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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中午12点，陪你一起走不平凡之路
本文转载自公众号“见小曰明”（smallsharing），作者明玥。
有一个房产中介在网上走红了，因为她是复旦毕业的94年美女硕士。这个新闻出来，好多人质疑，非说她要么是函授的复旦学生，要么本科不是好学校，要不然怎么沦落到去当房产中介了。结果呢，人家就是正儿八经的复旦研究生，本科是山东大学的，也是名校。舆论声音太大，导致地方上不得不给他安排了基层档案局的位置。人做了几年，还是受不了这没钱没意思的闲职，又跑去菜市场当屠夫了。再过几年，他的有机猪肉品牌都上市了，还给母校北大捐了9亿。至于说大材小用的，浪费资源的，其实社会学早有调查，90%以上的人毕业后都没有干完全专业对口的工作，而我们一生中长期掌握的90%以上的知识与技能，也都是工作后学会的。“房产中介投行化”这件事，我在2016年就发现了。出来接待的一手房销售人员，清一色都是相貌堂堂的年轻人。那一次，我在某知名开发商楼盘遇到的销售，也是个美女，杭州本地人。她让我想起以前读的“美女经济学”，说哪个地方哪个行业美女多起来，就说明这个地方是金钱密集型的。介绍房子的时候，她说，这里以后会开XX（杭州最好的教育集团）的分校，我小时候就是这个学校读的。我爸突然来了兴致，问她大学是哪里读的，她回答说X校的营销专业。我爸挺不上道的，第一反应就是，那姑娘你干嘛不好好找工作，怎么来当中介了啊？！小姐姐一愣，笑了，说，叔叔，现在房产销售这工作不差呢，我还不是这里学历最高的，我们还有一个同事，是香港读了研究生回来的。销售们根本不用怎么使劲给介绍楼盘，唯一需要使劲的，是帮客户抢到房子。
有时候，他们作为内部人员，碰到好的盘，自己也会拿一套。我买的那一次，销售就说她挺看好这个盘的，已经早早跟领导打了招呼要了一套，准备一交付就卖出去。后来事实证明，别说等交付了，没多久后杭州开了G20，她就已经大赚了（我是自住的所以不存在收益）。开一次盘，做的好的销售能入个几十万，算上提成、投资收益，一年赚几百万的也不稀奇。“房产销售投行化”，这个词儿我就是从她那里听说的。何况这行门槛还低，虽说现在大城市基本也都要本科学历了，但比起其他年入百万的行业，还是低的，不会硬性要求什么硕士博士。但你要说这行没技术，阿猫阿狗都能干，也不是这么回事。什么高价值的行当，最后都会吸引人才，也必然形成一个金字塔。我今年看二手房，已经看中了一个楼盘，但明显感觉到带我去看的这个中介，有点笨嘴笨舌，不太像能办下来事儿的亚子。而我的房子挂出去后，带着客户上门来的其中一个中介，就显得十分活络。后来得知他是某门店的金牌销售，因为业绩好，刚刚被奖励了一辆车。我就跟他说，我要确定能把某个小区的新房子买到手，才能把我这套老房子卖给你，否则我不是踩空了。我报了一个价格，告诉他说看中的是某一个户型，楼层无所谓，只要能按这个价格谈下来，我就买了，老房子也能马上卖给你的客户了。我看的那个小区那个户型只挂了三套，分别在三楼四楼和九楼，价格都比我想要的略高一些。后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居然去挖掘了一户顶楼的房东，说基本能谈下来，问我愿不愿意要顶楼。我说顶楼是非标准楼层，会不会有漏水之类的问题，再说有的顶楼层高比其他楼层要低。别的楼层2.9米，顶楼2.7米，会有这种情况。一个钟头后，就接到他在那个房子的楼顶发来的微信照片，说已经帮我侦查过了。层高跟下面是一样的，楼顶还有一层架空，所以不存在漏水的问题。但房东的儿子又跳出来反对父母卖这套房子，他又再去跟房东儿子做工作，还没谈下来。虽说事情没办成，但是这种工作的精神，需要的技能，的确不是人人拿得出来的。如果我要买的这套他谈下来，我就把房子卖给他的客户，他等于同时开单两套，就是十几万的中介费。房东和客户都不好搞，能谈到两边都满意，把生意做成，需要相当的谈判技巧。买卖普通公寓的中介，都能有这个收入，复旦小姐姐做的是豪宅中介，有什么不体面的？其实在很多国家，房产中介，跟律师会计师没什么区别，本质上是一样的。我知道的美国和日本，房产中介从业者，都是要经过考试，拿到执照才能开业的。美剧《摩登家庭》里，三个孩子的父亲Phil，就是一个房产中介。他娶的太太Claire，是个典型的白富美，精明强势，家里开着橱柜制造厂。结婚十几年，Claire都是家庭主妇，一直到她爸爸快退休，才回去继承家业。Claire老爸虽然不太待见Phil，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婿挺能干的，经济危机的时候也能让家庭经济无虞，倒是家里的律师弟弟失业了。本地区的房产中介年会，是有颁奖典礼的那种，Phil每次都是光鲜亮丽地参加，要跟在场的能人决一雌雄。但是后来才发现这块地有一些限制，不能盖楼，只好做了停车场。这位复旦硕士，是因为看了日剧《卖房子的女人》，才入了这个坑。女主角是个房产中介，但又不止做买房卖房，她给客人提供的，是一套以房子为载体的“人生解决方案”。有一位衣着朴素的老人上门来委托买房，别人都懒得接待，只有她依然鞍前马后地服务。后来成交相当顺利，老人买房如买白菜，她赚进大笔佣金。大家才知道，那位老人其实是个隐形富豪，只是习惯了低调生活。女主名言振聋发聩：作为一个卖房子的人，富豪榜上的每一张脸总是要记住的。通过了解，她得知这对夫妇工作很忙，孩子平常都是奶奶在带。现在奶奶去世了，他们就想买一套远一点的大房子，让孩子适应新生活，不要再活在过去。但是呢，孩子执意不肯离开跟奶奶共同生活的老屋，甚至已经出现了一些抑郁的状态。女主知道这个关键问题后，就提出在夫妻俩值夜班的时候，在那套老房子里住一晚。那一晚，她发现孩子心心念念的，是奶奶家里的一棵石榴树。她就将树做成了盆栽，并替夫妻俩找到了医院附近的一套小房子，近得可以让孩子在家里看到，在医院向他挥手的父母，并把它布置成老房子的格局。比那些为了所谓的面子和社会地位，死守在一个自己不认可不喜欢的行业里，还天天抱怨赚不到钱的人，要明智太多了。读外语专业，然后去外企工作——这是20年前大学生的理想了。现在就算当上个外企的管培生，也只是许多个里面的一个工作辛苦，收入未必高，还不自由。但房产中介公司就不一样了，这么文艺范的名校高材生不多见，立马就把她当一张最有面子的王牌给推出去了。她年纪这么轻，就已经看穿了生活和职场的真相，知道自己要什么，还努力去做，懂得借势，我觉得这个女孩挺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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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明玥，读经济的文艺女青年，爱买房的写作者，都市女孩生活方式研究者。公众号：见小曰明（smallsharing），向上青年的秘密成长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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