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新春资助巴马贫困生代捐纪实
2021新春资助巴马贫困生代捐纪实
目前,远离故土,到外地养生的候鸟人高达数百万,其中,作为中国候鸟人之乡的广西巴马,虽然来此居家式养生旅游的人数不是最多,却是最密集的。
而且巴马的候鸟人一个最大特点,就是知道感恩,社会责任感强,对第二故乡归属感强,热爱各种公益活动。
除了巴马,其余地方候鸟人大多是一盘散沙,很少听说他们发起大规模回报第二故乡的公益活动。
而巴马的候鸟人,哪怕有的只来过一次,哪怕已经回到原来的家乡,依然情系巴马。
过去,我们巴马候鸟协会公益运动分会每年都要开展四五次对贫困山民的捐助活动,主要是针对莫上屯、勤合屯等几个高山瑶寨,不过因为候鸟人大多来自东北等财政不太宽裕省份,退休收入都不太高,每月工资也就一两千块,所以,我们的目的主要还不是帮困,而是提升候鸟人形象,陶冶情操为主,力所能及地为巴马做点贡献,要求也很低,一般要求十元起步,最多不超过百元,真的自身比较困难,给一块也行。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嘛,来巴马得到健康身体,回报一下巴马,心情就比较舒畅。
我们主要是搭建一个平台,让想回报巴马的候鸟人有个渠道,提倡重在参与,积少成多。
为了避免麻烦,所以我们这种活动,一律不搞代捐,我不愿意接手钱,你要捐款,我带你去,你看哪家穷就给哪家,想给多少就给多少,这样,可以避免代捐的很多弊病,候鸟人的反应也是不错的,每逢我发布捐助活动通知,新老候鸟人都很踊跃。
有的候鸟人,参加过这种活动后,又多次再度给巴马困难山民捐助,也不是个例,比如,好像是2016年吧,我带人上莫上屯,有个候鸟人一下子拿出数百元捐助村民,后来人家告诉我,因为身上带的钱不够,她第二天又跑了一次莫上屯,给村民送去几千元。
下图:莫上屯的孩子。
上图:2016年一月24日,上勤合屯募捐途中。
……
不过,因为莫上屯、勤合屯整体搬迁(脱贫计划),所以2019年起,我们失去了捐助对象,2019下——2020上,只搞了一次捐助行动,对象是西山乡戈怀屯的贫困户韦国军一家,而2020下——2021上年度,还没有找到既能开展徒步活动,又能顺便捐助困难山民的对象,在各群里征求线索也未果。
因为我最近肾炎,身体情况欠佳,所以本来打算搞的一年一度替困难老乡种地也只能取消了。
2020年底,我忽然收到微信,一位不愿意透露自己姓名的女士,托我给家庭困难的巴马贫困学生捐助一些钱,问我多少合适。
我还没有想好今年捐助活动怎么搞,所以也不在意,说五十一百都行。
结果,她一下子给我打了两千!
对大城市土豪来搜,两千元其实真的不算什么,但对自己生活都不怎么富裕的候鸟人来说,这也不是一笔小数字,也许有钱的候鸟也不少,但大多跑到海南旅居去了,那里,包吃包住两三千的大有市场,但那些月收入也不过两千的候鸟人,也只能来巴马过居家式养生旅游的生活,自己做饭的话,连租房,一月一千足矣。
所以,来巴马的候鸟人都不怎么花钱。
也不敢乱花,像我,好容易有了退休工资,每月2015,一年下来不乱花钱能多个几千一万,但2020年看两次病,几千块钱就壮烈了(异地看病无法报销,医疗全国联网形同虚设,这里暂且不提)。
就别说还有额外的开支(比如买了个手机),回家路费,人情往来什么的,所以,工薪阶层的候鸟人,日子过得都紧绷绷的,一次捐两千当然算得上大爱。
现在,面对捐助的两千元“巨款”(注:候鸟人里面为巴马一下子捐几万几十万也是有的,但要知道年收入百万千万的土豪捐一万与月薪一两千的退休人员捐两千意义是不同的,所以,这仍然是一笔巨款),我也是吓了一大跳。
连忙告诉对方,太多了,而且,我是不代捐的,你可以自己去捐助,或者我带你去捐助,或者另外委托别人。
