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内容已被发布者删除 该内容被自由微信恢复
文章于 2020年2月7日 被检测为删除。
查看原文
被用户删除
其他

“姐姐,大帅送我的手帕掉湖里了,可以帮我去湖里捡起来吗?”

民国二十三年,军区医院。

  “夫人,您这病必须尽快出国治疗,拖得越晚越有生命危险……”大夫面色沉重。

  汤瑶点了点头,有些艰难开口:“我知道,你还是给我多开些药,我再吃些时日。”

  “大帅要知道您的身体……”大夫叹了口气。

  汤瑶立即打断:“别告诉阎少琨,他处理战事要紧。”

  若他听到自己得了不治之症,下一秒便会大张旗鼓纳妾进府吧?

  汤瑶苦涩地想着,心口堵得难受。

  离开医院,汤瑶坐上黄包车,直接回了北帅府。

  入夜,初雪骤降。

  汤瑶吃完药,两眼直直地望着窗外的飘雪。

  自打她嫁给阎少琨,每年的初雪都在她生日这天落下。

  只是今年,汤瑶赏雪的心已经凄凉。

  “嘎吱——”

  房门被人推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连带着刺骨的寒风。

  汤瑶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却在看到那双齐膝长筒军靴后,生生顿住。

  “阿琨,你回来了……”汤瑶灰暗的眼眸有了丝亮光。

  “今年的生日礼物。”阎少琨将手中的锦盒放至矮桌上,神情清冷。

  汤瑶眼底的光微微晃动着,小心轻柔地将锦盒打开。

  锦盒中,是一条绣着梅花的真丝手帕。

  汤瑶正欲将手帕拿出,却忽的瞟到手帕角缠着一根女人的长发。

  阎少琨是在拿他藏在别苑的情人之物来敷衍自己吗?

  “大帅有心了,这礼物很有女人味。”

  汤瑶脸色白了几分,五指紧紧攥着腿上的棉被。

  阎少琨皱起了眉头,多年的相处,他深知汤瑶此刻心情不好。

  这个女人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叫自己大帅。

  “明年就不送了,以后想要什么你从账房拨钱,自己去买。”

  阎少琨动了动薄唇,脱下身上的军大衣,便进了内房。

  明年,他连敷衍的心,都没了。

  汤瑶看着他的背影,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小声喃呢:“我恐怕……撑不到明年这时候了……”

  她和阎少琨,终究是熬不过这七年之痒。

  她正想着,胸口又隐隐泛疼,连气都喘不过来。

  汤瑶拿出袖口的枣红手帕,一边堵住鼻孔一边微微仰头。

  这样的动作,一气呵成。

  不一会儿,温热的血腥味充斥整个鼻腔,那枣红手帕上却看不到任何血迹。

  大夫说过,血流得越频繁,病情就越难治。

  汤瑶不想出国,她舍不得阎少琨。

  她怕自己离开了北城,这北帅府的大帅夫人就易主了。

  尽管阎少琨的心已经不在她身上,可他并没忘记自己是他年少时用八抬大轿取回来的结发妻。

  活太久,却没了他的陪伴,那有什么意思?

  待鼻腔的血止住,汤瑶回到内房,合衣躺在阎少琨身侧。

  她像往常一样,抬起胳膊轻轻揽住他健硕的腰肢,将头埋在他后颈中。

  “阿琨,你好久都没抱着我睡了……”汤瑶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

  “下次吧,我累了。”阎少琨将她的手挪开,然后往床边微微挪了挪。

  凉意蔓延至汤瑶全身,她看着他的后脑勺,眼底泛起一层薄雾。

  每次都是这句话,她还能等多少个下一次?

