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制服,抢自行车出逃——溃败中的俄军战争罪行与丑态频出
写在前面,通宵完成这批文章以后我惊讶地发现公众号无法发文,所以一大早去多方斡旋动用了一些“特殊力量”才得以解决。不得不说这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当侵略即将迎来失败这样“残酷”的事实摆在一些靠吹捧侵略者的人面前,他们想到的不是自省,不是遮住自己丑恶的嘴脸,而是尽一切可能打击宣扬真理的渠道。我们不能倒下,也不会倒下,因为即使是其他人都倒向黑暗,也得有人手持火炬,点亮人性最后一点光明。
当海啸来临的时候,海鸥会第一批离开海岸。和简中圈鼓吹的“俄军主动撤退,建立包围圈”不同的是,在得知乌军逼近的瞬间,俄罗斯士兵就做出了堪称本年度最明智的选择——跑!但我们都知道俄军不仅是技术落后,对于这些装备的维护也十分差劲,所以到了这生命攸关的时刻,他们所能选择的交通工具竟然是——乌克兰老乡家的自行车。在身后有着悠久历史的军旗注视下,俄军士兵以你能想象和你想象不到的方式疯狂逃离,这就是发生在哈尔科夫地区的真实情景。
俄军车队逃离哈尔科夫区域
扎里兹尼切是乌克兰哈尔科夫以东37英里处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村庄,但来自邻居的野蛮入侵改变了这一切。第一批进驻该村的俄罗斯士兵将锯木厂变成了他们的基地,并向临近的乌克兰军队发射火箭弹。起初,他们没有骚扰这里的村民,当他们射杀附近农场里的猪时,甚至还分出了一点肉给村民(当然这些猪原本是属于谁的大家心里也清楚)。但随着俄罗斯占领时间的推移以及前线战况的每况愈下,新调来的部队变得越来越残忍。
被部署到乌克兰的俄军士兵
75岁的科辛斯卡是该村的一员,她的丈夫被俄军发射的迫击炮弹炸死了。一名俄军士兵向她借手机,她照办了,但俄军士兵之后就拿走了她的SIM卡。这是因为在战争初期,乌克兰运营商APP可以上传俄军部队的图片、视频及定位,对俄军部队造成了巨大的杀伤,所以俄军强制要求占领区的所有居民更换俄罗斯运营商的SIM卡,但后者通常会演变成一种“以物易物”类型的强制交易。俄罗斯人对居民的要求是晚上6点以后宵禁并且熄灯,回到他们的屋子,或者说他们的地下室里去,当然并没有任何电力供应。居民们要在黑暗中度过难熬的时刻,但如果你违反宵禁规定——AK步枪也许不能很好地杀伤穿戴完整北约制式防具的敌军士兵,但一定可以很有效地对付平民:两位居民晚上在家里开着灯喝酒,他们立刻付出了代价,那就是下辈子不要选择做俄罗斯人的邻居。
没有人在乎过用武器朝向谁
66岁的哈丽娜-诺斯科娃被迫埋葬了她两位因晚上喝酒而头部中弹的邻居,她为此感到讽刺和失望,因为扎里兹尼切是一个俄语村,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说俄语。6月的时候,迫击炮在她的身后爆炸,弹片扎进了她的后背,她87岁的母亲为她取出了弹片:“当时(弹片)还是热的”。
奥列娜-马特维延科在描述俄军士兵时显得有些迷茫:“他们不是野兽,他们是孩子”。但这种昏了头的辩护在接下来的陈述中变得令人厌恶,“我问他们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他们说,‘我们要么来这里,要么进监狱。’”这意味着来到这里的士兵就是我们重点聊过的“普里戈津的刽子手”——俄罗斯联邦监狱的重刑犯。其他士兵则告诉村民,他们不是来攻打乌克兰,而是“从美国的手里保护乌克兰人。”我也算是身经百战见得多了,我只想知道,是在乌克兰的俄罗斯人多,还是美国人多。