她说不用了,现在我也不在巴马,也不找别人了,就相信你。
我是真的不想接手这笔款项。
即便我一直不代捐,还是有人别有用心的往我身上泼脏水,去年因为捐助活动只搞一次,很多不在巴马的候鸟人就一定要我替他们捐助,结果,尽管我们拍了捐助照片写了文章发到群里,还有人指桑骂槐的说有人借捐助山区孩子的名义,将候鸟人的钱据为己有。
所以,每每遇到有人想请我代捐,我都声明不搞代捐。
但是,不管我怎么回绝,对方都执意要我收下这笔钱,想想她也是为了为巴马做点事情,我的立场还是动摇了,不过,当我要求对方留下姓名电话,她却执意不肯。
我说顶不济也得让对方给你打个电话吧。
目的一个是证实,一个是让人有个感恩的机会。
受捐助者对捐助人感恩,这也很有必要。
她说不要。
反正说了半天,她也没答应:
哎呀,你给我们搭建一个平台啊,找到那些途径啊已经很感恩,你这个也是要劳心劳力的哈,做了很多工作的已经我们是知道的,你就是为大家很热心的,很感恩你老师。
这个那个你看着办就行了,这个我都不需要去,后面的我就不需要知道啦,反正我相信你,你帮我做好了就行了,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
这个你一定要答应我啊,你不要说啊谁,真的这个队不行,而且我的名字跟电话我也不想让公众知道。
上面是她的部分语音,,可能有的地方机器翻译稍有不准,但基本意思很明白了,做好事,不留名。
没办法,对方对巴马浓浓情谊,这笔钱我只能收了下来。
上图:
候鸟人上瑶寨莫上屯募捐(该屯已经于2019年整体搬迁)。
我把心里打算处理这笔捐款的原则给对方讲了一下,就是打算捐助两位孩子,给一家似乎多了点,如果太少,利益均沾的话似乎又解决不了问题,对方说一切听从我安排。
那这钱捐给谁,也是个问题。
由于陌上、勤合屯的搬迁,我们一下子失去了固定捐助对象。
考虑再三,我求助了十爱助学中心的徐国华女士,他们现在对失学孩子的捐助搞得有声有色。
徐国华女士给我推荐了东山乡一位贫困生。
我决定代捐一千元给这位孩子,本来打算去家访的,但因为我肾炎发作,人状况很不好,而去东山路途远,路况不好,而且我晕车,所以也只能委托徐女士他们了。
那边解决了一位学生,我打算这边另找一位。
在各群里征求线索后,候鸟人量子给我提供了一个线索,弄老屯的一个贫困生,父亲坐牢了,家里比较困难。
结果我去村里核实,村干部打电话去屯里了解,屯干部信誓旦旦说该人并无坐牢情况。
但空穴来风也不太可能,这里面究竟实际情况如何不得而知,加上我后来实地去踏勘,他家无人,但是一幢三层楼房,有人说孩子父亲坐牢是因为吸毒,不管怎么样,我都否决了他家,一个,也不算太贫困,弄劳靠近长寿村,赚钱也比较容易,一个,虽然坐牢值得同情,但吸毒不能让社会买单,同等条件下,我更倾向于努力奋斗但依然贫困者。
至少人家努力在改变现状而不是等着救济。
再一个,基本情况不明,这是很多地方公益慈善都会遇到的,出于种种原因,信息相互矛盾,如果是村干部善意的隐瞒,我也只能说抱歉了。
时间过得很快,眼看马上要过年,我想到了去年我们的捐助对象,戈怀屯韦国军一家,打算结合徒步探访小石林到他家搞一次集体捐助活动,顺便把这钱给捐出去。
没想到正好碰到国家疫情形势严峻,政府让候鸟人所有集体群体活动停止。
这样的话,只能单独去一趟了。
尤其是给韦国军打了电话,他居然拒绝了。
说捐给更困难的人吧。
老实说,贫困地区,要钱要物的很多,拒绝捐助的,从来没有碰到过。
哪怕我们去高山瑶寨捐助,也没有谁客气说不用。
韦国军家情况我是知道的,他本人是孤儿,没人帮衬,所以家庭贫穷,前妻生了两个孩子后还是嫌他穷跑了,后妻又给他生了一个孩子,但后妻智力有点问题,三个孩子还小,所以韦国军也不能出去打工,只能在附近打点零工,家里至今还是平房(这一带基本都是楼房了,但他很硬气,不靠别人)。
