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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厚无能的软弱男人(张十伢传奇三)

汪平书屋 汪平书屋 2019-06-25

                                三:憨厚无能的软弱男人(张十伢传奇之三)

11:软颈三,其实十伢很可怜他的,就是不喜欢他的那份软弱,他堂堂七尺男儿,有着一身的牛力,在人前软起来就像稀泥一般,你想怎么捏就能怎么捏,一副全身无骨的样子,特别是在老爷们面前,就像一个一见了女人就挺不起的男人,要尊严没尊严,要形象没形象,不管你有理没理,他总是认怂,单凭这一点,所以十伢特别的不喜欢他。

但软颈三总是要与十伢一起出去做工,十伢就有点不乐意了,因为他软颈三每到一个地方,总要上当,一上当,就要找十伢,十伢答理的多了,就烦了。

有个老财主,他知道软颈三有一身的牛力,是个做活的好料,但好欺负,所以在请他之前,便先与他签订协议,协议为年工资二十担谷,但有三个条件,软颈三能满足三个条件,工资加倍,只能满足两个条件的话,年工资不变,只能满足一个的话,便没有工资,另外再罚做一年。软颈三因太老实,也不细问哪三个条件,以为不过就是那些犁田打耙,使力气的活,反正自己有的是力气,不怕满足他不了,所以答应按协议行事。

一年来,软颈三为了满足老财主的三个条件,不知道多做了多少的事情,早起晚归,犁田每天要比别的人多犁一斗,砍柴要比别人多挑几十斤,每天都要比其他的人多做好多的活。一年期满,软颈三以为帮老财主多做了那么多的功夫,便满心欢喜的去找他结工资时,老财主提了三个条件,第一个,我屋内潮湿,你把我房内晒晒。软颈三跑到房内房外仔细的看看,还把所有的窗户房门都打开,这坐北朝南的房屋,就是没有阳光晒到房内。

软颈三只好愁眉苦脸的说:“老爷,你这不是力气活,我们做工的下人,你只能考我们使力气的功夫啊。”

老财主说:“这第一道问题你既然做不到,那老爷我想加你的双倍工资,我也没有办法加你的了。好,我知道你有的是力气,那我现在就考你第二个问题,你把我门口那口几百斤重的大缸,装到那口小缸里。”

软颈三又来到那两口缸前,大缸齐胸高,五尺宽,小缸却只有腿部高,三尺宽,软颈三站好步,铆足劲搬起那口大缸,放到小缸上试试,无论如何,也只能放进一个大缸的底部,他只好把大缸放下,把小缸搬起放进大缸试试,小缸却一下子放进大缸中,老财主说:“我是要你把大缸放进小缸中呢。”软颈三没法,只好又把小缸搬出来,放到地下,再把大缸搬起,但无论如何,大缸总是放不进小缸中。软颈三憋红了脸,只好说:“老爷,你这也不是力气活,你这哪里是我们下人做的活呢?你这两题不应该算。”

老财主说:“你一年起早摸黑,辛辛苦苦的干了一年,也累了,老爷我想让你放松一下,多拿点工资,谁知道你真的好蠢笨,但这两道题怎么不算呢?要是你做出来了,我给你的双倍工资,你不要么?三伢,还有最后一道,你要是再答不出来,你不但拿不到一年的工资,你明年还要帮我白做一年,我这第三道题更不是力气活,很容易的,我只要你猜一下,我的头有几斤几两?”

软颈三看了看老财主的头,这怎么猜呢,这是一个人头,又不能称一下,还几斤几两的,软颈三,不由的一下子坐在地上哭了起来,说:“老爷,我是下人,你只能考我们下人的活,这些事,是公子秀才老爷们的事,我们下人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你可以考我犁田,你可以考我挖地,你也可以考我砍柴,只要是力气活,你都可以考我,你不该用这样的事来考我的呀。”

老财主大喝一声:“大胆,输了就输了,协议都签了,难道还把协议毁了不成?那我们老爷岂不是说话不算数了么?”

软颈三没法,只好哭丧着脸回来找十伢,十伢一听,说:“你怎么就这样子软呀,他这是作弄你呢,你怎么就依了他呢?”

软颈三说:“他是老爷呀,和苏大老爷还经常来来往往的呢,我怎么能说他呀,我们下人不就是该听他们的话么?何况他还和我签协议了的呢?”

