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伟：留神哨子第二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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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8号，艾芬的名字在网上热了一把，这是因为《中国新闻周刊》采访了她——

从报道标题就能看出作者心机了：看起来是在平和地描述一件事情，其实是在为违规操作的医护人员站台。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去看报道原文，链接在这里http://c5c.fun/DmL61U。

艾芬的事情跟李文亮的事情紧紧连在一起。

李文亮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2019年12月30日，武汉中心医院眼科医生李文亮在微信群传播医院有SARS病人的消息。不但信息是错误的、而且违反了医生工作纪律和相关法律（个人无权发布疫情消息、类似SARS级别的疫情发布权在国务院），因此被武汉公安训诫；

2020年1月8日，李文亮在眼科门诊感染了新冠肺炎病毒，两天后病发入院；

2020年2月7日，李文亮去世。

……

李文亮发布的信息就和艾芬有关：他发在微信群的检验报告来自艾芬。

艾芬是武汉中心医院急诊科的主任——

2019年12月18日，一名65岁的华南海鲜市场送货员来看急诊（他五天前出现发热症状、看门诊无效），后来12月22日转入呼吸科救治，12月25日转入同济医院，最后转入专门收治传染病人的金银潭医院。12月27日，艾芬接诊了第二例此类病人，一名40多岁来自武汉远郊区的年轻人，无华南海鲜市场接触史，12月30日，此人送检结果出来，结论是感染的是一种冠状病毒。化验单共三项结论，其中第一项推测的多种病毒中出现了“SARS冠状病毒”字样。艾芬对此很重视，向医院公共卫生科和院感部门报告。

稍后艾芬的大学同学私下问她关于冠状病毒的消息，她就把检测报告发了过去，并特别用红圈对“SARS冠状病毒”进行了标注。

这份报告显然被扩散了，因为李文亮得到了并公开在微信群——

稍有常识就该清楚，医生是不可以私下扩散病人的病情的，尤其和疫情有关的信息。

1月1日晚，艾芬接到了医院监察科的信息，要求第二天到监察科谈话。注意并非李文亮式的公安训诫——我觉得这是合理的：首先艾芬的做法确实不妥、违纪应该被批评，其次她只是给同学个人、而李文亮是在微信群发布，性质还是有区别的。

《中国新闻周刊》记者在报道中多次强调艾芬向领导表示这个病存在人传人的可能，艾芬本人也要求科室人员加强防护，所以她们并未如李文亮一般在后来的工作中被传染。

艾芬的猜测是有道理的，因为第二个病并人无华南海鲜市场接触史。然而作为一个严谨的疫情结论，艾芬的信息还是不够的。事实上最后人传人的结论是2020年1月18日通过数据反推回来才认定的，1月20日钟南山公开宣布人传人的消息，接下来就是迅速地提高应对级别、封城，全国动员。

我们现在站在事后、掌握了更加充分的信息，当然可以重新推演一个完美的对策，但因此否定他人的工作是不公平的。我相信即便我们能穿越回元旦前后，也未必能做出一个更好的决定，不信上网看看，现在是不是有很多人在抱怨封城过于严苛？而这些人恰恰是当初抱怨封城太晚的人。

是的，纸上谈兵总是容易的，但具体操作是非常复杂的，哪怕有管理十人级别的部门的经验、都知道具体决策做起来是多不容易。

从2003的非典以来，中国已经有17年没有遭遇如此级别的疫情了，我们可以批评武汉的决策不够科学、但同时最好给出更佳的方案。仅仅咒骂就成了网络喷子了。

同时需要强调的是，如此重大的决策在做出之前，必须要对信息做必要的管控，对李文亮、艾芬违规违法的行为必须要明确指出来，不对就是不对，该训诫就训诫、该批评就批评。

不信的话设想一下，如果无视法规纪律、允许随意扩散尚未明确的疫情消息，听到SARS传闻的武汉人会如何行动？是老老实实呆在家里自我封闭、还是一窝蜂地出城逃掉？

显然是后者！

信息管控了都从武汉跑出来500万人，信息不管控的话会如何？不敢想象！

要知道在防疫中，恐慌带来的后果往往大于疾病本身的危害！

现在已经接近二月下旬了，武汉每天的确诊人数仍然接近两千。我认为原因有两点——

1、中医介入太晚。截止湖北武汉两级领导下台时，湖北的中医参与率是30％（其余地区87％），湖北的治愈率是7％（其余地区是25％）。这还是在上级三令五申之后的结果，湖北武汉的领导下台并不冤；

