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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轶———围剿动物流感的猎人

互联杂谈14 2020-02-17



南方周末 2005年



中国人的医疗英雄

  

11月初,美国《时代》周刊评选出全世界的18名医疗英雄,其中的两位来自中国———武汉中南医院的桂希恩和香港大学研究人员管轶。


  1997年开始从事禽流感相关研究,但却是SARS让他一夜成名。他说:“只要能管住这些病毒,不让它成为大流感,不危及人类,我管轶这辈子就算没有白活!


  “我没什么感觉。这和我在科学界的地位相比差远了!”管轶对于当选《时代》评出的“医疗英雄”,反应很平淡。


  这位43岁的香港大学微生物学系副教授已不是第一次成为《时代》周刊的报道对象。2004年1月,由于率先在果子狸身上找到SARS病毒,管轶和钟南山一起成为了《时代》的封面故事主角;2005年9月,禽流感再度爆发,管轶第二次上了《时代》。现在,已是《时代》第三度报道管轶了。


  “学问需要的是几十年的积累,才能对人类文明史有所贡献。我不过是其中一个小水珠而已。”


  过去世界发生传染性疾病时,国际权威科学杂志《自然》、《科学》等都曾多次电话采访管轶,请他发表意见。更让管轶感到自豪的是,他常为《科学》杂志审稿,论文也曾发表在欧洲最具影响力的医学杂志《柳叶刀》(TheLancet)上。


  1993年1月,管轶考入香港大学攻读博士学位。两年半后,被选入港大和美国合办的WHO动物流感研究中心。


  获博士学位后,管轶进入位于美国田纳西州孟菲斯市的圣裘德儿童研究医院(St.JudeChildren’sresearchhospital),跟随在美国的导师、世界最著名的流感研究专家RobertWebster攻读博士后。


  2000年1月,管轶回国,在香港大学从事禽流感研究。“我很久以来都在研究动物流感,1997年以后才重点研究禽流感。”管轶说。


  “基本搞清楚禽流感规律”


  《时代》周刊在撰写管轶的文中提到:“管轶的团队在过去5年里从广东地区收集了10万多个鸟类生物标本,其标本收集数量远超过其他科学家。”管轶说,10万其实是2004年的数据。“标本收集从未停止过,今年远不止这个数了。”


  文中提到的团队,就是香港大学和汕头大学医学院共同组建的“联合流感中心”,由管轶和汕头大学的李康生教授共同负责。管轶总说,“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整个团队做的事”。


  收集标本工作很艰辛,而且“有一定危险性,而且不是每个商贩都愿给你取样。”据管轶透露,他的实验室每天至少从100只鸡或鸭身上抽样,再进行分析。通过长期努力,管轶的团队已成功从样本中排出了250多个H5N1禽流感病毒的基因序列,基本把我国禽流感发生、起源、变化的规律搞清楚了。


  管轶对此不无骄傲地说:“我们团队从研究范围、深度和广度各方面来说,可以在世界上达到前五,也是世界组织(WHO)在全球8个参比实验室之一。WHO要确定标准,会参照我们的成果。”此外,管轶的实验室还为印尼分离出人感染的禽流感病毒,并与WHO合作,为东南亚和大洋洲科研人员提供培训。


  “钟南山才应该多宣传”


  但让更多国人记住管轶的,是SARS和果子狸。2003年SARS暴发,管轶的团队在世界上最早分离出SARS病毒,并于SARS复发时,率先在果子狸身上发现SARS病毒,从而积极敦促内地和香港屠宰果子狸,有效控制住了疫情蔓延。


  谈起SARS,管轶总是提到钟南山。“钟院士及时为我提供了第一线的最新数据和情况、资料,才使得香港大学成为世界上最早鉴定出SARS病毒的单位。这是和钟先生的功劳分不开的。”


  在动物身上找病源,是管轶吸取了香港防治禽流感经验的结果。1997年香港出现18例禽流感病人,都以重症肺炎的症状出现。医生们不知感染源自何处,应如何防范。WHO的专家们在香港市场上发现有20%的鸡带有禽流感病毒。据此结果,香港政府下令宰杀所有鸡,几天后,再无禽流感病人出现。


  SARS暴发后,管轶就留意市场上的动物。2003年10月,他开始在果子狸身上找到SARS病毒。2003年底,有人感染了变种的SARS病毒,管轶立即向国务院递交了自己的调查报告,并通过钟南山与广东省领导沟通。2004年1月5日,香港和广州同时宣布在果子狸身上发现SARS病毒,下令清除野生动物市场上的所有果子狸。


  管轶一再强调:“钟南山院士比我伟大,他这样的英雄才应该多宣传。他的操行非常可贵,尤其是在SARS期间,不仅是一位好科学家,更是一名好大夫。不是每次喊‘共产党员给我冲!’就有人冲出来,但是钟南山冲出来了。他那种坚持真理的精神,是我国特别需要的。”


  “科学要讲证据”


  管轶笑用“悲哀”来形容自己的生活。“每天睡6个小时,吃两顿饭一共1小时,偶尔看看新闻和足球,其余时间都用来工作。”“昨天中午飞到上海,开会到深夜3点,今早7点半起床,8点开会,12点出发去机场,下午5点回到香港。”


  不过,管轶并没感到苦,“学问中是有很多乐趣的。自己想做的事,和别人强迫你做的事不同。虽然我现在和社会很脱节,走在街上像个土老帽,但是每天过这样的日子,觉得心里很平和。我还在想,什么叫英雄?这世上千千万万的人都是各行各业的英雄。这不过是一个人的生活方式而已。”


  管轶的幽默感常从谈话中流露出来。他总在笑,语速很快。他既有平易近人的一面,也有在学问上的倔强和不屈,“员工都挺喜欢我。我觉得别的事可以随便一点,不过科学就是科学,凡事要讲证据。”提出宰杀果子狸时,管轶曾面临过质疑。他自己也感慨说:“如果是老成一点的人,会提出多种可能,圆滑一点,留点后路。但我不想这么做。作为一个学者,我知道什么,就告诉政府什么,由政府来作决定。”


  “艾滋病、禽流感在敲警钟”


  在光环笼罩之下,管轶仍清醒地表达自己的担忧:“18名医疗英雄,中国的两个一个研究艾滋病,一个研究禽流感。这是为什么?因为这两个病是中国的心头大患,也是世界的心头大患。这是在给我们敲警钟啊!我们现在谈话很轻松,真的疫情来了,谁都轻松不起来。”


  让管轶欣慰的是,近期新发传染病国家重点实验室设在了香港大学,新的实验室将致力于研究我国新出现的传染病,并将在国家发生重大疫情时,作为应急队伍,赶赴一线处理研究疫情。


  目前世界上所有的20多种H5N1禽流感变异型都是管轶的实验室鉴定出的。这让他作为一个科学家最大的光荣。“只要能管住这些病毒,不让它成为大流感,不危及人类,我管轶这辈子就算没有白活了!”管轶在谈话中,第一次显露出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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