  她想要的,只是他的一个拥抱而已……

  第二天一早,汤瑶醒来,床上已经没了阎少琨。

  只有身侧冰凉微皱的床单证明那个男人昨夜来过。

  汤瑶吃了药,拿着细小毛笔抄写心经。

  “啪嗒”

  刚落笔没几行字,滚热的鲜血毫无征兆地从鼻腔落在了绢纸上,涌成朵朵梅花。

  “夫人!”丫鬟小七吓坏了,急忙找手帕给汤瑶止血。

  慌张中,她打翻了昨夜阎少琨拿过来的锦盒,看到了那梅花手帕。

  小七想都没多想,拿着手帕直接放到了汤瑶鼻翼下。

  “给我烧了它!”汤瑶将手帕甩到地上,眼底是夹杂着痛楚的愤怒。

  小七战战兢兢地将火炉端了过来,汤瑶弯腰捡起,没有任何犹豫地扔了进去。

  顿时,火花四溅,一股黑烟腾腾上升。

  “你烧给谁看?”阎少琨的声音从门口飘了进来,怒气沉沉。

  汤瑶被那烟呛得直咳嗽,根本无暇搭理阎少琨。

  在外面顺风顺水的阎少琨何曾受过人忽视,火气上头直接拽着汤瑶胳膊,逼迫她直视自己。

  只是这一看,却让他愣住。

  “怎么流鼻血了?”阎少琨的语气带着一丝慌张,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夫人她……”小七忍不住想开口。

  汤瑶一个冷眼警告她闭上嘴,然后漠然开口:“上火而已。”

  阎少琨看着汤瑶这寡淡的表情,心情变得烦躁。

  “上个火就流鼻血,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娇弱了?”他的语气带着训斥。

  汤瑶穷苦人家出生,在阎少琨还没做大帅前,扛得起大米捕得了鱼,她在他眼底,一直是个强悍的女汉子。

  是啊,怎么就变得弱不禁风了呢?

  汤瑶强忍住情绪,静静看着那手帕在火炉中变成黑漆漆的一团。

  “有个事跟你说声。”阎少琨隐隐觉得自己语气有些冲,连连缓和了不少,“母亲想抱孙儿,我下周会带个女人回府。”

  汤瑶怔怔看着他,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她一直都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只要他不带回北帅府,她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现在,他终是忍不住了?

  “瑶瑶,我们这是新式婚姻,我这辈子只会娶你一个女人。”

  “瑶瑶,我要为你征战沙场,打下江山给你做聘礼!”

  曾经那个年少轻狂的阎少琨说过的话,还在汤瑶耳畔回响。

  一辈子那么长,才刚过去七年,他就迫不及待要娶第二个女人了……

  汤瑶眼眶忍不住泛红,却倔强地没让泪水落下来。

  “放心,你的正妻之位不会动,她只是个姨太。”阎少琨自知对不住汤瑶,有些心虚地解释。

  “阎少琨。”汤瑶的声音微微有丝哽咽,“你别忘了……你说过这辈子只娶我一个……”

  “全国上下哪个大帅不是三妻四妾?我这七年只有你,难道你还不满足吗?”阎少琨面色发沉。

  “一年,再给我一年的独宠。”汤瑶看着他,声音晦涩。

  阎少琨眸光一闪,不明白这女人嘴中的一年指的是什么。

  他对汤瑶,还是心生愧疚的。

  毕竟她把最美好的年华都给了他,在他最艰难的时刻不离不弃。

  只是她那不温不火的性子,让他早就腻了。

  外面的姑娘又水又嫩,懂的花样还多,让他怎么尝都觉得新鲜。

  一个一统四方的大帅,谁不喜欢一群女人娇滴滴地跪在自己军服之下?

  “她已经怀孕了,我的种不能流落在外。”阎少琨做了决定,没有再看汤瑶。

  七天后。

  大红灯笼挂满了整个北帅府,在皑皑白雪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喜庆。

  “我的梅苑,一个灯笼都不许挂!”

