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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健:你清澈又神秘,像贝加尔湖畔

杏杏是我 慕卿久 2023-04-15


本文概述


很感谢他,让我安静的青春里,出现了一个读诗的人。


作者:ehcostraw月白


00


19年的青岛音乐节,我去听毛不易,却被另一个人惊艳。

 

那晚雨下的突然,他穿着黑白条纹西装,站在雨里歌唱《贝加尔湖畔》。



雾海雪松,青挺如竹。消瘦的脸颊漾着岁月的温柔,不宽的肩膀轻易就撑起华语的弱混。

 

前面的小姐姐顶着塑料袋遮雨,透过袋子折叠的水珠,我看到舞台上的男人在发光。

 

攘攘人间里,我听见李健。

 

01


我大约是太怀旧了。

 

把自己十九年的褶皱抚平,着迷般贪恋老歌、旧故事和4:3的电影。

 

我的梦境,永远存在一个双手撑着彩色床单当披风,奔跑在夏天稻田边的少年。

 

醒来后雨滴滴答答断线珠地下,我躺在南方湿潮三月的夜,一遍又一遍地听《Love is over》。


感冒的鼻塞、开学考高数的焦虑、飘在千万公里上的思念……

 

所有浮躁的情绪终于在旋律的安抚下偃旗息鼓,如水的嗓音兑进我因为有些低烧而滚烫的思绪里,冰冰凉的极舒服。

 

“Love is over,又是春雨下不断。”

 

屋外雷雨交加,屋内昏暗静默。透过床帘缝隙,我看见自己的心事在月光照到的瓷砖地上翻滚,随着窗帘飘动的影子一潮平一潮起。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我开始排斥社交,也讨厌与人接触,像是在曼彻斯特的海边建起一座自己的城堡,反手就锁紧门。

 

李健的歌声很奇妙,它可以穿过荆棘丛和城堡坚硬的外壳来到我身边,让我闭上眼,就行走在放学的公园。

 

我走啊走,一脚踩进荒草,一脚踩进水坑,我心猿意马地转圈,马尾扬起又落下。

 

李健说,你得好好跟自己相处,让内心的你和外在的你尽量变成一个人。

 

所以此刻,我会觉得这孤独不是孤独,而是完全自由。我会用这自由去做很多事,例如弹琴、读书和舞蹈。

 

我感受到李健词曲里的力量,那不是治愈,也不是感伤,它是一种浪漫主义的文艺复兴,沉淀着深深的坚毅与磅礴的温柔。

 

像一片西藏冰湖旁的篝火,我们久别再见,围着火苗坐下搓手哈气,远处的夜空极光流转,柴火响着,细雪飘着,我们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音乐的力量有三,给你快乐,陪你悲伤,让你释怀。

 

李健的《Love is over》,就是第三种力量,多少触动藏在欲言又止里。

 

“就在这样的夜晚,Love is over。”

 

02


《中国好声音》第五季中,导师们为了抢开餐馆的选手,谢霆锋说自己的《锋味》就是一首现成的关于“吃”文化的歌。

 

李健则见招拆招:“我写过贝加尔湖、松花江,还写过抚仙湖,那里面有的是吃的,都是鱼。”

 

此话一出,让本来看热闹的众人笑作一团,纷纷称赞这位“白马王爷”的健氏幽默。

 

而所提到的《抚仙湖》,正是我的心头爱。



“抚仙湖零下60度,直达苍穹不知返”,歌里讲的是远行的人,仙境的景和在天地间空荡的情感。

 

昆明的抚仙湖素有“万顷琉璃”之誉,我在高考结束的暑假和朋友穷游去过一次。

 

绿皮辗转,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湖边很静,我溜了十分钟,碰见了一个老人和两头鹿,我的眼睛有些酸。原来人在过分接近自然的地方,是会有灵魂被洗涤的神圣感的。

 

我看着湖,湖也看着我,我突然就想要流泪。

 

吃过饭凌晨三点,朋友敲开我的门,铺了张毛毯随意地坐下。

 

十七岁的女孩眨着眼,句句是渺茫的未来和贫穷的当下,我喝了些酒,脑袋沉得发痛,撑着头听她讲。

 

“这是怎样的夜晚,让人伤感又留恋。”手机开着外放,为了应景,就放《抚仙湖》。

 

“我妈说叫我读职校,我不想。”

 

“唉,薛去上海了,我写的信好像被夹在书里一起撕掉了,我彻底没希望了。”

 

“别讲这些难过事了……白呀,等我以后有钱了,就给我们买车买房,游遍中国!咱以后都坐飞机,火车太慢了。”

 

“不够,我还要去挪威和冰岛,听说那里超好看!”

