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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平​:玉殇连载五——金蝉脱壳​

汪平书屋 汪平书屋 2021-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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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平:玉殇连载五——金蝉脱壳

作者:汪平


汪平:玉殇

汪平:《玉殇》连载二——英雄救美

汪平:玉殇连载三——绝招

汪平:玉殇连载四——又一轮圈套



 

十:金蝉脱壳


  自从芳心楼遭到小白脸的骚扰过后,芳心楼的服务形象大大受到影响,来芳心楼消费的人,常常叫要三陪小姐,王芳为此感到非常苦恼。


  阴把辣则借此公开他与王芳的关系,常常以芳心楼男主人的身份进出王芳的房间,王芳除了说他那次有点放肆之外,因还看不出他的什么不良端倪,两人的关系又被他公开化,若去公开澄清吧,反而越描越黑,只得与他周旋下去,只是不容许阴把辣有过多的放肆。阴把辣虽一时得不到王芳,但见两人的关系已被暂时确定,还是不由得倍感高兴,做事也分外卖劲。他见王芳常常为那些事苦恼,不由又冥思苦想,居然又被他想出一个办法来。


  他随即找到在睡午觉的王芳,把她叫醒,随同王芳一同走进办公室,说:“芳芳,你的苦恼,我已帮你想出了一个解决的方法,这个方法可没有走歪门邪道。”


  五芳只看了她一眼,等待他的下文。于是阴把辣又说道:“那小白脸给我们芳心楼抹上了污点,这污点我们只有用一种方法去把它洗刷掉,我芳心楼的形象才能光大起来。”


  “唔,还有呢?”王芳拿起茶杯,嗽嗽口道。


  “要洗刷掉这种污点,就必须用广告、电视等这种宣传工具,再加上我们优质的服务态度,把我们芳心楼最佳的服务形象,重新打入小镇居民的心中。”


  “有道理,”王芳放下茶杯,走过去说道。


  “不会违法吧。”


  “可以。”


  “经理赞成了?”


  “我想,你这个建议有理由让我采纳。”


  当晚,王芳召集芳心楼所有的职员,开了一个简明扼要的会议,把这几天的情况反映了一下,制订了几条新制度,并且特别重申,所有职员,在芳心楼不得搔首弄姿,服务语言必需文明,服务态度,必需热情周到,如有卖弄色情,一经发觉,立即开除。会后,王芳即着手整理芳心楼的新制度,在显要位置,开辟一个新服务制度的专栏,可让来往芳心楼的客人,人人都可以看到。


  第二天,芳心楼门前挂出了巨大的横幅,上写着:


  服务第一,顾客至上,树芳心楼优质服务新形象。


  随即又有人在芳心楼的门前,张贴了一张设立特别奖的广告,写的是:


  为树立芳心楼的优质服务形象,发扬员工的奉献精神,本着服务第一,顾客至上为宗旨,倡议精神文明建设为主题,维护消费者权益为目的,本芳心楼规定,凡能举报出芳心楼内有违法经营者,重奖二千元。


  经理:王芳


                                              一九九七年某月某日


  晚上,王芳又在县电视台点播二十集电视连续剧,每晚两集,每集前王芳都作了芳心楼最佳服务形象的讲话,并打出设立特别奖的广告。一时,芳心楼在这个小镇的居民中,又沸腾了起来,特别是张贴的那张特别奖的广告,更为一些人所乐道。于是芳心楼的生意比以前更加兴隆,芳心楼所给人的形象更加高大。


  待王芳点播的电视连续剧还没有完,佳明与王芳制订的第二期股金期限又到了。这段时间,王芳因忙着整理芳心楼的事件,对佳明歌舞厅,倒没有顾及,今天突然想了起来,便想邀约佳明到歌舞厅的建筑基地去看看。她随给佳明留下的一个小店的座机打了一个电话,商定下午两点到基地去看看。


  下午,王芳邀约阴把辣,两人准备乘坐摩托到那个基地,刚出芳心楼,便见一个又黑又脏的怪物,对面向王芳走来。只见他一双白眼珠看着王芳咧嘴笑呢。他背上还用棒子背着一串农药瓶、废胶壶、烂铝锅等物。这时,一股臭味直面冲来,王芳不由掩口作呕,阴把辣随边驾车边大声地把他轰开,王芳待走的稍远了,才回头一看,不由哇地一声,又吐出一口脏物来。原来那人的衣服,不但又脏又烂,连屁股都裸露在外,那屁股沟里还夹着一大块破裤上粘着脏物的破布片。阴把辣随叫她坐稳,忙驾车前去。


