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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传忠印象

艾菲历奇 退休之后
2024-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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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休之后,老年轻一代(40-65岁),或已经退休,或走向退休的路上,或期待退休。

年轻态,同理心,艾菲历奇,共谋福祉。

退而不休,瞻望未来,助人自助,创造价值。


本期人物

过传忠 先生


1962年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中学语文特级教师,曾任复旦大学附中校长。


20世纪90年代调至民主党派和政协工作。曾在上海各电视台任特约嘉宾,主持过《今日一字》、《诗情画意》、《中华成语趣谈》、《四大名著趣谈》等文化专栏项目。且在广播电视台朗诵专题《午夜星河》节目里连播过诗歌节目,自20世纪60年代开始,参与推普和社会语文活动,任上海市语协副会长、演讲和口语表达协会副主席多年。


2007-2013年在上海视觉艺术学院任兼职教授,开设朗诵课程。(近二十年来参加朗诵、表演、策划、指导、评级考试等活动数百次),现任上海市朗诵水平考级专家,上海市朗诵协会艺术委员会核心组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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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语


《口诉历史・历奇下半场》七月釆访嘉宾名单是过传忠老师。


项目组拟从一个全新的视角来"描绘"附中老校长,所以特别邀请了文史写作者、资深媒体人、复旦校史研究者,读史老张,《相辉:一个人的复旦叙事》一书作者作为主笔。


相信读者们一定会见字如面,一睹为快《过传忠印象》。



过传忠印象

作者:读史老张

前些日子,校友小艾微信我:“想去采访原复旦附中老校长过传忠老师,不知可否安排时间?”我表示同意。临行前,小艾谈了分工:“谁谁负责视频拍摄,谁谁负责采访,你负责文字输出,可以吗?”我心里犯嘀咕:“文字输出”,这个说法很“艺术”——不就是写稿嘛!干我们这一行的,哪有只采访不写稿或只写稿不采访的?不过,一想到要“文字输出”过传忠老师,我二话不说,欣然答应。

与话剧结缘

最早听到“过传忠”的名字,那是在1979年。那时,我在复旦读大一,在学校看过一出独幕话剧《“炮兵司令”的儿子》,该剧由中文系学生周惟波、董阳声、叶小楠编剧,复旦话剧团排演。剧情描写一个想攀高枝的孙处长弄巧成拙的故事。他女儿爱上了锅炉工方师傅的儿子,因为方师傅天天烧“老虎灶”,被人戏称为“炮兵司令”,孙处长却以为未来的亲家真的是炮兵司令,尽显攀龙附凤之丑态。在被设计成放大镜的大礼堂(登辉堂)舞台上,孙处长喋喋不休、眉飞色舞,当他最终得知真相时,手中的热水瓶滑落,一声爆裂,他呆若木鸡地站在放大镜中——过传忠就是那位孙处长的扮演者,那年,他40岁。

《炮》剧上演后,一炮打响,红遍上海滩。它与沙叶新编剧的《假如我是真的》一样,成为新时期讽刺喜剧的标杆,引起过争议,也受到过好评。我记得那场演出结束时,大礼堂里的喝彩声和掌声,久久不息。这场戏,让我记住了几位演职人员的名字,而过传忠那浑厚的嗓音,更让我着迷

过老师在 炮兵司令的儿子 中的剧照

过传忠给我印象深刻的另一次,是在他担任复旦附中常务副校长时期。大概是1989年初吧,复旦大学工会改选,当年流行真正的自荐、推荐和竞选,竞选校工会主席者大概有四五个人。不知啥情况,过传忠也被列为候选人之一。那时我已留校任教,住在第八宿舍,宿舍内装有校内闭路电视,好像就播出过那场竞选实况——其他候选人竞选,都拿出纲领和计划,信心满满,底气十足。轮到过传忠发言了,嗓音依然醇厚,却满是低调和推辞。他说的一句话我至今记着:“非不为也,实不能也。”我当时就想:这不是要退出竞选吗?——那么,到底是谁把他推上竞选名单的呢?在我心里,这一直是个谜。

我与过传忠面对面,则已到了2018年初。那时他虽然已从市政协副秘书长、民革市委副主委等岗位上退了下来,但因为当过多年电视中专语文教师,又在电视台主持过《今日一字》《诗情画意》节目,拍过《四大名著趣谈》《中华成语趣读》等电视片,所以他退休后,名声不减;他的语文教育家、朗诵表演艺术家和杂文家的角色,似乎更加鲜明光彩。

那年2月,复旦旦苑餐厅里举行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复旦子弟大团圆”聚会,我不算“复旦子弟”,大概因为写过几篇“复旦叙事”,经主办者推荐,也忝列其中。待落座嘉宾席后才发现,过传忠老师和原上海电台著名主持人蔚兰大姐竟与我同桌——作为嘉宾和明星,他们在会上合作表演了诗朗诵,赢得阵阵掌声。而在嘉宾席里,我是个“新人”,很少有人认识我,这让我有点自惭形秽。聚会活动到一半,过传忠有事先告辞了。等他走了以后,我才猛然醒悟:应该向过老师介绍一下自己,再找时间跟他聊一聊,说不定能聊出不少“复旦叙事”选题呢!

