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家公司的CEO共话“AI工厂”与“AI PC”：Dell、Nvidia、ServiceNow
核心观点
我们已对计算的每一层进行了革新：芯片、操作系统、服务器以及数据中心。 本地部署（On-Prem）从未消失过，只是变得更加受到重视。 我们之所以对数据了如指掌，是因为数据等于存储，我们存储的数据量无人能及。 从基本原则上讲，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可以将智能外包出去，因为大家已经意识到，国家的数据同样是资源，必须转化为智能。 “AI工厂”实质上是一条智能生产的供应链。一切都始于数据。没有数据，AI便无从谈起；数据质量不佳，AI的效果也会大打折扣。 就像Dell早期简化PC一样，现在用“AI工厂”来简化这一过程。我们创造了一个简单的“按钮”，使企业可以快速实施和部署这些工具。 目前，85%的数字化转型项目未能实现投资回报，其核心问题就是集成。企业的AI操作系统，既能整合过去，又能开创未来。 所有的新个人电脑都将是AI PC，因为任何带有编辑提示的操作都会被加速。 接下来的24个月内，全球每一家公司、每一个工作流程、每一个行业都将迎来重塑。 当你站在站台上时，火车呼啸而过，而如果你在火车上，就不会觉得它有多快。
主持人： Ed Ludlow, Bloomberg Technology 嘉宾： Michael Dell, Chairman and CEO, Dell Jensen Huang, CEO, Nvidia Bill McDermott, Chairman and CEO, ServiceNow 时间：2024年5月21日
Ed Ludlow（Bloomberg）：首先，请问这是你们三位首次同时在同一场合亮相吗？Michael，作为主持人，能否分享一下你们三位齐聚一堂的原因？
Michael Dell：在Dell Technologies World上，我们喜欢汇聚客户和合作伙伴，共同探讨前沿与激动人心的话题。AI领域蕴藏着巨大机遇，我们深知单凭一己之力无法完成所有事情。这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展示了不同公司在一个生态系统中携手合作，结合GPU、计算、存储、网络等先进技术以及利用这些强大力量的AI模型和软件公司，共同推动一场新的“工业革命”。
Ed Ludlow（Bloomberg科技）：我有几个问题想要探讨。首先是你们三位及各自公司之间的关系，以及你们是如何合作的；其次是关于AI基础设施，其发展趋势能否持久；还有你们一直在社交媒体上热议的AI PC。
我周围坐着三位美国企业的首席执行官，他们都致力于同一目标。现在，大家越来越关注电力和能源消耗的问题，我们是否应该开始讨论这一话题？Jensen，真正引起我兴趣的是GTC大会上你提到的观点，你表示Dell在端到端规模化系统方面拥有独特优势。但具体来说，Nvidia是如何与Dell进行业务互动的？
Jensen Huang：这是一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时刻。我们已经重新设计和创新了计算的每一层，从芯片到操作系统，再到系统服务器，以及这些数据中心是如何整合在一起的。全球仅有一家公司能够构建计算系统、存储系统、网络系统以及所有相关软件，并服务于全球企业。我们希望将这种生成式AI能力带给全球的每一家公司。虽然一些公司可以在云端使用它，但许多应用程序仍然需要在本地完成。因此，为了让这些公司加入生成式AI革命，我们将不得不通过合作伙伴，帮助他们应用这种全新的计算机、数据中心和AI工厂，从而服务每个客户。
Ed Ludlow（Bloomberg科技）：Jensen，简而言之，本地部署（On-Prem）正在重新受到重视，是吗？
Jensen Huang：本地部署从未消失过，它只是变得更加热门了。
Ed Ludlow（Bloomberg科技）：Bill，你作为软件领域的首席执行官已有很长时间，我在SAP时便认识了你，现在你在ServiceNow。你是否曾经如此关注过半导体公司、服务器公司的细节，是否曾经像现在这样担心OEM和芯片制造商对你所做的事情的影响？
