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O在中国的进化预测：积分的归积分，代币的归代币
在John Hirst著的《极简欧洲史》书中，介绍古罗马的来龙去脉时，讲述了源自圣经的“凯撒的归凯撒，上帝的归上帝”这一典故：基督教刚兴起时遭到罗马当局的防范和压制。耶稣的门徒希望他能领导民众起义，反抗罗马的压迫。耶稣的敌人企图陷害他，便故意问他，我们应该纳税给罗马吗？耶稣回答，拿一个银钱给我看——这上头是什么图案？对方回答，是凯撒的像。耶稣便说：“凯撒的，就应归给凯撒，上帝的就应归还上帝。”
后来从这一典故中引申出了多重含义，其中一层含义就是，面对一个二难选择时，你我应当狡黠一点，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啥都要；人生之中挺多二难选择。
代币（Token）是 互联网及基于互联网的新经济演进迭代中的重大标志性事件，围绕着token的技术解决方案和去中性化的应用，也被称之为：Web3（虽然远未取得大多数共识）。代币为创新创造了巨大的可能性，没有token就没有Web3，所有也有将下一次浪潮（Web3）称之为：价值互联网，或者契约互联网。代币也使得许多 Web3 “产品”在短期内获得关注，但也带来了一团团的乱麻。
因为任何人都可以创建代币，来表征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并采用通用标准，在开放网络上与任何其他资产进行交易，这在公共区块链被发明出来之前是不可想象的。当然，在缺乏实际业务支持的时候，很多代币本质上并没有真正的价值。
最近奈雪在 Web3 和元宇宙领域刷了一波存在感。号称可以 “Drink to Earn”，喝奶茶可以挖矿，获得奈雪币，确实很美妙。这些币不仅能用于喝奶茶，换商品，还能用于虚拟炒股，赚更多的币。
很多人觉得奈雪很棒，在现有的框架中玩出了新花样。也有很多人觉得奈雪胆子太大，这样搞，可能触碰了法律边界，搞大了是会出事情的。果然，不到15天，官方就宣布这个活动中止了（偶尔浪浪就可以了，不能太🌊；凡事都还需要个峰值思维）。
之所以有这么大的争议，就是因为对代币这个概念的理解不同，其实代币也分三种，不同种类的代币，玩法不同，差异巨大。
推荐这张图，一图胜千言，帮助达成共识。
上圈是：DAO；中圈是：单向流通代币模式；下圈是：积分模式。
解释：1、无论积分，单向流通代币，还是 DAO，有共同属性；2、存在一个向 DAO 的演化路径
咱们从积分说起；
1 积分模式
1999年，Gartner Group Inc公司（就是那种每年发布这个技术曲线图的公司）
提出了CRM概念（Customer Relationship Management 客户关系管理）。记住 ERP 概念也是Gartner Group “本尊”提出的。
积分体系是一个独立、完整的CRM系统模块，主要用于刺激用户行为。不论是在哪种类型的系统中，积分系统都或多或少的存在：增加用户粘性（依赖性、习惯性）、增加用户互动（活跃性）、增加消费行为（购买频率和客单价）这三类行为导向。
积分通常有几种获取渠道
1）基于消费（特别是要消费满一定额度）获得；
2）通过签到 / 做任务等手段获得。
积分属于非流通式代币，也就是说，用户无法直接通过法币兑换该代币， 该代币也无法通过官方渠道换回法币。
积分的价值众多，其中一种是：帮企业在不影响当前现金流的情况下为市场营销提供资金。
几年前，美团、滴滴为了拉新，向用户支付了数亿元的注册奖励，可以0元乘车，效果确实不错，但消耗了公司的宝贵资金（不怕，它们弹药充足）。
在如今竞争激烈又变化多样的市场状况下，由于经济下行，很难有公司能获得源源不断的投资，使用这类营销手段很可能是自杀（保守估计，2021 后，中国VC的数量将从一万余家，下降至1000～2000家左右，这个话题一言难尽；VC 基金体量和数量的变化将彻底的影响未来十年的中国创业方式 -- 来自匿名著名投资人XX）。
