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么狂野的西部:西进运动中的制度演变》:一部美国西部边疆制度制定的经济制度史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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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概况
《不那么狂野的西部:西进运动中的制度演变》
原作名:The Not So Wild, Wild West: Property Rights on the Frontier
作者:〔美〕特里·L. 安德森、〔美〕彼得·J. 希尔
译者:张敏敏、林婉琳
校者:丁建峰
出版社:格致出版社
出版时间:2023年4月
页数:304页
开本:16开
装帧:平装
定价:65.00元
丛书:经济史与思想史丛书
ISBN:978-7-5432-3319-5
作者简介
特里·L. 安德森(Terry L. Anderson),美国蒙大拿州立大学经济学荣誉教授,华盛顿大学经济学博士。曾在牛津大学、巴塞尔大学和康奈尔大学任访问学者,在坎特伯雷大学任富布赖特研究员。“自由市场环保主义”代表人物,该理念倡导利用市场和产权来解决环境问题。长期担任斯坦福大学胡佛研究所高级研究员,以及该所“产权、自由和繁荣特别工作组”联合主席。智库产权与环境研究中心(PERC)联合创始人、前主席、前执行董事。撰写或编写的著作多达39本,除了发表专业文章,还活跃于《华尔街日报》等大众媒体。
彼得·J.希尔(Peter J. Hill),长期担任美国惠顿学院George F. Bennett 经济学讲席教授和经济学荣誉教授,曾任教于普渡大学、蒙大拿州立大学和艾奥瓦大学。产权与环境研究中心联合创始人、高级研究员,独立研究所顾问委员会成员。与道格拉斯·诺思、特里·安德森合著了《美国过去的增长与福利》(Growth and Welfare in the American Past),与安德森还合著了这本《不那么狂野的西部》。芝加哥大学经济学博士,在制度经济学、产权和自然资源等领域著述丰厚,长期关注美国西部边疆的开发。曾被美国私营企业教育协会(APEE)授予杰出学者奖(2002)。
内容简介
提到美国西部,人们通常会想起鲁莽好斗的牛仔、亡命之徒和牧场主。不同于这些刻板印象,本书基于新制度经济学视角,将美国的边疆历史置于新的理解框架之中——强调正式和非正式制度的产生,可以如何帮助人们促成合作、化解冲突。本书没有把美国西部边疆描绘成一个好汉与恶人相遇的地方。相反,驯服美国西部的真正英雄,其实是普通人在日常交往中推敲出的制度。正是这些制度确立了西进运动中土地、矿产、水域等自然资源的产权,激励人们合作共赢,避免公地悲剧。
作者强调,随着资源变得更有价值,或者建立产权的成本变得更低,资源的所有权也会随之演变。地方层面演化出的规则,要比联邦政府法规更加有效,因为对当地人而言结果更加利害攸关。透过印第安人、毛皮猎人、水牛猎人、牧牛人、自耕农和矿工丰富多彩的历史,作者将佐证上述理论的一系列真实历史案例逐一呈现:产权制度如何演变为可以治理北美大平原上畜牧行为的规则?竞逐金矿的矿工如何敲定在矿脉边认领采矿点产权的规则?灌溉者又是如何在缺水的美国西部分割水域?
在本书蕞后,作者总结了美国西部开发的经验给我们的教益,并将其应用于人类当代的“新边疆”——不断遭受侵蚀的环境和自然资源、世界上尚未开发的地区,甚至等待探索的地外太空——显示出产权演化理论框架的普适性与穿透力。编辑推荐
为什么说制度企业家是促进法律和秩序、有效利用自然和人力资源的英雄?白人与印第安人之间是交易还是开战,是由是什么因素决定的?穿越大平原的马车队出发前制定了怎样的宪章,用以协调行动、解决冲突?人们为什么没有为北美野牛建立产权,导致它们几乎完全灭绝?
★走近真实历史中的“制度企业家”!
★美国西部的拓荒者,如何敲定资源的使用规则?这些规则又如何塑造了西部历史?
★从产权制度视角,重新理解美国边疆史!
★弗农·史密斯、德·索托、马特·里德利、韦森齐声推荐!