  他们来到那个工地,王芳的心理还在隐隐作呕,却见佳明早在那里恭候。


  这个工地也在小镇的一个比较繁华的地段,只是工地还只完成地面工作,佳明见王芳到来,便随指手画脚的,指东指西的讲解一番,王芳时而点首,时而微笑,稍微看了看,便对佳明说道:“我看,行了。只是施工进度太慢,你这个老板要多多督促一下,不然歌舞厅到时怎能开业呢?明天是十五号,你带齐你的手续到我那里去吧。”


  佳明答应。王芳道声再见,便邀阴把辣回去。阴把辣却说道:“王经理,你先回去,我顺便到一个朋友家去去就来。”


  王芳应允,便独自驾车而去,跑了一段路,又突然折回,对阴把辣说:“阴大哥,我这里有一百元钱,你拿去给那个精神病人买身衣服,让他穿上吧,他也是人,何苦让他那样呢?太不文雅了。”


  阴把辣笑道:“我们的王经理是慈善家了。”


  “我不是什么慈善家,我只是出于一点人道,让人家看着也舒服一点。”王芳说完,这才掉头而去。远远地王芳还回头督了一句:“你可要马上去办啊。”


  阴把辣答应是,见王芳走远,随对佳明说:“佳明,你小子记住我以前对你说的话,早早地把钱对半分好。你一下楼,我便找你。以后你再在这婆娘面前骗得五万十万的,我阴把辣绝不给你半点麻烦。”


  阴把辣说完,挥手招来一出租摩托便即离去。


  他找到麻狗,对麻狗又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番。麻狗问:“阴大哥,王芳迟早是你的人,你何苦还要让她的钱被人骗走呢?”


  “佳明仍一大骗子,又是大无懒,上至市长,下至平民,都有人被他骗过,我若凿穿他的嘴脸,怕他在王芳面前凿穿我的面目,反为不利,反正这钱我要分得一半,余下的你们跟踪到无人处把他的抢了,他也是骗来的,绝不会报案。”


  “原来如此,我说呢,阴大哥怎么会做出傻事来。”


  “记住,他这个人鬼计太多,你们多去几个,千万不能让他遛了。”


  “正是,他这个人吃的就是聪明的饭,鬼计太多,让人防不胜防,我们还是小心的好。”


  “还有,给我把那个精神病人赶出小镇,越远越好,今天,他可把我们经理吓坏了。”阴把辣说完,随被骚货拉往里边的房子去了。一时淫声浪语,充斥屋内。


  翌日,佳明手挽公文包,大摇大摆地来到芳心楼,他站在门前,向四周看了看,用脚使劲地向地上踢了踢,“咳”的一声又向地上吐了一口,昂起头向楼上走去。阴把辣便在临街的窗前监视着芳心楼门前的动静。麻狗等几人早已东一个西一伙散在十字街前闲逛,并不时朝芳心楼内窥视。不多时,一辆鲜红的富康小车,在芳心楼门前嘎然停住,一位漂亮的小姐从车内钻了出来,径往芳心楼内走去,随后,又有一伙人来到芳心楼的门前,麻狗一个也不认识,也不知道这些人有什么事,只见这些人走到摩的面前,与那些摩的出租司机攀谈,还好像说得很高兴的样子,并且没有多久,那些摩的全都聚到一堆去了,与那几个人谈得很拢,好像很熟的样子。麻狗看看时间,又看看那伙人还在有说有笑,他只好耐心地等着。


  “当”地一声,芳心楼的自鸣钟敲了一下,阴把辣看看时间,刚好十点半,那个漂亮女郎蹬蹬地走了出来,一弯身钻进了车内,随踩燃了引机,好像马上要走,但却又摇下车窗,点燃一支烟,坐在车内,悠闲地吸着,却又有点像是在等人。这时,那一伙人却一同坐到了摩托上,手一挥,向同一个方向飞去,把十字街头的摩托车飞得一辆不剩。这时佳明走了出来,麻狗等几人也立刻注意到,只见佳明站在门前,依然挽着那个公文包,拍拍衣裳,朝十字街前的四周看了看,便甩掉烟支,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突然坐进红色的小车内,“嘭”地一声,关好车门,便一边整理衣领,一边风驰电掣而去。


  阴把辣忙迫不及待地追下楼来,哪里还有佳明的踪影?寻找出租摩托,却一辆也没有,早飞了个精光,麻狗几人也像热锅上的蚂蚁,忙得团团乱转,好不容易拦住两辆摩托,几人奋力向前追去,那里还有佳明的踪影?枉自追赶十来里,只好躺倒路边,捶胸丧气得恨恨不息。


