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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音乐家协会摇滚分会:刚正面,堂堂正正地摇滚

我听 全球华语歌曲 2021-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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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滚音乐时间






北京音乐家协会摇滚分会

刚正面,堂堂正正地摇滚


“摇滚这玩意需要协会吗?”当我们第一次听到“北京音乐家协会摇滚分会”这个词的时候,这种错愕的感觉渐渐在脑海中弥漫。作为音乐风格中几乎要和“自由”等同的一类,摇滚似乎天生和任何组织都不太搭配。


北京音乐家协会摇滚分会(以下简称摇滚协会)说:“需要。”

摇滚协会发起人 石梓禾女士


代表摇滚协会来到我们专访的是协会的发起人石梓禾女士、担任常务副会长的传奇鼓手赵明义、著名吉他手、吉他名师姚林,中国最好的贝斯手张岭,以及协会副会长,著名相声演员于谦。这对于任何一档节目来说都是一个豪华过了头的阵容。但因为协会成立五周年,他们一起出现在了这里。











堂堂正正地摇滚,

回到主流叙事中来

协会的诞生是在2016年,当时正值中国摇滚经历了30周年。自崔健在工体唱出《一无所有》以来,中国的摇滚乐已经在高峰与低谷、冬天与夏天之间穿梭闯荡了三个年代。这一年,石梓禾和她在摇滚圈内外的朋友们觉得似乎应该为摇滚乐再做些什么。于是他们想到去做一个“摇滚三十年”的巡演。


“在当时‘摇滚’其实还是一个多少有点敏感的词汇,但是在30年这样的一个关口,我们不想回避,不想以‘原创’啊什么别的名义来做这个演出,我们就想堂堂正正地叫摇滚乐。”石梓禾不想丢掉这个词里蕴含的坚韧和力量,于是她向文联提出:能不能给摇滚一个正面的出口,让它回到主流的叙事中来。


在与文联沟通之后,领导们表示支持,但鉴于摇滚乐已经在主流文化中缺位了很多年,他们建议如果要做这样一次巡演,可以成立一个相关的组织,把它正式纳入到现有的体系里。石梓禾反复考虑,于是在北京音乐家协会的下面成立了如今我们所知的摇滚分会。

“当时我们说要做一个组织,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包括金兆钧、老哥、廖仕伟、栾树、捞仔、唐朝老五,我们的常务副会长赵明义,张楚、郑钧、谢天笑,当然还有我们最重要的成员之一谦哥。”石梓禾说。


成立之初,除了业内的重要成员们在声量和人力上的支持,摇滚分会还面临着现实的压力。这时中国创投的董事长王大明及时出手,给予了办公场地和资金上的启动,终于令这个摇滚音乐人们可以找得到的组织得以站住脚跟。2016年3月29日,协会正式成立。

“成立五年来我们做了巡演、摇滚音乐时间的节目,也帮音乐人们做版权保护平台,甚至为大家提供法律上的支持。”石梓禾说,摇滚协会希望在未来让玩儿摇滚的年轻人知道:摇滚就是音乐里面一个主流的类别,大家完全可以更有信心,把音乐做得更有底气。摇滚协会会成为每一个Rocker的后盾。





副会长于谦

一个为摇滚呐喊的相声演员






很多人最初知道还有这么个摇滚协会,都是从于谦的趣闻中。他们也都有些疑惑:为什么摇滚协会的副会长是一个相声演员。但熟悉于老师的人都知道,作为一个资深的摇滚听众和爱好者,谦哥无疑是一杆坚挺的摇滚老炮。他甚至是全中国第一批听到《一无所有》的人之一。

“我十来岁正在学习相声的时候。那时候我们北京曲艺曲剧团、中国戏校还有北京歌舞团都在一个院子里面,我快毕业那会儿,84年左右我就听见了《一无所有》。一下就迷上了,它一下就击中了那个年龄的那种躁动。澎湃、时尚,给了我一个特别大的出口。摇滚乐真的在所有的文化类型里是最先行的。”回忆起与摇滚乐的结缘,于谦这样说。

作为摇滚协会的创始成员之一,于谦自认为没有为协会做出什么贡献。最初他在加入的时候只是出于对摇滚乐最纯粹的兴趣。“因为喜欢,想交些朋友,就来了,副会长这个职位虽然一直挂着,但主要是起到一个摇旗呐喊的作用。”