  汤瑶勒令所有下人撤走自己院子里的灯笼和绸缎,这是她第一次大发雷霆。

  主厅载歌载舞,只有她的梅苑冷冷清清。

  “夫人,该吃药了。”小七端来一杯温水,还有一些花花绿绿的药丸子。

  “扔了吧,以后都不吃了。”汤瑶坐在凉亭中,看着主厅的方向。

  飞雪落在她束在脑后的黑发上,星星点点,瞬间便融化成冰水,隐入发丝。

  “夫人,您得好好活着,才能让大帅回心转意啊……”小七的声音带着哭腔。

  “早回不来了。”汤瑶喃喃说着,声音飘得很远。

  主厅的喧闹声直到半夜才消停。

  汤瑶侧躺着蜷缩在床上,下巴几乎抵在膝盖上,整个人消瘦得不成人形。

  夜越深,她胸口的疼痛就更浓。

  那个信誓旦旦地发誓只会对她一人好的阎少琨,今晚会明目张胆地抱着另一个女子入眠。

  她汤瑶,不再是他的唯一。

  七年的婚姻,阎少琨在外面胡乱了三年。

  可这是他第一次让别的女人怀孕。

  汤瑶狠狠咬着自己的手背,直到那细密连绵的疼意让自己浑身颤抖。

  第二日。

  阎少琨带着新姨太苏清清来梅苑,说是让她给汤瑶敬杯过门茶。

  汤瑶坐在床上擦掉鼻血,对门外的动静充耳不闻。

  “不见。”她态度坚定。

  就算病死在这梅苑,也决不见他的怀中佳人。

  小七没有拦住,阎少琨直接带人走了进来。

  见汤瑶还躺在被子中,他神情多有不悦:“都什么时辰了还在床上,像话吗?”

  一旁的苏清清闪了闪眼眸,娇滴滴说道:“大帅,清清刚进府,你就别生姐姐气了。”

  说罢她还抬起小手顺了顺阎少琨胸口,这幅善解人意又温柔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舒服。

  汤瑶自嘲地笑出了声,眼眸已经灰暗无光。

  自己这幅模样,怎么比得过新人让他赏心悦目呢?

  “看不顺眼就别来。”汤瑶也没打算给好脸色。

  阎少琨被汤瑶的话噎住,他好心好意带苏清清来见她这个大帅府后宅主母,她就是这态度?

  “姐姐不想见清清,清清走便是……”苏清清识时务地放下手中的茶壶,脸上带着一丝收敛后的委屈。

  汤瑶依旧没有正眼看苏清清,她仰头看着天花板,防止再流鼻血。

  可这模样,落在阎少琨眼中,却显得孤傲冷漠。

  待房中只剩他们二人,阎少琨一把捏住汤瑶的下巴,逼迫她正视自己。

  “清清现在怀着孕,你就不能多为我考虑一下?”他眼底的情绪起伏不断。

  汤瑶直直看着他:“我也怀过孕,不是吗?”

  阎少琨的心莫名被刺了一下,瞬间僵了身子。

  四年前阎少琨攻下新城池,身怀六甲的汤瑶陪他一起参与庆功宴,未料途中心腹突然叛变,拿刀直捅向他。

  阎少琨躲闪不及,旁边的汤瑶挺着孕肚生生替他挡了那刀。

  孩子没了,汤瑶的子宫也受到了重创。

  可阎少琨却毫发无损。

  回想起那些过往,阎少琨的心狠狠一痛,不由自主松开了掐着汤瑶下巴的手。

  “瑶瑶。”他的语气柔和了不少,“我知道委屈你了,等那女人孩子一生,我就过继给你,孩子的母亲,只能是你。”

  “你走吧,我累了。”汤瑶闭上眼,胸口又开始闷疼起来。

  她不咸不淡的语气让阎少琨不悦,他已经做了让步,她为什么还要如此?

  “瑶瑶,别闹。”阎少琨将她搂在怀中,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垂。

  “别碰我!”汤瑶的声调忽的提高,眼底透着显而易见的厌恶。

  阎少琨被外面莺莺燕燕环绕着讨好着养大了脾气,早就受不得枕边人忤逆。

  汤瑶的反应,瞬间让他恼羞成怒。

  “我养你这么些年把你性子给养刚烈了?凭什么不让我碰?”

  阎少琨掀开棉被,粗鲁地抬手抓着汤瑶的手臂!