但如果注册奖励采取了积分形式，且使用也是在未来的较长周期中发生，就不会影响公司当前的现金流。而是，用户将来会用积分兑换会公司的产品和服务，这意味着现在发行的积分只会扣减未来的收入。这样，企业就可以使用未来（未实现的）收入来为今天的增长提供资金。这为更大范围的企业提供了更加灵活的营销开支手段。
积分体系在保持系统独立性的同时，又与会员系统、商品系统、订单系统、费用系统、财务系统等具有紧密的关联性，积分体系的规划设计需与平台其他系统模块进行深度交互设计，才能保证积分系统对平台或商城等系统中用户的整体体验构成良性效果。
而对于用户行为来讲，则可以起到以下四个方面的作用：
1.对平台用户行为的导向性作用；
2.对用户正确行为的强化作用；
3.对用户错误行为的弱化作用；
4.起到增加用户粘性的作用。
其最终目标是吸引新客户、保留老客户以及将已有客户转为忠实客户，增加市场。
日本Tpoint卡（由茑屋书店母公司CCC在2003创办）是非常成功的案例：
截止2018年5月末887,402 店铺（179家公司）
20～60岁的人群中，持有率78%
每年使用人数：7068 万人，占日本人口的 56%
每月使用人数：4266 万
每年 50 亿次购买交易
使用Tpoint卡的交易额每年 8.5 兆日元（相当于5032亿人民币）
收一下，积分体系的目的一般是量化管理顾客与品牌的关系，通过兑换目标与积分进度维持顾客粘性；做好积分体系有三个胜负手：
第二、 优秀的积分体系核心前提是积分价值稳定，如果不稳定势必伤害顾客对品牌的粘性
第三， 积分活动要尽可能丰富多样，才能调动顾客积极性，提升顾客粘性
第四、缓解积分贬值的4种方法：积分清零、赠品更新、撇脂定价和定量计划
案例一：最近被媒体报道的奈雪币被称为“喝茶即挖矿”，原因是奈雪在积分模式下进行了创新。
案例二：智己汽车的原石，被称为“开车即挖矿”，还实现了原石的升值，本质上可以看成是汇率的变动。企业可随时根据运营情况调整商城中的指定商品的兑换比例，即X数量的代币可以兑换Y数量的产品，根据企业产品和代币的市场价格，对在不同时间给予的以法币计价的优惠幅度进行修改。这种“汇率政策”是企业可使用的附加营销杠杆。
下面我们看看奈雪和智己汽车是怎么做创新的。
案例1：奈雪币
6月30日消息，据“奈雪的茶”微信公众号消息，奈雪的茶推出“奈雪上市一周年，邀请你来做美好虚拟股东”活动，自6月30日起，会员积分全新升级为奈雪币。并在商城兑换礼品外，增加了奈雪虚拟股票游戏的游戏玩法。
根据前述规则及其他公开资料，虚拟炒股的具体方式如下：
第一，会员每消费1元，得1个奈雪币，每周三会员日，消费可得双倍奈雪币。
第二，奈雪币可用于在商城兑换指定商品，也可作为奈雪虚拟股票游戏的游戏币；
第三，使用奈雪币买入/卖出虚拟股票，会员赚取/亏损奈雪币的具体金额，与奈雪股票价格同步，1奈雪币=人民币1元；当该真实股价上涨时，消费者可借此兑换更多的奈雪，获得更多的商品优惠额度。
第四，会员可通过加杠杆的方式购买虚拟股票。当股价下跌至总持仓虚拟股数对应的奈雪币价值小于杠杆借币时，奈雪将自动进行平仓操作，即卖出会员持有的虚拟股票，并将其兑换成对应价值的奈雪币，用于归还会员的杠杆借币。如果奈雪币不足以归还杠杆借币，则会员须先归还所欠借币，才能再次参与游戏。
第五，奈雪币不可通过现金或储值卡余额直接兑换或购买，也不能够兑换为现金或储值卡余额。
此外，奈雪将联动网易瑶台，为虚拟股东打造元宇宙奈雪乐园，虚拟股东可在此寻宝。
奈雪币属于虚拟货币吗？
本质上，奈雪推出的“奈雪币”及“虚拟股票”相关玩法，是一种消费积分的玩法。
因为奈雪币只可通过消费了奈雪出售的商品或完成其他任务获得，不可通过现金或储值卡余额直接兑换或购买，亦不能够兑换为现金或储值卡余额。从经济实质意义上说，这个类似返利积分。
所以，奈雪币属于互联网积分，实质是狭义的非流通式代币（Token），不受金融管理法规的规制。这类代币一般是商家对用户在其网站或 App 上消费、使用其服务、或完成特定任务后给消费者的奖励，消费者可以使用代币获得相应的商品优惠。
为什么奈雪币叫“币”，却是合规的呢？
