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平:玉殇连载七——再陷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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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平:玉殇连载七——再陷绝境
作者:汪平
十四:再陷绝境
几天过后,王芳与阴把辣回到芳心楼,她心情非常愉快,与佳明的不快,早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她一面用心管理好芳心楼,一面不时学点知识。
阴把辣自以为王芳已经到手,便拿出芳心楼老板的身份,来管理芳心楼的每一个职员,动不动把王芳所管之事揽了过去,以前玩弄女性的流氓习性,在众女职员面前,不由慢慢地流露了出来。
这个芳心楼,除阴把辣之外,只有餐饮部的厨师和录像厅才有几个男职工,其余职员都是年轻的女性,其中有一个住宿部的主任,名叫美丹,带领着几个女职员,经管住宿部事务。这个美丹妖艳丰姿,对旅客的许多非份要求,司空见惯,但出于职业的习惯,她一不敢得罪旅客,以免跑了生意,二不敢违反芳心楼的规矩,以免被王芳开除,而丢了这份美差,不过她却练出了一套经验,对旅客的那些非份要求,正言谢绝,如有强行胡闹,她则拿出要报警的姿势,虚晃一枪,吓唬吓唬一下旅客,不过对那些动手动脚的,则一笑置之,并不指责,这些阴把辣早看在眼里,痒在心里。现在,他常借芳心楼老板的身份,进出美丹的房间,美其名日:公事。而美丹常常在晚上一点过后才得休息,早上七、八点还在睡梦之中。阴把辣便借职务之便常常把她叫醒,看着她睡眼醒忪,不由像那些动手动脚的旅客一样,把她轻薄一顿,美丹见是阴把辣,不敢指责,只得半推半就,时间一久,一来二去的,不免惹出是非来。
一日,王芳打从美丹门前经过,见房内声音有异,便停步仔细听听,只见里面娇喘吁吁,喘息声声,一人说道:“你怎么偏偏喜欢我呢,那样的美货,你还不知足?”
“她是一个冷血动物,没有你这般爽人,我就喜欢你这种骚劲,这多过瘾。”
“我才不信,你骗人。”
“骗你是王八,我和她的第一次,她还哭啦。她做过那么多,动也不动的,像个死猪。”
“就不信,那个事都不知做过多少了,哪有一点也不动心的?”
“不信随你,我就喜欢你骚。”
王芳听了不由气往上冲,擂着门,疯狂地喊道:“阴把辣,你给我滚出来。”
只见里面一阵慌乱的嗦嗦声,王芳不由怒不可遏,撞着门,喊道:“你这个畜生,开门,你给我开门。”
阴把辣打开门,王芳见他只穿着短裤,美丹却还在系着胸罩,不由怒火中烧,对阴把辣啪啪地扇了两耳光,声嘶力竭地指着他喊道:“滚,你滚。”
阴把辣一把跪下,抓住王芳的手,哭着说:“芳芳,我对不起你,我该死。”
“你滚。”
“我是畜生,我对不起你。”
“快点滚。”
“芳芳,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罪该万死。”
“我什么也不听了,还真是玲玲说得好,你本性难移,快点滚,滚得越远越好。”
“芳------芳------,”阴把辣见没有盈余的地步,便一指美丹,说:“都是她,都是这个狐狸精,都是这个臭货引诱我。”
阴把辣说完,走过去,对美丹就是一顿拳打足踢,边打边说:“你这个骚货,你这个胖猪,看你还引诱男人,看你还引诱男人。”
王芳呢,根本不听这一套,恨恨地说:“快滚,我什么都不相信。”
阴把辣又跑到王芳的面前,跪下,抓住王芳的衣角说:“芳芳,原谅我这一次,就这一次。”
王芳打掉他的手,斩钉截铁地说:“滚,快点滚,我讨厌你,我一秒也不想看到你。”
王芳说完,随伸手在包里抓出一把钞票,甩到阴把辣的脸上说:“你滚,你我人情两清。”
“芳------芳------。”阴把辣哀求。
王芳不理,径直哭着走了。
阴把辣呆呆地看着王芳走了出去,慢慢地捡起钞票,对着王芳走去的方向呸了一口,看见美丹还在房间,不由怒发冲冠:“你这个骚货,都是你,都是你,看你还勾不勾引男人。”
