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艇的威力远比你想像的更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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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1900年代初期，当时明信片上的美国柱塞号潜艇。

澳大利亚准备采购核动力潜艇，引起了全世界的关注。事实上，各国对潜艇的关注早就开始了，特别是印太地区，眼看中国在迅速扩充海军、向外扩张，各国纷纷开始组建或更新潜艇部队，补强近海防御能力。

有财力建造航母舰队或大型舰队的国家毕竟有限，各国海军只能另辟蹊径；尽快发展潜艇部队，基本成了共识。潜艇到底有多大威力，不妨先看一看潜艇的实战经历。

潜艇为何受重视？

潜艇的概念，早在15—16世纪就已出现；中国秦朝时也曾有记载在海底潜行的轮波船，据称明朝时还有潜艇的雏形用于打击倭寇。潜艇能藏身水下的特殊军事用途不言而喻，各国的研究从未停止，美国人捷足先登。

美国独立战争时，1776年，美国的一艘微型潜艇“海龟号”，仅能容纳一人操作方向舵和螺旋桨，曾试图攻击英国海军舰艇，虽然没能成功，却算潜艇的首战，美国继续努力。

美国南北战争时，一艘可以容纳8人的潜艇“汉利号”成功完成了历史上的第一次潜艇攻击。“汉利号”由人力摇柄驱动，前端可以伸出一个炸药包。1864年2月17日晚，“汉利号”的炸药包炸沉了北方联邦的一艘护卫舰，爆炸产生的漩涡也导致“汉利号”自身沉没，等于同归于尽。

美国以外，其它国家也一直在尝试。1863年，法国首次用压缩空气取代了人力作为潜艇动力。1879年，英国采用蒸汽推进，建造了世界上第一艘热机驱动潜艇“复活号”，长约15米，舰体为圆柱形，两端呈圆锥形，算是现代潜艇的雏形。瑞典、意大利、德国和俄国等也都各自投入研发。

1900年4月，美国海军购买了世界上第一艘正式的军用潜艇“霍兰九号”。

1905年，德国建成U-1级潜艇，采用了双壳体结构、煤油发动机，装有一具鱼雷发射管；随后的U-2级潜艇体积增加了一半，装有两具鱼雷发射管。1912年开始，德国的U-19级潜艇开始采用柴油发动机。一战爆发时，德国已经有29艘潜艇服役，并持续建造。

1914年9月，德国潜艇SM U-9在不到一个小时内击沉了三艘英国巡洋舰。

1914年9月，德国潜艇开始伏击了英国补给舰队。1914年9月22日，德国潜艇在一小时内发射全部6枚鱼雷，击沉了3艘英国装甲巡洋舰，每艘排水量12,000吨左右，导致英国瞬间损失战舰吨位达36,000吨，水兵1,459人。随后，德国潜艇又击沉了1艘英国7,770吨的巡洋舰。一战期间，德国U型潜艇击沉了协约国各类船只总计数百万吨，潜艇的作用凸显。

二战中潜艇继续发威

1939年二战爆发时，英国拥有世界上最强的海军，舰船总数超过1,400艘，包括15艘战列舰或战斗巡洋舰、7艘航空母舰、66艘巡洋舰、184艘驱逐舰、45艘护航和巡逻舰、60艘潜艇，还有大批战舰在建。

大西洋海战初期，英国战舰损失严重，但建造速度也在加快。1941年5月，德国主力战列舰俾斯麦号被击沉后，德国很快失去了外海水面作战能力。英国不但掌握了大西洋海权，也控制了地中海，可以大力支援北非、远东作战。战争结束时，英国海军舰船总数超过4,800艘，位居世界第二。