但客观上,于谦的“摇旗呐喊”确实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在堪称艺能界“顶流组织”的德云社舞台上,于谦的《一无所有》等曲目早已是返场环节中的保留曲目。在大量的传播和收听中,于谦的发声其实也在潜移默化中扩大了摇滚乐的听众人口。


“也算是没白在这呆着。”于谦说。


分会中的摇滚音乐人们对于谦哥所起到的作用也是有口皆碑。“谦哥这个副会长是经过北京市文联、北京市音乐家协会严格审批的正式职位,想轻易辞掉是不行的。”石梓禾笑着说。





帮助年轻人

重新认识摇滚的能量






在摇滚分会成立五周年之际,协会渐渐将中心从演出的举办、具体活动的组织转移到创作孵化和版权服务上来。作为常务副会长的赵明义因此也在黑豹的演出之外多了许多繁杂的工作。“摇滚音乐人其实都特别单纯,干了三十年,一问在想什么,还是在想创作的事情。”而为这些单纯的人将创作周边的事务打理好,正是摇滚分会想要去做到的事情。

知名贝斯手、唱作人 张岭


1987年,张岭就和崔健一起进行摇滚乐的“拓荒”行动。在北京大学大食堂,他们举办了这个校园中有史以来的第一场摇滚音乐会。当时张岭所在的乐队“五月天”正是崔健的开场乐队。“许多文化上的新边界,其实都是摇滚乐去开拓出来的。”他说,“之后美术和影视也都陆续跟上了。但摇滚乐往往都是走出第一步的那一个(体裁),这种能量其实一直被低估了。”


在张岭看来,摇滚协会的另一大使命就是向年轻人们普及这些历史,令他们意识到摇滚能做些什么,摇滚有什么样的可能性。

黑豹乐队鼓手 赵明义


赵明义回忆说:“90年代的摇滚圈是一个大圈,没有分你是玩这个我是玩那个。黑豹一个乐队下面就有十几个人,俩鼓手三个吉他,哪个乐队有演出大家互相都去看。影视的编导也有很多喜欢的,片子里用很多摇滚乐。那时候摇滚能起来不是没有原因的。”赵明义希望通过摇滚协会这个组织,能够提供一部分当年的那种向心力,令摇滚乐的能量能拧在一起,辐射得更远。


如今,随着《乐队的夏天》等节目的热播,摇滚乐已经散发出了与5年前不同量级的热度,电视上关于乐队的节目我们随随便便就能说出三四档、音乐节也从早年的两三家发展到如今的遍地开花。在摇滚乐重新回到主流视野,成为主流体裁的进程中,摇滚协会的确在重要的节点做了重要的事情,他们为摇滚乐正面突破,争取到了更广阔的发声空间。




所以,摇滚乐这玩意需要协会吗?


相比于无意义的口舌之辩,北京音乐家协会摇滚分会用踏实的努力给出了答案,这些在舞台上光彩耀眼的前辈们,用俯首甘为孺子牛的情怀,拓宽了中国摇滚的天与地。











搞摇滚,是因为有话要说

作为一位捧哏演员,于谦莫名地因为演唱摇滚歌曲而扩大了认知度。在这份强调辅助和分寸感的工作中,他的演唱原本只是为了让郭德纲在返场时能休息一会儿。但无意中,摇滚成了他“抽烟喝酒烫头”之外,令“于谦”这个人丰满的重要元素,成了他新的表达的出口。


“老一代的摇滚人,当初学摇滚是因为内心有话要说。”于谦说,“现在的孩子们,有很多的资源可以学习音乐的基础理论和美学,但他还是要这种内心的声音在,才能真的成为大师。”


石梓禾回想起自己投身到摇滚乐相关工作的那个瞬间,也是因为感知到了自我表达的力量:“我88年的时候经过北大食堂的那次演出,我听到崔健的歌,他的歌是用第一人称‘我’来唱的。那时候没有这样的歌曲,没有人那样去表达自己。那种震撼是前所未有的。”


在此后的工作中,石梓禾获得了北京市青年基金会的资助,用来给校园乐队提供演出机会。“每周三天,给一份额定的资金,我们招呼这些大学生乐手们,去校园、去户外、去啤酒节演出,就这样做了13年。”对于石梓禾来说,为年轻人们内心的声音提供舞台、提供扬声器、找到倾听的观众、找到出口,也成为了她喊出内心声音的方式。