★阿特拉斯基金会“菲舍尔爵士国际纪念奖”获奖作品!
名家推荐
自发出现、自我有序的制度安排与产权规范,是很常见的现象。然而,所有那些依靠它们创造财富的人,都对它们视若无睹,他们可能会误以为所有这些规则都来自立法。安德森和希尔为我们展示了美国边疆史上一系列令人印象深刻的实例。
——Vernon L. Smith,2002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
本书对美国西部历史的描绘,是好莱坞永远无法超越的。安德森和希尔所讲述的历史,正是发展中国家大多数企业家面临的现状。书中的洞察不仅为我们理解美国起源提供了非凡见解,也是更好地理解今日中东、中亚乃至第三世界的关键。
——Hernando de Soto,自由与民主研究所主席、《资本的秘密》作者
美国西部绝不是一个人人为所欲为的无政府主义之地,而是社会创新的发源地——在那里,人们努力设计出他们可以信赖的合作安排。安德森和希尔有力驳斥了这样一种普遍存在的观点:社会秩序和财产权是由国家自上而下地强加的。相反,他们揭示了,产权通常是通过个人之间的自由谈判,自下而上地实现的。
——Matt Ridley,美国艺术与科学院外籍院士、《理性乐观派》作者
这本书相当不错,对产权理论是一个重要历史论证,甚有学术价值。
——韦森,复旦大学经济学院教授目录
中文版序致谢第1章 英雄、强盗,抑或真正的牛仔?第2章 驯服西部的制度第3章 印第安人的产权第4章 在印第安人地区,强者得权第5章 软黄金:贸易商、捕手和猎人第6章 矿山的产权第7章 马车队政府第8章 牛仔与契约第9章 牧场上的住宅第10章 让荒原焕发生机第11章 新的边疆参考文献译后记02—
本书中文版序
非常荣幸能为《不那么狂野的西部:西进运动中的制度演变》中文版作序。美国西部在好莱坞电影里被描绘成一个——用17世纪哲学家托马斯·霍布斯的话来说——“生活污秽、野蛮而短暂”的地方。那些酒吧枪战、街头交火、牧场之争的片段都表明,那是一个“狂野西部”。
然而,认真研读过美国西部的实际历史后会发现,在那个地方乃至在那个年代,协议多过分歧,文明多过暴动,商谈多过争斗。当然,白人和印第安人之间的战事、年轻牛仔之间的酒后滋事、牧牛人和牧羊人之间的战争,也是存在的。这些显然都是零和博弈:一方的得益必然意味着另一方的损失,双方都需要花费宝贵的时间和金钱你争我夺。
鉴于争斗的零和性质,制度经济学给我们提供了一个视角,我们可以借以估测美国西部可能并不狂野。我们继而也提供了制度企业家是如何相互达成协议,创造出本不存在的产权的证据。为了能让牛群在绿草遍野的北部大平原大快朵颐,牛仔们驱赶着有数百头之多的得克萨斯长角牛群,穿越印第安人的地盘,也心甘情愿用一部分牛当作“过路费”。接着,各种牧牛者协会涌现,它们为避免过度放牧划分了公共牧场;在带刺铁丝网出现之前,牧牛者在牧区交界处修筑了木屋——“界线营地”——以防范偷牛者,并保证牛群不走散;他们还在牛群身上烙标记以确定牛群的所有权。带刺铁丝网围栏出现之后,想保护庄稼不被牛群破坏的农民之间的冲突便迎刃而解,因为有了谁将修筑和维修围栏的规则。加利福尼亚州和科罗拉多州的金矿矿工也建立了认领制,认领那些能用淘金盆或洗矿槽淘金的溪流河段。他们还通过引流以及积极执行认领权,在能用洗矿槽冲洗砾石的水域建立产权,清晰说明了谁拥有什么。简言之,美国西部并不是那么狂野。
《不那么狂野的西部》不只是为美国历史上的这一篇章正名,更强调了制度企业家的重要性。与发明新产品和服务的人一样,制度企业家通过降低交易成本,提高了生产效率。他们通过清楚说明谁拥有什么产权并鼓励自愿交易这些产权,为和平商谈创造了条件。为了记录和执行产权,有时候这些制度企业家们会组成志愿协会,有时候他们也会依靠政府来完成。