美丹见他那狰狞的面目,不由吓得跑出门外,却又心有不甘地说:“你这个畜生,人面兽心,不知好歹,反过来欺负我,没好结果了吧,你活该如此。”
阴把辣举拳欲打,美丹早跑了出去。
阴把辣只得把钱塞进衣袋,心存不服的走下楼来。他来到街上,茫然四顾,突见那个说话嗲声嗲气的骚货,便走近她,在她身上拍拍,骚货见是阴把辣,说道:“老公,今天怎么被我逮到你出来啦。”
“我被那臭货炒了鱿鱼。”阴把辣恨恨地说。
“呀,喜事,真是太妙了,我终于可以整天陪着你了,老公,我们再下广州吧,强哥来信说下面严打早就放松了。”那女子一把挽住阴把辣的手,高兴地说。
“哼,过两天,我还要找那臭货算账。”阴把辣却回答。
王芳呢,她跑下楼来,一进办公室,把阴把辣的东西摔个稀巴烂,见桌上有一张阴把辣的相片,立即拿起撕个粉碎,重重地甩出窗外,这时,她正从窗口看到街上有一个女子,挽住阴把辣的手,并肩走在街上,不由狠狠地呸了一口,一想,那女子好像是骚货,是阴把辣在广州带的鸡婆,突然想起那一天打的那个电话原来是骚货打的,不由倒进沙发,眼泪再也止不住,不得不捶打着自己,失声痛哭起来。
第二天,王芳起床,她从镜中看到,自己面容憔悴,眼睛深陷,无精打采的,往日那旺盛的精力,已荡然无存。她心虚意冷地走进办公室,这时,刚好有一个电话打来,她也无心去接,但那恼火的铃声叫个不停,她刚刚拿起话筒,对方一个熟悉的声音便即传来:“芳芳,我快急疯了,原谅我吧,我对不起你,我知道我错了。”
这几句话,她好像听过无数遍了,她现在听了,不但感到厌烦,简直反感极了,甚至可恶极了,她不由啪地挂了电话,任凭电话铃响,她再也不肯接了。
过了两天,阴把辣来到芳心楼,直接走进王芳的办公室,他看到王芳那无血色的面容,呆若木鸡的眼睛,嘴里不由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但随即跪在地上,爬向王芳哭着说:“芳芳饶了我吧,我真的非常爱你,我一刻也离不开你,你就原谅我这一次。”
王芳不由睁着一双愤怒的眼睛说:“你卑鄙,你下流,你可耻,你太让人讨厌了,你的流氓习性根本就没有改,你就是一个狗改不了吃屎的德性,你将永远永远的改不了,阴把辣,我今天才算真正的看穿了你,哪怕张五骗了我,他也比你强多了,可惜我没有听玲玲的话,后悔也已经迟了,你给我滚,我永远不想看到你了。”
“芳芳,请你看在我俩曾经志同道合和相爱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
“呸,你再去做你的春梦吧,你这流氓、恶棍,我看见你就可恶,你赶快给我滚吧。”
阴把辣慢慢站起身,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定王芳,说:“好,王芳,你既绝情,也别怪我不义,有你好看的。”
“随便,我只要你快滚。”
“好,我滚,不过,嘿嘿,你的阴私,什么都瞒不过我,我会让每一个小镇上的人,都知道你那最光彩的秘密。”
“你不要无耻。”王芳不由惊叫。
“我无耻?我只不过被那个胖猪勾引了一次,你呢?你身上爬过那么多的男人,你光彩吗?”
“你快给我滚。”王芳大叫。
“我当然会滚,不过,我会和你没完没了。”
“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告诉你,你让我伤心,我也绝不会让你好过。”
王芳一怔,想起阴把辣的为人,不由头晕目眩,但还是自持地说:“阴把辣,你不要怪我无情,是你不会做人,是你让我伤心绝望,你不要太过火。”
“对不起,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阴把辣说完,便准备走出门去。
王芳知道阴把辣说的事,什么都会做出,见他要走,不由一急,大喊道:“回来。”
“嘿嘿,改变了你的主意了吗?”
王芳久久地瞪着阴把辣,一时才拉开抽屉,拿出一匝钞票说:“就算我交错了你这个朋友,这是我给你的一万元补偿费,我俩好合好散,以后见面还是朋友,好么?”