1942年，盟军油轮在大西洋被德国潜艇鱼雷击中，在一片大火中沉入海底。

德国自知无法对抗庞大的英国水面舰队，于是更大力发展潜艇，二战期间总计建成了一千一百五十多艘，并在二战初期发挥了重大作用。德国潜艇主要攻击盟军的大西洋补给线，还经常采用“狼群”围攻战术，基本在夜间进行，从1939年到1943年，德国U型潜艇共击沉美英运输船只总吨位超过800万吨。

随着盟军的反潜护卫舰队增加，以及反潜技术的提高，德国潜艇开始遭受严重损失。1943年3月到7月，德国损失U型潜艇超过130艘；盟军的舰船损失吨位，则从每月75万吨，减少到18.8万吨。整个二战中，德军损失807艘潜艇，击沉盟军各类舰船2,882艘，总计1,440万吨。

潜艇的行踪自然保密，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战后的不少电影，把鲜为人知的潜艇战和反潜战搬上了萤幕，更多人才了解了潜艇的巨大作用。

1941年10月，在大西洋海战期间，英国一艘护送大型船队的驱逐舰上，军官正在观察对敌方潜艇发起的攻击。

二战中，英国潜艇主要用于封锁敌方港口和保护己方港口，共击沉了57艘敌国军舰，还有其它各类舰船总计493艘，总吨位约200万吨，自身损失了74艘潜艇。

英国曾创下了潜艇击沉潜艇的纪录，英国潜艇“冒险者号”击沉了2艘德国潜艇，成为世界上首个潜艇击沉潜艇的战例。当时，英国潜艇成功计算出了攻击目标的三维空间数据，类似的算法也成就了现代潜艇电脑和鱼雷系统的基本计算原理。

太平洋战争中日军的 I-400 级潜艇，曾是二战中最大的一型潜艇。

潜艇在太平洋战场的战果更大

日本海军在甲午海战中打败了清朝舰队，又在日俄海战中打败了俄国远东舰队，随后一直以美国海军为假想敌扩建海军。到1941年，日本海军拥有10艘战列舰，10艘航空母舰，38艘重型和轻型巡洋舰，120艘驱逐舰，65艘潜艇。

一战结束后，日本作为战胜国，从德国获得了7艘U型潜艇，开始模仿建造。二战前，日本已经开发了各式用途的潜艇；除攻击型潜艇外，还有运输型潜艇、水上飞机补给潜艇、微型潜艇。最特别的是航空潜艇，能携带3架晴岚攻击机，在水下隐密航行到目标附近，再浮出、释放飞机发动攻击，曾航行到美国本土试图空袭，但战果极其有限。

日本还自行开发了九五式鱼雷，属于当时的先进潜艇鱼雷。日本潜艇主要用于攻击美国和盟军战舰，而不是运输舰，最大的战果是击沉了2艘美军航母。

1942年6月4日，在中途岛海战中，美军航母“约克镇号”被日军飞机投下的鱼雷击中；2天的战事大致结束后，严重受损的“约克镇号”又被日军潜艇的鱼雷击中，沉没于海底。

1942年6月6日，中途岛海战大致结束后，日军剩余舰队迅速逃回本土，美军也忙于拯救、拖回严重受损的航母“约克镇号”，日军潜艇乘虚而入，发动了鱼雷攻击，“约克镇号”被鱼雷击中后加速进水，美军最终被迫弃船，“约克镇号”沉没于海底。

1942年9月15日，美军的“胡蜂号”航母舰队在所罗门海域巡逻时，遭到日军潜艇攻击，4枚鱼雷命中“胡蜂号”航母，3枚爆炸，并引爆了舰上油库，舰体随即起火，火势最终无法控制，被迫弃船。美军为防止航母落入日军手中，自行发射鱼雷击沉了“胡蜂号”。