  汤瑶大口喘着气,胸口的疼痛让她近乎窒息,根本来不及分神去拒绝阎少琨。

  她摇着头,无声抗拒。

  “不就几天没和你在一起,倒学会欲擒故纵的本事了!”

  汤瑶止不住颤抖,她浑身上下,每一个角落都很痛。

  阎少琨也不好受,可他看着汤瑶那怏怏漠然的样子就是怒气暴涨。

  “说,让不让我碰?”

  那常年握枪的手布满厚茧,落在汤瑶细腻的肌肤上带着几分粗糙。

  他所碰之处,都带着针扎般的疼意。

  汤瑶死死咬着舌头,一声不吭。

  七年来,这是阎少琨第一次强迫自己。

  他的温柔和细致只会用在感兴趣的人和事之上,而她,早已让他倒胃口。

  “怎么瘦了这么多?”阎少琨终是发现了异样。

  那宽松衣裳内的身躯,他的大手能摸到每块骨骼的走向,几乎毫无肉感。

  汤瑶的眼神黯淡的就像笼了一层雾霾,里面只有绝望和哀伤。

  阎少琨的心口突然紧缩成一团,他愣愣地举起手抚了抚她的眼睛。

  他想确认,她眼底的心碎只是自己看到的错觉。

  “乖,不闹了。”阎少琨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中,结束了这场战役。

  整理完后,阎少琨本想再多陪陪汤瑶,苏清清的丫鬟却气喘吁吁地跑来,说是自家主子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跤了找医生,跟我说干什么?”阎少琨冷声道。

  “可是姨太太哭着想见您,她一哭肚子就疼得更厉害了……”丫鬟紧张兮兮地说着。

  阎少琨看着汤瑶:“瑶瑶……”

  “你想去就去,别假惺惺问我。”汤瑶哑声开口,嘴里溢着铁锈味。

  阎少琨腾地站起身,那个善解人意的女人,怎么就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

  他甩手离开,没有回头一次。

  其他女人都是争先恐后地讨好他,他也没必要在她这里受这种气。

  炉中的炭火已灭,屋子里的冷清又深了几分。

  汤瑶支撑着从床上起来,命小七拿水漱去嘴里的血腥。

  她足足躺了三日,涩疼才散去。

  天气转好,汤瑶拢了拢颈脖上的围巾,朝庭院中的凉亭走去。

  每当心不静时,她便会来这里坐坐。

  凉亭下是湖水,夏天满是荷叶莲花,此时却已结了冰。

  “大帅,湖里真的有冬荷吗?”

  忽的,汤瑶听到了一阵娇媚的女声。

  她闻声望去,小鸟依人的苏清清挽着阎少琨的手,正在湖对岸散去。

  那两人也看到了凉亭中坐着的汤瑶,双方明显都愣了愣。

  “清清见过姐姐。”苏清清微微挺了挺刚隆起的肚子,礼貌行了个礼。

  正在这时,一阵疾风突然刮过,苏清清手中的帕子没拿稳,直直被风吹到了凉亭附近的湖面。

  “我的手帕!”苏清清急忙叫道。

  阎少琨看着汤瑶那毫不搭理人的冷清样子,心底升起一股无名火。

  他直接对着她吩咐:“你去捡一下。”

  汤瑶看着落在不远处湖面的手帕,和那日阎少琨送给自己的一模一样。

  她突然就明白,苏清清在阎少琨眼中,已经不是随便玩玩的存在。

  头七年从艰苦到风光,是汤瑶陪着阎少琨。

  后面的七年乃至更长,该轮到苏清清了。

  她出了凉亭,走下台阶,朝冰湖中走去。

  捡完这手帕,她的心也就彻底死了。

  明媚的太阳光映在湖面上有些刺眼,汤瑶缓缓走了几步,便听到冰面开裂的声音。

  她身子一僵,清晰看到湖中央的裂缝朝自己蜿蜒。

  “瑶瑶!别动!”汤瑶听到了阎少琨略显慌张的大喊。

  她装作没听到,弯腰拾起那手帕,足下的冰块瞬间裂开。

  “噗通”