因为奈雪币巧妙地满足了所有的合规要求。没有突破“三条底线”，即：一、禁止挂钩人民币，绝不能和人民币进行双向兑换；二、控制使用范围，互联网积分的使用范围须在平台内部，一些平台上参与交易的不同法人主体之间不能通用，消费者之间不能相互转让；三、限制持有收益，虚拟货币自身不可附加任何利息。
从法律实质来说，积分模式是典型的附赠式有奖销售，是通常的商业营销手段。
因为这类代币无法兑换为法币，甚至不能购买第三方商品，商家的目的是通过该类代币鼓励消费者进行二次消费。
所以，类似“奈雪币”这种非流通式代币，既不受我国金融管理法规规制，也不会如“Q币”一样受到文化和旅游部相关规范的规制，风险很小。其可能触发的法律风险是《规范促销行为暂行规定》中有关商业促销行为的规制和《反不正当竞争法》中关于有奖销售行为的规制。
但必须注意的，非流通式代币的使用范围和发行规模是非常关键的风险因素。如果非流通式代币具有交易跨界、应用隐蔽、普遍接受、集中清算等特征，也将受到监管层的关注。（如前图所示：奈雪的茶已经主动暂停了这个活动）
除了政策风险，这种非流通式代币会不会也存在风险呢？
当然！！！
因为，一旦非流通式代币形成了较大规模，用于更多场景下的商品和服务交易，也就相当于在法定货币体系之外，形成独立的民间货币系统，实质性地扩大了社会货币流通量，不利于国家准确把握和精准调控货币供应量，可能影响宏观政策实施。
总结，对于积分模式中的非流通性代币，必须满足以下要求：
1. 不可超发（规模不能太大）；
2. 不可跨企业、跨行业、跨平台应用；
3. 不可双向结算；
4. 不可转让，不可有二级市场。
案例2：智己汽车的原石
智己汽车是由上汽集团、张江高科和阿里巴巴集团共同打造的全新用户型汽车品牌。
2021年9月，智己汽车宣布了其用户数据权益计划（CSOP）——“原石谷”正式上线并落地运营。
智己汽车将拿出创始轮投资中的4.9%股权收益作为背书，发行3亿枚 “原石”，映射该部分股权对应的资产收益与红利，应用包括区块链在内的一系列前沿科技，以数据权益的方式回馈用户，认可用户的贡献与价值。
具体来说，智己汽车设计出“水晶”、“原石”等介质，建立起完整的“数据养成”式获取原石的链路。“水晶”即积分，用户可通过参与APP上的互动任务、官方组织的共创活动、或开通使用特定功能来获取。
发行的3亿枚“原石”，70%用来做“里程式开采”，每10分钟掉落一批，每批掉落500枚，每天掉落144次，每四年开采量减半；剩下30%用于“养成式开采”，车主可参与水晶、盲盒方式抽取“原石”。
这也意味着，用户获得原石的机会与其数据价值的大小直接关联，车辆使用的越早、开的越多，获取原石的机会和数量就会越大。
之所以这样设计，主要是因为早期数据肯定比后期数据更重要，因此智己汽车更愿意奖励早期提供数据的用户。另一个原因是智己汽车希望通过这一方法可帮助品牌更好地实现冷启动。
由于这一规则与比特币的规则颇为类似，所以也被业内戏称为智能汽车领域的 “挖矿”—— 只不过比特币是通过贡献算力来 “挖矿” 获得比特币，而智己汽车的 “原石谷”，则是通过行驶里程数据来 “挖矿” 获得原石。
原石最后可被用于兑换智己汽车指定的各类硬件或软件空中升级服务，此前已经宣布的包括以原石 + 现金方式兑换 IM AD 激光雷达融合智驾系统来给座驾升级。
值得注意的是，在此前宣布的兑换原则中，有这样一个前置条件 “每年正常行驶超过 5000 公里”。
从某种角度而言，这甚至是一种对车主的 “逆向筛选”，通过“原石” 这样的定向优惠，筛选出使用里程足够长的潜在用户。
因为，每天开车的时间越长的车主，越容易将车视为重要生活体验，并愿意为此付出更多的花费 —— 而这也将使智能时代的汽车，由 “卖车” 的一次性现金流，变为提供用户增值体验的持续现金流。
未来，在企业发展的特定时间，智己汽车会根据用户持有的原石数量，以约定的规则和方式，将该部分股权收益对价反馈给用户。用户获得原石后，不仅可用于产品的软硬件迭代，更可共享企业升值的红利。
据悉，CSOP用户权益平台以非盈利性的模式运营，每年预计投放的原石数量、获得原石的算法和几率，都会定期对外公布；原石获取结果也将被上链存证，确保其公正可信。
