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嫁女婚恋】擦肩而过——我与大鼻子畏婚夫（17、布谷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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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以此书献给前赴后继的外嫁女和对外嫁生活充满好奇和憧憬的同胞姐妹们

作者 金子

上回讲到：

柏林最贵的免费舞厅里，桌上的粉红色电话里隐藏着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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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谷鸟的孩子

第二天我们就离开柏林，直接去了他出生的并度过快乐童年的小城——探戈明德。小城不仅有美丽而浪漫的名字，而且景色非常优美。

在德国，一个地名后面有“明德（Muender)”字样，就意味着这个地方是小河汇入大河或者大河汇入大海的“河口”或“海口”。由于依水而居，所以人杰地灵。这就是中国所谓的“仁者爱山，智者爱水”吧？

易北河是仅次于莱茵河的德国第二大河流，从捷克流入德国境内，经过首都柏林，由第二大城市汉堡流入北海。德国的四通八达水路交通，丝毫不亚于其闻名世界的陆路交通，除了莱茵河、易北河、多瑙河以及数不胜数的大小天然河流，德国还有连接各大河流以及大海的多条人工运河。如果你幸运的话，甚至可以看到船只行驶在汽车上面的情形——那是运河水道与地面的车道交叉的地方。

跟着罗德回他的家乡的路上，我们的车疾驶过运河桥下时，刚好一艘大船经过我们的头顶。每到这样有建筑奇观的地方，他都会专门停车，带着我观看，细心地为我讲解。作为工程师，他的眼光和角度都是非常独特。罗德本来就是个健谈的人，回到故乡，就更加抑制不住那份兴奋和自豪，一路上说个不停。他还非常兴奋地描绘了我们将来航海的计划。

“你知道吗？其实全欧洲的水道都是相连相通的。我们可以驾着帆船去巴黎或者去北欧。奥斯陆是我最爱的地方。夏天孩子一放假的时候，我们就出发，在海上飘一个月，每到一个海港就停下来，上岸进城，逛街吃饭，买东西照相，跟不同国家不同文化背景的人闲聊，感受那里的风土人情，累了就上船继续航行。回来之后连同照片一起编辑成册，出一本书……”

一路上说着笑着，不觉间就进了探戈明德小城的城门。他越加兴奋：“你不是说，你是中国古代皇帝的邻居吗？告诉你吧——我也是德国古代皇帝的邻居！”

“北京的故宫多少年历史了？”他问。

“明朝开始——大约八百年了吧？”我不确定地说。

“就算八百年好了，我们这里也是当年理查大帝的行宫，我们这个小城明年就要过千年寿诞啦！到时候会有一个盛大的庆祝活动，我们一定要来参加化妆游行！”看着他兴奋得像个孩子一样，我也被感染了，我很理解他的心情，终于有机会跟我介绍他的家乡了。

很多德国人对中国很有兴趣进而喜欢中国文化和中国人的原因之一，是因为他们觉得中国像德国一样，有自己源远流长的历史和博大精深的文化，不像美国——根本就没有历史，更谈不上文化！而在德国，因为两次世界大战的失败，国土面积小了不少，很多历史遗迹和著名建筑也不同程度地遭到严重的破坏，虽然战后修复很多，但是要看原汁原味原装的古城风貌，还是得到像探戈明德这样的小城才行。

我们在河边儿走着说着，不觉天色已近黄昏。我说：“再不去看你姑姑就太晚了吧？难道我们要赶着去吃晚餐不成？”

“哦，我们今天不去看我姑姑了——太晚了，明天再去。今天去我发小的朋友那儿吃晚餐。定的是六点，还有点儿时间，我们再走走。”

德国人的认真劲儿又来了——说了六点，就算是发小的朋友，也不能提前去按门铃儿。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就沿着风景秀丽的水岸散步。罗德指着岸边大大小小的各种船只说，探戈明德小城的人几乎家家都有船。在他八个月大的时候，父母就带着他从这里驾驶帆船出海，每年夏天都到附近一个小岛去度假——同一个小岛、同一片沙滩——年年如此。这也是德国人的一个特点，他们度假，可以几十年去同一个地方做同样的事情而从不厌烦。

复活节之后的德国，正是春寒料峭，加上已是夕阳西下，我不觉得打个寒颤，罗德很体贴地搂住我的肩膀。不远处传来阵阵悲婉的鸟啼声，罗德问我：“知道那是什么鸟吗？”

我凝神细听，笑道：“知道，我还知道它唱得是什么呢！”

那是布谷鸟的叫声，听老人们说，布谷鸟没有自己的窝，天冷的时候就很惨，它们在唱：“不苦、不苦，光棍儿不苦！”

罗德听了却用低沉的声音说：“才不是呢！他们是在寻找他们的孩子呢。”

接着他就给我讲述了德国人关于布谷鸟的传说。

在北德乃至北欧，尤其是瑞典挪威等国家，地广人稀，冬天很冷很漫长，为了让人们走出祖祖辈辈居住的温暖村庄，为了提高人口的数量和质量，避免或减少近亲繁衍，他们都会在夏季一年中最长的那一天——6月21日前后，就是中国农历的夏至，举行盛大的庆祝活动，很多地方从5月初就开始庆祝了。男男女女盛装而来通宵达旦地狂欢起舞，在欢庆活动中寻找意中人，找到了就在大自然的怀抱里野合，之后各奔东西。这一天种下的种子，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有时甚者就孩子的生母也不知道。所以男人们对所有的孩子都很友善，因为不知道哪个是自己的，生怕一不留神慢待了自己的骨肉。

这个解释真是闻所未闻，太荒唐了！我大笑起来。罗德却认真地说：“真的，这个风俗已经上千年了，北欧有的地方至今如此。德国现在每逢五月一日就开始的室外通宵舞会，也是来源于这个古老的风俗。”

他还一本正经地说：据不完全统计，在德国有大约9%的孩子不是的亲生，就是所谓的“布谷鸟”的孩子。之后他好像看出了的心思，笑着说：“你儿子在德国男人面前也不会被慢待的，尽管他有一张典型的中国脸，不会有德国人疑心是他们的孩子，可是那种爱孩子的天性已经渗透到到内心深处，他们已经习惯了，所以德国人对别人家的孩子都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好。”

真荒唐啊！我对他的话将信将疑，当个笑话听。原本还把他们德国男人想得很高尚很博爱呢，让他这么一说，突然觉得这种爱心倒显得有些滑稽了。

可是，之后在他发小的朋友哈夫家里发生的事情，就让我不得不对他的话认真思考了。

我们到哈夫家里的时候，不早不晚，刚好六点整。昏暗柔和的灯光里，坐了一屋子人。罗德说，这些都是他从小的玩伴儿，都等着看他罗德带来的中国女朋友呢。

大家看见我们进来，好几个跳起来，跟罗德拥抱握手寒暄。看见我，哈哈笑着大叫：

“是个真的、活的中国女人啊！”

罗德说：“当然是真的！”然后对小声对我说：“他们是小地方的人，从来没有见过真的、活的中国人。”

这些人大都跟罗德同龄，哈夫比罗德只大几个月，却显得老很多。只有哈夫的女朋友雅娜比他们小一岁，虽说也快五十岁了，身材却还匀称，在德国女人里算是显得年轻的。

雅娜很热情地招呼我坐在她旁边，像很多德国人一样，不出三句话，就问出那个敏感的问题——你怎么来德国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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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嫁女婚恋】擦肩而过——我与大鼻子畏婚夫（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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