“哈哈哈,”阴把辣不由哈哈大笑,说,“凭你这一万元钱,就想封住我的嘴,你真想得妙。”
王芳又拿出一匝,说:“加你一万。”
“十万我也不干,除非------,”
“除非怎样?”
阴把辣走拢去,一手搭在王芳的肩上,说:“芳芳,我俩像原先一样,你恩我爱,共同管好芳心楼,不是很幸福的吗?”
王芳一把甩掉他的手,决绝地叫道:“你痴心妄想。”
“我让你身败名裂。”阴把辣不由竖起一张脸,恶狠狠地说,他一说完,便甩手而去。
王芳倒进沙发中,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十五:千古奇观
当当。
古老而单调的锣声,在小镇上又响了起来,这种单调的锣声,只要在小镇上一出现,人们不竟要问:小镇上又发生什么事啦?
当当。
锣声由远而近,人们不由翘首而望,只见一个戴着高高尖帽的人,一路敲锣而来。是谁敲锣?敲锣干什么?是玩猴把戏,还是江湖人卖鼠皮膏药?怎么还要像斗地富反坏右一样戴这样高高的尖帽呢?
这时声音近了,那敲锣人是阴把辣,他一手敲着锣,身上还拿着一个手提的小喇叭,头上戴的却是纸做的高帽,高帽上还写着五个字:卖淫女王芳。他来到人多处,当当两声,便拿着喇叭扬声喊道:“各家各户,仔细听清,今有芳心楼经理卖淫的秘闻,奇闻异事,简直是震古铄今,欲要听者,快到芳心楼门前聚集,只此一次,时不再来啊。”说完当当两声。
人们听了,不由诧异,世上居然还有为伤风败俗如此开锣鸣道的人,不是奇闻么,奇闻加奇闻,才真正的是震古铄今呢。
阴把辣却怕还有不知道消息的人,又拿出事先写好的广告,贴在墙上,上写:
各位朋友,今首次披露芳心楼经理五芳在广州卖淫的特大秘闻,她伤风败俗,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各位若想一睹为快,请到十字街头去听。
即日
阴把辣贴好,这才又当当地敲着锣,从小镇的东边,一路喊着来到小镇的南边。这时,他身后跟着爱看热闹的人一大群了,阴把辣走到那个人多的集市,又当当地把锣敲了几下,那些人见他的样子,不由稀奇地问:“喂,你是打广告还是玩猴把戏?”却见阴把辣当当两声,拿着喇叭,顾自高声叫道:“有一女子,名叫王芳,帮一个广州老板,生下一对双儿,赚得钞票,有四十万元,在此小镇,建了芳心楼,名为经理,却带头藏污纳垢,若想知道她的丑闻,都到十字街头去听。只此一次,时不再来啊。”
当当地一阵锣声过后,在显眼的地方,又贴上那张同样的广告。广告一贴上,只听一妇人说道:“这些骚货活该,明知道命运悲惨,偏偏还要闯浑水进去。”另一妇人却说:“为钱嘛,这些贱货明知道是火坑,偏偏还要去跳,你看,这不就是掉进火坑去了吗?”又一人说道:“现在出去的,也不止她一人,比她拿得多的也大有人在呢,谁像她还不知廉耻地出尽风头呢,做着这么大的生意,树大招风啊,钱在家里放着不是很好吗。”阴把辣听了却只敲着锣,七弯八拐,又来到小镇的西边。
这是一个居民区,阴把辣满巷里当当地敲着锣,满巷里拿着喇叭高叫,引得那些居民都把头探出窗外,阴把辣这才拿着喇叭高声说:“有一淫妇,最不要脸,跑到广州,从事卖淫,每夜过客,少的五、六个,多的十几人,开初染上淋病,继而染上梅毒,要知此妇是谁,就是芳心楼主,若还想知道她的丑闻,都到十字街头去听,只此一次,机不再来咧。”
这时,阴把辣的身后跟着许多人群,不但有小孩,还跟着许多爱好是非的妇人,这种妇人,不但最爱热闹,而且最爱品评别人,今天的这种事,若在几个妇人之间谈论,在这个时代,也许是一种家常便饭,并不稀奇,可这拿着喇叭敲锣鸣道的公开叫喊,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何况还像商品一样,张贴广告呢?真乃千百年来,对这一败坏道德的公开宣战。这些爱搬弄是非的妇人,平常尚且无事生非,今天碰到这事,真是津津乐道,碰到熟人,拉着这个的手儿谈一阵,扯着那个的衣裳攀一顿,一传十,十传百,有了这几个妇人,便可把这一特大新闻,一时之间,传遍小镇的每个角落,何况还有阴把辣鸣锣开道呢?
