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面前的时候，硬糖少女303的七个女孩显然比她们在电视上看起来的要瘦许多。无论是参加《创造营2020》，还是成团出道之后，人生都好像被推上了快车道，在各自的人生中大“型”其道。像她们在歌里唱的那样，“睡到自然醒的那种记忆，我已经记不太清。”成员Nene接受采访时，还闭上眼睛摆出一脸无可奈何的撒娇表情。新综艺《姐姐妹妹的武馆》前一天录制到凌晨，八个小时后，她们又陆续走进摄影棚开始了今天的工作。女孩们常常整天暴露在镜头下，录制期间，从起床吃早饭开始就是工作，上午学习咏春拳，下午经营武馆，一直到晚上睡觉为止。这是偶像生涯中的一环，也是她们的成长全记录。上海郊外的摄影棚里，她们穿着运动风的衣服站在搭建出来的沙漠场景中，一旦有拍摄间隙就会相互打闹，拿着滑板在空地上玩耍，用混杂了口音的语言插科打诨——那种口音奇异得像七个人之间的某种暗号。这时候你就觉得这只是七个二十多岁的女孩，拥有无限的青春和未来。如果没有在2020年4月的时候前往深圳参加《创造营2020》，希林娜依·高现在应该在伯克利大学念书；赵粤要准备一场又一场的剧场公演，为即将到来的SNH48总选而紧张；王艺瑾有一个当厨师的念头，陈卓璇可能在经营一家咖啡馆，也会在那里面唱歌；Nene在泰国独自一人寻找和对接演出的工作机会；刘些宁还在海外打拼；张艺凡呢，还在每日练习着芭蕾。但时间倒退回八个月，盛夏夜晚那场万人瞩目的总决赛改变了这些。持续三个月的角逐使她们在101个女孩中脱颖而出，组成“硬糖少女303”。一朵巨大的天女木兰花在舞台上方盛开，青春配得上任何美好的语汇、颜色和祝福。金色纸片洒在舞台上的时候，教练毛不易演唱了一首《入海》送给正式从创造营毕业的她们：“时间会回答成长，成长会回答梦想，梦想会回答生活，生活回答你我的模样。”36天后，硬糖少女303发布了自己的第一张EP《硬糖定律》以及成团曲《BONBON GIRLS》，综艺、晚会接踵而来。希林说，最开始说得最多的，是跟大家打招呼——“嗨我们是硬糖”，接下来的日子，可能要让认识我们、关注我们的人看到，“我们是硬糖，我们还会做些什么，我们的力量在哪里。”“我们7个人外表都是比较元气的女孩子，越了解我们，越会发现我们每个人坚强的一面，每个人内心都很有力量。”希林说，她认为“做的音乐，对舞台的态度，表达的内容，传达的信息，综合起来才能够展现出一个女团的优秀。”也就是说，精神内核，这也是偶像存在的核心。希林娜依高
鱼丝线蛇皮纹泡泡袖衬衣、黑色不对称牛仔半裙/DAMOWANG
红色耳钉/tysgrocery
黑色金边腰带/ALBERTA FERRETTI
在硬糖少女303中，希林是队长，在许多决策的时刻必须站在最前面。她身上最坚硬的部分其实并不是狮子座外露的野心，而是野心背后的克制。除了第二次顺位发布时她简单地讲到“很累”，希林几乎不在镜头面前表达过自己如何辛苦、不易，但那些辛苦都真实地存在着，也被她独自承受着。她不喜欢在事情完成之前去谈论那件事情，而在完成之后轻描淡写带过就好。赵粤在成为一名女团成员前，也只是众多“普通的学跳舞的女孩子”中的一个，她喜欢看各种各样的女团，向往像她们一样站在舞台上，漂亮又自信。“我想传递给他们一种能量，粉丝们可能会觉得自己是性格平平的人或者是平平无奇的人，进丝芭之前我们也是，然后因为坚持自己的梦想走到了今天这一步。”赵粤说，“想给他们带去的一个感觉，一旦就是你有梦想，不管你现在处在什么位置，或者你是个什么职业，你都能完成自己的梦想。”赵粤
白色镂空内搭、翡翠绿长风衣/BOSS
卡其色皮裤/Coach 耳钉/tysgrocery
王艺瑾没有想过自己会成团出道。因为从小性格比较乖，总是规规矩矩的，有时候别人问她做过最冲动、冒险的事情是什么，她很为难，“我没有冒险的事儿。”是在参加创造营之后，她开始鼓励自己去勇敢尝试，不要考虑那么多后果，不要考虑行不行，“去试去做就对了，不试试真的不知道自己可以。”王艺瑾