从制度经济学的角度来看,我们认为当代的制度企业家同那些驯服了美国西部的制度企业家同等重要。正值中国进一步深化改革开放、推动经济发展之际,我们希望这本《不那么狂野的西部》中的洞察能提供一些参考。中国的制度创新未来可期,本书的见解若能为这一场变革洪流添砖加瓦,我们深感荣幸。
非常感谢张敏敏、林婉琳、丁建峰、丁利几位为本书翻译付出的努力。相信中国读者会发现,本书的观点可以在现实中派上用场。
特里·L. 安德森、彼得·J. 希尔
精彩文摘
1892年4月,一个寒冷的清晨,彼得·詹森(Peter Jensen)走进丹佛一家马房,给刚买的马套上马鞍。他带上了所有家当,准备去蒙大拿州找个生计。五年前,这个22岁的丹麦裔年轻人离开了内布拉斯加州的家,先后在怀俄明州的夏延、科罗拉多州的克里普尔克里克,以及丹佛工作过。他很享受这种四处闯荡的生活,不过他也知道,若想过得更好,必须拥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土地,而已进入牧牛时代十年之久的蒙大拿东部看上去大有可为。
虽然这次北上之旅谈不上险象环生,但也着实艰难曲折。第一天,他就发现新买的左轮手枪不好用,便随手扔进了河底,不曾想,后来再也没有机会添置一把佩枪了。接着,他与同行的两人碰上一场暴风雪,被迫下马步行了两天,忍饥挨饿了整整三天。暴风雪后的第二晚,他们侥幸找到了一间空木屋,砍了些杨树枝喂马,可依然没能找到一丁点儿人可以吃的食物。直到第三个晚上,一名专职捕猎河狸的猎人路过,同家人一起把他们带回到自己远处的木屋,给他们提供了食物和住宿。
一到蒙大拿州,詹森就去了东南部的比德尔和费尔登牧场(Biddle and Ferdon Ranch)工作。下半年,他转去他们在保德河(Powder River)的牧场工作了两年,直到1894年,他买下该牧场一块叫“公牛营”的草地(在这里只能单养公牛,不能混养母牛)——这块地就是后来詹森家族拥有98年之久的“PJ牧场”的中心。尽管詹森还有一座木屋、一些畜栏,以及几百英亩肥沃的溪边平坦地,他依然和这里其他牧场主一样在公共牧场放牛。
几乎同时,在离詹森半个地球远的地方,一个名叫诺瓦克·卡波尔(Novak Kapor)的塞尔维亚小伙儿,登上了开往纽约的轮船。1896年,他和哥哥一起抵达纽约,计划穿越这片广阔的陆地,去蒙大拿州的矿井工作。在埃利斯岛办完移民手续后,他们在等候横贯大陆的火车时,以抛硬币的方法决定了谁去蒙大拿州的雷德洛奇(Red Lodge)当煤矿工,谁去比尤特(Butte)当铜矿工。最终,诺瓦克成了一名煤矿工。
当时的雷德洛奇是一个供煤给北太平洋铁路公司的新兴小镇。除它之外,还有很多芬兰镇、小意大利镇、斯拉夫镇这样的外来族裔聚居地,零星散布在偏僻的西部旷野上。这些移民与不同文化背景的工友朝夕相对,但相处和谐。他们一边学着英语,一边尽力保留着自己的文化特质。对诺瓦克来说,塞尔维亚风格的木屋和南斯拉夫风格的野餐,是他生活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这点一直持续到20世纪。
和塞尔维亚的家人相比,诺瓦克在煤矿的收入算是相当丰厚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前,他返乡探亲,给家人购买了一个农场,从此成为了当地的传奇人物。美国禁酒令期间,他在一个塞尔维亚同乡的地窖里私酿威士忌,卖遍了整个雷德洛奇,赚得盆满钵盈。靠着采矿和贩私酒发家后,他搬到27英里开外的布里杰镇(Bridger),开了一家带酒吧和咖啡厅的旅馆,后来这旅馆成为镇内主街上的商业中心。
上面提到的两位年轻人,就是我们各自的祖父——彼得·詹森是彼得·詹森·希尔(P. J. Hill)的祖父,诺瓦克·卡波尔是特里·安德森(Terry Anderson)的祖父。因此,我们共同写作这本书,既因为我们是对制度设计感兴趣的经济学家,更因为我们也是西部拓荒者的后人。