十伢说:“我是我,他是他,我辛辛苦苦的耕耘,收获全是来自我辛苦的汗水与劳作,我们挣的是他们的工钱,是流着汗水的血汗钱,我们没白吃他的,也没白要他的,我们不是他养活的,你一年辛辛苦苦的血汗钱,凭什么就该这样不明不白的去了呢?我这人就从不感谢天,也不感谢地,更不感谢苏大老爷,没有他们,我一样凭我的劳动成果会生活的好好的,我还真没见过你这么软弱这么窝囊这么傻这么蠢的人呢。”

软颈三说:“自古以来就是这样子的呀,又不是我时兴起来的,我们听老爷的话都听习惯了,都几百几千年了,老爷的话就是圣旨,我们哪 有不遵守的呢?你说的道理你给老爷们说去,看他们不打烂你的屁股才怪。”

但十伢还是没法,兄弟毕竟是兄弟,怎不能让兄弟白干一年,让大嫂侄女们饿一年的肚子,他便拉着软颈三来到老财主的家,搬个梯子,拿起锄头,爬到屋顶上,把屋顶上的瓦打的稀烂。老财主过来一看,大惊,问:“你是谁?你怎么这样子发神经了呢?”

十伢说:“我是三伢的弟弟,帮你晒房呢。”

老财主说:“晒房哪有这个晒法?”

十伢说:“那你有什么晒法,你有就算我输了。”

老财主忙叫他下来,说:“不晒房了。”

十伢爬了下来,一锄头把那个大水缸打烂,把那些瓦片都装在小缸里,老财主直喊:“不得了,你怎么把我的缸打烂了?”

十伢说:“不这样装,你有什么好方法能装?你装给我们看看,就可以算我们输了,明年还会再帮你白做一年。”

老财主摇摇头,说:“你们简直是胡来,无法无天了。”

十伢说:“还有第三题,我就知道你的脑壳是二十一斤五两,一两不多,一两不少。”

老财主说:“你简直是放屁,我脑壳怎么会有那么重?”

十伢拿出一把刀,来到老财主的面前,说:“不信就砍下来称称,一称就知道了。”

老财主看着那把雪白的刀,连忙摆手的说:“罢罢罢,你是哪里来的煞星,算我输了,算我输了还不行么?”

十伢说:“你既然输了,那就得按协议行事,你得付双倍的工资。”

于是,老财主只好付了软颈三四十担谷的工钱。

两兄弟回来,软颈三还说:“十伢,你这样把老爷整的太惨了,他是老爷呢,对老爷怎么能这样呢,太不恭不敬了呀,我们把工钱要回来就是了,你这样叫他以后在我们下人面前还怎么做人呢?”


12:软颈三没去了老财主那里,只好在外面打短工了,不巧的是,他和十伢来到一个新的东家,东家却养着一条恶狗,恶狗见人就咬,幸好恶狗每天都被系着,不然,每天都不知道要咬多少人。过往的行人对这条恶狗都恨死了,都想把这条恶狗弄死,但都看在东家的面子上,没办法弄死这条狗。

这天,软颈三搬柴,正好是在系狗的那里搬,要把狗这边的一堆柴,搬到狗的那一边去,软颈三每搬一次,从狗的身边走过,那狗都要冲起来,对着软颈三汪汪汪的咬,软颈三生怕系狗的那条绳子被狗冲起来的时候挣断,所以每次路过狗那里他都是提心吊胆的。东家见软颈三在那里搬柴,搬了半天,这条狗就在那里汪汪汪的叫了半天,叫的他们自己也有点烦,便叫一个小孩把那条狗重新系过一个地方,让狗看不到软颈三。但那小孩刚把绳子解开,它就一步向着软颈三冲了过来,幸好软颈三搬的是柴,他随手拿了一根柴在手,但还是慢了一步,人虽没咬着,衣服却被狗撕破,软颈三吓出了一身的大汗,大呼大叫的挥舞着柴,才没让狗近身,直到那小孩把狗拖走,系在别处,软颈三才一屁股坐了下来,大口的喘着粗气。

但过了两天,软颈三背着锄头又从狗边经过,那狗见上次没咬到软颈三,这次见他走来,待他走近,一下子冲了过来,软颈三知道绳子系的比较短,狗咬不到自己,但狗冲起人把高,一连冲了几次,嚄的一声,绳子断了,软颈三知道不对劲,忙站好步子,举起锄头,但狗既凶又灵敏,冲了几次,弄的软颈三防不胜防,一不小心,被狗在腿肚子上咬了一口,狗的屁股上也被软颈三打了一锄头,狗负痛而走,软颈三也被咬的血淋淋。

软颈三只好找到东家,把锄头一丢,说:“老爷,你家这条狗专咬我们下人,我在你这里做事都做了好长一段时间了,早就应该认识我了,也还只是咬我,你这条狗再不打死,我们下人都没法做事了。”

东家看了看软颈三的伤口,叫个人过来为他包扎了,便说:“我家这条狗是护家的,不咬人,怎么叫护家呢,所以,凡是不听话的人它都会咬,只要你听话,他怎么会咬你呢?你也看到的,苏甲老爷来的时候,他咬吗?你没见他站在那里摇着尾巴欢迎他吗?苏甲老爷还是第一次来呢!”

