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强推昂贵口罩穷人买不起？女性卸妆能防色狼？

德国二次封锁日记（13）：新政散铜臭 夜路尾随狗

   作者：小丁

1月13日 星期三 寒意来袭

默克尔总理和卫生部长斯潘先后暗示封锁政策一月底不会结束。拜仁州宣布下周一开始搭乘公交需佩戴FFP2口罩，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戴普通口罩甚至用围巾或衣角围住口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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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翼党主席Katja Kipping替没钱买新口罩的穷人发声：还让不让人活啦？拜仁州长Markus Söder回应：我们会免费发放250万个合规口罩给需要的人。虽然此种口罩防毒效果更好，但由于价格昂贵，难保民众不会反复使用造成感染。

而地球另一端的我们，尚未从杨笠的“男人无底线”余波中平息，又卷入某女性用品广告在讨伐声中下架的大潮。广告中一位妙龄少女独自走夜路时被男子尾随，急中生智掏出卸妆棉卸妆，尾随男子见其素颜后一声呕吐。舆论纷纷抨击该广告拿女性安全开涮，触及底线，不能原谅。

我之前写文章讨论过独自走夜路、穿着出位、浓妆艳抹和女性安全的关系，把病毒和劫色的相提并论，遭到群嘲。但考虑再三，我依然坚持这种关联性：病毒随着气溶胶传播，潜伏在每个人身边，遇到体格好的就扛过去，免疫能力差的可能就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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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虽然每个男人都有作案工具，但并不代表每个男人都是明日采花大盗。只有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极少数人精虫上脑才会想要发泄一下。这时他的状态已经失去理智，和在人群中伺机传染的病毒有什么区别？见到一个身边有护花使者或是其它原因难以作案的女孩当然就作罢，遇见形单影只、势单力薄的女孩，且周围条件有机可乘，当然就哪管事后洪水滔天了。

所以受害者的穿着打扮、言行举止和受害没有直！接！关系，但是有尚未研究透彻的间接关系。在东半球的一只蝴蝶扇动翅膀都有可能引起西半球狂风巨浪的蝴蝶效应影响下，大张旗鼓地宣传受害者无论做什么都改变不了被劫色的命运，这样真的好吗？真的有花季少女听信类似言论，独自走夜路不加任何防范遭遇不测的案例。提倡多一分防范难道不该吗？

智利女权主义者曾发起一项运动叫Un Violador en tu camino，你的路上有个（男）强奸犯。都说语言要性别平等，在默克尔苦口婆心呼吁Bürgerinnen und Bürger（女公民们和男公民们）减少出行的同时，强奸犯这个历来只有阳性形式的名词是不是也应该发展出对应的阴性形式呢？如果条条大路都通强奸犯，少出门是不是有效的防狼措施？

此外涉嫌侮辱女性的广告中路灯齐明，车水马龙，一看就是国内一二线城市。是对治安状况有多不信任才会觉得遍地劫色劫财的？男子尾随动机并未交代，有见色起意的可能性，此时除了卸掉给自己带来桃花劫的妆容，还有什么更好的自保手段？

更有可能大哥是五讲四美好青年，捡到了女生的钱包急着归还，甚至是好心欲提醒女生附近有色狼。一回头原来是个爷们，得，这下安全了，至少不会被性侵了，被性侵了也不会怀孕了。人家原本就是反串演员下夜班没来得及卸妆呢？毕竟现在漂亮的女孩子可不一定都是“女孩子”。

事实上这是个“幸存者偏差”的圈套：越是举止放纵，着装暴露、烈焰红唇的女明星出席盛会，晚上回家越有豪车接送，司机代驾，能够毫发无伤到家。一来二去这样操作次数多了，为性感着装安全晚归提供了不少佐证。于是增加夜间巴士的发车次数和覆盖区域的动议被否决。最后连累的是谁呢？是那些负担不起安全措施的人。

研究出门时间和人身安全之间的联系，并非要限制女性自由，而是提出更多的安全建议。加开夜车也好，宵禁封锁也罢，都是需要前期做调研，后期做反馈，来确定是否应该行之有效的。有的措施可能得当，有的可能适得其反，民众也应抱着试错的心态积极配合，而不是动辄扣上侵犯这个权那个权的帽子。

口罩令的境遇何其相似！德国最富庶的拜仁州从去年三月就率先开始停工限行，如今又颁布史上最昂贵口罩令，完全是不计经济代价抗疫的姿态。也许接下来负担不起FFP2口罩的人寸步难行，却被解读为口罩越贵越有效。天价口罩令推广全德，戴不起FFP2口罩的人成倍增加，无法出门维持基本营生，也许疫情止住了，但是次生的失业狂潮会带来更大的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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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亟需施政智慧的时刻，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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