不久,我拟写“复旦版话剧《红岩》幕后”一稿,终于和过传忠沾上了边。那是2018年10月的一天,我在原复旦话剧团负责人于成鲲先生家里,见到了几位五六十年代复旦话剧团的学生演员,他们在向我回忆当年《红岩》演出盛况时,顺便也提到过另几位演员,其中一位就是过传忠。

2019年1月10日,我的《那一年,复旦版话剧<红岩>盛况空前》一文在《解放日报》副刊“朝花”上发表后,引起过热议,于成鲲的夫人还特地打来电话,向我表示感谢。没想到,一个多月后(2月27日),我却在《文汇报》副刊“笔会”上读到了过传忠《大学生演话剧之忆》一文,文章写道:“前几天读到一篇《那一年,复旦版话剧<红岩>盛况空前》的文章,勾起我不少回忆。”他列举当年高校演话剧盛况,有一点令人难忘:在华东师大,“戴厚英和沙叶新都是话剧团的骨干,他们在《柜中缘》中还演过母子呢。”此文读罢,真让我有点喜出望外……

语文教育家

我与过传忠老师的上述交集,使我心甘情愿地成为本次采访的“文字输出”者。到访他家的那天,是梅雨季里难得的好天气,阳光灿烂。按响门铃后,过传忠热情地前来开门,他穿一条西装背带裤,老派而又潇洒。一进屋,小艾就从包里取出《相辉——一个人的复旦叙事》珍藏毛边本送给他,并向他介绍我:“他就是《相辉》一书的作者!”过传忠一听:“噢,你就是那位经常写文章的‘读史老张’呀!”我说:“我还跟您在一张桌上吃过饭呢!”他想起来了,显得非常开心。

话题转到过传忠的个人经历。他1939年出生,从小就喜欢朗诵、演戏。小学毕业后,他原想报考行知艺专,但祖父不同意,后来就进了市西中学。1957年,他考入华东师大中文系,是校话剧团骨干,与沙叶新、戴厚英是同学。1962年,过传忠毕业后到复兴中学当语文老师。但不久,一纸调令,却把他调到了复旦话剧团。“复旦话剧团当年如日中天,大概我在华师大演戏小有名气吧,所以我一到复旦,就当上了脱产的话剧团编导。”在这期间,他客串过几个角色,其中就有《红岩》里的典狱长,是个反派人物。“到了1964年搞‘四清’,不能脱产搞话剧了,领导就让我到中文系教书,但我觉得还是当中学语文老师有意思,所以,就进了复旦附中教语文……”这一教,就是三十年

过老师在交流中

在教学岗位上,过传忠从普通教师、特级教师当到常务副校长,再当校长,但他从来也没有放弃过教学。对于语文,他有得天独厚的朗诵嗓音,“朗读就是要表现语文之美。我们所有的教育,都离不开审美。”他曾经说过一个故事,早年他在剧场看芭蕾舞剧《白毛女》,在杨白劳含冤而死后,喜儿在舞台上悲伤独舞,邻座一个观众小声嘀咕:“爹死了,你还跳什么跳!”他感慨道,此人显然没有接受过美育,不懂芭蕾舞语汇。“美育相当重要,学生们懂得审美,才能发现科学之美、人文之美……”说到这里,过传忠话锋一转:“你读的是哪一所中学?”“交大附中。”“哦,交大附中曾经有两位特别牛的语文教师,一位是沈蘅仲老师,另一位是郑宝隆老师。”我赶忙说:“我就是郑老师的学生!”

退而不休

谈到退休生活,过传忠便神采飞扬起来。近几年来,他兼任新侨学院副院长、上海视觉艺术学院教授,讲课、编教材、朗诵、主持、当艺术评委和考官……几乎没有停歇的时候。

空下来,他会写写散文和杂文在报上发表,他在《联合时报》上开设的《茶未凉》专栏,曾引起过广泛好评。他说:“在我看来,老年的‘为’,要有两条忌讳:一忌功利,二忌压力。倘到老年还被名缰利索束缚,只会平添烦恼……有些老人甚至为了群众文艺比赛的名次而耿耿于怀,更是大可不必,无非是求个乐趣嘛!”他取出一叠叠报纸剪贴和著作给我们看——有的是他写的,有的是别人写他的,五花八门,品类齐全……由此,一个“退而不休、老有所为”的长者形象,在我眼中逐渐清晰起来。

过老师在朗诵

时近中午,因为下午有事,我们起身道别。临别前,过传忠老师又拿出手机,让我们听他在“喜马拉雅”上的“《论语》朗读”……忽然,他向我提议:“你的《相辉》一书,可以策划一个朗读会,我请沪上几位著名配音演员一起来朗读!”小艾在一边也鼓励:“太好了!”我诺诺应着,有点受宠若惊。


过传忠和夫人送我们出门。汽车发动以后,我回头望去,两位老师还在频频向我们挥手……


2020年7月


过老师(右二)与志愿者



本文作者:读史老张


文史写作者,资深媒体人,复旦校史研究者。《相辉:一个人的复旦叙事》一书作者。


新书介绍 |  相辉:一个人的复旦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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