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诗作赋：谁的声音如哨，穿越近百年的时空隧道
谁的声音如哨，穿越近百年的时空隧道
――纪念徐志摩逝世90周年
吟诗作赋｜文
呼斯楞豫锟｜编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喜欢现代诗的人都知道，以上的诗句，出自那首最经典的现代诗《再别康桥》。作者就是著名的新月派诗人徐志摩。
徐志摩之前，也有人写白话诗。最著名的就是胡适。然而那时人们并不认可白话诗。直到徐志摩发表了他的新诗，那些在旧体诗中寻章摘句的老古董们终于折服于徐诗的优美和韵律感，才开始认可白话诗。正是因为以徐志摩为主的新月派诗人的才情和努力，才使得白话诗的历史地位和美学地位得以确立。
而徐志摩的命运，也像这首诗写的那样。
1931年11月19日，徐志摩遇空难去世。
不到35岁，没有一声告别就离开了这个世界……轻轻的，他走了……他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整整90年后的今天，我在网络上搜索，发现关于徐志摩的帖子和评论并不多。绝大多数都把他描述成为一位风流诗人，甚至很多帖子和评论都骂他是渣男。
几乎无人知道90多年前的一场胡徐之争。
1923年底，孙中山领导的中国国民党确立了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三大政策。在此前后，民国的精英阶层逐渐趋向对“苏式道路”顶礼膜拜。
1926年夏，胡适取道莫斯科前往欧洲，在莫斯科停留三天。他在寄给国内友人的信中写道：
“此间的人正是我前日信中所说有理想与理想主义的政治家；他们的理想也许有我们爱自由的人不能完全赞同的，但他们的意志的专笃，却是我们不能不十分顶礼佩服的。他们在此做一个空前的伟大政治新试验；他们有理想，有计划，有绝对的信心，只此三项已足使我们愧死。”
“苏俄虽是狄克推多（由dictator音译而来，此处意为专裁政体），但他们却真是用力办新教育，努力想造成一个社会主义的新时代。依此趋势认真做去，将来可以由狄克推多过渡到社会主义的民治制度。”
1926年 9月 11日，主编徐志摩在《晨报副刊》发表胡适的《旅俄书简摘录》，并附长篇按语与之商榷。这便是民国年间的“胡徐之争”。
巧的是，1925年3月，徐志摩游历欧洲，也在莫斯科访游三日。他在《欧游漫录》中写道：
“这里没有光荣的古迹，有的是血污的近迹；
这里没有繁华的幻景，有的是斑驳的寺院；
这里没有和暖的阳光，有的是泥泞的市街；
这里没有人道的喜色，有的是伟大的恐怖和黑暗，惨酷，虚无的暗示。
暗森森的雀山，你站着，
半冻的莫斯科河，你流着；
在前途二十世纪的漫游中，莫斯科，是领路的南针，
在未来文明变化的经程中，莫斯科是时代的象征。
古罗马的牌坊是在残阙的简页中，是在破碎的乱石间；
未来莫斯科的牌坊是在文明的骸骨间，是在人类鲜艳的血肉间。”
“他们相信天堂是有的，可以实现的，但在现世界与那天堂的中间却隔着一座海，一座血污海，人类泅得过这血海，才能登彼岸，他们决定先实现那血海。”
将近一个世纪以后，我看到这些文字都极为震撼。我原以为他只会写一些风花雪月的诗……
而40多年之后，才出现了他们本土作家写的《XXX群岛》，印证了徐志摩的《欧游漫录》。
再来看，徐志摩是怎样与胡适商榷的呢？他写道：
“一党的狄克推多，一阶级的狄克推多，也许是改造社会的最有捷效的路子，但这条路却并不通往自油和民煮。”
“人类进化的一个意义，是意志自油行使的范围扩大；正如一个个人要做到他情感与本能的主人，人类的努力也只是要做到他周遭的势力的主人。他要支配，他不愿被支配；他要选择，他不愿被选择，他要做主，不愿做奴，他要争自油，也许是绝细的一点点，但这点点他还得争；一旦觉悟了，非到最后的一刻，他不肯，也不能舍手。我个人怀疑XX主义……它有几个前提是不容你辩难，不容你疑问的：天主教的上帝与圣母，XX主义的阶级说；你没有选择的权利，你只能依，不能异。”
徐、胡二人的莫斯科观感为何那么不同呢？限于篇幅的原因，我只能简单的告诉你：徐志摩只是用自己的眼睛在看。而胡适在那三天里，却被一只无形的手，指引着看。
作为朋友，徐志摩在争论中不断以独立的见解来警醒胡适。作为《晨报副刊》的主编，他更组织了一场认识苏俄的大讨论。尽管因此招来了左翼势力焚烧报馆，他仍不畏不退。
信息爆炸的年代，几乎无人注意聆听穿越近百年时空隧道的某种声音。而一旦有人听见了，才觉到那声音是如此清亮，因为那是哨声！
诗人凭着一颗单纯的心和直觉吹哨，对一种鼠疫般的越来越严重威胁到人类的危险发出警告。
几年后，胡适终于听懂了徐志摩的声音。他在《介绍自己的思想》一文中写道：
西欧有了十八九世纪的个人主义，造出了无数爱自油过于面包，爱真理过于生命，方才有今日的文明世界。现在有人对你们说：“牺牲你们个人的自油，去求国家的自油！”我对你们说：“争你们个人的自油，便是为国家争自油！争你们自己的人格，便是为国家争人格！
这篇发表于1930年12月的文章，表明胡、徐终于殊途同归。可惜不到一年后，徐志摩却离去了……
冬天已经来临。阵阵寒风中重温志摩的诗句，倍感温暖，倍加怀念。
今天，我把他的一首《偶然》，添了两行，谱成了歌。希望有人通过这首歌，听到他的声音。
原创歌曲：《偶然》
作词：徐志摩
作曲、演唱：吟诗作赋
吉他、编曲：蓝杰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就像今天写了这首诗
就像那天与你相遇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已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作者简介】吟诗作赋，武汉音乐人，喜爱文学和音乐创作。曾参加湖北“云梦人”乐队。在武汉古琴台创办“琴台原创根据地”，以半公益形式培养原创音乐人，传授乐器演奏知识及技巧。一枚园地耕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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