2、媒体渲染的恐慌气氛导致大量疑似病人涌入医院，不但挤兑了医疗资源，而且造成了大量的交叉感染。这次的媒体管理可以说是很失败！不信看看方方的谎言，那是人该说的话吗？——

所以尽管《中国新闻周刊》的记者在采访中对艾芬报以同情，艾芬实际上也做出了一定的努力，但原则问题没有让步的余地，她私下给同学发病人化验单是错误的！

显然，在嗜血的媒体看来，艾芬现在有了炒作的价值。

1、她是李文亮的同事，有利于捆绑炒作；

2、她的错误低于李文亮、有利于打造悲情；

3、她自述反映过人传人、有利于被拿来发挥。

换而言之，艾芬有被打造为新的吹哨人的可能。虽然同李文亮一样仍然是牵强附会。

因为吹哨人的前提有二：有人违规、自己又没有正规渠道。

在李文亮的经历中，有人违规吗？没有！他有正规渠道吗？有！

在艾芬的经历中，有人违规吗？没有！她有正规渠道吗？有！

所以吹哨人是个牵强附会的概念，之所以流行是因为这个西式概念有利于用来在国际上抹黑中国。

即便如此，我们还是要未雨绸缪、留神媒体的无耻。

也许在将来的某个节点，艾芬突然被炒作，《中国新闻周刊》中的一些暗示和引导已经初露端倪。

这个节点当然要选择一个有轰动性的，所以你明白为什么2月6日晚，李文亮明明还在抢救，众多媒体（可叹还包括我们的媒体正规军）突然蜂拥宣布他的死讯？

因为它们已经等了很久了。

情形类似本文题图——

说实话当2月6日晚李文亮的死讯传来时，我的第一反应是他很可能是被人害死的，因为李文亮是医生，自我保健知识高于常人、又没有基础病，正值而立之年。他的去世出人意料，而且给希望他死的人留下了攻击的借口。

于情于理，李文亮就不应该去世、不可能去世。

看看李文亮在病中频繁地接受媒体们的采访，说他是被害死的也不为过——他在病中接受了大量媒体的采访，包括财新、新京报、南方都市报、中国新闻周刊、北京青年报、中国青年报、中国经营报、纽约时报、CNN……

CNN？

对，你没看错，就是臭名昭著的CNN！

李文亮，还记得自己是个党员吗？

这些采访大多集中在1月30日～2月1日，强度相当大，而当时李文亮已经讲话困难了，很多要通过打字来交流。

我是讲课的，深知讲话伤气、费脑劳神，类似肺病的疾病更需要静养休息。

李文亮啊，你到底在折腾什么？

你不接受采访，那些记者能把你怎么样？

你死掉对它们的价值最大，难道你不明白利害关系吗？

安安稳稳把病养好，出来参加防疫立功，然后承认当初言行不妥、谁还会和你较真？

多好的牌被你打废了！

我看你是头脑糊涂，在记者的撺掇下忙着所谓平反的事情吧！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你就是被媒体害死的！

这个机会是你提供的！

艾芬要牢记李文亮的教训，讲该讲的话、做该做的事。少接触记者、少牵挂哨子。

同时注意安全！

这很关键，因为自己一旦不能讲话、就成了道具了。

最好的策略：明确承认自己私发病人检验报告是错误的行为。

这样你在我方价值上升、在敌方价值下降。

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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