黄色针织抹胸/PORTSPURE
白色高领内搭/CHOO CHOO RUI
绿色麂皮拼接半裙/LOEWE 耳坠/Espiegle
如果问她们觉得自己是否足够强大，她们会给出相似的答案，如希林所言：“我们永远可以再强大一些。今天的我比昨天的我更强大了，但是明天的我应该还能比今天再强大一点。”与其哀叹年轻人总不如人意，不如对他们宽容地报以期望和理解，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成长方式。硬糖少女303的每一次工作都被她们视作学习和吸收的好机会，比如在《姐姐妹妹的武馆》中学习的咏春拳。“咏春是中国的传统武术，不光只有招式，也是一门哲学，有很多核心理论。在教你拳法的时候，也能教你一些做人的道理。”张艺凡说。咏春讲究守大于攻，讲究自我保护而不是伤害别人，这也与刘些宁想要传达的价值观相同：“不要老是吵吵闹闹，battle来battle去，我觉得挺没有意义的。”王艺瑾
蓝色针织抹胸/PORTSPURE
白色高领内搭/HIENDARCHIV
梭织上衣、白色POP帆布鞋/FILA FUSION
刘些宁
蓝色内搭连体裙/WOOHA
黑色连衣裙、黑色POP帆布鞋/FILA FUSION
每天上午是她们的练拳时间，Nene最爱的是冲拳，她特别高兴地摆出拉弓射箭似的姿势，“砰砰，打得很快。每一次我做冲拳的时候，老师一直夸我很厉害。”王艺瑾喜欢甩手直冲，“攻击来的时候你就把它挡开。这是一个很典型的招式，其实就是目标坚定，并且你要克服困难，想尽一切办法。”赵粤
蓝色无袖针织衫/PORTSPURE
绿色运动裤/HIENDARCHIV
黑绿色拼接连帽梭织上衣、黑色POP帆布鞋/FILA FUSION
郑乃馨nene
内搭白色连体裙/WOOHA
绿色短袖、白色POP帆布鞋/FILA FUSION
还有队内被公认为游戏黑洞的“陈菜菜”陈卓璇，参加节目前还感到一些害怕。以前她一直在做自己擅长的事情，但现在不是了，那些不擅长的事情她硬着头皮去做，对她来说是一种意志磨练。她和我讲到了勇敢，好像小时候我们并不把它当作多么伟大的一件事情，可是越长大越发现了它的稀缺和可贵。“很多人都非常‘成熟’，知道忍让，知道隐藏自己的脆弱、敏感，或者想要的东西。正因为如此，现在最缺乏的就是一种勇敢去表达的态度，所以我觉得现在我们应该传达一种更加勇于去展示真实的自己的勇气，你要接受自己不那么完美，这也是一种非常有趣的事情。”陈卓璇
黑色爱心短袖衬衫/PORTS V
黑色率性宽松风衣/YOEYYOU
水滴型珍珠皮绳颈链/GIRL WEARING PEARLS
入行前，许多前辈告诉她，当遇到质疑时不要去在意，“但是慢慢一步走到现在，我觉得那些质疑声我要去听，也要去在意，因为真实地、客观地去面对那些质疑声的时候，我是勇敢的。它其实代表着市场对你的评估，我们作为艺人，要面对的就是市场。所以当我去看这些评估的时候，也是在反省自己，我现在哪里做的是好的，哪里做的是不好的，其实是更加精准地找到了以后该努力的。虽然心里难受，但是没办法。而且你看到最精准的点了，是一件很好的事情，然后你就抓住那个点，朝着那个方向努力就好了。”“有时候会觉得有点坚持不下去，或者遇到一些心情不好的事情。但是这个节奏必须跟上，它才能够一直运作，才不会在中间卡住，所以时时刻刻要学会怎么去自我调节，让自己心情舒畅能够继续工作。我们是团体，如果一个人落单了，整个团都会都会受影响，所以我们大家都需要帮助，然后调节成功，再一起继续前行。”希林说。虽然成团前期并不是所有人都抱定了以心交心的想法，张艺凡觉得第一次录制小团综《硬糖少女BON-US》时还有点被迫营业的感觉，但是连着录了两三天后觉得大家亲近了很多。张艺凡
黑色高领内搭/CHOO CHOO RUI
粉色花瓣西装外套/ANNAKIKI
蕾丝连裤袜、LOGO腰带/均为Laurence & Chico