  十一:惊天的变局


  几天过后,王芳接到王玲的一封来信,王芳好久不见王玲,还是开业的那天看到她的,王玲在乡下,那里没有电话,唯一的联系就是互相写信,今接到老朋友的来信,随打开,迫不及待的去看,王玲写的是:


  芳芳


  我好想你,我还是在你芳心楼开业时见你一面的,都几个月了,现在与你好难相见。


  我在家中,非常苦恼。我什么事都受父亲的约束,他生怕我一不留心又要误进泥潭,他好像只有把我关进一个笼子中他才放心。


  现在的事,也真难预料。以前,我与你被张五那混蛋骗下广州时,我虽然比你提前逃了出来,但在那里所受的苦并不比你少,被人强暴打骂是常事,我和你被当进发廊,每天有人二十四小时的看管,让你逃不脱走不掉,不管如何,都是被他们当做赚钱的工具,我是个极具反抗性的人,所以被他们所施加的痛苦比你更多,我只有逃,寻找一切机会逃,逃回来了是我的万幸,所以在一次经过公安局门口时,我奋不顾身地跑进了公安局,让那伙看管我的人猝不及防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跑了进去,你比我虽然迟了一年多回来,让你转了一个很大的圈,这个圈毕竟让你逃离了那伙流氓,虽然也不算光彩,但毕竟脱离了魔海,也有了一定的所得,但那是一段不忍让人去回首的往事,在家里还是一个特大的新闻,让方圆十里左右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让所有的人同情我们,也让所有的人对那伙流氓产生极大的义愤。

现在呢,家中年轻的女人不用骗,都心甘情愿地跑下去了,连我的嫂子都跑了下去,她们与我们被骗下去时的观念简直是两重天,因为她们受不了那千百年来背负在身上的贫穷,现在她们每回村庄一次,都在变换着甩掉贫穷的新花样,衣服穿得时髦了,生活过得讲究了,古老的房屋也被拆掉,盖上了楼房,沉寂了千年的村庄也变得喧闹了,整天震荡着音响的流行歌曲和电视里武打的声音,还时不时嘀鸣着乡下少有的摩托车的嘟嘟声。


  现在的世界,变了,变得太快了,我们的苦泉村在这一年多来真的变得好快,变得天翻天覆地了,连千百年来男人主宰着养家糊口的权利,今天在这个地方也被这些女人夺了过去。她们都被钱照花了眼,在她们的眼中,只有钱才是生活的动力,什么世俗、风气、礼仪、廉耻、道德等等,这些已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改变她们生活的钱,所以,她们都已一窝蜂地走了出去,出卖她们的青春去了,男人只在家养养猪,抱抱小孩,就像那个吃软饭的黄艳荷的老公那样,伸手等着女人的赐予,我不由迷惘了,即使在性开放的今天,女人就该是这样的么?


  可怜的是,村庄越是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我越是被父亲看守得严紧。他在哀叹祖宗已被玷污,王氏的风水已遭破坏,千百年的礼仪已被风化,这一切的一切,说明了什么呢?


  我,仍然是苦恼中的我,我有这样一个父亲,我不能说他古怪,可是他规束得我太紧,不但不许我出去打工,我连交一个男朋友的权利也被他剥夺。我想离家出走,可是我与你那次被骗时,父亲的那棵心已被伤害得太深太深了,我不想在他的伤口上再添一个新的伤口,可是我的出路呢?我这不是苦了自己的一生么?这让我真的进退两难,我出去不了,留在家中又恐怕让我一事无成。


  芳芳,你的情况,我多少有一点清楚,我知道你是一个非常有进取心的人,你现在有这个机会,也有这个能力,我相信你能闯出一条平坦的大道,只是我前几天听说,你与佳明合伙经营了一个歌舞厅,我不知道你了不了解佳明这个人,他乃一个大骗子,他生就一张油嘴滑舌的巧嘴,加上他那非凡的鬼技魉,行骗多年。一次他到本县县长的家中,说他是市长的儿子,因事路过本地,钱被扒手扒了,请县长借他一点路费,回家后叫他父亲汇还。县长那次就给了他好几千,过后县长碰到市长,才谈起令郎一事,市长却惘然,原来市长只有一个读大学的女儿,哪里有这么一个儿子呢?前几天,他来到我们的苦泉村,手上拿着一大把的钱,足有一万多,和王继勇争抢一个理发店的女子,把钱甩得“嘭嘭”的响,这是不是你给他的钱呢?所以,芳芳,我看你与他合资,十成是受骗,你最好趁早去打听明白,省得越陷越深。