Bill McDermott（ServiceNow）：我认为Michael Dell和Jensen Huang是AI革命的核心人物，他们让ServiceNow成为了我梦寐以求的21世纪定义型企业软件公司。我们的整个云平台都运行在Dell Technologies之上，这是一件大事，因为我们正在谈的是40亿个工作流和4万亿的数字业务在该平台上运行，全球范围内运行着数百万个业务流程。与Jensen合作，我们是第一家认识到Nvidia优势的企业公司。五年前，我们便开始构建大型语言模型，与Nvidia紧密合作，我们全面标准化了公司的Nvidia堆栈，并正在与这两位CEO共同推向市场。原因有二：一是他们是非常杰出的人，是卓越的领导者，能与他们共同合作是我的荣幸；二是我们坚守承诺，我相信今天的客户……
Ed Ludlow（Bloomberg科技）：你们与他们开展业务合作时，这些技术还未引起广泛关注，而现在却变得炙手可热。
Bill McDermott（ServiceNow）：完全正确，这就是事实。我们将始终与他们保持合作关系，因为信任是人类最宝贵的财富，我们信任他们，就像信任自己的生命一样。
Ed Ludlow（Bloomberg）：这一切都非常美好。我深感荣幸能与你们三位一同在此，但有个矛盾点。市场通常建立在选择之上，选择促进竞争，而竞争是创新的源泉。上周我在节目中邀请了CoreWeave的首席执行官，他直率地谈到了这一点。他们观察其他芯片，进行基准测试，看它在他们系统中如何运行，但现实情况是，他们的客户点名要Nvidia，所以他们就选择了Nvidia。那么，Dell是否也面临类似的情况呢？
Michael Dell：确实，我们与CoreWeave合作紧密，了解他们的应用场景。我认为Bill与Nvidia紧密合作的原因，以及我们选择与Nvidia合作的原因，是因为Nvidia多年来一直领先，他们建立了一套包括软件在内的强大能力，准备迎接这个机遇。你提到了本地部署（On-Prem），但还有另一方面是边缘计算，涉及物理世界，如PC、工厂、零售店等，AI将无处不在。拥有整个生态系统的这种能力，将最终推动成功。而Nvidia处于非常有利的位置，Jensen做得非常出色，为世界带来了最具创新性的加速计算解决方案。
Ed Ludlow（Bloomberg）：你能为我们定义一下“AI工厂”吗？
Michael Dell：“AI工厂”实际上是创建智能的供应链。如果你想象一个传统工厂，有各种原料，我们对供应链了如指掌，这就是我们擅长的领域。但将其想象成一个在公司内部创造智能的供应链，为了实现这一点，一切都始于数据。没有数据，就没有AI；如果数据质量不佳，AI的效果也会受影响。因此，必须组织好自己的数据。我们之所以对数据了如指掌，是因为数据等于存储，而我们存储的数据量无人能及。从数据开始，进入整个软件生态系统，包括各种模型，无论是小型还是大型，都涉及检索、增强和生成。当然，这不仅仅是GPU，还包括网络、存储和内存，它们共同发挥作用。
Ed Ludlow（Bloomberg）：我不知道Jensen是否知道这一点，我们经常谈论H100，这不仅仅是一个芯片，实际上是DGX、HGX这些设备。扛起这些可能相当吃力。这就是我们讨论的范畴。我所见的AI市场主要还是将H100以DGX的形式销售给超大规模计算公司，但我还没有看到中小企业或企业客户建立“AI工厂”，这真的会发生吗？
Jensen Huang：这就是为什么今天的公告如此重要，这是一个突破。我在这里宣布Dell AI工厂与Nvidia开始推向市场。为了实现这一点，只需想象什么是“AI工厂”。它包含CPU和GPU，有网络交换机，大量的软件和系统连接到存储，以及建立这些所需的大量线缆。就像Michael把它变成了一个简单的“按钮”，就像Dell早期简化PC一样，现在他们正在用“AI工厂”来简化这一过程。这样，任何公司都可以来找Dell，根据他们的规格或需求，开始生产。这是一个重大的想法，在规模上生产智能。
Michael Dell：事实上，客户已经在这样做了。像ServiceNow这样的公司已经有了工程团队资源，可以在我们的帮助和能力下建立自己的“AI工厂”。我们已经与数百家企业公司合作，还提供了一些服务，因为这是一个新事物，一个新架构。你今天也看到了我们宣布的关于存储和网络的新能力。再次强调，这是一个整体解决方案，我们创造了一个简单的“按钮”，企业可以快速实施和部署这些工具。