软颈三说:“那是他专欺负我们下人,见到有钱的人就摇尾乞怜的样子,见到我们穷人,就见谁咬谁,我也没说老爷们的坏事呀,我也没少做事情去偷懒了呀,它不该乱咬我呀。老爷,我脚被咬了,不休息几天好不了,我这工钱咋办呀。”

东家说:“你休息几天就是,你怎么谈钱呢?狗咬人是天性,你又不是狗,你怎么不离它远点呢,你离它远点,它也会咬你么?你偏偏要从它的面前走,它咬你了,你不怪你自己,还怪狗呢?”

十伢见东家如此,也气的没法,心里想着要怎么样把这头狗打死了才好。

过了几天,东家的太爷死了,十伢想起东家奸诈刻薄,就有心要作弄他一番,何况他还是老爷,下人去吊个孝也是应该的。

十伢便买了一挂鞭炮,特地戴上一顶破草帽,与软颈三两人来到孝堂,这吊孝孝子是要陪跪的,十伢待鞭一响,东家早已跪在旁边,十伢磕第一个头时,破草帽就滚到了地下,十伢偏不用手去捡,只用头去拱,一拱没拱上草帽,二拱还是没拱上草帽,东家见鞭炮早已响过了,却不见十伢他们扶起自己,便抬头一看,见十伢在地上拱草帽,拱的草帽在地上转着圈的转,不由的笑了起来。

十伢要的就是他这一笑,只见他霍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说:“孝子孝子,三年不露齿,老爷你竟敢放声大笑,跟我见苏甲老爷去。”

东家一听,这才吓慌了,忙对十伢打恭作揖,连说:“对不起,对不起。”

但十伢只是不依,说:“老爷,你是我们下人学习的榜样,这礼节怎么能马虎的呢?这种事包涵不得。”

东家见事情闹大了,还真的不好收场,忙把十伢拉到一边,爬在地上对着十伢拜了几拜,足足的磕了三个响头,只是请十伢包涵,十伢见东家跪地磕头求饶,这才作罢。

这几天,东家一家人都披麻戴孝,孝子守了几天的灵,不免都有点累了。狗见人多,进进出出的,都是人,也老实了,对谁都不叫了,特别是饭桌的地下,骨头也特多,把狗撑的饱饱的,吃饱了,便只躺在地下。这天中午,孝子吃了饭都稍事休息去了,十伢拿根麻绳,一头系着一小块肉,见狗来到灵牌面前,便把另一头系在太公的灵牌上,然后把肉丢到地下,那狗一见肉,咬了就跑,把灵牌拖到了场上,十伢便大叫:“老爷,不得了,你太公被狗拖走了。”东家跑来一看,肉早已被狗吃了,只见灵牌真的被狗拖到了屋外的场上,不由的发狠骂道:“畜牲,你瞎了狗眼,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你咬谁不能咬,怎么咬起你太公来了?”

于是,气不过,等狗不注意,一顿锄头就把狗打死了。

软颈三见狗已死,走过去,发狠的对着狗踢了几脚,骂道:“畜牲,你怎么不早死呢?太公也是你能咬的么?”


13:软颈三软弱也罢,他老婆也是个软弱的人,两人都软弱没一个有点主见的,遇事都糊糊涂涂,但他们生下的一个女儿,年纪才十四、五岁,却出落的漂漂亮亮,有一次被东家看见,东家本是个贪财好色之徒,又知道软颈三好欺负,便有心要占有他的女儿。

从此,东家有事没事,都找软颈三去做,恶狗死后,东家又养了一条小狗,并对软颈三说:“三伢,以前那条狗喜欢咬你,这条狗你好好的养养,带它多出去遛遛,让他多熟悉你,免得它长大了又对你认生。”

软颈三答应,没事的时候,真的带那条小狗出去遛了好几次。

但不多久,这条小狗失踪了,东家找到软颈三,说:“三伢,我让你遛狗,是免得小狗长大以后又咬你,你怎么就把它吃了呢?我这是买来的一条护家的狗,花了我五两银子的,你想吃狗肉,我可以花钱去买呀,但你不该吃我的狗呀,这是一种名贵的护家狗。你赔得起么?”

软颈三说:“老爷,我那次遛狗,是把他带回来了的呀,我亲手把它交给了少爷。狗不见了,真的不是我,我几年都没有吃过狗肉,我哪里吃了这条狗呢?”

东家说:“我是看你老实,在我这里做的事多,免得狗长大了咬你,谁知道你竟然知人知面不知心呢?我这条狗除了你遛,别的人从不曾遛过,不是你还有谁?你看见别的人遛过么?你看见谁偷走了我这条狗么?”

软颈三还真的没看见,只好摇摇头。

东家说:“你既然没看见,那我这条狗不是你偷吃了还能是谁?要不你和我到苏甲老爷那里去,让甲长老爷评评理,我这条狗是你偷了,还是别的人偷了?”