然而,阴把辣并不就此干休,他仍贴上那张广告后,又当当地敲着锣,来到北边。
北边是个开发区,这里有许多的建筑工地,阴把辣在这个工地中边喊边一阵当当地急敲,让那些建筑工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待围拢来许多的人时,才拿出一张广告,双手高举,让众人都看到,待围来的人多了,这才拿着喇叭扬声说道:“各位来听仔细,这小镇有一贱货,名叫王芳,从事卖淫,因无人问津,被一鸡头当进发廊,叫她日夕接客,生不能受,死不能求,最后哀求一老板,把她赎出,她轻贱至此,实在可恶,若想听者,随我到十字街头去听,只此一次,时不再来啊。”
当当。
这里都是年轻的后生,有几人偏爱打听仔细,阴把辣则边敲着锣,边反复游说,最后说:“各位若还想听得仔细,去芳心楼前,我把这贱货的事,从头至尾,原原本本,详详细细地讲给大家听听,望大家都跟着我去看啊。”
又是当当两声,阴把辣这才往芳心楼走来,后面跟着的人,早已不计其数,男女老少都有。阴把辣则一手敲着锣,一边添油加醋倒豆籽般吐着王芳的秘史,一路来到芳心楼前。
芳心楼前,这小镇最繁华的十字街口,因南来北往的人较多,平常尚且拥挤,现在在阴把辣的扇动下,早已聚集了上千人,加上跟着阴把辣的这些人,早把十字街头,围得水泄不通。
这时,街头中心的圆坛上,早有两人高举着横幅,上写:
王芳卖淫,臭!贱!!淫!!!
横幅下,还有一台音响,正在播着《我是小呀小小姐》卖淫的主题歌曲,甜腻的歌声在这十字街头的上空回荡。
当当。
阴把辣敲着锣,却往花坛上一站,向四周看看,真乃人头挤挤,万头赞动。这么多的人比什么重大节日,大型会议都要隆重呢。他不由非常得意,便接过话筒,关掉音乐,喂喂两声,让大家安静,便慷慨激昂地说道:“各位,你们看看我这帽子上写的是什么?卖淫女王芳,指的就是对面芳心楼的女经理王芳。一个女人,最珍贵的是什么呢?我说是她的贞操。可我们这个大名鼎鼎的女经理,最不知道廉耻,她勾引一个叫张五的小子到广州,去破了她的处女,然后再为那个小子从事卖淫,你们说,她有廉耻吗?”
声音经话筒由音响传出,铿锵有力,在十字街头的上空久久回荡,不但人人听见,而且传出很远。
人群随即有几个小伙回答:“没有廉耻。”
当当。
阴把辣敲了几下锣,然后又拿出话筒扬声说道:“这个淫妇,刚一卖淫,便淫性大发,每夜拉客,浪叫淫淫,少的五、六个,多的时候高达十几人,没有几天,便染上梅毒,仍死命接客,大家说说,这样的淫妇,淫不淫?”
“淫,淫,淫。”人群中有几个小青年大声地回答。
当当。
阴把辣又向四周敲了一阵锣,面向另一边又高声说道:“这淫妇,不但淫,没有廉耻,而且还非常下贱。她染了梅毒,还想死命拉客,却不想从此无人问津,,便被一鸡头当进了发廊,叫她日夕接客,要死不获,要生不能,她只得哀求一个白发老板,把她赎出,你们说,这淫妇下不下贱?”
“下贱,下贱,下贱。”
回答的人有一大群,阴把辣却又问:“她是不是贱货?”
“是贱货!”
这次回答的声音又提高了几度。
“贱吗?”
“贱!!!”
