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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ufMode × 张智霖丨清醒梦

爱伦 NeufMode九号摩登 2021-11-16


古龙的小说里,陆小凤虽为武林奇才,又不以声名自居,他嬉戏人间,追寻的是要活一份尽兴。演过很多部《陆小凤传奇》,这个人物张智霖依然最喜欢。“是梦想一样的一个人,很特别的一个人,武功好,但心里没有复仇,也不怀恨,朋友多,爱喝酒,活得坦荡自在,谁不希望能像他一样呢。”



白色西装、白色衬衫 均为Alexander McQueen

条纹领带 编辑私物


“永远都有一层纱”


江湖,豪情,英雄气,在他身上真实存在着,“不过以前比较明显,现在会更低调,可能是因为成熟了,就会变得不那么张扬”,又或者是换了一个形式,就像以前,他老是演侠客,现在更多演警察,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演过最多不同职位警察的演员,“现代戏里我大部分时候都在演警察,什么类型都演过,有可能制作单位觉得我就是很适合去破案吧”。这让他有时也特别想去演一些坏人,“可以平衡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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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其色格纹领带、棕色皮质背带 均为编辑私物


演员不应该只有一面,他觉得这本是一个拥有丰富面向的领域,什么角色都应该尝试,“不能把自己定位在我永远只做大侠,永远做英雄,我不这样认为”,他演过反派,也持续乐意再演一个反派,更极致的,但这也并不意味着自己对反派有什么偏爱,他的关注更在于“看完剧本后,只要那个角色让我留下深刻的印象,不管他是个怎么样的人,我都会去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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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自己像是白纸,什么色彩都可以放进去,“我是什么气质,我的气质符合哪一种类型的角色,这在我自己看来是很难去定义的,因为我不想有一个角色是符合我自己本来性格的,那不是做演员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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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舞台空间对他来说,和镜头前的表演又有所不同,最在乎的人变成了观众,“舞台上的表演如果没有观众,有什么用,如果没有人跟你有共鸣,那一切都没有价值了”。一个成功的舞台,他一直觉得那需要观众和表演者一起呈现出来,回馈是很重要的一部分,“我做到最好,也只能拿50分,另外的50分我始终认为是观众呈现出来的”。开演唱会的时候,这样的感受尤其明显,“那个舞台就像是一个艺人和观众的桥梁,我们之间永远会隔着一层纱,我永远不能说我做了什么,他们就一定会买单,是必须要跟观众有直接沟通的,而我每一次都会多知道一点点他们的想法,他们喜欢的究竟是什么,我也必须要从自己的经验里去摸索他们每一天都在变化的喜好是什么”。



在舞台时,他更清楚自己和观众的联系在哪里,舞台能给出一个很直接的答案,所以,“不能说我只唱我自己喜欢的东西,而忽略了观众的感受,因为他们来看我的演唱会,我觉得是一件感恩的事,我会把观众的感受放在大前提,有那么多人支持我,我必须要放他们在一个重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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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什么行业里,关注的重点就不尽相同,做演员的时候,更关注角色,做歌手的时候,更关注观众,“如果我不是一个艺人,我的关注点也会改变,如果我做一个生意,那可能就是团队更重要,其实这都是要看身在什么领域之中”。



梦幻与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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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从艺三十年,听到三十这个数字,他自己都会觉得“很抽象”,年份并不是一个常常被放在心上的东西,“不会一直去想,虽然从业这么久,想想自己的变化,还真的不是特别大,不是容颜的,是心里面真的好像没怎么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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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入行不久的时候,他参加很多的颁奖典礼,都会有一种像是局外人亦或是旁观者的感受,“就是在看着很多的大明星,这样的感觉到现在都是一样的,总是有一种抽离的视角,怎么说,就是我永远会保持一种很清醒的状态,好像我是很喜欢去看人的”,做一个观察者及一个聆听者,在张智霖心里是过瘾的事,他喜欢从每个人身上发现那些闪光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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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地看自己一直从事的这个领域,他觉得有一种感受是“很不真实”,“我也并不是不投入,而是我很了解,这只是一场梦而已,其中的高高低低都不是真实的,所以我不是不认真,但也不能说是享受,只有真实的东西是可以去享受的,我觉得其实用体会这个词,会更准确一些,这个职业就像一个梦境,所以也没有什么特别值得去较劲的事情,人生也是这样,我是保持着这种想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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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年龄,想到五十岁这件事的时候,他也有一种很强烈的梦幻感,不敢相信,也觉得仿佛更像是一种错觉,“因为一直不认为自己有五十岁吧,到现在也还体验不到五十岁究竟是个什么样子,还是觉得自己像二十八岁的那种感觉,心态上,觉得自己就是还没到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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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二三十岁的人在一起,首先意识上就从没有觉得自己是“前辈”,觉得自己也和他们差不多,也能去学习到很多,“心态上就没有觉得自己要倚老卖老”。和不同年龄段的人在一起,确实可以感受到一些属于别人那个年纪的个性,“当然有了,可是我也不认为,人会因为比较年轻就拥有比较活泼的性格,人的性格本身很不同,我也不认为随着年龄的变化,那个性格会有太大的改变,因为人的性格也是会持续的,我自己也是这样的,就像我从前对很多事情都蛮好奇的,现在好奇心还是很重”。