智己汽车表示，还将用户数据视为驱动企业价值创造的核心生产资料，将用户数据和权益的安全置于平台运营的首位。为此，智己汽车自研专属的区块链平台，让原石的流转过程记录在链，使其可追溯、不能被篡改，以确保每一位用户均会公正的获取数据权益。
这里的原石因为与实际股权对应的价值挂钩，所以具有升值空间。创始轮投入的4.9亿元资金价值，按照今年220亿的估值，便可望升值到10.78亿元人民币左右。由此推算，每枚原石（总量3亿枚原石）从1.6元升值到3.5元人民币，原石价值的增幅即可高达1.9元。因此，已获得“原石”的客户便可通过手中的“原石”共享企业升值的红利。这便是“原石”的升值属性。
而与“原石”对应的是“水晶”，但“水晶”只作为积分，无法升值。而是需要通过兑换水晶抽奖获取原石，才能作为用户权益。从这个概念讲，原石类似于积分模式下，用积分可以兑换的一种可升值的虚拟商品。而这个升值的汇率是由商家根据企业的股权价值来计算的。
虽然原石看起来像股权，但它本质上属于功能代币，指在产品生命周期中有明确用途的代币，而不是让持有者分享公司利润的“股权代币”，后者类似于股票，在中国会遇到监管障碍。
这样把积分模式玩出新花样，也是中国企业在现有法律框架下的创新天花板级别。
2 单向流通式代币
这里讲的代币，先限定一下。属于单向流通式代币，也就是说用户可以用法币兑换代币，但是代币不能通过官方渠道兑换回法币。
比如，鹅厂的Q币。通过人民币充值可以获得Q币，都是在虚拟商品中使用。比如，充值腾讯代理的游戏，如英雄联盟，御龙在天，寻仙，QQ飞车等，用于在游戏中购买各类游戏道具；充值腾讯QQ中的黄钻、绿钻、粉钻、紫钻等包月服务；
但是，Q币无法再次通过官方渠道兑换为人民币或其他法币，所以是“单向流通的”。
由于在腾讯游戏中属于硬通货，所以，很多腾讯的活动中，常常用Q币作为奖励。比如电子竞技大赛，有一个选手得了冠军，奖励就是5万Q币。
为了防范私下交易，Q币对账户间的转移是严格控制的。如果要转给其他人，只能作为赠送礼物或为他人购买物品买单，而且必须是好友才可以。而且每次转移的数量也受到限制。
理论上，持有Q币的人很快都把Q币用到了游戏时长消费或虚拟装备，以及各类服务了，流通的Q币数量有限，毕竟Q币也没有增值的可能性。
2019年8月20日，加密货币交易所bitFlyer与日本大型积分服务提供商Tpoint Japan开始提供“Tpoint program”，Tpoint每100积分可以换成相当于85日元的比特币。另外，如果在加盟店使用bitFlyer钱包进行比特币结算，每500日元将获得1个Tpoint积分。也个信息也就是说：从19年8月开始，事实上，Tpoint已经可以自由兑换crypto，也就是和法币自由流通。这是从积分向代币演化的一个典型案例。
综上，在中国单向流通式代币的法律风险相较于双向流通式代币大大减小，但“发行”这类单向流通式代币对资质要求较高，“发行方”必须具有增值电信业务经营许可及网络文化经营许可。
由于拿到这类许可的公司很少，监管也比较严格，没有可操作性。但是 NFT 的兴起，却开辟了另外一条可能之路。
案例3：LinksDAO
LinksDAO 的使命是创造世界上最伟大的高尔夫俱乐部之一，形成一个由成千上万的爱好者组成的全球社区，更广泛地使乡村俱乐部的会员体验民主化。
LinksDAO 有两个级别的会员资质 —— 休闲会员 （ Leisure Membership ） 和全球会员 （ Global Membership ），一共9000个。在最初的48小时内从销售中筹集了约1040万美元 。这些 NFT 在官方网站上已经售罄 ， 不过感兴趣的买家可以在 OpenSea 上购买 。
与 Bored Ape 或 CryptoPunk 这些 pfp NFTs 不同 ， NFT 在 LinksDAO 中用于治理 DAO，这将提高围绕俱乐部活动的组织透明度。
扣除税收后的收益将用于资助 DAO 的运营 ，包括但不限于：球场勘察、财务和收购规划、 产品和工程DAO 基础设施设置、法律、合规和会计、市场营销、伙伴关系和销售，以及推动社区发展的计划。
休闲会员的总量为6363个NFT，销售价格为0.18 ETH/个。
休闲会员的持有者权益如下 ：