这一声“贱”,响彻云霄,如震山谷。
阴把辣把锣提得高高的,当当地又敲了一圈,他看看下面的人群,虽有少数人摇头,但大多数的年轻人群情激愤,他正想继续说下去,这时,芳心楼内,一个像疯子一般的年轻女人,披头散发地冲了出来,跑到阴把辣的身边,撞掉他手中的铜锣,甩掉他手中的话筒,打掉他头上的高帽,随后一头向阴把辣撞去,哭着说道:“阴把辣,你血口喷人,我要告你。”
阴把辣却阴阳怪气地说道:“哟,王经理,大名鼎鼎的王芳,你这高傲的公主,终于出来啦,你告我什么呀?我卖过淫吗?”
“你这个流氓,简直无耻,你败坏我的人格,你欺骗少女卖淫,你充当打手犯下血案,我要上法院告你。”
阴把辣捡起锣、话筒,当当地又敲了一阵,然后拿着话筒,高声地说:“大家看看,这个淫妇,既淫又贱,没有廉耻,她还会有什么人格吗?”
“没有。”这是几个小伙的声音。
“这个淫妇。”阴把辣接着说道,“不但淫性十足,自轻自贱,而且她这个芳心楼的巨大家私,大家知道她是怎么挣得的么?”
“不知道。”
“既然大家不知道,我就来告诉大家。”阴把辣说完,又当当地敲了一阵锣,王芳不由眼泪鼻涕一把抓地冲了上去,却被阴把辣一脚踢开,她又跑拢去想掀掉音响,却又被麻狗挡住,不由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天啊!阴把辣,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不要欺我太甚。”
阴把辣不理,敲着锣高声地说道:“是她答应帮广州的一个白发老鬼,二十万元生一个儿子,生下的却是一对双胞狗崽,赚了四十万元钱,建得芳心楼的,你们看看,她像不像一个生过两个私生子的淫妇?”
“像。”
“不像吗?”
“像!!”
轰的一声,这宛如一声惊雷,震得王芳摇摇欲摆。随着这一声巨响,许多人的眼光,齐刷刷地朝王芳射去:有幸灾乐祸者的讥笑的眼光,有心灵被震动者的惊奇的眼光,有对她不屑一顾的鄙视者的眼光,还有心存邪念淫心被荡漾了的惊艳的眼光,以及想看透她外衣,看透她本质的似利剑般的眼光,这些眼光,都似一把把锋芒的利剑,刺得王芳心胆俱寒。
阴把辣却仍敲着锣,还要说道:“这个淫妇,回到小镇,仍淫性不改,把我拉进芳心楼,看到她的都是搔手弄姿的卖淫姿态,每接纳我的一次意见,必回报我一夜淫声浪语的风情,每回都要把我搞的精疲力竭------。”
阴把辣没有说完,不提防王芳一头撞来,把他撞倒地上,铜锣当地一声甩在一边,只见王芳如疯子般抓起铜锣,当当地往阴把辣的头上直打,阴把辣气得跳起来,一把将锣夺过,狠狠地说:“你找死啦!”
王芳狂怒地哭着说:“你这个流氓,恶棍,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阴把辣狠狠地说:“你死呀,你不死还有什么面子呢?”
王芳不等阴把辣说完,便向楼上冲去。
这时有人喊道:“王芳要跳楼啦。”
阴把辣一惊,不由丢掉铜锣、话筒,立即在后跟去。在楼顶上,他一把抱住正要跳楼的王芳,说:“芳芳,你不能跳楼啊,我无耻,我鄙陋,我实在太爱你,我不得不如此激怒你,让你无路可退,好让你再回到我的怀抱。芳芳答应我吧,我是真真实实地爱你啊。”
王芳只是挣扎,嘶哑地叫着:“放开我,你这恶棍放开我,我宁死也不会放过你。”仍只是要跳楼。
阴把辣却说:“芳芳愿谅我啊,我给你跪下,我给你磕头,你要我怎样都行。我是畜生,我是王八,我是下三烂,我刚才是放屁,是疯子乱嚼舌根。我为你快急疯了,我好爱你啊。”
王芳还是挣扎,骂着阴把辣,说着不想活了的话,阴把辣抱起王芳,来到栏杆边,对着下面还想看热闹的人群大声吼道:“你们都给我滚开,王芳乃大名鼎鼎的经理,名正言顺的女士,有才有能的公主。一个疯子放屁,你们也值得去信吗?你们他妈的全部给我滚蛋,远远地滚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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