有着相当不错的质量，其中涉及的步兵、装甲兵等战斗场面尤为出色。这一点，和两家大体处于俄罗斯文化氛围之内的游戏公司“用心做CG，用脚做游戏”密不可分。
而《小战士》这部电影则颇有不同之处，寻常讲述战争历史的电影的侧重点往往在于艰辛与辉煌，而故事的主人公是个6岁的孩子，作为史实人物堪称名气显耀，就对影片摄制提出了不低的要求，而观影体验中也能注意到这是一部成本相当受限的电影，这部电影的艺术创作里最大的战斗场面，就在上面那张海报里。
▲谢尔盖·阿列什科夫，神态上还有几分朱可夫元帅的神韵
即使没有《小战士》这部电影，谢尔盖·阿列什科夫的事迹，即使以文字描述，就已经充满了传奇。
谢尔盖·阿列什科夫的具体出生年月已不可考，一般认为是1936年。他的家乡是卡卢加（Kaluga）地区一个名为Gryn的村庄。阿列什科夫的父亲在大战前就已经去世，谢尔盖与母亲以及他三位兄长一起生活。随着战争的爆发，两位年长的哥哥伊万与安德鲁早已参军入伍。
▲谢尔盖与战友们跳舞
因为村庄地处偏僻，在纳粹德军入侵以后成为了游击队的重要行动基地。作为军属的母亲与10岁的哥哥别佳一直在支持着游击队抵抗侵略者。1942年夏天，德国侵略军终于找到了Gryn村，开始大肆屠杀游击队员与支持游击队的村民。他的哥哥别佳被德军吊死，母亲因为试图保护别佳被德军射杀。在其邻居的帮助下，最年幼的谢尔盖爬窗逃跑，进入了森林。
在森林中，谢尔盖独自生存了几个星期。到1942年8月，终于在科泽利斯基（Kozelsky）附近被苏军侦察兵发现并救起。被苏军发现时，小谢尔盖已经精疲力竭、奄奄一息，浑身上下满是疥癣、伤口与昆虫叮咬的痕迹。他的到来与他所经历的故事，让当已经饱经战争有些麻木的苏军部队感到震惊与愤怒。指挥员沃罗别夫少校（Major Vorobiev，后来成为小谢尔盖的养父）回忆当时的情景时说：他恨不能立刻冲向德军阵地，擒杀第一个见到的纳粹。
▲谢尔盖·阿列什科夫的标准照，勋章之下，童真仍在
考虑到此时后方孤儿院的条件也不太好，在部队能给小谢尔盖更好的衣食保障，谢尔盖最终成为了第47步兵师第142步兵团的士兵，在得到医治之后，还分到了一套专门改小的军装。根据历史记载，小谢尔盖成为沃罗别夫少校的养子以后，期望野战医院护士妮娜·贝多娃（Nina Bedova）成为自己的养母。在斯大林格勒战役之后，沃罗别夫、贝多娃与小谢尔盖正式成为一家人。
▲战争后一家人的合影，注意此时小谢尔盖已经是少年军校学员
根据历史记载，谢尔盖觉得自己是养父——部队指挥员的助手，每天早上都会向养父请示任务。他并未拿起武器直接参与战斗，主要负责传递信息、分发报纸与信件，并在战斗中为叔叔们运送弹药和补给。在执行这些任务的过程中，谢尔盖在阵地附近发现了埋伏在草垛中的可疑人员。根据他的汇报，苏军捕获了德军前线炮兵侦察小组。
▲影片中的小谢尔盖（片中名为谢廖沙）为机枪组运送弹药
▲崔可夫元帅
之后，在德军的炮击中，其养父所在的掩体被摧毁，谢尔盖试图搬开圆木与瓦砾但并未成功，便向战友们求助，成功解救了沃罗别夫少校。谢尔盖因此获得了他的第一枚“军功章”（За боевые заслуги），苏军著名将领崔可夫奖给谢尔盖一支缴获的德军手枪（型号不详，可能是瓦尔特P38）。
▲苏军“军功章”与其略章
随后，142步兵团参加了斯大林格勒战役。1942年11月18日，谢尔盖所在连队遭到德军迫击炮射击，他的腿部被破片击伤，谢尔盖被送往野战医院，在住院治疗之后，他又回到了团里继续战斗。
▲沃罗别夫一家
他的养母贝多娃在怀孕后一度离开了部队，但在生完孩子几个月后又返回部队，继续与已经晋升为上校的丈夫并肩作战——这一家人一直战斗到苏军攻占柏林，赢得卫国战争的最终胜利。战后，他们在车里雅宾斯克定居，过上了和平的生活。
▲身穿少年军校学员制服的谢尔盖