日本海军在太平洋战争期间总计服役了184艘潜艇，但主要用于攻击敌军战舰或为己方护航，后期还用于运输，因此战绩有限，共击沉各类舰船约170艘，总吨位约100万吨。

1942年6月25日，通过美军潜艇鹦鹉螺号（SS-168）的潜望镜拍摄到，日本驱逐舰山风号在横须市东南约 110 公里处被击沉。

相比之下，美国潜艇全面攻击日军的战舰和补给舰等，战果要大得多，总计击沉了日军损失船只的51%。二战期间，美国海军总计服役314艘潜艇，其中111艘在太平洋战争前服役，战争中损失52艘，3,505人阵亡；击沉了1,560艘敌方各类舰船，总计530万吨，包括8艘航空母舰等二百多艘战舰。

通过太平洋战争，美军既掌握了航母作战体系，也逐渐形成了潜艇战术体系，还改进了前期存在问题的鱼雷。在大西洋对德国潜艇的反潜战中， 美军也掌握了先进的反潜技战术。美国海军拥有的航母和大型战舰，以及水下威力巨大的潜艇，成为日后美国全球防御体系的基石。 

1954年1月21日，美国建造的世界上第一艘核动力潜艇“鹦鹉螺号”（SSN 571）下水。

二战结束后，潜艇受到更多国家的重视。冷战期间，美苏潜艇竞赛达到了高峰，核动力潜艇逐渐唱主角。

美苏核动力潜艇竞赛

潜艇在二战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但也暴露了柴油电力潜艇的缺陷。潜艇下潜后只能由电力驱动，电力耗尽后，必须浮出水面，开启柴油机才能继续航行或充电，水下续航时间短，浮出水面也容易被攻击。同时，常规动力潜艇航速较慢，难以匹敌高速水面战舰。

1954年，美国服役了世界上第一艘核动力潜艇“鹦鹉螺号”；到1957年4月，“鹦鹉螺号”持续航行了11万余公里，大部分时间在水下高速航行。1958年8月，“鹦鹉螺号”从冰层下穿越了北冰洋。此后，美国宣布不再制造常规动力潜艇。1960年，美国核潜艇“海神号”进行了环球潜航，凸显了核动力潜艇的远航优势，补给和船员心理承受力则变成了航行时间的最大限制。

1959年和1960年，前苏联和美国的弹道导弹核潜艇先后服役。潜艇更加隐蔽、生存力更强，理论上可以全球部署、防不胜防，远比陆基弹道导弹和轰炸机携带核弹更加可靠。续航力更强、载荷更大的核动力弹道导弹潜艇，赋予了潜艇新的功能，也改变了核大战的游戏规则。

大约在1970年代，美国海军的第一艘弹道导弹核潜艇乔治华盛顿号（SSBN-598）在航行中。

弹道导弹潜艇的诞生，可能是当初潜艇发明者从未想到的，潜艇的作用已经不限于海战，远距离弹道导弹的攻击能力缩短了战场的时空距离。比起大规模常规战争，核大战的威胁显然要大得多，可能的伤害程度以几何级数放大，而且可能瞬间就发生。

美苏随即进入弹道导弹核潜艇和攻击型核潜艇的双重军备竞赛。双方先后建造的弹道导弹核潜艇所携带的核弹头，都足以完全毁灭对方数次，即所谓的确保互相毁灭。1985年，前苏联战备执勤的潜艇总计携带了982枚弹道导弹，每枚导弹至少携带了2个核弹头，当量为0.1兆吨。

美苏双方开发的攻击型核动力潜艇，都试图猎杀对方的弹道导弹核潜艇，潜艇的降噪和侦捜技术又成为竞争的核心。潜射反舰导弹和对地攻击导弹的出现，也显着增强了潜艇的攻击能力。

尽管美苏之间没有可证实的交手记录，但前苏联公开承认损失的各型核潜艇至少有6艘，前苏联潜艇自身也曾多次发生严重事故，包括核反应堆故障、电路故障等。2000年8月12日，俄罗斯的“库尔斯克号”潜艇在演习中操作鱼雷时，在艇内发生爆炸，潜艇沉于海底，118名艇员全部阵亡。

