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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正午,铁打的孔笙

郑容和 文娱Talk 2023-01-10


作者 / 郑容和
运营 / 小饼干
在没有任何预热的情况下,正午阳光新剧《县委大院》在央视一套播出,首播收视率破2,同时间段排名第一。

2是个什么样的成绩呢?

sir电影:“在所有电视节目里,排在它前面的也只有两个:天气预报和新闻联播。”

首播当晚,关于剧情、剧集场景细节的讨论就迅速涌入了各大社交媒体,锁定爆款的期待值。而这样属于正午的热闹情景,牢牢地与两个字绑定——孔笙。

孔笙,正午阳光一代金招牌

“胡歌刘钧车里那场戏,我的脑子在疯狂做笔记,题目就叫《新官上任应该如何跟组织部领导交流》。”

“《县委大院》这场景也太‘怕’了,这猪红的办公桌,两张桌子之间的一摞资料,本体制内看了心跳加速,有种一边看一边赛博上班的感觉。”

《县委大院》刚官宣阵容之时,在强大到不用羡慕隔壁韩剧的演员阵容面前,导演孔笙居然才是网友们关注的核心。

原因也很简单,拉一下孔笙导演的代表作列表:《闯关东》(与张新建联合执导)、《北平无战事》(与李雪联合执导)、《父母爱情》、《战长沙》(与张开宙联合执导)、《琅琊榜》、《欢乐颂》第一部、《大江大河》、《山海情》……

《县委大院》目前已经更新四集,从故事和细节拿捏来看,孔笙不愧是孔笙。第一集光明县长梅晓歌(胡歌饰演)走马上任,信息量快速给出,关键人物密集出场,稍不认真都记不住每个环节谁是谁。

细节处理更加不必担心:

具体剧集内容我们不展开讨论,让我们把目光放在孔笙导演身上。

比起发言人侯鸿亮,孔笙导演的露出实在不多。

孔笙,1990年,在山东影视集团出品制作的历史传记剧《孔子》 中担任摄影助理进入电视行业。慢慢成为主摄,参与更多的作品,在参与拍摄《白眉大侠》时,孔笙遇到了两个人:孙墨龙与侯鸿亮。彼时,年轻的侯鸿亮成为了孔笙的学生,两人就此结缘。

1996年,孔笙凭借首次独立执导的电视剧《民警程广全》拿下了山东省优秀导演奖。正式将工作重点转向导演。2004年到2020年间,几乎是两年一部的节奏产出。

大众印象里比较近且深刻的孔笙代表作品是2006年与张新建联合执导的《闯关东》。比较有意思的是,这个项目于孔笙于侯鸿亮都意义非凡。人物在2015年对侯鸿亮的专访中写道:侯鸿亮第一次在真正意义上以执行制片人的身份参与的项目就是《闯关东》。也是在这部作品当中,李雪作为作为摄影师出场。

后来的事情大家都比较熟悉了,2011年侯鸿亮、李雪加上他们的老师孔笙,离开体制内,成立了正午阳光影业。“离开”山影,孔笙进入了全面爆发期,在6年内,从他手里诞生了7部爆款剧。同时也带出了属于正午阳光的二代导演接班人。(不论是否能顺利接过)

认真盘点的话,不难发现,正午国剧招牌的口碑经历的起伏变化,每一次站上顶峰,重回顶峰,靠的都是孔笙——《父母爱情》《琅琊榜》到《大江大河》《山海情》,正午的好评招牌几乎等于孔笙。

他曾在一次采访中表示,观众的审美已经被烂剧搞糊了,我们应该让大家知道,什么是好的。

孔笙也的确有底气说这话。

正午金招牌孔笙当之无愧,但问题在于,这样的金招牌正午只有一个。这样的情况之下,二代导演无法接过大任的问题,也成为了正午避不开的问题。


二代目,后继无人?

巅峰时期,正午家几个导演,网友可是如数家珍。

他们的名字不仅时常出现在各大讨论帖里,还纷纷被贴上了标签:孔笙是无短板王者,李雪次之,两人若联手,那便是巅峰赛双排的配置;简川訸是“二代目”最强,失之于狗血,但也是业界话题剧top;与孙墨龙一起联合执导了《开端》的老算,目前还没什么太强的存在感。

还有公认的正午“食物链底端”,著名娓娓道来派导演张开宙。他指导的作品,总是被吐槽前期剧情拖沓,后面1/3疯狂赶进度。个人风格之突出,以至于网友由嫌弃生爱护,还给他起了昵称——宙宙。

宙宙加上孔笙和李雪以及当家发言人代表侯鸿亮,这就组成了国剧界的八里庄·朝阳F4。

比起老师孔笙的当之无愧金招牌,围绕着张开宙的争议和爱恨交加就要多得多了。

这个故事得从张开宙首次独立执导的《他来了,请闭眼》说起。这部剧改编自丁墨的同名小说,是一部集合了悬疑、爱情元素的作品。霍建华与马思纯主演,当年热度也丝毫不逊色,节奏拖沓还没成为张开宙的关联词,争议点主要集中在“导演不会拍女主角”“导演对女主角是不是有意见”的直男拍爱情剧上。