“美好就在于时间有期限”


参加《披荆斩棘的哥哥》时,他在舞台上唱那句“以身外身做梦中梦”,这趟旅程的感受也正如此,美好的事就在于他知道时间会结束,所以才会在过程里特别地投入,“正因为它不是一个不会停下的事,不是一份没有尽头的工作,所以在慢慢踏入尾声的时候,就会更加去珍惜”,这个感觉是节目带给他最特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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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美好的过程不要结束,他没出现过这样的想法,“我喜欢这个过程,大家都在那个过程里面,分享彼此的那份努力,有过这个过程就很好,永远不结束也不行,我还是会觉得在限定的时间里面,把最好的自己发挥出来,那是最珍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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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人生不也是这样一次限定时间的旅行吗,他觉得未来真的可以有更多可能,“其实自己不敢说不留恋演员这个工作,但是同时我也觉得人生有很多可能性,我会觉得来人间这一趟,那我可以有更多不同的体会吗?真的要一个行业做到底吗?其实也不一定,对不对?所以以后是什么样,我不想去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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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愿里他希望有机会做一做导演,因为自己现在想表达的,已经不局限在演技上,还有更多的东西想呈现出来,“成为导演,其实可以说就是在一部戏里演所有的角色,不是自己去演,而是让演员去发挥出你的灵魂所在,我想用这样的方式,更全方位地去展现有自己品位的东西出来”。


他知道这件事需要投放无穷精力和时间,导演的工作并不轻松,是必须要做很多工作,思考很多事情,也要积累很多经验的,“如果要去做,就不是去玩的,因为在我们演员心目中,导演还是最大的一个岗位”。但是如果要去做,他也知道自己可以做到,“因为我现在看事情的角度,已经不单是从一个演员的角度去想,不仅仅是在看自己那一个角色,我觉得自己的角度和方向是对的,然后在自己做演员的经历里,也从很多导演身上学习到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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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很多事无法预定,但是有一件事是确定的,他想多多留一些时间去了解自己,“现在不管是工作还是我们的在生活,很多时候都是资讯过多,我们会经常忽略自己的状态,你很可能并不了解你自己的想法,也不了解你的身体,可是人最后留下的不就是你和你自己吗,如果连自己都不了解,就是很莫名的一件事情,所以我想知道自己真正的想法,而不是被很多资讯影响了思考,我想把自己看得更加清楚分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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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这件事情上,对于每个人来说也会很公平,“不管你是富有或是贫穷,认识自己都需要花一些功夫,这个时代确实有很多东西要去接收,能不能静下来,给自己这个时间,如何去分配时间,是可以自己去抉择的”,除了时间,还有勇气,很多时候他觉得人不是不能面对,是不敢面对,“比如说有时候你觉得自己不能社交,但是你在社交平台上可以,又或者你真的是不能一个人出去吃饭吗,还是不敢一个人去吃呢,应该辨别清楚,自己心里那个真实的想法到底是什么,所以我觉得最勇敢的人,也不是他能做什么大事,而是能面对自己”。



出品人:龙梓嘉、刘珂

监制:暖小暖、朱小哼

摄影:吴明

策划&造型总监:朱小哼

编辑&造型:ZHENG

化妆:Hetty

发型:可晴

总统筹:王兔兔

服装助理:董钰

设计:Ruyi

采访/撰文:爱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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