1945年，谢尔盖被授予“卫国战争胜利奖章”。在崔可夫的关照下，他被送往图拉的苏沃洛夫少年军校学习。谢尔盖毕业后继续前往哈尔科夫的法律学院学习，后来成为一名检察官，婚后育有一子一女，并有了孙辈。在1985年卫国战争胜利40周年时，他被授予“一级卫国战争勋章”。但因为童年时代的战争经历，谢尔盖的健康状况并不是特别好，1990年，他在一个公交车站发病去世，享年54岁——也许对于这位并不老的老战士来说，冥冥之中这并不是最坏的结局。
▲卫国战争勋章
《小战士》这部电影的表现手法，并没有“一镜到底”、“完全第一人称”那样的新锐，显得相对常规，甚至能在若干个景别里看出其实是同一区域内拍摄。不过虽然镜头内外都透着“剧组很穷”的气息，但也正好让这部电影在烟火寥寥，大场面与特效缺席之时，得以返璞归真，回归到了“讲故事”这个本源。
整部电影场景很小，动用的重型装备非常有限，更多要靠编剧水平与演员的演技撑起来。而在我们的观感里，这部电影的演员表现都很优秀，其中又以小演员的表现为其中的极致。
▲双眼受伤的伤员无法阅读信件，请正在帮助伤员们喝水的小谢尔盖来念，不识字的他一脸茫然，但是为了回应战友们的期待，开始现编，把自己作为农家孩子的生活经历变成书信内容，努力描述生活的美好
影片所讲述的故事并不长，但是以赏心悦目的方式，完美融合了两条故事线——当然，都是主角，与电影的名称《小战士》精准契合：
小，孩子毕竟还是孩子；
战士，一个军人在战火之中的成长。
作为幼儿，影片专门表现过孩子特有的心理。在广大成年观众眼里，也许觉得这是孩子自己吓到自己实在无稽，但回忆起童年的经历，这种自己吓到自己的过往，很多人都曾体验过——更何况谢尔盖刚刚逃离德军占领的故乡，在风餐露宿中求生，惊魂未定。
▲在逃离德军进入森林后，谢尔盖被植物的影子所吓到
童真是儿童所具有的天然属性，并且因为年龄的幼小更倾向于表达。预告片里能看到的，关于和平时期安宁生活的片段剪辑，在影片是以谢尔盖梦境、遐想的形式讲述的。
▲在德军来到村庄，母亲安顿好谢尔盖，自己与哥哥一去不回之后，谢尔盖曾经梦见自己用弹弓和松果击落德军飞机
在影片中，梦境、遐想与现实的穿插是无缝衔接的，即使到末尾，都有这类让观众反应不过来的情况。孩子的想法，经常是不着边际的，贯穿整部影片，谢尔盖的表现也一直是个孩子。而正是因为谢尔盖这个在部队里战斗的孩子，也让苏军战士们想起自己的家人，多少有了些幸福的气息……
比起童真，有个运用范围更加广泛的词叫天真。影片里的谢尔盖所展现的童真，也在战友身上产生了影响，就像是太阳照在月亮上，让月亮反射出淡淡的光芒。只不过成年人往往有更多的理智思考，在表达上也比较慎重，当然如果成年人欠缺思考表达草率，如果运气好点，有个人生经验丰富的长辈来斥责；大部分情况下会被其他人所嘲笑——就像是强行判定孩子就应该童真无邪，敢表露正常的情感就“杀气阴森森”的社交媒体说辞那样。
▲被苏军侦察兵救起的谢尔盖，镜头对准他时，就是本片非常有意思的“膝盖以下视角”，只能看到镜头里的苏军军靴与PPSh冲锋枪
哪怕战争只是迫近，都会逼迫一个儿童以异常的速度成长。谢尔盖作为苏军最年幼的战士，影片也着力表现出他“想要发挥自己作用”，作为战士的自我期许——而在方式方法上，同样展现出了人性之伟大。
▲学着养父的样子刮胡子
▲甚至模仿刮破脸的样子
比如他在第一次经历战争时从茫然无措，到听养父和战友的话，学会了“男人不哭”，更学会了如何帮助战友；
作为一个孩子，他不顾战友们忙碌，到处追问“战斗多久会结束”，“指挥员会死吗？”，“卡佳阿姨（后来的养母）在哪里？”
以及，张口闭口“消灭纳粹”，“打死德国佬”。
▲不同时代的人，有不同时代的想法，恰是因为谢尔盖天真无邪，才会把成年人冲锋时才喊的杀敌口号，挂在嘴边
当战争乃至战争的阴影强加于头顶，生存空间受到极大威胁的人类，会展露出多种多样的特性。影片讲述的故事，便说明展露勇气，热爱祖国，和童真可爱从不矛盾，从来是并存的。
在影片所展示谢尔盖的成长历程中，最让人感慨的，就是这部成本显然受限的电影里，非常充分地向观众们展示了战争的残酷与无常——这不是常见影片里轻佻如玩梗的“立Flag”，而是曾经以寥寥数笔之简练与力道，刻画出的鲜活人物形象，在观众完全不曾预期的情况下牺牲了。