美国曾公开承认损失了2艘核潜艇，1艘在试航中发生故障沉没，1艘至今原因不明。

1997年1月1日，俄罗斯海军北方舰队的一艘德尔塔II级核动力弹道导弹潜艇在水面上航行。高耸的龟背显示弹道导弹体积和长度过大，航行中会产生较大噪音，中国094型弹道导弹潜艇也类似。

俄罗斯的现役潜艇

冷战后，俄罗斯继承了前苏联的弹道导弹核潜艇8艘，包括德尔塔级7艘，排水量13,000吨；台风级1艘，排水量48,000吨；分别携带16和20枚弹道导弹。

俄罗斯最新的北风级（Borei）弹道导弹核潜艇。（俄罗斯海军）

俄罗斯最新的北风级弹道导弹潜艇，携带16枚圆锤弹道导弹，射程8,000—8,300公里公里，可携带6个核弹头（也号称10个），携带单弹头时，射程可能达到10,000公里；已服役4艘，1艘海试，5艘建造中。

俄罗斯资金有限，虽无力再进行核潜艇竞赛，但仍然试图维持与美国对等的核威慑力量。

俄罗斯的阿库拉级攻击潜艇。(STR/AFP via Getty Images)

俄罗斯也继承了前苏联的核动力攻击型潜艇14艘，包括现役主力型号的阿库拉级10艘，排水量从12,770—13,800吨不等，配备40枚鱼雷和俱乐部反舰导弹，以及便携式防空导弹；还有奥斯卡级导弹攻击潜艇2艘，装载了花岗岩反舰导弹，以及带核弹头的反舰导弹；早期型号的梭鱼级2艘，同样装载了带核弹头的反舰导弹。目前难以确认这些潜艇有多少完成了现代化改造或正常维护保养，多少可以战备。

1980年代，前苏联辗转获得了日本东芝公司的九轴铣削设备，生产出了更安静的潜艇螺旋桨，配在了阿库拉级潜艇上，号称静音效果超过了美国的洛杉矶级潜艇。

俄罗斯最新的亚森级攻击潜艇，现役2艘，1艘海试，在建6艘；搭载了最新的宝石反舰导弹32枚，或40枚俱乐部反舰导弹，以及对地攻击的Kh-55巡航导弹。

俄罗斯还拥有常规动力的基洛级和改进型潜艇21艘，排水量3000—4000吨，可装载18枚鱼雷、4枚俱乐部反舰导弹或反潜导弹、24枚水雷、8枚便携式防空导弹，应主要在近海活动。最新的拉达级常规动力潜艇开发似乎遇到了较大问题。

2020年2月12日，美国俄亥俄级弹道导弹潜艇USS Maine（SSBN 741）在加利福尼亚州圣地亚哥海岸试射了三叉戟II（D5LE）导弹。（美国海军）

美国的现役潜艇

冷战后，美国似乎失去了对手，把18艘俄亥俄级弹道导弹潜艇缩减为14艘，排水量18,750吨，每艘可配备24枚三叉戟型Ⅱ型导弹，射程超过12,000公里；每枚导弹可携带 8至12枚核弹头，当量47.5万吨。另外4艘改装成了常规导弹攻击潜艇，每艘可携带154枚战斧对地攻击导弹。下一代的哥伦比亚级弹道导弹潜艇正在开发中。

美国的维吉尼亚级核动力攻击潜艇。（美国海军）

2018年3月18日，海狼级攻击潜艇康涅狄格号（SSN 22）从北极的冰面上浮，以评估其在北极的战备状态。（美国海军）

视频：美军神秘的海狼级攻击核潜艇

前苏联解体后，美国专门猎杀前苏联潜艇的海狼级攻击潜艇仅建造3艘就被终止，随后推出了低成本的维吉尼亚级潜艇，逐步取代现役的洛杉矶级潜艇。维吉尼亚级潜艇排水量7,900—10,200吨，最新型号可携带鱼雷和鱼叉反舰导弹65枚，战斧对地攻击导弹28枚；现役19艘，9艘在建，另预订10艘。