Ed Ludlow（Bloomberg）：Bill，从你的客户角度出发，他们可能是规模较小的企业，你认为他们准备好进行这种“AI工厂”的投资了吗？
Bill McDermott（ServiceNow）：我认为他们已经准备好了。例如，上周我有幸与Microsoft和Satya Nadella（微软CEO）在一起，他们在Copilot方面的做法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每个CEO都非常了解他们的做法。
Ed Ludlow（Bloomberg）：你是指大公司还是小公司？
Bill McDermott（ServiceNow）：我们在ServiceNow平台上构建我们自己的领域特定模型，这很重要，因为我们真正关注用户体验。根据IDC的预测，在未来三年内，这将对全球GDP产生11万亿美元的影响。这就是我们如何帮助世界经济改善的方法，像Dell Technologies、Nvidia和ServiceNow这样的公司都在为此努力。
我也赞同你的看法，我们必须保持开放的心态。例如，我们与Microsoft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尽管他们今天没有出席，但他们对我们来说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合作伙伴。在他们缺席的情况下讨论他们，是因为这对我们的客户至关重要，特别是Copilot和Now Assist这两项功能。我们与Jensen携手重塑了行业，电信行业就是第一个成功案例。想象一下电信公司的网络路径、服务管理，以及Dell和Now Assist如何与Michael的卓越技术相结合。全球每一家公司、每一个工作流程、每一个行业都将在接下来的24个月内被重新塑造。这是一场变革的浪潮，只有敏锐的洞察者才能意识到现在是时候插上这面旗帜了。故事是否圆满结束并不重要，火车已经启动，它正在全速前进。
Ed Ludlow（Bloomberg）：你用了这个比喻，我想你是在呼应Jensen的观点，但核心意思是，当你站在站台上时，火车呼啸而过，而如果你在火车上，就不会觉得它有多快。让我进一步探讨一下，Michael Dell非常擅长向企业和公共部门销售产品，Jensen，这可能是你不太熟悉的领域，因为你的主要业务是面向超大规模计算公司。你认为Michael Dell能否说服这些企业加入这场变革的浪潮呢？
Jensen Huang：毫无疑问，他能做到。
Ed Ludlow（Bloomberg）：你需要他的帮助吗？
Jensen Huang：当然需要。我们与Michael合作了近三十年，以进入全球市场。过去，我们最早的合作之一是设计针对游戏玩家的个人电脑，之后是为工业设计师和汽车设计师等设计的个人电脑。通过与Michael和Dell的合作，我们能够触及全球的企业客户。
这次真正令人兴奋的是，我们不仅仅是交付一台设备，而是交付整个基础设施，而这整个基础设施是极其复杂的。在过去的30年里，我们两家公司都经历了许多变化，而这一切都是为了今天这个重要时刻所做的最佳准备。如果你想要构建一个完整的AI基础设施，请联系Dell。他们不仅拥有所有的解决方案和技术，还有专业的服务团队来帮助你启动并投入运营。因此，我们与Michael和Dell的合作涵盖了从CPU到GPU再到整个软件堆栈的每一个环节。
听Bill讲话真的很有趣，我只是坐在这里放松地聆听。他们很早就认识到了生成式AI的巨大变革能力。ServiceNow曾经是一个工具平台，现在它将成为一个集成了工具和Agents的平台，帮助客户更好地使用这些工具。他们现在手握一个充满机会的摇篮，让我们不仅拥有运行公司所需的工具，还将拥有一个AI操作系统来驱动我们所有的业务，并配备了所有必要的AI Agents来帮助我们实现这一目标。
Ed Ludlow（Bloomberg）：下一个层级是AI PC。根据今天的公告，我真的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讨论。AI PC是专为知识工作者准备的，还是为全球每一个人准备的？
Michael Dell：每当有新的技术浪潮涌现时，总有一批早期使用者，而在某个时刻，这项技术会进入主流应用场景。现在公司内部正在发生的是，四年前购买的那些个人电脑在疫情期间发挥了重要作用，现在是更新换代的最佳时机。这些组织正在考虑更换那些老旧的机器，并思考AI的潜力。