比如在刚刚穿上军装不久的一次战斗之后，谢尔盖期望对为他制作军服与靴子的战友表示感谢，结果连队裁缝（苏军连队中有专门的理发员、裁缝等勤务人员，我们曾经在学习苏联正规化时期尝试过，后来按照我军习惯取消）就在那次战斗中，因为德军轰炸而牺牲在自己的岗位上。
▲裁缝所在的小棚变成了弹坑，缝纫机变成了零件散落各地
▲某种程度上，战争会逼迫人们以更直白的方式作表达，否则极有可能想说的话来不及说出口，或者对方再也听不见
▲跟着养父的动作，小谢尔盖学会了作为一个战士，听闻战友牺牲消息时，应该脱帽致哀
而正如历史所记载的那样，小谢尔盖一直期望在部队中当一个有用的人，协助部队分发报刊与信件。简练生动的刻画，既有苏联风情，同样也写出了即使在残酷的卫国战争之中，军人们也会尽全力拥抱生活的美好。
▲司机告诉小谢尔盖“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的道理，收到信件时的战士会快乐到手舞足蹈
▲这位叫彼得罗夫的战士开心地跳起了《卡林卡》
▲在战壕里送信时，有样学样，在手风琴伴奏下，和战友阿尔特门科跳起了舞
▲在又一次战斗之后，谢尔盖来到战壕送信，欢呼着上次一起跳舞的战友的名字
▲却被告知，战友已经牺牲，欢声笑语戛然而止，只能摘下帽子致哀
一如史实，影片也表现了谢尔盖利用自己轮廓小、特征不明显的特性，发现德军前线炮观的战果。
▲穿着雨披挎着望远镜，威风凛凛的小侦察兵
▲发现草堆里露出的德军靴底
▲带着叔叔们来抓舌头，影片增加了谢尔盖拖出来德军电台的细节
▲历史档案里，也保存着他拿着望远镜的照片
影片有合理的展开，便是在激烈战斗中，电话线被炸断，电话线被炸断的位置，被德军狙击手所监视，已经有2名通信兵牺牲。谢尔盖跟着指挥部的第3位通信兵前去查线，利用自己个子小的优势，未被德军发现，成功接通电话线——
▲谢尔盖为指挥部接通了电话线
如前文所述，《小战士》这部影片虽然偶尔难免让观众感受到其经费的捉襟见肘，但能成功完成故事的讲述，首先要求的是演员演技在线。除了扮演小谢尔盖的主角小演员表情极为到位，其他成年演员的戏份同样值得一看。
谢尔盖的养父是红旗勋章获得者，是战斗英雄，指挥作战时机智勇猛、坚决果断；谢尔盖的养母是部队的护士，照料伤员不眠不休、无微不至。
▲影片中谢尔盖的养母，根据史实照片上谢尔盖养父母亲生儿女的颜值来看，养父母年轻时的确堪称一对璧人儿……当然战争胜利后，身形就秒切我们熟悉的“俄国中年人”模式
▲在库兹涅佐夫少校笨拙的表白尝试中，护士卡佳试着压住醒过来的谢尔盖，给少校“争取时间”
▲因为儿子突然醒了，所以说不下去了，赶紧找个工作上的借口
但是这俩，在个人情感生活上都是“拧巴人”——养父一旦面对自己喜欢的护士卡佳，就结结巴巴、顾左右而言他；还未成为养母的护士卡佳，虽然也倾心少校指挥员，但是又有着美丽女子身上的常见特质：“越是漂亮越是矜持”。
比如，当指挥员的吉普车路过时，顺路接上卡佳与她在野战医院的同事，少校的本意是向护士卡佳示好，结果就差一层纸的两人颇为尴尬。而相比卡佳的矜持，她的同事在情感表达上则颇为直白，一路笑一路找话说。
▲自己同事过分热络，与少校应答不咸不淡之间，卡佳始终一语未发，只有会说话的大眼睛凝重地望来望去，醋意之勃发，足以穿透屏幕
谢尔盖作为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刚开始自然少不了“当电灯泡”式的打岔。但是，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养父与护士卡佳之间似乎有些不寻常。既是作为一个孩子的成长，也是作为一个军人的成长，他决定去帮忙！
▲谢尔盖问指挥部的司机，结婚是什么，爱情是什么时，司机作为一个老兵，便通俗易懂地就爱情的表现做了讲解：为另一个人担心不已，废寝忘食，像是得了病
▲小谢尔盖眼珠滴溜溜一转：爱情就是为了另一个人担心不已，像是得了病……我明白了！
