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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连科:记录被时代忽略的她们
中国下一个诺贝尔文学奖会是谁?这个问题的答案延伸出几条岔路,其中又宽又挤的那条,蜿蜿蜒蜒,通向了“阎连科”这个名字。 2014年,阎连科获得了素有诺奖风向标之称的卡夫卡文学奖,引起圈子里的轰动。这一年他56岁,距他迈入写作,已近四十年。在这四十年里写下了一个又一个荒诞神秘的乡村世界,苦难、死亡、抗争是常见的文学主题。6年后的今天,他带着新书《她们》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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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提干。”阎连科是这么回答自己是如何踏上写作之路的,毫不掩饰。“最开始写作很纯粹,就是想到城里去。这个东西是最接近(目标)的事情,写一个短篇小说名扬天下了,你就能到城里了。”
所以他笔下的乡村是另一幅图景,荒诞主义,神实主义,超现实主义常被拿来形容他的文学观。有卖血而感染艾滋的村民,也有想要为自己修建水晶棺的县长,还有徒劳地带领学生抗击沙尘暴的有着双重人格的知识分子。
“如果你告诉我一个不可能的故事,我就特别开心,但如果你说生活就是这样,那我一点写作的动力都没有。”他在心里渴望着一些诡谲荒诞的故事,那些现实的绮丽和平常对他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吸引力。
尽管阎连科笔下的世界多冰冷奇异,但他本人却温厚和善,有着强大的共情和从容。或许文学风格并非总是作家人格的直接投射,它时常是沿着某个理想的精神诉求出发,兀自借着环境、气候、土壤,长出自己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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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学家顾彬说中国现当代的男作家写不出好的女性形象,是因为他们不了解女性。这个话同样适用于阎连科。在他以往的小说中,女性更多以一种“贤妻良母”的形象,成为文学叙事的一种牺牲。他自己也知道的,所以迟迟无法动笔。
他要花些时间了解她们。这样一等,就是十年。他在新书《她们》的序言中写道:“写她们哭,写她们笑,写她们的沉默和疯狂,写她们的隐忍和醒悟。写她们在这一端哭哭笑笑时,另一端的哪儿会有苦笑、颤抖和舞蹈。”
他一口气在书中写了二十多个女性的故事,从他的母亲、大娘、四婶、四个姑姑,到大姐、嫂子、妻子和他曾经的相亲对象,再到晚辈孙女,甚至还找到了在他生活外围的一些女性。
隐忍着说“丑了一辈子的”母亲,生育了八个孩子的大娘,因为家贫辍学而把上学机会留给弟弟的大姐,还有那个年代的女同性恋。即便在女性意识崛起的今天,她们仍然都属于失语的人。
“今天你去二线三线的农村谈女权,大家会觉得你是神经病。”他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或许某些人群的处境获得比较大的提升,但对更多数人来说,只是从一种形式转化为另一种形式,本质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在互联网上谈论着自由与权利的人熙熙攘攘,很少又很难会想到这些被卷进时代夹缝里日渐积灰的人。各种主义式的花腔从来属于城里人,乡下的只是一个又一个生下来,一个接一个活下去。
他正试图去理解不被聚光灯照射的她们的人生和人生背后连她们本人都难以言说的东西,并用文本补足这个时代的全貌。
《她们》
阎连科 著
磨铁图书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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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欣 著磨铁图书 出品
那些年生活在北京的我们,是怎样成为了我们?
来京十九年,我哭过许多次,也见过许多人哭,尤其是那些女子——
那些在心碎以后,化着漂亮的妆,穿着性感的衣服,然后在酒吧醉到不省人事,哭着说“可我还是想他”的女子;
那些被老板骂得狗血淋头,躲在楼梯间里蹲在地上捂住嘴偷偷哭的女子;
那些好不容易独自买了房,接了父母来北京过年,却在大年夜和催婚的父母吵得不可开交,一个人跑出去,在小区里走着走着就泪流满面的女子;
那些在发现丈夫出轨以后,冷静谈判、软硬兼施,直到拿了离婚证的那天,才跌跌撞撞跑去闺密家中号啕大哭的女子;
那些在儿童医院里,一边陪床一边写方案,听见孩子在病床上迷迷糊糊呻吟“妈妈,我想回家”,顿时泪如雨下的女子;
……
但最终,我,和这些女子,都停止了哭泣。我们收拾了情绪,继续努力生活。
我们带着自己的过去,也带着自己的愿景,来到北京,然后不停犯错,不停受伤,最终学会选择,学会自愈。
北京不只是北京,每个在外拼搏、追梦的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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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2000万,点赞70万,他的课程为何如此魔性,让人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