黑豹乐队鼓手 赵明义


 赵明义从五岁开始学习木琴。自从被栾树介绍到黑豹的摇滚聚会,他受到了莫大的震动。“他们弄出来的声音直接砸在我心脏上了。我之前在乐团里那种千篇一律的打法跟这玩意根本没得可比。”于是在受到黑豹乐队邀请时,赵明义根本没有犹豫。

同时期的张岭也是从大学建筑系退学,直接开始搞摇滚。“就是一种直觉,觉得这事儿压倒性地好,除了玩乐队根本不想干别的。我真正认知到了自己喜欢的事情,那没别的,追随就好了。”

 “现在的孩子不再被压抑了,他们会很直接地表达出自己的声音和想法。”著名吉他手、协会教育板块负责人姚林说,“00后,05后的学生完全明白自己喜欢什么样的设备发出的声音,他们有时候还会反向灌输给你。‘师父你这个观念已经是很老的东西了。’这特别好,这就是摇滚。”


“他们从娘胎里掉地上就有平板电脑,表达就和吃饭一样是本能。他们天生适合摇滚乐,你把相关的技术教给他们就行。”






给表达的愿望提供语言






著名吉他手、吉他名师 姚林


除了为摇滚音乐人们提供版权和法务上的服务,摇滚协会最重要的板块之一就是摇滚乐教育的服务。“我们从0岁到12岁都不放过。真的,胎教都可以听摇滚乐。”姚林笑着说,“老觉得摇滚是青春期才会了解的音乐,但其实更小的孩子,你和他说摇滚是什么,精神是怎么样,他们接受得比谁都快。”


通过各种媒介,摇滚协会的教育服务目前已经触及到了两三千万人。姚林介绍说:“很多来学乐器的孩子,他们的爸爸妈妈就喜欢摇滚乐,他们认同这是件很酷而且有意义的事儿。这是非常令人欣慰的。”

知名贝斯手、唱作人 张岭


某种程度上,这些孩子们的父母正是听着老一辈摇滚音乐人们的作品成长起来的。正是姚林、赵明义、张岭这一批老师们用自己的汗水开拓出了如今的摇滚乐教育市场。


“早先的摇滚乐手,我们玩摇滚长辈们基本上都是不赞成的。但现在这些家长很多都是九零后,他们早先听崔健、听魔岩三杰成长起来,可能是当初想玩儿摇滚但家里不给买琴的人。”姚林说,“很多孩子其实都非常优秀,展现出很强的才能。我经常不禁去想,如果我们那时候能有这样的条件,好的乐手会多很多。”


的确,无论对于任何一个项目:科研、足球或是摇滚乐,扩大研习的人口基数都是一切发展的基础。赵明义说:“现在摇滚乐已经脱离了当初一种感觉,一种精神的认知,而是回归到一种音乐的形式,它需要综合的知识和技术。认识到这一点是进步的基础。孩子们从小进行这种综合的学习,才能在拥有能力的同时摆脱许多形而上的东西的桎梏。只有这样中国的摇滚乐才会在世界的舞台上有他的位置。”


在未来的某一天,这些孩子中会出现中国新一代的摇滚明星。协会的每一位老师在聊到这一点时,脸上浮现出的期待,都一如当时少年模样。





踏实播种,

总会有惊喜的收获






摇滚协会创立五年以来,务实地进行了许多业务。5年以来,这个属于摇滚音乐人自己的组织潜移默化地为不少年轻人提供了机会,令他们得以喊出自己的声音。


协会的成员许多都是已经从摇滚中得到了世俗和精神上丰富收获的人,而他们并没有就此满足,而是去点燃更多新的火种。

演出中的白皮书乐队


2020年在《乐队的夏天》中名声大噪的白皮书乐队主唱刘家辉回忆说,自己在2016年度过了一段音乐上相当低潮的时期,有三五个月没做音乐,几乎处于放弃的状态,而这时候,正是摇滚协会组织的选拔令他再次拿起了吉他。而通过甄选,刘家辉最终和摇滚三十年巡演一起站在了工体的舞台上。


“有了那样的经验,之后再想要放弃就很难了。”刘家辉说。可以说今日白皮书的闪耀,正是摇滚协会的努力带来的成果之一。


给一个音乐人一次机会,有时真的可以令他坚持很久。现代商业社会中,大部分公司只会给已经完成从0到1的人舞台,是基于一种由结果到结果的资本理性。而摇滚协会提供的,正是那之前从0到1的可能性,是从原因到结果的耕耘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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