我们将尝试在这本书里解答祖父们过往经历带来的一些疑问。对于彼得·詹森来说,马上要进入可能会暴力横行的畜牧镇和公共牛群牧场,却扔掉了左轮手枪,这样的做法是不是很不明智?届时,他该如何保护财产和自身安全呢?买下公牛营后,他仍拥有对他当时生存极为重要的公共牧场的产权吗?他怎么能保证自己在公共牧场上的投资(比如用两匹马驱动的铲土机修建蓄水池),不会因为出现了更多别家的牛群,而付诸东流?诺瓦克·卡波尔在矿井工作期间,有没有因为族群歧视而丢失过工作机会?这位非英语国家移民者,是怎么从普通工人成长为企业家(尽管只能算是非法的企业家,因为在当时,私酿酒是违法的),并且拥有自己的财产的?为什么暴乱未盛行?采矿认领制是如何建立的?是什么让这个混乱的多裔族群聚居地,没有出现拉帮结派、战乱不断的现象?
对这些问题的解答,不仅出于我们个人的好奇心,也正符合我们对美国西部经济史的研究兴趣。
1893年,弗雷德里克·杰克逊·特纳(Frederick Jackson Turner)率先让历史学家们开始思考边疆在美国历史中的重要性。面对美国历史学会,他提出,已定居地区的边疆在1890年的消失,其实是“终结了一个伟大的历史时代”,因为他认为美国国民性格中最美好的部分正是在这段时间展露无遗。这些西部拓荒者们靠着坚韧的个人主义精神及英勇行为,驯服了这块毫无法治且自然条件极其恶劣的土地。特纳的论点被历史学家们纷纷采用并加以延伸,成为阐释美国西部历史最主要的范式。他们把西部描绘成能“加强个人主义、独立精神、实用主义、乐观主义,以及不受客观因素约束的民主精神”的乐土。在这一背景下,拓荒英雄成了重点分析对象。根据这种论述,这些个人征服了自然环境、原住民、在逃犯,并将西部从无政府状态转变成了法治、有序社会。暴力事件只是西部向文明社会过渡的一部分。
与英雄个人主义论相反,修正主义历史学家们紧接着提出了“统治论”(domination thesis)。这种新的研究视角强调了拓荒者的征服性、对环境的破坏性,以及各阶层各族群之间的对立性。“侵略”“殖民化”“剥削”等术语也取代了曾经的“天命”“进步”和“文明”。西部史学家新生代代表帕特里夏·纳尔逊·利默里克(Patricia Nelson Limerick)声称:“西部历史研究的是一块被征服过的土地,而征服带来的影响持续至今。”在这里,原本被描绘成给人类带来福祉的坚强的拓荒者们,被修正为残忍的、对权力充满欲望的、渴望控制自然资源和人口的精明之徒。如上所述,暴力行径虽在西部史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但最终仍沦落为强权者镇压和剥削的工具。
尽管两种观点都为人们了解美国西部的发展提供了有用的见解,却没能解释个人,无论是英雄还是强盗,是如何发展他们的制度环境的,或者反过来,制度环境是如何影响人与人之间的互动方式的。我们的研究将填补这个空缺。
我们采用的是“新制度经济学”的方法。新制度经济学解释了制度是如何演变以及如何影响经济活动的。“制度”(institutions)是治理人们互动方式的规则。更具体一点,制度就是产权,它决定了谁可以使用资源(包括自然资源、资金和劳动力),怎样使用这些资源,以及他们是否可以交易资源。比如,我们将解释产权如何演变成可以治理北美大平原上畜牧行为的规则;竞逐金矿的矿工如何推敲出在小溪或矿脉边认领采矿点产权的规则;灌溉者又是如何在缺水的西部分割水域的。
在我们的制度性解释中,暴力(负和博弈)基本被贸易和合作(正和博弈)取代了。那么,规则如何决定个人的收益和成本,而个人又是如何尝试改变这些规则或制度的呢?倘若治理水资源使用的规则,无法让灌溉者从修筑堤坝和运河中获益,就没有人会投资灌溉基础设施。相反,如果畜牧规则可以让牧牛者们因良好的畜牧行为获益,就更有可能产生良好的资源管理。只要缺乏鼓励投资水资源基础设施或鼓励畜牧资源管理的规则,企业家们就会想方设法改变现有规则,并获取由此带来的收益。