现代生活中，我们偶尔在网络上、甚至在生活中看见这样的笑谈——某某人“带娃撩妹”，或者晚辈作为长辈的“僚机”。而一如历史所记载的那样，影片表现的是谢尔盖反而是这个过程中的“长机”，是“带爸爸找妈妈”的人。
▲截图：拖着爸爸去找妈妈.jpg
比如当父子二人看到有“情敌”纠缠卡佳，谢尔盖在其养父碍于身为上级的面子又开始犹豫的时候，挺身而出“驱散情敌”；后来又谎称指挥员病了，把还是“卡佳阿姨”的护士给请到掩蔽所。费尽心机的小谢尔盖，好不容易终于促成了自己养父与养母的恋爱关系。
▲堂堂红旗勋章获得者，追求真爱还得靠自己捡来的孩子
虽然历史上对其父母恋爱关系的描述只有寥寥数语，而在影片里，倒是通过谢尔盖养父的表现，以及师长同志对其手下这位得力干将的侧面评价，把整个故事描摹的真实可信：“谢廖沙（谢尔盖昵称）找到了妈妈，祝贺你，你自己永远做不到”。毫不怯场的小谢尔盖甚至还请示师长，替自己面子薄、不擅长处理个人事务的老爹打结婚报告。总之，本片也成功地以一个孩子的视角，展现了战火硝烟中的别样浪漫。
▲师长同志：嘿呦，小伙子可以啊！
《小战士》这部影片的长度较短，并没有涉及该部后来参加斯大林格勒战役与攻占柏林等情节，仅在第47步兵师获授近卫荣誉称号之后，便在近卫第142步兵团向前方行军的画面中结束。这当然与其小成本性有关，但影片展现的这一段时间线里的故事，已经以丰富饱满的笔墨，描摹了谢尔盖从一个孩子到苏军战士的成长历程。
▲在影片行将结束之时，我们本来应该注意到这种别样鲜明与光辉，是表现谢尔盖遐想与梦境专门的氛围，但是其镜头切换与剧情推进之妙，是让人在第一时间不会察觉的
▲在谢尔盖的遐想中，获授近卫旗与荣誉称号的仪式上，已经牺牲的老裁缝、曾经一起跳舞的黑发战友们，都站在这光荣的队列里
战争是残酷的，对于完全没有能力逃离的儿童而言尤其如此。影片以微观视角之精准，讲述了6岁的谢尔盖在纷飞战火中的成长；更是以宏观层面，展现了人性之宽广——美与丑、善与恶都是存在的。惨烈如第二次世界大战，也不能夺去人们对美好的期望，对生活的热爱。
▲影片的结束画面，构图与光线都很美
可以说，相较于近些年以高精度CG动画与特效还原战场细节的俄罗斯二战电影而言，这部电影并不讳言自己是个小成本小制作。但它却以较短的篇幅、精炼的故事，将画卷展示的如此完整而精细，这种深厚的电影叙事功底，也是本期【帧好看】要鼎力推荐的原因。
回到开头提到的近期网络信息，新一代的少年，在人生扉页刚刚翻开之时，就拥有那份自信与平和，是那样的了不起！
看着这部电影，我既感叹自己的幸运——不曾经历小谢尔盖所经历的一切；又感到无比的后怕——小谢尔盖可以穿上小军装，当个小战士，为养父的部队，也就是自己的新家救助伤员、搬运弹药、协助作战；若是90年代中期就爆发那一场海空大战，我是真的一点用都没有，彻彻底底的无能为力。
▲关于谢尔盖战争中事迹的书籍
同样或相仿的年龄，在不同的时代里自然会有不同的感触，说出不同的话语也理所应当。影片里的谢尔盖说起“消灭纳粹”、“打死德国佬”，不仅没有让人感觉到突兀，反而让我觉得，战争年代的天真烂漫与童真无邪，就是那样豪气干云。
如果某些人对所谓的“冷气森森”、“杀气腾腾”，那样恐慌惊惧、恨不能扑杀以后快。那么，我倒是乐于回忆自己刚刚戴上红领巾的时代，针对强敌想过、更喊过的那些话。
万幸，战争尚未爆发；
万幸，几代人的付出，让我们在核常领域大有进步，能够更好的遏制战争；
万幸，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只会更加强大。
▲经历过那几次大演习、经历过炸馆事件、经历过撞机事件......以及经历过98抗洪和08抗震救灾的，共和国一茬又一茬的孩子们，已经开始替上一代人守护这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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