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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破天开：华为参加德5G建设几成定局
网络通信安全标准出炉，没有“华为条款”昨天，8月11日，德国信息技术安全署（Bundesamt für Sicherheit in derInformationstechnik）发布新闻稿，公开了由德国联邦网络管理局（Bundesnetzagentur für Elektrizität, Gas, Telekommunikation, Post und Eisenbahnen，全称为“电力、煤气、通信、邮政和铁路联邦网络管理局”）起草的网络通信和个人数据安全要求标准（Katalog von Sicherheitsanforderungen für das Betreiben von Telekommunikations- und Datenverarbeitungssystemen sowie für die Verarbeitung personenbezogener Daten）。这份文件长达76页。
根据我们收到的德国联邦网络管理局的3页新闻稿，此一安全标准目录，也获得了德国信息技术安全署和德国联邦数据保护和信息自由专署（部级单位， Bundesbeauftragtem für den Datenschutz und die Informationsfreiheit）的同意。这3个部门是直接负责德国网络通信的联邦主管机构。
在这一安全标准文件中，并无针对华为的特殊条款。根据一年来德国联邦政府的多次表态可以断定，德国政府将不会步英美后尘，专门宣布排除华为参与5G网建设。
安全审查分为两个阶段这样的结果，对于德国专业人士和消息灵通的媒体人士来说，已经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德国Golem Media GmbH公司的电脑专业信息网站Golem.de在8月10日就发表了一篇文章，标题是《在德国禁止华为实际上已被排除》（Verbot von Huawei in Deutschland praktisch ausgeschlossen）。
尽管此时官方的安全要求标准文件还没有公开发表，但是该网站显然已经获得了核心信息，并引用了《法兰克福汇报》8月7日的报道。此文提到：5G网络建设的设备供应商，经过两个阶段的许可审核过程。 第一阶段，德国信息技术安全署将首先对供货商从技术层面上予以审核。侧重的设备的质量问题，依据就是上面提到的安全标准目录。 第二阶段，将依法对供应商的“政治可信度”予以审核，这里所提及的法律是指网络信息安全法。按照这项法律，只有当德国总理府、外交部、内政部及经济部共同表示反对意见，才能否决已通过第一阶段审核的供应商。 根据这个基本前提，目前对华为参加5G建设持反对态度的部长，仅有社民党籍的德国外交部部长Heiko Maas。德国总理府、经济部、内政部已经多次强调，他们不会对华为发布禁令。
避开了议会讨论的危险这个文件最重要的一点，是排除了通过德国联邦议会辩论与批准的程序。 在德国各个党内，包括联合执政的基民盟和社民党内，都有人提议，有关华为是否可以参加德国5G建设的问题，要通过联邦议会的辩论才能决定。比如，社民党联邦议会党团外交政策发言人Nils Schmid和基民盟籍的联邦议会外交委员会主席Norbert Röttgen，都多次发表这种看法。 这位Norbert Röttgen还是基民盟下任党主席的3位竞争者之一。他在去年11月的基民盟党代会上，还发起联署一个提案，要求将华为参加德国5G建设一事纳入联邦议会来讨论。这位先生在德国政界算是比较亲美的人士。 如果一旦通过联邦议会讨论和表决，则化为凶多吉少。首先，在执政联盟的联盟党和社民党内部，均有一些议员力主禁止华为；其次，在德国反对华为参加5G建设呼声最高的是绿党和自民党，两党均在议会里有党团。如果这些朝野反对华为的人士联手杯葛，则很可能会通过一个排除华为的决议。
德国媒体对安全标准的解读
8月11日，《法兰克福汇报》发表文章《德国官方机构认为没有必要禁止华为》（Deutsche Behörden halten Huawei-Verbot für nicht nötig）。此文对上面提到的安全标准的规定做了详细的解读。
文章说，德国网络管理局发表的安全标准目录，列举了德国通信运营商在采购设备、建设和运营网络中要遵守的各种标准与规格。 德国总理府、经济部和交通部确定的准则是：不能事先排除华为作为供货商参加德国5G建设，而是放在德国制定的统一安全标准下检验和评估，与来自欧洲和美国的供货商一视同仁。 根据上述3个部门的准则，德国主管网络通信的3个联邦机构提出了本文开头提到的安全标准目录。通信安全的关键设备和软件都必须获得验证证书，生产与供货商家要提交“可靠性声明”。网络通信运营商要不断地向不同的商家购买设备，以防止形成对独家供货商的依赖性。
“可信度声明”与“无间谍协议”其实，这里的“可信度声明”（Vertrauenswürdigkeitserklärung）与去年华为总裁任正非提出的“无间谍协议”的含义相同。他去年4月在接受多家媒体采访时说，华为愿意与德国签署《无间谍协议》。“我们支持德国建议的‘无间谍协议’”，并称将在研发上投入1000亿美元来保证网络安全、保护用户隐私。
2019年3月7日，德国联邦内政部和经济部在联合记者会上公布了对电信网络安全要求的关键点，为现在的安全标准目录的制定确定了指南。 据德国之声报道，4天后，德国内政部在3月11日与华为进行了国务秘书(副部长)级别的对话。内政部一名发言人称，德国政府在对话中提到了计划推出的电信网络安全要求新规定，而华为方面表示“能够签署任何可信赖声明的意愿”。柏林已经注意到了这种意愿。 所以，现在安全标准目录中出现的这个声明，并非空穴来风，而是经过了一个协商过程。
德国内政部、经济部与总理府看法一致德国总理默克尔在基民盟当年和联邦政府内一直主张，不能事先专门排斥华为参加德国5G建设。总理府的看法没有改变。 今年1月，德国内政部长泽霍费尔（Horst Seehofer）在接受采访时表示：“仅仅因为一种产品有可能会出问题，就将其排除出市场，我不赞同这种做法。我反对任何全球性的、不加区分的贸易壁垒。”泽霍费尔说，如果将华为排除在德国5G网建设之外，整个网络建设进程将延后数年。
7月15日，中新社独家采访德国德国联邦经济和能源部长阿尔特迈尔（Peter Altmaier），德国部长做出了书面回应：7月11日部长本人在《法兰克福汇报》专访中表示，德国5G网络建设将不会把华为排除在外。此表态“一如既往地有效”。并重申，德国联邦政府选择“持平、且对技术和生产商保持中立”的做法，不会从一开始就将特定参与者排除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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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国有4家运营商通过竞拍获得了5G通信入场券。其中最大的三家——德国电信、沃达丰、西班牙电信近年来正在积极推进5G网络建设，并且已经使用了大量的华为5G设备（请看本号前不久的报道：《华为缺席5G建设将是德国的灾难？疫情下的艰难起步》）。 当然，他们为了安全起见，三家公司都没有在核心网中使用华为产品，华为的供货只限于5G网络的外围设备，比如基站。而且，三家公司也号称贯彻“供应商多样化”策略，避免对单一厂商的依赖。 尽管德国还处在新冠疫情中，但5G建设已经在突飞猛进的进行中，而华为的设备也没有缺席。据德国电信的信息，该公司的5G基点已经能覆盖德国半数人口了，也就是4000多万人。 但是，德国的情报部门对华为一直耿耿入怀。前不久还闹出了一个为华为游说的“间谍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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