Ed Ludlow（Bloomberg）：这可能会让人感到害怕，但如果从Bill的角度来看，例如，他已经进行了所有的基础设施投资，可能还包括软件和人才投资，现在他正在想，好吧，我是否应该为全球24000名员工配备AI PC？这是否合理？
Bill McDermott（ServiceNow）：完全合理，我们迫不及待地想要实现这一目标，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
还有另一件需要记住的事情是企业内部的复杂性。让我解释一下正在发生的事情。这个行业在过去50年中一直非常擅长自己的工作，因此每个人都在向单一的采购中心或独立的领域（如财务、人力资源、销售、发展等）出售产品，导致现在出现了一个非集成的企业环境。所以，如果你是一位CEO，现在正在考虑使用AI，你可能会想，我的员工在17个不同的应用程序之间来回切换，这几乎占去了他们三分之一的生产力，为什么要改变呢？因为你可以，但很多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Ed Ludlow（Bloomberg）：我们讨论的是单个设备，比如笔记本电脑或台式机。
Bill McDermott（ServiceNow）：这不是关于笔记本电脑或台式机那么简单，而是关于集成的问题。目前，85%的数字化转型项目未能实现投资回报，其核心问题就是集成。正如Jensen所言，我们是企业的AI操作系统，既能整合过去，又能开创未来。Nvidia和Dell Technologies代表着未来，但我们仍需整合过去的系统。Jensen甚至提到，On-Prem（本地部署）再次变得重要。因此，公司想要启用AI，就必须同时处理旧有的系统。
如果我是CEO，而非在ServiceNow任职，我会有Copilot这样的助手，我会使用Now Assist，我会运行整个Nvidia技术栈，并且会利用Dell Technologies的企业级服务。在ServiceNow，我们正在这么做。
Ed Ludlow（Bloomberg）：我成长过程中用的就是Dell电脑，连《帝国时代》的CD-ROM都是在Dell电脑上玩的。请说服我，以及全球数百万人，相信AI PC会成为他们生活的一部分。你们推出了五种型号，对于第一代新技术来说，这已经是很多选择了。
Michael Dell：如今，我们所有的新个人电脑都将是AI PC。因为任何带有编辑提示的操作都会被加速，全球的每个软件开发者都在研究如何利用这些新的GPU和NPU中的强大性能。这些新的AI PC处理单元会让用户体验更上一层楼。因此，当你的电脑用了四年，想要换新时，你会希望选择那些能加速新功能的电脑。在公司内部，他们也会确保你拥有这些功能，因为他们不想购买几年后仍然缺乏这些能力的设备。
Ed Ludlow（Bloomberg）：Jensen，Nvidia在AI PC市场中的位置是怎样的？我认识你们是因为游戏，因为我伴随着Nvidia的游戏产品成长。你们在AI PC市场中有位置吗？
Michael Dell：明年你就会看到答案了。
Jensen Huang：Dell的个人电脑和工作站中会搭载大量的Nvidia GPU。我们所有的GPU都配备了与云端H100相同的Tensor Core，所以每一块GPU都使用AI来完成工作。AI无疑会改变游戏，所有的NPC都将被重新设计。例如，创建游戏世界的时间会缩短，从指令驱动计算转变为意图驱动计算，编程将变得更加容易，Python编程也会变得更简单，视频会议也会因此变得更好。
Ed Ludlow（Bloomberg）：你们通过Blackwell和其他产品进行创新，将GPU与CPU结合。对于AI PC来说，这是下一步吗？你们会推出配备Nvidia CPU的产品吗？
Jensen Huang：我们希望支持全球制造的每一个CPU。有些场景需要x86，我们支持x86；有些偏好ARM，我们支持ARM。我们刚刚参加了ISC，全球最节能的超级计算机现在由Grace Hopper驱动。所以，只要有需要，我们会支持合适的CPU，但我们会支持每一个CPU。
Ed Ludlow（Bloomberg）：让我们谈谈美国的领导地位。拥有三位美国CEO本身就是新闻，因为整个供应链的各个环节都是由美国公司领导的。
