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原点丨Álvaro Siza 19年后的三种出版物
Álvaro Siza 多数重要的出版物都和意大利有关，Lotus 、Vittorio Gregotti、Casabella…… 在意大利对 Siza 的研究和出版物品类长期超过在葡萄牙本国。1998年的《Immaginare l'Evidenza》同样出自意大利人之手，紧跟着建筑师唯一文集《Writings on Architecture》出版，由 Guido Giangregorio 在波尔图的工作室的采访整理成书，Gregotti 作序。
二十多年后，尽管事业越来越成功，建筑师却越来越少论述设计；作品集种类繁多，采访的内容时常重复、缺少整理。于是编辑们终于意识到这本小书的价值，在2021年推出了英文版。在其传奇职业生涯末期，建筑师本人已不再长途旅行，数量惊人的手稿和图档也分别找到了归宿，而每一本新出版的书似乎都带着些许纪念性…… 下面说一说我们最看重的、2019 年后出版的三种关于 Siza 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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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abella 19年4月发行了“Siza antes do Siza（Siza 之前的 Siza）”专刊，是这本光芒不再的长寿建筑杂志长久以来唯一一期专刊。Siza 的作品一直在 Casabella 发光发热，但曾经在 Gregotti 任主编时期，Casabella 是 Siza 事业拓展到整个欧洲的推手。
“他站起身，伸出两根手指，如释重负地笑了……”
Siza 笔下的 Gregotti
Siza 与 Gregotti 的长期友谊始于 1970 年代的 Lotus（Gregotti 作为编委之一）。这也曾是一份集雄心与品味于一身的杂志——每期都是严格的专题，拒绝任何拼盘。经历了 1960 年代末的建筑文化转型，建筑杂志不再严守学科界限，也不只是专业工具，但比起同时期的 Casabella，Lotus 的选题更保守，也更偏向欧洲。Gregotti 在 1982 年接过 Casabella 后，发行的第一期杂志就用大篇幅发表了 Evora 社会住宅项目。
Casabella 478, 1982
在整个 1980 年代，Lotus 和 Casabella 都是最具影响力的欧洲建筑杂志之一，对于议题设置、风向引导得心应手，许多标志性论辩都发生在这里。Siza 当时的作品完美契合这两本杂志的风格和气质，但恐怕没有人想到他会走得更远。到了 90 年代，随着出版市场饱和、经济危机，建筑杂志的文化影响力逐渐式微，尤其是 Casabella 在 Gregotti 96 年离开之后的改版，彻底放弃了改造当代建筑学的野心，几乎成了一本单纯反映行业动向的摄影图册。
2019年出版的 Casabella 896 期对 Matosinhos 的四座小住宅的再发现填补了一个缺口。当一位建筑师处在上升期，出版物会筛选他的作品，让它们看起来连贯统一。对于 Siza 也是一样，无论是前面提到的两种杂志、El Croquis、大大小小的作品集，都没有收录早期的这几座小住宅。一方面因为还没毕业的 Siza 用了别人的执照做这些项目，但更重要的还是它们和后来的作品有太多不同。
Siza，Matosinhos 住宅项目的图纸和速写
从 1980 年代末到 1990 年代，一些学者（Peter Testa, Brigette Fleck……）开始尝试打破对 Siza 作品的单一解读，摆脱地域主义的标签（往往对建筑师的自述视而不见），联系更微妙的现代艺术与建筑传统，以及 20 世纪文化与社会的深刻变革。现在，这些看似不成熟的项目终于可以放在全集的次序之中，无论是来自 Aalto、Gaudí、朗香教堂、CIAM、意大利战后现代主义的影响，或者经济殖民地的资源输送、康乃馨革命，以及 Siza 建成项目曾经招致的骂名，都可以大方地在台面上讨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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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maginare l'Evidenza》（想象显而易见的事物）出版于另一个重要的时间点。1998年里斯本世博会场馆的成功，让 Siza 的事业版图再次拓展。尽管 Gregotti 的序言已经充分认识到全球化趋势，但接下来 20 多年的实际发展还是远超他的预期。从 20 世纪末到现在，葡萄牙是一个实现了民主但经济萧条、文化边缘化的国家，建筑行业的气象和 Siza 的本土实践时期相比发生了根本性变化。但在西扎的话语中，几乎找不到这种客观存在的困难。似乎在他的思想中，学科内在的逻辑超越了对物质的关注，尽管从不回避具体条件下的施工工艺问题。Gregotti 写道：