  她整个人失重般跌落湖底……

  汤瑶没有挣扎,亦没有回头看那个男人一眼。

  碎冰重新盖住湖面,一切恢复平静,只有那个女人不见了踪影……

  “瑶瑶!!”阎少琨脱了身上的军大衣就要往湖里跳。

  一旁的苏清清死死拉住他:“大帅,太危险了,您别去……”

  “滚开!”阎少琨眼底猩红一片,有些粗暴地将苏清清推开,然后跳入了碎冰下的湖底。

  苏清清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还好身侧的丫鬟眼疾手快扶住了自己。

  她愤恨地看着冰湖,眼眸几近扭曲。

  梅苑。

  卧房摆了四个炉子,几个丫鬟不断往内添加炭火。

  床上的汤瑶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浑身止不住地哆嗦。

  阎少琨不停拿热毛巾给她擦拭身体,眼底透着无措又惶恐的光。

  “冷……”汤瑶的嘴唇就没停止过颤抖。

  “瑶瑶,不怕冷,我在这……”阎少琨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声音有些压抑不住的轻微哽咽。

  汤瑶冷了一阵,又猛地发起高烧,梅苑上下急得手忙脚乱。

  大帅府的大夫也没了辙,提议要阎少琨直接将汤瑶送去医院,找西医医生治疗。

  “我不要去医院……我不要去……”烧得两眼发花的汤瑶执拗开口,她声音模糊不清,但意识还是很清醒的。

  她不想让阎少琨知道,自己得了那种不治之症。

  “瑶瑶乖,你不想去我就在这里抱着你。”阎少琨做了退步,但还是使了眼色命人去医院请个西医过来。

  “四郎。”汤瑶忽的睁开了眼,脸蛋烧得红彤彤,嘴唇也是红艳得像滴血,“不是都说好了吗……

  这辈子有我就够了,你怎么就变了呢?”

  四郎这个称谓,是年少时汤瑶对阎少琨的专属昵称。

  只是近几年来,她再未唤过。

  “你快好起来,四郎只要你。”阎少琨吻着她的额头,心底却有了前所未有的空荡感。

  汤瑶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月,身子才渐渐好转。

  阎少琨也坚定不移地陪了她一个月,亦如当初那般寸步不离。

  汤瑶有些晃神,阎少琨对自己这般上心,是出于真情,还是愧疚,她捉摸不透。

  可最后这所剩无几的生命中,有他这样尽心的陪伴,不是自己一直想要的吗?

  肺里突然堵得慌,汤瑶拿起手帕捂住嘴,轻声咳嗽。

  枣红手帕还未移开,她便嗅到了血腥的味道。

  自己的身子,是越来越糟糕了……

  “怎么了?”阎少琨看到了她脸色的异常。

  汤瑶用手帕捂住嘴,微微摇头:“突然想吃西巷街的梅花酿了。”

  她不想让阎少琨看到自己的狼狈。

  “我马上去买。”阎少琨眼神泛亮,随即踩着军靴大步离开。

  他一走,汤瑶才松开沾血的帕子,嘴角还带着一丝血渍。

  “给我多备些枣红色的手帕。”汤瑶对着小七吩咐。

  小七心疼自家主子的坚韧,却也没敢忤逆她的决定,一路小跑着去了库房。

  直到傍晚,汤瑶都没等到阎少琨买来梅花酿,更没等到小七带回枣红手帕。

  她有些不安地在梅苑大门口踱步,心想要不要再派个丫鬟去库房看看。

  “嘭”忽地一声枪声,响彻整个北帅府。

  汤瑶手中沾血的帕子被震落在地,心如擂鼓般急剧跳动着。

  “夫人!”主厅一个丫鬟慌慌张张朝汤瑶跑来,噗通跪在地上。

  “小七姐姐……被大帅枪毙了……”

未完待续……

微信篇幅有限,后续内容和情节更加精彩!

点击下方【阅读原文】继续阅读哦~~~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