  芳芳,你我都是被骗之人,虽说被骗,但在别人的眼中,却把我们当作有伤风化没廉没耻的下贱女人呢。所以,我们为了生存,必须走出一条属于我们自己的路,让我们的人生美丽,让我们的人生大放光彩,让我们用美丽的人生,洗涤掉我们在那些人眼中的污垢。但这条路很难走,尤其对你我二人更难,所以,我们必须要有恒心,要有毅力,而你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更要拿出你的魄力,看清方向勇敢地走下去。

再告诉你一下,听我嫂子说,豆角还在那里,她还去监狱看过张五那骗子。我就搞不懂,世上的好男人这么多,她怎么就偏偏喜欢张五那骗子呢?这不是作践自己么?做人做到这样也太下贱了吧?


  芳芳,我好想和你聊聊,可是,你却一直没有回来,我这次来信,一是提醒你注意佳明,免得被其所骗,二呢,向你介绍家中的这些巨大变化,三呢,也想了解你近来的情况,来信吧,我将衷心等待你的回音。


      玲玲


                                          一九九七年某月某日



  王芳一看连叫糟糕,随即把阴把辣叫过来问:“阴大哥,佳明是一个大骗子,我该怎么办?”


  “佳明是骗子?”阴把辣故作惊奇道,“不可能吧,这么久我们怎么没有听说过?”


  “你先看看玲玲的这封信。”王芳说完,把信递与阴把辣,说,“他连县长都骗过呢。”


  阴把辣看完信,不由狠狠地说:“妈的,若真是骗子,看我宰了他。”


  “既有此说,我们不可不防,但为稳妥起见,你先帮我去调查一下吧,打听确实,我们再作商量。”


  “行,我现在就去。”阴把辣说完,便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阴把辣一走,王芳随打佳明电话,任她怎么打,佳明总是不在。王芳不由烦躁,坐立不安,什么事都无心去做,直到阴把辣回来,才听阴把辣说道:“糟了,王经理,佳明真是骗子。刚才我到了那个工地,有人正在施工,我问:请问,你们知道佳明在哪里么?一人回答:不知道。我又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呢?那人还是回答不知道。我又问:他不是经常来这里么?一个人这样回答:他来这里干什么?我说:你们做的这个工程不是他的么?那人回答:不是,是他叔叔的。看来,我们确实是被他骗了。”王芳不由呆了,最不敢想象的事,偏偏出现,一种又被欺骗又被玩弄的滋味,重又涌上她的心头。


  “王经理,让我去抓住那小子,揍死他。”一时,只见阴把辣说。


  王芳摇了摇头,恨恨地说:“这不是方法,这该死的兔崽子,为什么要这样骗我呢?这钱,我能追回就追,不能追回也绝不放过这王八蛋。不能再让他去祸害别人了,我现在就报案。”


  “对,报案。抓住这兔崽子,进行法办。”


  “他现在还在不在这小镇?你知不知道他住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帮你去打听打听。”


  “你现在就去,先不要惊动他,他若还在小镇,叫他来见我。”


  阴把辣答应,立即去了。王芳仍不时打佳明留下的那个电话,终是徒劳,正想去派出所报案,却又突然想起那个可恶的小白脸,心中不由烦躁,心道:先让阴大哥找找他,找不到,再报案不迟。


  王芳正在气恨烦躁不安时,电话铃响,王芳以为是阴大哥的,急忙抓起,却是一个年轻女子那嗲声嗲气的声音传了过来,很熟悉的那种,但一时她却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王芳,我看见阴大哥正在帮你寻找佳明,我现在知道那骗子的下落,我可以告诉你,但你拿什么谢谢我呢?”


  王芳迫不及待地说道:“告诉我,那骗子在哪里?”


  “你还没回答我哟。”传过来的还是那嗲声嗲气的声音,“你能把你的阴大哥让给我一个晚上么?我像你一样,睡过的男人不只一个,可我就是稀罕不到阴大哥。”


  “别罗嗦,赶快告诉我,那骗子在哪里?我自然会重谢你。”王芳顾不得聒噪,只得迫不及待地说。


  “你可得说话算数啊,我只要他一晚。告诉你吧,佳明正在你芳心楼门前的车站内,坐在开往县城的客车上呢。”


  王芳一听,扔掉电话,便迫不及待地向车站跑去。果然在一辆开往县城的车上,坐着一位怡然自得的佳明。王芳不由大喝道:“佳明,你这骗子,下来,你给我滚下来。”


  佳明并不慌不忙,上下打量着王芳,慢慢地说:“你这疯子,你骂哪个?”