LinksDAO的第一个实体俱乐部会员资格；
获得$LINKS代币的治理权；
获得高尔夫开球时间、套餐、休闲产品、商品等方面的优惠；
进入会员专用的 Discord 频道 ；
包括高尔夫、体育、商业和名人的客串演出 LinksDAO 的高尔夫联赛参加资格。
全球会员的 NFT 总量为2727个 销售价格为0.72 ETH/个。
全球会员的持有者权益如下：
通过 $LINKS token 获得 4 倍的治理权
LinksDAO 的第一个实体俱乐部资格
购买两个个人会员资格或一个家庭会员资格参加 LinksDAO IRL 官方活动 ， 如高尔夫郊游和旅行。
在中国，完全可以按照LinksDAO的模型来设计一个会员制的社交 DAO模型，但是需要做几点改变：
1）销售 NFT 的时候，不能用加密数字货币，但可以用数字人民币。
2）销售出去的 NFT 不能在二级市场上交易。
但是，各类会员的权益，各种治理方式，都可以借鉴 LinksDAO 这样的组织模型，用更有民主和透明的方式形成 具有中国特色的“模拟DAO”（传稻士社区声明：这样的组织可以是一种新型自制组织，但不是严格定义的DAO；什么是严格定义的DAO，见下） 。
3 DAO
关于DAO，两个凡不是：
1、凡不是加密数字货币钱包的用户都不可能真正加入DAO；
2、凡不是调用智能合约函数的都不是DAO。
在我国，开展该类代币与虚拟货币兑换业务、虚拟货币之间的兑换业务等相关业务均属于非法金融活动。
但是在国外，这类代币属于 Web3 的基础设施。Web3产品的设计归根结底是对“DAO”和“代币经济模型”的设计，也可能包括权益类NFT应用场景设计的探索。
具体如何设计一个DAO？
可以这样做：
首先建立一个DAO，将你的目标用户以及外围利益相关者一并纳入到这个体系中去，不仅仅是组织架构，更是商业层面的架构。
然后，围绕着核心业务，以及这些人群，设计一个经济模型。
具体经济模型是设计可以参考 “代币经济模型”是什么？为什么它在加密经济领域非常重要？
简单来来说。关键是以下几点：
1 设计的整套治理规则让所有成员形成利益共同体
项目方通过设计有效的数字提案、数字表决、智能合约和代币经济模型中的治理规则去约束所有角色，确保在这个过程中核心团队、目标用户、外围利益相关者等DAO中所有成员都能成为在生态中的利益共同体。
2 DAO 目标用户参与核心业务的深度与钱包、合约之间的交互深度，三者的设计需要尽可能融合。
理想的情况下，合约逻辑即业务逻辑，两者重叠度越高，协议会在更少人类干预的情况下，朝着所设计的方向智能、可靠的执行。两者更深入的融合，意味着技术层面项目的含量越高。
3 用DAO的治理规则有效地处理链下行为
由于许多业务不可避免存在大量的链下行为，对于始终无法取得共识的部分，协议并不需要自己亲力亲为，可以尝试换一种方式交给DAO来处置。
在有大量链下业务的时候，也必然会产生大量待人工确认的数据，这需要更多靠谱的人来共同维护共识。协议需要承诺加大对治理角色的奖励力度，确保参与治理的用户可以获得比单纯财务质押的投资者获得更高的ROI。
4 引导DAO的核心圈层成员理解规则对业务的指引作用，并减少对寻租群体的吸引力
对于DAO更接近核心圈层的成员参与的提案、表决内容和结果，需要让这些都能尽可能针对核心业务的流程起到指引作用，以便协议清楚下一步代币的具体流向。
还需要避免直接为代币的流动性以及目标寻租的群体提供服务，就像BanklessDAO做的那样，尽量通过创作贡献来获得代币，而不是用法币购买，这样可以帮助W挤掉多余的（金融属性）水分。
案例4：BanklessDAO
BanklessDAO目标是吸引十亿会员，因而创造了十亿个$BANK代币。其中的30% 将追溯性分配给之前Bankless的支持者，30% 属于项目的财库、40% 将以 3 年时间线型归属于财库。
在BanklessDAO ，组织进化速度极快，有许多创新，成为 DAO 的标杆，许多设计细思极恐，这里就不展开详述了。具体参考：进化速度恐怖，社区规模最大的DAO：BanklessDAO
总结
代币依其流通性、与法定货币的兑换关系不同，传稻士社区将其分为三类：