软颈三知道一到苏甲老爷那里去,他们老爷们都是一伙的,肯定是自己没理,只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

东家说:“你既然不去,我看在你老实的份上,算我白养了这么多天的狗,但买这条狗的五两银子你得赔我。我去写个字据来,你画个押就行。”

软颈三,看着老爷拿来的字据,不由的哭丧着脸,被东家拿起自己的手指,粘上一点印泥,在字据上按了下去。

过了一段时间,东家不时的找他要那五两银子,软颈三哪里拿的出来?后来,有一个媒婆找到软颈三说:“三伢,你大喜了,东家看上了你家女儿,只要你答应让你女儿做他的少夫人,他说你那五两银子帮你免了,另外倒给你五两银子。你想想,老夫人都七老八十的了,还能活得几年?你女儿一去,不就是她一手遮天掌管诺大家业?你老来的福,都在你这个女儿的身上呢?”

软颈三向来就不会说话,媒婆一说,他知道自己答应了不好,老爷的话又不好拒绝,只说,我得回家去问问。回家去问什么?老婆也是个没有主见的人,问女儿,女儿不答应,再问,女儿只是哭泣。那媒婆再次找到他,他也只能支支吾吾,媒婆发狠说道:“三伢,老爷见你老实,一味的衬着你,你再不答应,你要老爷去告你偷了他的狗么?老爷见你家穷,发个善心,想帮着你呢?他也不想你去坐牢,你答应呢也得答应,不答应呢也得答应,老爷明晚就去你家接你女儿,你还是放聪明一点吧,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忤逆了老爷的好意。”媒婆说完,哼了一声,就走了。

软颈三听了,不由的呆了好长一会,想不出什么主意,只好回到家,对着老婆与女儿,把事情哭着说了,他老婆也只是哭,女儿却呆在一边,许久才说:“我去找十爷去。”

十伢听了,鼻子里只哼了一声,只说:“乖女别怕,明晚你只管躲着,一切由十爷来处理。”

第二天晚上,东家果然乘着一抬小轿,来到了软颈三家,软颈三强打笑脸相迎,只说女儿怕羞,已在闺房里,东家便喜气洋洋的向闺房走去。

十伢早拿了绳子坐在床上等着,东家刚从亮处进来,见里面漆黑一团,问怎么不点灯,软颈三说:“女儿怕羞呢,不让点灯。”软颈三说完,便退了出去。

外面一轮残月,窗外树影婆娑,残月刚好从树影中透过窗户,数点光环斑剥的落在床边,东家顺着微光来到床前,十伢在床中扮着女声说道:“老爷,先把聘礼放到桌上。”

东家见女孩说话,忙喜欢的说:“宝贝,聘礼早就带来了,只多不少。”东家说完,把聘礼放到桌上,便向床上爬来。

十伢又装着女腔说:“奴家才十五岁呢,你一个太爷们,奴家要试试你的功夫,别让奴家去了,只当摆设,让人白看。”十伢说完,劈面就是几拳,向东家打去,打的东家两眼发黑,晕头转向。东家又不敢大喊,生怕被人打了,有失自己的面子,只说:“宝贝莫打,你去了,老爷天天让你侍奉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十伢见说,又是几拳打来,说:“你那老夫人正当年壮,如狼似虎,你满头白发,尽显老态龙钟,你一个女人都应付不过来,那母老虎哪容得下我这个小女子霸占着她的床第,你打得赢我,奴家才相信你受得起两个女人之欢,打不赢,你进一回房,我便打你一回,来两回,我便打你两回。”十伢说完,还拿出绳子把东家捆了起来。

东家被打的动弹不得,只好讨饶的说:“娘子饶命,娘子饶命。”

十伢问:“还要奴家做老婆么?”

东家忙说:“不敢,不敢,你这样的老婆还会要了我的老命呢。”

十伢见他说不敢了,才松开绳子,东家忙爬了起来,连忙的跑了。

十伢拿起桌上的银子,递与软颈三,说:“三伢,人不要太老实,老实得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你也活的太窝囊了,这银子你拿着,把他那个字据要过来,别让他拿着那个字据老是欺负你,他要是再来要你女儿,可再没有人能保护她了。我还要警告你,你这个猪脑也要醒一下,他老爷怎么样了,你不听他的就犯了哪 门子王法了?他过他的,你过你的就是,你又不找他要粒粮食,你吃的穿的用的,都是你自己辛苦劳动得来的,他从没多给过你什么东西,根本就不用感激他,就是苏大老爷,你也不用感恩他,更不需用你自己的女儿去感恩他,要感恩的是真正帮助过你的人。”

软颈三接过银子,点头似的说:“他是老爷,我哪敢忤逆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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