Siza, 速写, Porto, 2021
于是《Immaginare l'Evidenza》23 年后的英文版《Imagining the evident》加入了唯一一幅 Siza 的素描新作（Siza 本人没有为本书的出版写一个字），一幅 2021 年绘于葡萄牙波尔图的城市鸟瞰。画面和内容的工整细腻，几乎超过《City Sketches》收录的所有素描手稿。这是波尔图吗？清晰的海岸线、狭长的街区和建筑、杜罗河沿岸的建筑风光似乎都指向波尔图，但建筑精巧的形态组合，又像是一幅想象中的拼贴画，经过建筑师设计的世界图像。
Antonio Cruz, Porto, 1940
波尔图代表 Siza 的事业起步，是建筑师不断离开又返回的地方，《City Sketches》的最后一章；它宏大又细腻，与 Siza 在形式与精神上的联结，恐怕任何发表过的论文和的图像都不足以表达，只能在 Siza 自己的文字里得到印证:
El Croquis 2022 年发行的第 215/216 期也有一些不寻常的地方，比如封面、比如没有学者的文章。随着编辑团队在社交媒体逐渐揭示出主题，密切关注其动态的读者都有一种复杂的心情。建筑师年近九十，事业仍然充满生命力，但没有人知道这样的状态还能延续多久。杂志的特殊是否存在一丝“结论”的意味呢？
相较于 Casabella，Croquis 与 Siza 结缘很迟，第一本专辑出版于 1994年，收录项目始于 Boa Nova 茶室，也没有 Matosinhos 的小住宅。当时的 Siza 已是获得普奖的 “当代建筑大师”，封面是在工作室拍摄的建筑师肖像。从那时开始，Siza 就是“老爷爷”的形象，而他年轻时的样子似乎谁也没有见过。
“我带了两盏闪光灯和几个灯箱但没有使用……”
照片引自摄影师推特
这样 El Croquis 215/216 的封面才显得特殊——既不是作品也不是建筑师的照片。纸张和阴影的起伏不平提示着这不是一张修掉了空间环境的棚拍照片。Jesús Granada（Croquis 合作摄影师）在自然光下用三脚架简单地拍摄了这幅画，并且对选为封面图片感到自豪。这幅画是 Siza 本人 1953 年的自画像，而这一期杂志的题目也叫 “Self Portrait” （建筑师的地位值得与众不同的操作）。
Siza 年轻时想要成为画家或雕塑家，因为生计的考虑最终还是选择了建筑，但始终未曾放弃绘画。1953 年的 Siza 还是波尔图美术学院（Escola de Belas-Artes）的学生，他的老师 Carlos Ramos 看过 Siza 的画，说这些画跟现代建筑没有什么关系，让他的父亲带他一起去书店买一些建筑杂志（L’architecture d’aujourd’hui）。一年以后，21岁的 Siza 有了自己最早的建成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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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作者 出版时间 装帧 开本 页数 图片 语言 | Siza Imagining the evident Alvaro Siza, Guido Giangregorio Monade, 2021年出版, 2022年第二版 精装, 14 x 21 cm 156 页, 67 张黑白图片 英语 |
Siza 可能是当今最负盛名的依然在世的建筑师，本书的内容涵盖了从建筑到城市规划、家具和产品的方方面面，涉及到建筑师早期和中期代表作、实践经历和设计思考，对理解 Siza 的建筑思想有重要帮助。除文字以外，书中还配有建筑师笔记本中的大量手稿，其中部分为第一次发表，是所有艺术和建筑爱好者的必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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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名 主题 出版时间 装帧 开本 页数 图片 语言 | El Croquis 215 / 216 Álvaro Siza 2015-2022 Self Portrait El Croquis, 2022 年 7月出版 软精装, 25 x 34 cm 424页 英语、西班牙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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