制度能激励合作,激励人们从贸易中获益。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所谓的“狂野西部”(wild, wild West),事实上并不那么“狂野”。正因如此,制度企业家们成为了促进法律和秩序、有效利用自然和人力资源、实现资源优质管理的英雄。他们从丰富的草地资源、稀少的水资源、富有的矿脉资源及黄石间歇泉中看到了商机,推敲出了新规则,为自己带来了回报。
制度企业家的重要性在于,他们有能力阻止“公地悲剧”(tragedy of the commons)的发生。每当人们无限制地使用资源而造成资源过度使用时,就会发生公地悲剧。过度放牧的村落公地就是典型的例子。如果当地的习俗和传统对个人使用公地没有约束的话,就会造成过度放牧,因为剩下的草反正也会被别人的牲畜吃光。这些企业家们则通过制定限制放牧的规则,获得了部分牧场增加值,不用眼睁睁地看着公地悲剧的发生而导致价值耗散(dissipate)。这样说来,企业家就是英雄,因为他不仅可以防止资源破坏,还可以通过贸易获取收益,将整张馅饼做大。
当然,我们并非否认西部存在暴力。暴力是肯定存在的,而且通常以两种不同的形式呈现。第一种,私人或者机构在捍卫产权的时候会对入侵者使用暴力,或者更为精确的说法是,使用强制力(coercive power)。例如,牧牛者协会在公共牧场用武力驱逐新来者,治安维持会的人也会用强制力执法。第二种,政府从他人手中掠夺财产的过程中也会产生暴力。19世纪末的印第安战争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若西部不像历史学家或者西部小说、电影描绘的那么狂野,那么,又是什么让边疆地区更注重合作而不是冲突呢?我们认为合作是主流,因为制度变革的收益和成本导致了小型的、界定明确的群体或社区的形成。只要新制度在当地可自发地演变完成,决策者就可消化掉冲突的成本和合作的收益。于是,当地的制度就有效地适应了这种新的环境和经济条件。
大量美国西部的例子说明了制度企业家们是如何在自然及技术条件有限的条件下,创建并调整规则的:
在欧洲人到来之前,美洲印第安人就认识到并获得了贸易及分工带来的收益,形成了合作制度。虽然不被认为是资本主义社会,但美洲印第安人的制度也利用激励措施,促进了亚当·斯密所说的“国民财富”。贸易可带来经济收益的这种认知,也影响了他们后来与白人拓荒者的关系。然而,随着常备军的兴起,白人不再与印第安人交易土地,而是开始强取豪夺。
为了“软黄金”,毛皮贸易商开始用制成品与印第安人交换河狸皮。即使当时运输和销售成本极高,他们仍组建了复杂的公司将毛皮推向市场。企业家们能解决大部分河狸毛皮的收、销问题。然而野牛生意却困难得多。本来野牛产权极高的界定成本是有利于保护野牛的。可事实上,边疆上的人们却把野牛消灭殆尽,随即用家牛取而代之。
加利福尼亚州和内华达州的金矿矿工有序地发展了产权,不但避免了冲突,黄金、白银的提炼方法也更为高效。
相似地,矿工和早期的农民在西部干旱的条件下,摒弃了在水资源丰富地区盛行的水岸水权制,采用先占水权制储存和运送水资源。
跟随马车队来到西部的拓荒者们十分了解,要在这种艰难条件下生存,合作是非常重要的,于是建立了促进效率和公正的宪章性协议。
牧牛者协会迅速成立,界定并执行对牛群和草地的产权。圈养牛群或往牛身上烙标志的做法,阻止了其他人使用有价值的牧地。可是绵羊和牧羊人的到来,扰乱了这套执法体系,由此引发了牧场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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