所以,我决定还是去了解一下情况。
不过为避免麻烦,我还是打算找两位见证人,群里发了消息后,有群友如意与王万方两位愿意陪我去。
没想到我发的消息大家误会了,以为又是组织捐助活动,纷纷问情况,我说明后,大家又给我发红包让我代捐。
我只得再说明,不募捐,不代捐,只是征求两位见证者。
红包一律不收,自动退回。
不过,拗不过一位姓邓的女士,她人不在巴马,捐了一百元,人家一片拳拳心意,也只能收下了。
后来我们房东,巴马……健康研究中心的刘总又说用车送我们去,这样也就免得我们跋涉了。
二月六日周六,阴天,有零星小雨,我们一行四人,刘总开车到了戈怀屯。
戈怀屯位于勤兰大峡谷中,这里似乎要修建高速,深山开始喧闹起来了。
因为上次打电话韦国军说他年前都在家,所以我们临时没有通知,结果到他家很意外,韦国军不在,去做零活了,他爱人与三个小孩倒是都在。
韦国军虽然穷,但是很勤劳,今年喂了两头母猪,还将原来外面做饭的的棚子用水泥砖搭建了,他不像有些人,成天打麻将。
我觉得认识的巴马人中间,他是最勤奋的,无奈条件限制,至今未脱贫。
因为家里无人照顾,他无法出外打工,以前我向他建议过搞养殖,他也养过鸡和羊,但戈怀屯喀斯特地貌比较特殊,除了村子地处石林外,地上还有很多裂隙,鸡掉下去就没有了,所以不怎么成功,今年他家养了两头母猪加上猪肉涨价,有望改善贫困状况。
对愿意用自己双手改变贫困状况的人,我们能帮一点是一点吧。
今天大家都带了一些物资,刘总带了一大袋米,几大包衣服等,两位候鸟人也都捐了物资,我给孩子带了点巧克力与鱼片干,家里有一大盒网购来的马铃薯,发芽了,刚好韦国军家有地,节令正当时,可以种。
一千一百块钱也交到了韦国军爱人手里,录了像,拍了照,任务顺利完成了。
注:没找到捐款的照片,但下面的视频里面拍摄了。
完成任务后真是一身轻松,接下来,是玩了。
勤兰小石林位于戈怀屯,它有正面与反穿两条路线,本来反穿是比较有趣的,无奈今天带的东西比较多而且沉重,所以放弃了,就正面玩一下也是不错的。
小石林曲径通幽,各种奇形怪状石头虎踞龙盘,猴攀鹰击,百态千姿,精彩纷呈,让没来过的三位候鸟人都大开眼界,刘总也连连说找个时间再来玩一次。
有视频与照片,这里就不多描写了。
当然规模与云南石林不能相比,但毕竟是免费的,距离坡月又近。
从小石林出来,又回到韦国军家,时间已经是中午,韦国军也回来了,我们又一起合了影,交代韦国军及时种马铃薯,又说了过年来他家买只鸡吃,他自然是满口答应,事情已毕,我们就告辞了。
临走再次与韦国军一家合影:
路上,遇到一位很老的山民在走,我们让他上了车,原来他居然是戈怀屯的村长,要去凤山,正好我们车经过坡月,捎了他一段路。
回程车过龙王宫,我让老刘停车下去看了一下。
龙王宫是一个非常棒的溶洞,可惜因为长期无人管理钟乳石盗采严重,十去八九,后来山民小罗承包,为保护龙王宫这个自然遗产,我经常组织候鸟人去游玩,让小罗可以有点收入,是我们徒步探险的常规路线,可惜后来被开发商买去,也有好久了,不见动静,所以去问一下。
龙王宫卖掉后,小罗依然在此看守,当然是有工资的,但是活动是不能搞了。
今天白天是小罗弟弟值班,晚上换小罗,我问起龙王宫开发的事情,他说还没有开始呢,都四年了。
四年了啊,真的很久了,时间过得真快,我感叹着。
小罗弟弟开了门,我们到洞口看了一下,没有准备,就不下去了,下次再说。
龙王宫开发后,肯定对巴马旅游有一个大的提升,不过时运不济,遇到疫情,也是没有办法。
这次受托代捐的事情,也终于妥善完成了。
欲知龙王宫情况,可见《此景只应天上有》一文。
一年前我们对韦国军一家进行过捐助,该文以后会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