 

“好好好,都听你的。”

 

五彩的光从廉价的黄色窗户里直直照进来,两只“勇闯天涯”的易拉罐相撞,说着以一辈子为期限的海誓山盟。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抚仙湖的这一夜,也永远都不会忘记她,不会忘记坐在她对面的自己。你要允许有人的青春,平静又无助,像一片湖。

 

虽然说大话很快乐,但毕竟是第一次喝酒,两个人很快就醉意上头。

 

异地他乡,我鬼使神差地看见这间有霉味的小屋子上空,飘着几行金色墨水写的词。

 

李煜的《清平乐》。

 

“雁来音信无凭,路遥归梦难成。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03


许多人认识李健,都是《似水流年》。


 

几乎每个90后的青春里,都有这样一句“爱是手中的红苹果,那年夏天她微笑着不说”。

 

黄昏下的二八自行车,薰衣草洗衣液香味的白衬衫,黑板上解不出的排列组合,以及藏在歌词本里无疾而终的暗恋。

 

人不能同时拥有青春与对青春的感受,人总是在失去后才开始怀念,所以泪光闪闪,所以似水流年。

 

九把刀笔下的沈佳宜,《致青春》里的陈孝正,总要有些幼稚又炽热的角色和情感存在在白纸蓝天的岁月,才显青葱如诗。

 

我的青春正在进行时,至于李健的青春,大约是清华校园、水木年华,以及与妻子“小贝壳”的爱情长跑。

 

说起清华学霸的头衔,李健回答:“我不是学霸,我这水平在清华不值一提。”

 

好声音的后台,他凑在学员跟前说:“我也是学电子的。”

 

旁边的工作人员笑着戳破他:“健哥人家那是电子音乐,你那是电子工程,两码事好不好!”我在手机前笑出声,为这个段子手点赞。

 

柔柳春光风点头,李健轻松的表面下,是优雅睿智的内里,还要添上三分对过往长而浅的怀念。

 

说起水木年华,那是年少的事。李健与组合成员卢庚戌关于音乐前路的想法产生分歧,在一次飞机上李健提出分开,各自发展。

 

他从已经出了校园爆曲的组合里退出,走上自己独身又光明的音乐路,下了飞机就分道扬镳。

 

我钦羡他的勇敢,也追随他的坦荡,他眼里的坚定与温柔,最终也成了我人生重要的底色。

 

说起妻子,很简单,只是个一见就钟情多年的童话。这个童话填满了我总是诗的少女情怀,我开始期待下雨时向我倾斜的一把伞。

 

听李健的歌,就好像在看一汪池水上的积雪融化。

 

他坐在那里告诉你,谁的青春里没有一二遗憾,可春天总会到来。我是在怀念她,但并非哭到失声的痛感,而是抱起木吉他拨弄和弦的浅然。我看着这流年似水,却心静如岸。

 

一切一如所唱,“生命的河从身旁流过,将回忆慢慢淹没。我愿这一夜长醉,似水流年般滋味。”


04


波澜起伏又平淡安逸的人生经历,叛逆要强却随性幽默的人格魅力,都敲定了我会喜欢这个男人很久。

 

坚持穿秋裤,用老式手机、不玩微信,一口一个段子的李健,在我这里,像颗青玉白菜,水灵灵又脆生生,又像四月清泉叮当响,美好到语言苍白。

 

我不会把李健归于娱乐明星,因为他的确是音乐诗人,也少了些娱乐圈污浊的市井气。

 

每当我心房的玻璃蒙上灰尘时,他的歌就会像一滴清澈的雨,从玻璃上端滑下,灵巧地开拓出一条洁净的通道。

 

我没有办法完全描述他的音乐于我成长的意义,但这意义又真切存在。

 

可能正如李健所讲,真正豪华的是情感,好的东西,无论多久都要保留。他对我,他的音乐对我,都是不可替代、不可多得的保留吧。

 

很感谢他,让我安静的青春里,出现了一个读诗的人。他接住我飘在半空的心脏,一把拉我走出自艾的失乐园,走过熙攘的街巷和公园,那样笑着就往光里去。

 

又是夜晚,又是李健的歌,我问:“你要去哪呢?”

 

歌里闪烁的音符在回答:“我留在人间。”



作者:ehcostraw月白。当蓝色的夜坠落在世界时,没人看见我手牵着手。

卿久寄语:音乐的力量是无穷且真挚的,你有为此感到动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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