2018年6月27日，洛杉矶级攻击潜艇安纳波利斯号（SSN 760）在南加州沿海试射了一枚战斧对地攻击导弹。（美国海军）

洛杉矶级潜艇还有31艘在役，排水量6,927吨，可携带鱼雷、鱼叉反舰导弹和战斧对地攻击导弹37枚。

美国核潜艇基本代表了现代核潜艇的最高水平，同时仍然具备世界上最先进的反潜能力。

英国的机敏级攻击型核潜艇。（英国海军）

英国核潜艇的发展

英国反潜部队曾在大西洋海战中掌握了广泛的反潜作战技术；1955年，美英海军联合演习期间，美国的核动力潜艇“鹦鹉螺号”对抗英国反潜部队时展现了优势，英国海军重拾曾被暂停的核动力潜艇计划。当时英国海军大臣与美国海军部长关系良好，英国很快获得了美国的帮助，英国的首艘试验性核动力潜艇在1963年开始服役。

之后，英国自主开发生产了英勇级核动力攻击型潜艇5艘，迅捷级6艘，已全部退役；之后的特拉法加级7艘，现役还有2艘；最新的机敏级现役3艘，海试1艘，在建3艘，排水量7,400至7,800吨，可携带鱼雷、剑鱼反舰导弹、战斧巡航导弹共38枚。

1982年的福克兰群岛战争中，英国4,900吨的核动力攻击潜艇“征服者号”，击沉了阿根廷7,069吨的巡洋舰“贝尔格拉诺将军号”，显示了核动力潜艇的远洋作战能力，也成为核动力攻击潜艇的首个公开战例。

当时“征服者号”发射了3枚鱼雷，2枚命中，造成“贝尔格拉诺将军号”大爆炸，当场可能有275人死亡；爆炸损坏了船上的电力设备，无法发出无线电求救讯号，也无法抽水。当时天色已黑，船长下令弃船后，寒冷的天气和狂风巨浪，令不少人在救生艇上冻死，最终770人获救，另外323人丧生。

2021年7月，英国的机敏级核潜艇随伊丽莎白号航母到印太巡航，发现了正在跟踪的中国093型核潜艇。（相关阅读：关注！中国的核潜艇被英军发现，说明了什么？）

英国的先锋级（Vanguard）战略导弹核潜艇。（英国海军）

英国的弹道导弹核潜艇于1967年开始服役，决心级曾服役5艘；现役的先锋级4艘，排水量15,900吨，可携带16枚三叉戟Ⅱ型弹道导弹。英国的战略轰炸机退役后，弹道导弹核潜艇成为了唯一的核反击手段。下一代的无畏级正在建造中。

法国的凯旋级（Triomphant）战略核潜艇。（法国海军）

法国核潜艇的发展

法国的首艘弹道导弹核潜艇1971年开始服役，同级曾服役6艘；现役的凯旋级4艘，排水量14,335吨，携带16枚M45或M51弹道导弹，M51导弹最大射程10,000公里，还可携带飞鱼反舰导弹。

2020年12月18日，法国的鲁比斯级攻击潜艇（远处）与美国的洛杉矶级攻击潜艇（近处）在关岛附近海域一同演练。（美国印太司令部）

法国的核动力攻击型潜艇红宝石级1983年开始服役，目前是世界上最小的核动力攻击潜艇，排水量2,600吨，可携带鱼雷和飞鱼反舰导弹14枚，现役5艘，2021年4月曾在南海巡航。最新的梭鱼级潜艇排水量5,300吨，可携带鱼雷、飞鱼反舰导弹和暴风影对地攻击导弹共20枚，已服役1艘、在建5艘。

法国和英国、美国一样 ，目前海军只有核动力潜艇服役，常规潜艇仅用于出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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