久而久之，她们之间有了一种不需要用语言表达的默契。之前参加一档演员类的节目，张艺凡承受了不小压力，“事都赶到一起了，到后面状态也不好，就生病了，可能就不太爱说话。”节目结束后回到北京，其他女孩们发现她情绪不好，都跑来照顾，监督她好好吃饭。七个顺着不同人生道路走到一块儿的女孩，在这个交叉点收获了友谊。因为来中国前只学了一周中文，Nene入营后大部分时间不明白大家在说什么，又怕大家不喜欢她，所以很难放开。“因为我本来没有那么多朋友，跟大家在一起不知道要做什么，要聊什么，我第一次跟这么多女生在一起这么久，慢慢学习怎么交流。”郑乃馨nene
黑色绿边连体裙/WOOHA
渐变牛仔提花外套/Laurence & Chico
大部分时候她都是一个倾听者，不喜欢说自己的故事，因为很早开始工作，她常常觉得自己的生活很无聊，“我觉得别人可能遇到的事情更好玩，所以我就不太喜欢说，喜欢听她们讲话。”今年春节是她们分开时最长的一段时间，十几天的时间她们和自己的朋友、家人一起度过，“就很不习惯很不习惯，想快点见面。”Nene说，终于再次见面的那天，“好开心啊！”刘些宁以前在国外做练习生训练的日子里，免不了因为语言和文化的隔阂，感觉到孤独。更独自面对着亲人离去的伤心和工作受阻的压力。参加《创造营2020》一度被她视作最后的机会，幸运的是遇到了一群性格合得来的伙伴，“可以坦诚相待的那种，大家都会为对方着想。”刘些宁
蓝色印花风衣、卡其色针织衫/DAMOWANG
卡其色花边短裤/CHOO CHOO RUI
即使是慢热又不善交际的陈卓璇也讲到了友谊，拍摄前一天的工作中，她不小心受了伤，“其实在很久以前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这种受伤我就会忍着，可能自己哭一会儿，也不会期待别人来安慰我，照顾我。然后昨天发现大家都特别关心我，而且不是那种场面上的关心，真的一直在问我有没有好一点，也很热心地帮我拿东西，就真的突然觉得我身边有温暖的力量。”绿色教练夹克、白色POP帆布鞋/FILA FUSION
希林娜依·高绿色梭织上衣、长裤、黄色POP帆布鞋、中腰袜/FILA FUSION黑色连体装、白色POP帆布鞋/FILA FUSION友谊不是腻歪、漂亮话，或者每天的吃喝玩乐，而是信任、珍惜，愿意把最好的给对方。王艺瑾用十分温和的语气试图向我描述那种言语很难触及的微妙情感：“这个团有很多东西是个人无法给予的，只有我们七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才成立。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是一旦我们在一起，就好像有一个无形的圈，一个无形的环，我们能感觉到它笼罩着我们。好像在我们身边有一圈光。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就是有那样的一种感觉。我们七个人在一起，我心里面就特别有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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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品人：Vicky殷 监制：VIChang昌 、宛冬摄影：POWAI珤瑋 编辑/造型：司乂- 发型：jeffery、佳明、图图ontime、羅玛丽-、瑜阳MISS化妆：欢欢、孟坤、图图ontime、羅玛丽-、瑜阳MISS造型助理：badboi、Niki美术：马非（Wstudios）采访/撰文：海海 设计：LOWEN
视频制作
监制：kene瑞 、宛冬拍摄/剪辑：-曼森Mans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