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频上热搜的绥芬河,有你不知道的另一面
据黑龙江卫健委通报,截至4月15日24时,累计报告绥芬河口岸输入确诊病例350例,现有绥芬河口岸报告输入无症状感染者34例,现有疑似病例6例。近日,绥芬河境外疫情输入压力剧增,人口只有7万的边境小城成为战“疫”要地。
为了应对突增的境外输入病例,绥芬河紧急建设、改造方舱医院。截至4月11日,医院已基本建设完成,共设有580张床位,医院所需医疗设备已经调配到位,生活物资也已经进场,接下来还将从全省调集300名医护人员,集中救治感染者。
4月12日,国家卫健委派出15名专家组成实验室检测队驰援绥芬河;
4月13日-14日,哈尔滨医科大学组建70人医疗队赶赴牡丹江,参与到经绥芬河口岸境外输入确诊病例的救治;
4月13日,中国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的方舱医院指挥车、移动X线机、移动CT机及12名工作人员出发赴绥芬河;
4月13日下午,中国疾控中心协助绥芬河搭建的负压式帐篷移动实验室投入使用,让当地核酸检测能力达到每天1000份以上;
黑龙江第一批援鄂医疗队部分医护人员在隔离休养即将结束时,再次写下请战书要求驰援绥芬河;
4月15日,湖北向黑龙江捐助的第一批医用物资运抵牡丹江海浪国际机场,这批物资将被运往绥芬河,用于疫情防护救治。15日晚,吉林省向黑龙江省绥芬河市捐赠的医用防疫物资抵达绥芬河……如果不是以这种方式上了热搜,人们很少关注到这座颇有异域风情的边陲小城。为什么是绥芬河?这个中俄边境城市究竟有何特殊之处?
要地绥芬河
绥芬河市,名源于水,古称“率宾水”“速频江”,清代始称“绥芬河”。这一条注入日本海的东北外流河发源于黑龙江与吉林两省交界之地,在上游群山之中勾勒出一片海拔较低的盆地,这便是今天绥芬河市城区所处之地。这里,与东面的俄罗斯只有咫尺之遥,更是两国之间的通衢之所。
绥芬河市东距对岸的俄罗斯口岸波格拉尼奇内16公里,离俄远东最大的港口城市海参崴(符拉迪沃斯托克)仅190公里,距俄远东自由经济区重镇纳霍德卡也只有270公里。这个边境小城拥有公路与铁路两个国家一类口岸。
从这里出发,东北大地便可向东通过陆路、铁路连通俄罗斯太平洋沿岸的港口群,进而利用海运沟通俄、日、韩乃至彼岸的北美大陆,甚至可以携手长三角乃至珠三角的国内港口实现联动。
“国境商都”绥芬河
20世纪20年代,曾有俄、美、英、澳、日、韩等18个国家和地区的客商云集于此,当时绥芬河就被称为“国境商业都市”。交换几块泡泡糖、巧克力、“白菜换坦克”,这些最原始的对俄边贸交易方式都始于这座小城。
在新中国成立后不久,1953年,绥芬河被国家确定为一类口岸。
改革开放后,作为陆路口岸的绥芬河加快边贸发展。
据《黑龙江日报》报道,1984年,在绥芬河成立的中苏友好协会派出6人乘铁路轨道车,携带500公斤西瓜赴绥芬河毗邻城市波格拉尼奇内访问。
“西瓜外交”开启了绥芬河对外贸易的大门。1987年绥芬河与波格拉尼奇内签订边境易货贸易协定,1988年绥芬河成为黑龙江省通贸兴边试验区,67名劳务人员首次出境种植蔬菜,在全省乃至全国开了先河。
1990年前后绥芬河兴起“欠欠”(俄语“交换”的意思)贸易大集,俄罗斯人用相机、望远镜、呢子大衣等换中国人的皮夹克、运动服、玩具等。之后大大小小“欠欠”市场的兴起,成就了大批“欠欠”者成为“国际倒爷”。
1992年,绥芬河被国务院批准为国家首批沿边扩大开放城市,此后以对俄贸易为主体的国际贸易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新局面。
如今,“欠欠”交易也早已被电商贸易所取代,绥芬河通过实施“电商+传统商场”“电商+俄货市场”“电商+项目”“电商+物流”战略,开辟对俄跨境电商新通道,借助互联网“买全俄、卖全国”,成为国内最大的俄罗斯商品集散地。
1999年6月,绥芬河市经中俄两国政府外交换文开始辟建中俄互市贸易区,2009年4月21日国务院正式批准设立绥芬河综合保税区,使这个边境小城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
绥芬河铁路口岸站现为一等站,业务性质为客货运输站,主要办理国际联运货物运输和国际、国内旅客运输,以及自站货物的到发、装卸等作业。绥芬河铁路口岸全年24小时通关。铁路口岸进口主要以木材、煤炭、铁精矿、化肥为主,出口主要以建材、设备、箱包为主。