1 非流通式代币，也就是积分
2 单向流通式代币，是狭义的代币或不可转售的 NFT（数字藏品，藏起来，自己偷着乐就可以了）
3 双向流通式代币，也就是 token或可转售的 NFT
关于代币，未来三种可能：
第一可能，玩转积分模式，即便是传统行业的经典操作，依然也具有很大的创新空间。奈雪的茶把功能代币变成游戏化代币，可以玩虚拟炒股，还允许加杠杆操作，无疑增加了许多的刺激。而智己汽车则加了对标股权池，增加了升值的空间。都是在法律框架下的可行操作（呵呵，maybe......）。
第二可能，探索单向流通代币模式，基于 NFT （数字藏品）的创新，即便是不能转售的，也还有不少玩法能探索。比如类似 LinksDAO 这样的治理代币形态的会员制业务。
2022年7月13日，在上海发布的《上海市数字经济发展“十四五”规划》中，明确提出，支持龙头企业探索NFT交易平台建设，这也为第三种可能的探索提供了政策支持。参考：解读上海市数字经济发展规划：启动 NFT 交易平台的令箭 ？
第三可能，四海一家，加入或者创造它，DAO。
可以参考：如何创建一个完美的DAO？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出自《离骚》中第97句，意思是在追寻真理方面，前面的道路还很漫长，干就完了。
对了，最后补一句：
有些伙伴明明干的是积分模式，非要叫自己：xxDAO；于是匹夫要送上一句：干好积分也不容易，不是DAO 的，咱们敞亮就叫“积分”，不丢人！！！
看到这里，你可能也想参与DAO的进化过程，获得更多机会。
传DAO士从2022年2月启动，已经聚焦了几百位愿意参与变革的创作者们。
我们想要传播 DAO 的理念和文化，让更多的人学习 DAO、体验 DAO、参与 DAO。
我们想要帮助更多 Web3 的项目走向成功。
点“查看原文”看社区介绍。
请加社区负责人微信，申请加入传DAO士社区会员，一起出DAO吧 !
读完了，请你思考下列问题：
1 用积分模式最适合做哪些业务？需要什么条件？
2 如果要模仿LinksDAO这样的俱乐部项目，NFT存在哪里？怎么投票治理？
3 在国内做一个 DAO，可以解决哪些问题？
4 做近似 DAO 的组织是否有合规的办法？
本文是《芝麻开门吧，Web3入门10日谈》的主题 5 “DAO”文章之九
本系列包括10个主题，请持续关注。
1 加密货币 2 数字钱包 3 区块链 4 NFT 5 DAO
6 Web3 7 GameFi 8 Defi 9 虚拟人10 元宇宙
跟Web3、DAO和区块链相关的文章列表
假如你对Web3有兴趣，或需要跟DAO这种组织方式相关的知识，请去“传DAO士”社区索取，一群研究DAO实践DAO的人等着你，点“查看原文”看社区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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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章：
奈雪的茶推“喝茶送币”活动或违法？听听法律专业人士怎么说
https://view.inews.qq.com/a/20220630A0AMMC00
智己汽车原石谷上线，用户数据权益计划正式进入运营阶段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10761486808645832
央行5谈虚拟货币 严监管成关键词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598744299336058442
如何用DAO重塑会员俱乐部模式？高尔夫LinksDao这么玩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212457448319760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