  “就是你,佳明。你这个骗子,你给我滚下车来。”


  “我么,青天白日,大好人一个,你可不要像发情的母猪,到处乱拱,这里可不是广州。”


  “你,你这骗子,你骗了我三万元钱,你跟我上派出所去。”


  “我又不是你老公,我凭什么要跟你去?”


  “你为什么要骗我的钱?你没骗,敢跟我上派出所么?”


  “哎呀呀,我也没骗我身边的这个老人吧,但是,我为什么要和他上派出所呢?”


  “你有合同在我手上,你拿了我的钱,那我们订的项目工程呢?你敢带我去看看么?”


  “你真是神经病,我什么时候拿过你的钱?谁看到了?有谁给你做证么?”


  “合同就是证明,你签的‘佳明’两个字就是证明。”


  “我是叫家民,家庭的家,人民的民,是这个家民么?你别像疯狗一样见了人就乱咬,世上叫佳明的人多着呢,仅我们湖北省,叫佳明的人就有好几百个,你怎么就咬中了我呢?”


  王芳不由被哽住,围拢来看的人,这时一下子增加了许多,王芳突然想起他还按有手印,便说:“你按的手印总是真的吧?你敢说那手印不是你按的么?”


  “哎呀呀,大家看看这条疯狗,我和她无冤无仇,她是不是被人做疯了,在到处咬人呢?”


  王芳不由气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但她在芳心楼的这段时间,摸爬滚打过来,人比以前成熟了很多,加上骗的是自己,虽是个女孩丢了些面子,但毕竟有底气,便理直气壮地说道:“同志们,这骗子借口和我合资经营一个歌舞厅,我看过他的手续,谁知都是假冒的,他从我这里骗走了三万元,今天我不但要追回我的钱,我还要上告,我不能让这骗子害了我,又祸害别人了,他既然连县长都骗过,还能有什么人不能骗呢?”


  佳明听了,身上不由激灵了一下,却见众人只是嗡嗡,并没有人说句公道话,也不免胆壮起来:“同志们,你们看看这个疯子,她不但在广州卖淫,还帮一个老板生了一对双胞胎的儿子,赚回四十万元,还嫌钱少,我只不过与她打了一下交道,便来啰嗦我索要三万,你们看看这个淫妇可不可恶,知不知羞?她还有没有廉耻呢?”


  众人不由轰然大笑,王芳的一张粉脸一下臊得血红,她圆睁着一双怒眼,恨恨地说:“你小子别血口喷人,有种跟我上派出所去。”


  佳明随即说道:“你要钱可以,你得和那个广州老板一样,帮我生两个儿子,二十万一个,我还可以加你一万。”


  这时,王芳不由被这个骗子气疯了,歇斯底里地说:“你这个骗子,我要报警,我不会放过你。”


  佳明则说道:“你这个疯子,要钱可以,得像你在广州卖淫一样,你要多少钱一夜?”


  王芳气得神经失常似的,不由爬了上去扇了佳明一耳光,骂了一句“流氓”,身不由主地冲开人群哭着跑了出去,刚出车站,只见阴把辣走来,问:“王经理,那骗子在这里么?让我揍死他。”


  王芳那里顾得说话,只是扑在外面的墙上哭泣。却见阴把辣冲了进去,一把拉出佳明,狠狠地一顿拳打足踢,说道:“你这骗子,你这混账王八蛋,王玲写信告诉王经理,说你是大骗子呢,说你连县长都骗过呢,你这种人怎么不早一点死到牢房里去呢?省得你在外面到处招摇撞骗。”


  只见佳明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对阴把辣分辨着,阴把辣哪管这些,只是狠狠地打,狠狠地踢,根本不容他说话,最后才说:“你这骗子,敢快滚,越远越好,当心我在小镇碰见,我见你一回就要打死你一回。”


  王芳则歇斯底里地说:“报警,我要报警,不要放过这骗子。”


  佳明一听,爬起来对准阴把辣一头撞去,阴把辣不妨,被撞倒在地上,佳明随甩腿就跑,待阴把辣爬起,早已追赶不及。


  王芳只是伤心地哭泣,待阴把辣回来走到她身边,才扶着她一同向芳心楼走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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