Michael Dell：我不认为这是新闻，因为美国在创新方面已经领先了很长时间，但这对美国及其经济来说无疑是好消息。拥有像Nvidia、ServiceNow和Microsoft这样的优秀公司，推动创新、提升生产力和效率，世界需要这些新技术来实现一切。
Ed Ludlow（Bloomberg）：你在台上谈到了你的供应链经验和全球业务经验，但你是否看到在欧洲、拉丁美洲和东南亚的投资与美国相同，无论是在企业部门还是公共部门？
Michael Dell：这些地区的投资正在增加。Jensen和我花了很多时间讨论这个问题，并看到了其扩展的迹象。例如，我们展示了一个韩国的案例，三星、中东的主权AI正在各地兴起，每个国家都在用AI封装自己的文化、语言和信仰。
Ed Ludlow（Bloomberg）：Jensen，你和我曾讨论过主权AI，最近日本就是一个例子。但我还是想回到原来的问题，超大规模计算之外的市场能否持久发展？今天的新闻是否表明这将通过AI工厂来实现？还是说这两者是不同的发展路径？
Jensen Huang：从基本原则上来讲，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可以将智能外包出去，因为每个国家都有其独特的语言、文化和智慧。如今大家已经意识到，他们国家的数据同样是自然资源的一部分，不仅限于铜矿、金矿或锂矿等，这些数据也是宝贵的自然资源，必须得到利用并转化为AI的力量。
为了达成这一目标，每个国家都需要建立AI工厂。同时，许多国家存在能源过剩的问题。这些多余的能量需要转化为智能，智能产业这一新兴产业，是我所见过的最大机遇之一。关于AI的应用速度，实际上，与手动编程的计算机相比，与一台能理解你意图的计算机交互要容易得多，因为它具备智能。虽然世界上精通C/C++的人不多，但大多数人知道如何与人交谈并寻求帮助。现在，你可以通过非常自然的方式与计算机交互，这大大降低了使用门槛。
Ed Ludlow（Bloomberg）：Jensen，新的Taiwan领导人已经宣誓就职。你曾向我表达过对中国的看法，但你们在讨论中也提到了这个问题的全球性。你们依然相当依赖TSMC来制造芯片。你们是否还在关注Taiwan和中国的情况？你们在产品方面对中国的态度很明确，但在地缘政治上，美国的领导力对关键市场产生了影响。
Jensen Huang：Taiwan是全球技术供应链的中心。没有Taiwan，我和Michael很难顺利开展工作，为Bill及其公司提供服务也会变得非常困难。因此，科技产业高度依赖Taiwan。这种依赖还将持续一段时间。
Ed Ludlow（Bloomberg）：我们最后来谈谈能源和动力。这是一个备受关注的话题。Bill，我们之前讨论过你的基础设施投资，也聊到了可能的AI PC升级周期。但你们的成本问题，是否让你夜不能寐？这是一个经典的问题，不是吗？
Bill McDermott（ServiceNow）：我认为这完全取决于你从投资中获得的回报。如果我们的利润率没有扩大，收入也没有以创纪录的速度增长，我可能会因此失眠。但我们正在朝着这个目标努力，因为AI革命是我们迄今为止最大的销售市场。我想强调几点。首先，你在采访开始时提到的开放性非常重要。因此，对于LLMs，我们有一个政策，任何自主开发LLM或与另一个大型语言模型合作的客户都可以将其引入ServiceNow，并完全集成到我们的平台中。我希望这一点能够被记录下来，因为这种开放性是我们整体战略的关键部分。
Ed Ludlow（Bloomberg）：为什么这很重要呢？
Bill McDermott（ServiceNow）：因为全球化的影响。以Nexon为例，我们正在沙特阿拉伯王国建设智慧城市。再看我们的品牌大使Idris Elba，我们现在将与塞拉利昂和全球各地共同建设智慧城市。公共部门、私营部门，所有这些行业都在同步发生变化。我举Schwarz集团的例子，是因为他们在德国经营着一家出色的公司，是欧洲的头号零售商。如今，AI正在重新塑造一切。因此，我们必须认识到，这不是一件小事，这是我们三个人有生以来所见过的最重大的变革。
Ed Ludlow（Bloomberg）：这是一个非常有力的结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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