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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上布达拉宫 -
这里有了国旗就有了颜色32年的守护岁月
才有意义每当这面鲜红的中国国旗飘扬在黄海的上空时,开山岛周围正在渔船上捕鱼的渔民们都知道,这是老王在和他们打招呼。王继才夫妇是开山岛上有且仅有的一对守岛人,每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在海平面上时,他们也开始起身,进行简单的洗漱。
随后,就开始他们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的升旗仪式,空气中弥漫着海水的鱼腥味,伴随着海浪拍打礁石的节奏,五星红旗在王继才的手中慢慢升起,观礼的也只有妻子王仕花一个人。
这一幕悄声无息、寂寞无声的画面,却在这个杳无人烟的荒岛上,由这对夫妻持续了32年。
开山岛,隶属于江苏省东北部黄海之滨的燕尾港镇,距灌云县城东六十公里,是灌云县的出海口。远处眺望,山依附着海,海也依附着山,一排排房子整齐划一,海鸥在天空中翻飞盘旋,洁白的身影在海上穿过,别是一幅水天一色的画面。漫步岛上,迎着海风,既可欣赏汹涌而来的海浪,运气好的话,还能撞见海市蜃楼的奇观。站在岛上,放一鱼竿下去,指不定也可有大鱼上钩。
海天一色的美景纵然让人沉迷,但大海也使开山岛与陆地分离,距燕尾港12海里,坐船2个多小时,却也由此衍生出各种各样的障碍。由于坐落在大海之上,波涛汹涌的海水肆意拍打着岸边,在风化作用下,裸露地表的黑褐色怪石在这个岛上随处可见。
这个比正规足球场大一点的小岛,虽然是鸟类的天堂,但是由于气候恶劣,夏季异常炎热,冬季也比一般冷,且没有淡水资源,草类和树木在这里无法存活。由于地处偏僻,远在大海之上,加上没有电,外界类似于空调、冰箱等电子化设备在这里根本无法使用。
也由此,开山岛有了“三无”的名号,即无水、无电、无人烟。
就是在这种自然环境恶劣的情况下,王继才夫妇作为守岛人,也没有被吓退而放弃守岛的责任。
他们在这座被当地人称作“水牢”的岛上,借着时不时补给船送来的补给,或过滤雨水,就着腌咸菜,过着“寂寞孤独”的日子。其实,一直以来,开山岛由于草木不生,无人居住被忽视。
直到抗日战争时期,其战略位置的重要性才逐渐凸显出来。1939年,日军借助开山岛作为跳板,在我国黄海海岸灌口河登陆,并在入海口的南岸筑起炮楼。
因此,在建国后,国家就对这里更加重视,他们派海军来保护祖国的东大门,也正是有了军队在这里驻守,所以才有了生活的基本设施,有了房屋、航标塔和储水池等。对于祖国来说,这是我国边防的东大门,而对于出海的渔民们来说,岛上的灯塔,是家的慰藉,看到了灯塔就等于是看到了家。
当年7月,年仅26岁的王继才受举荐登上开山岛,为祖国放哨,其实在他之前也有过上岛的人,只不过待的时间都不长,最长13天,最短的仅3天。
由于常年无人居住,岛上没有任何生活资源,王继才所有的生活物资都是靠补给船固定送来。
尽管生活温饱上可以不用担心,但身边无人的寂寞感却被无限放大。
夜里,呼呼的海风穿过各种岩石缝,发出尖叫刺耳的声音,害怕的感觉逐渐强烈,于是,他开始借助酒来壮胆。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妻子第一次来看他,看到丈夫这样一个人在岛上,权衡之下,决定辞掉工作上岛来陪着丈夫。
此后,开山岛不仅多了一个人,也多了欢声笑语,更多了妻子带来的那一面鲜红的国旗。升旗,两次寻岛,观天象,护航标,写日志就成了他们的日常工作。每次巡逻路上,夫妻俩会无聊到边走边数台阶,他们要经过508个台阶,而32年来,他们累计巡岛23000多小时。
他们靠着一盏煤油灯、一个煤炭炉和一部收音机,过着岛上的“小日子”,而这个收音机却是他们获取外界消息的唯一渠道,也因此听坏了19部收音机。
由于岛上没有储存食物的条件,补给船送来的食物很快就会坏,王仕花就把一切可以腌制的食物腌制起来,尽管这样,他们的饭桌上最常见的还是咸菜。
王继才不是没想过在岛上种粮食,但是这些植物根本无法存活。在淡水稀缺的条件下,他们只有将雨水存在储水池里,然后过滤饮用。
由于不适应岛上的环境,王继才得了皮肤病,疼痒难耐,没有药彻底根治,医生说,只要离开岛,皮肤病就会不药而愈。
即便是这样,他们还是选择继续留下为祖国放哨,和祖国比起来,自己的事也只不过是件小事。岛上的生活也不是一直这样平静,也有不少不法分子曾经对他们威逼利诱相要挟,将一些偷渡货物暂时藏在岛上,而王继才的拒绝对他在陆地上的家人来说就意味着随时面临着危险。
在这座寂寞的孤岛上,夫妻两人时常需要忍受的是对亲人的思念,也曾想过想要离岛。于是,王继才带着要离岛的想法上岸去找老政委,但是由于政委生活在住院,王继才看到病床上的政委,辞职不干的想法在嘴边却说不出口。
而每当王继才想到父亲对自己所说的话,“革命前辈为了保卫家国连命都没了,打下的江山要你来守,你就应该守好。”
在考虑了种种问题,经历了20多年没水没电的日子之后,始终没有弃岛而去。
随着祖国的发展,社会的进步,开山岛的情况也慢慢有了改善,岛上也通了电,现代电子化设备也出现在这个小岛上。
此后,他们也告别了“原始”的生活方式,小狗的陪伴也显得不再“寂寞”。
2013年2月,经县委县政府特批,在开山岛成立灌云县燕尾港镇开山岛村村民委员会,这里成为我国最小人口最少的行政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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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2018年7月,王继才却因执勤时突发疾病抢救无效离开了人世,他的守岛生涯也就此结束。
但开山岛上的国旗还是像往常一样升起,接替他的是妻子王仕花和3名共产党员,在这里进行常态化值守。
王仕花一个人暗抹泪 by 冯开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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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9月,他的铜像被搬上开山岛,从此这位最朴实的英雄在这里一直驻守。
放哨的士兵、哨所的所长(王继才妻子)还有一座铜像,我国这块东方海面上的土地上,也充满了欢声笑语。
而放眼全岛,仍能看到王继才曾亲手种下的桃树、梨树、葡萄树,柿子、菊花、牵牛花等,数量不多,却也散发着勃勃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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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军网《记者追忆:王继才,领我走一趟岛上巡逻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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