俄罗斯讽刺漫画《我们是有组织的刽子手》就是针对这一事件的
不过令马特维延科感到震惊的是,在乌军士兵反击开始的几个小时之后,这些俄国人就和无头苍蝇一样,四处逃散。“他们只是把步枪扔在地上,我不敢相信我们在21世纪经历这样的事情。”我不太清楚她的感慨指的是“被俄罗斯入侵”还是“俄罗斯士兵逃窜”,我以善意认为是前者,不过村里的其他人没有这么摇摆不定的价值观。
乌军士兵很快来到了这个村子
村民们都很害怕俄罗斯人,但他们在进攻开始后表现出的绝望却让人萌生出奇妙的同情。在进攻的最初几个小时里,有一半的士兵乘车逃走了。留下的人则越来越绝望,一些居民偷听到他们用无线电向部队指挥官求救,希望有人来救他们。但上级的回复只不过是“你们只能靠自己”,所以一些人想了点盘外招。
“他们冲进我的房子,拿走我的衣服,这样无人机就不会看见穿着制服的军人。他们抢走了我的自行车,另外两个人则用枪指着我的前夫,直到他把车钥匙交出来。”马特维延科站在一个到处都是弹药箱和被烧毁的车辆的村庄里陈述到。
乌军工兵在清理俄军遗留的炮弹
现在第一批调查俄罗斯战争罪行的调查人员已经来到了这里,有些尸体已经暴露在外面好几个月了。他们挖出了诺斯科娃那两个头部中弹的邻居以及另外两具尸体,其中一具被扔在沥青厂里的遗体已经开始腐烂。调查人员很明显都是新人,他们在收集遗体的时候反复呕吐。但工作仍然没有结束,他们必须等待爆炸物处理小组搞定俄国人留下的弹药和诡雷,才能收回另外一些遗体。
诺斯科娃拿了点毯子准备临时裹住遗体
如果说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那么就是村民们终于可以回到自己的卧室而不是地下室睡一个好觉了,虽然缺乏电力和取暖用的木材会是不小的问题,但没有什么比“安全”更好的良药。科辛斯卡接下来只需要等待消息就能和女儿团聚,这对于身患肺病的她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乌方人员正在运输从沥青厂“起出”的遗体
在长达数个月的占领后,这个全员说俄语,原本普遍亲俄的乌克兰村庄终于迎来了喘气的机会。现在大多数村民再也不期待什么“斯拉夫家族的团圆”,而是担心写满Z字的恶煞是否还会回到这个地方。在被残酷而野蛮地对待之后,他们耗尽了对俄罗斯最后一点信心。
被乌军拖走的俄军坦克,注意车体上的Z字
哈尔科夫的失败对于俄罗斯军队和本土来说都是难以想象的震撼,军内的很多人对前景陷入了真正的绝望,就好像最近有传言声称南线的俄军单位有意愿就放下武器进行谈判一样。但对于不用直接参与战斗的后方来说,战争的结束仍然也只是一个“可选项”。俄罗斯外交部长拉夫罗夫声称“俄罗斯不反对谈判,俄罗斯也不拒绝谈判”,似乎“和平”已经成为俄罗斯愿意释放的“善意”。但我请大家牢记,历史教训是有现实意义的:
日本军事大本营在1945年望向被核弹摧毁的广岛和长崎的时候,会后悔没有在偷袭珍珠港之后选择和谈;纳粹军事参谋部在柏林的地堡里听着越来越近的爆炸声时,会后悔没有在莫斯科前停下来。侵略者的“善意”与和平毫无关联,只不过是希望保全不正当的利益,保全他们用别人和自己人的生命换来的地图上的几个色块。我们要警惕这种“溃败后的伪善”,但令人“欣慰”的是,从没有人愿意退还到手的蛋糕,这类“虚假的善意”只会由他们自己撕破脸皮。我们已经迎来了和平的曙光,但艳丽的色彩之后,是多少牺牲和毁灭,我们此刻还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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