绥芬河公路口岸客货通关现在实行每周7天12小时无午休工作制。进口主要以木材、水泥、废旧钢材、海产品为主。出口主要以蔬菜、水果、建材、服装、小百货、机电产品为主。
2016年,绥芬河口岸已被国家批准为进口粮食指定口岸、猪肉出口指定口岸、进境食用水生动物进口试点口岸、进口汽车指定口岸。多年来,绥芬河口岸从优化进出口商品结构入手,推动俄罗斯铁矿砂、煤炭进口实现规模化,使铁矿砂、煤炭等进口新品种运量大幅增加,改变了边境贸易商品结构单一、贸易方式单一的局面。
2019年9月29日,中国(黑龙江)自由贸易试验区绥芬河片区正式揭牌。
“英雄城市”绥芬河
时间追溯回战争年代——
当年的绥芬河并不平静,成了被列强瓜分的重灾区,著名的中东铁路就是这一背景下的产物。
据《牡丹江晨报》报道,19世纪末20世纪初,以中东铁路为依托,形成了一条连接中国和苏联的红色秘密交通线。对马列主义在中国的传播和中国共产党的成立起到极其重要的作用。早在1919年,共产国际就在中国设立了秘密交通站。中共二大后,为加强同共产国际的联系,中共在绥芬河、哈尔滨、满洲里等地设立地下交通站。
1922年,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北方分部主任罗章龙到东北考察工人运动时,曾沿中东铁路来到绥芬河,入住于“大白楼”,在这里印刷传单,并向工人发表演讲。
1928年,由于国内严重的白色恐怖,中共“六大”在莫斯科召开。在党的“六大”召开前后,参会代表们主要是在哈尔滨国际交通站的统一安排下,经绥芬河与满洲里国际交通站赴苏和回国的。会后,周恩来、邓中夏、邓颖超、李立三、蔡畅等50多名代表先后分批经绥芬河回国。其中许多人入境后曾入住于“大白楼”。周恩来、邓颖超、李立三等四人一同途经绥芬河时,是由一名白俄交通员赶着一辆拉饲草的马车掩护入境的。那天正赶上雨天,四人藏身于饲草之中,在安全到达绥芬河后便住进了“大白楼”铁路公寓,后又搭乘火车转移至内地。
嘎丽娅,1928年出生,是一个会说俄语、汉语、日语的中俄混血少女。她的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俄罗斯人。
1945年8月9日,苏联红军向中国东北的日本关东军发起猛烈攻击,8月9日,绥芬河市区内的日军已基本被歼灭,但盘踞在天长山要塞的日军挟持部分中日妇女和儿童仍在负隅顽抗。8月12日,嘎丽娅担任劝降军使翻译,先后两次赴天长山劝降,被日军杀害,年仅17岁,为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献出了自己年轻宝贵的生命。被后人们称为“和平天使”。
她的雕像至今矗立在绥芬河和平广场上。
绥芬河人将嘎丽娅和纪念碑的故事致信俄罗斯总统普京,得到了热情的回应。他在亲笔回信中说:“对绥芬河这个良好的倡议表示感谢”,并建议纪念碑上应该刻上这段话,“俄中友谊就是相互理解、信任,共同的价值观和利益。我们将铭记过去,展望未来。”
今日的绥芬河市,依旧是中俄交流的重要城市。在俄罗斯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形势日益严峻的当下,居住在这里的人民自然也就承担起了“外防输入、内防反弹”的重担。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保卫战中,又有无数白衣执甲的医务工作者在第一时间奔赴前线,与绥芬河的七万民众一起,御病毒于国门之外。如今一场新的战斗来了在全国上下不惧风险、团结奋战中绥芬河的积雪也终将会融化中国大地定会重归昔日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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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综合自瞭望东方周刊公众号、地缘谷公众号、央视新闻客户端、人民日报客户端、新华网、黑龙江日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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