直到张开宙成名作《知否》上线,彼时这部作品在湖南卫视上星同步播出,78集的长度加上芒果台神剪切的操作,张开宙导演的叙事节奏问题被无限放大。观众对《知否》前十集的嫌弃程度堪比《甄嬛传》甘露寺那一段。这种节奏把握的嫌弃也一直延续到了2020年的《清平乐》。

是大IP,《清平乐》改编自米兰lady的小说《孤城闭》,原著主要是围绕着宋仁宗徽柔与宦官怀吉展开。一方面,原著内容在不抗力上具有比较大的风险性,大幅度改编是必然,另一方面,娓娓道来的声名在外,上线之前,就有不少观众表达了对叙事节奏的担忧。

果然,“张开宙的作品就像温水,永远不会开,也永远不会凉”,直接坐实了“硬伤”。而对比张开宙,二代目当中,简川訸、孙墨龙主导的都市剧领域争议就又更多了。

这几年,“爹味”和“厌女”一直都是正午都市剧避不开的舆论点。如果说《清平乐》尚且可以用古装抗辩,那么都市剧,就难以辨驳了。

从对《都挺好》(简川訸 执导)和解大团圆结局的不满,到《我是余欢水》(孙墨龙 执导)里绑架戏中绑匪那句“你们天天哭着喊着女权,我给你呀!”,一星差评直接在豆瓣评论区开骂。

到了今年,正午都市剧更是连续前后脚折戟。简川訸指导的《相逢时节》,甚至是李雪导演的《欢迎光临》,都为正午都市剧的差评添了不少砖加了不少瓦。

但仔细盘一盘,正午其实也不缺拿得出手的女性角色,《琅琊榜之风起长林》里林奚(张慧雯 饰)至今都是二创领域真大女主的当家代表角色之一。

客观来说,不同的导演各有风格,观众也有不同的解读和喜好。产生了观众不喜闻乐见的结局与一部作品的好坏之间,并非绝对的正向关联。话题与争议并存也一定程度上利好于商业。

《欢乐颂》在简川訸手里走到了第三季,口碑跌穿正午底线,简川訸也直接成为了网友口中,正午“无人可接班”的二代“废”代表。但也并不妨碍这部作品商业植入遍地开花,赚下不少真金白银。根据不完全统计,该剧合作植入品牌超过17个。侯鸿亮也曾在公开的论坛中肯定过这个IP商业化能力。

二代目到底是垮掉还是摸索着要寻找出属于正午阳光的新思路?简川訸还有2部《欢乐颂》的机会,至于张开宙,别看观众对他百般嫌弃,但也没少喜爱他那些唯美充满隐喻的镜头。看看《知否》实打实的长尾效应,那可是给足了张开宙面子,和版权平台养老保险。而这也正是正午依然非常“好卖”的关键。


山影系精神,正午的灵魂

与正午相关的话题里,始终离不开山影——山东影视传媒集团,这个老牌电视剧制作机构,在巅峰时期创造了不少国产剧集神话。

以公认权威的电视剧飞天奖为例,第三届飞天奖电视剧一等奖《武松》、第四届的《高山下的花环》、第五届的《今夜有暴雪》都出自山东影视,山影的辉煌,这些奖杯足以见证。到了千禧年之后还有《闯关东》《大染坊》《结婚进行曲》等,2010之后也没断档《战长沙》《北平无战事》《红高粱》都深受年轻人的喜爱。

让正午声名鹊起的《琅琊榜》和《伪装者》,实际也是在山影羽翼下产出的。

侯鸿亮曾在人物的采访里说过,“我觉得在山东(山东影视集团)有最大的好处,我没有任何挣钱的压力,真没有。”“我们要去获各种奖,这个是最重要的。”可见山影对于内容创作的品质追求。侯鸿亮也表达过正午阳光对山影品质追求的延续:“我觉得就是‘山影’和正午阳光就完全是一个风格”。

沉得住气,稳得住脚步,对品质的追求成就了山影,也在后来泡沫遍地高产似母猪的国产剧界成就了正午阳光。2015年的成功来得又快速又猛烈。

时间来到2016年,《外科风云》没能为正午的招牌继续添金,正午很快也面临了严峻的口碑挑战。与此同时,市场也进入了高速泡沫期,艺人片酬狂飙、网剧流量大IP层出不穷,为了优先保制作,2017年9月5日,“正午阳光”取消艺人经纪部,解除与艺人从属经纪合约。

之后《大江大河》《山海情》继续输出,正午再度坐稳国剧宝座。

那些为人津津乐道的细节控、美学赞誉也在不断的积累中成为了正午的底气。事实上,二代目导演们,无论是被吐槽狗血的简川訸,还是昵称宙宙的张开宙,他们手里的作品,在制作上属于业界精品,服道化、画面、灯光、场景等等,都基本挑不出大毛病。

影视工业化指的应该是制作水平,而不是内容创作方向。某种程度上来说,正午走的正是这个路子。编剧、导演甚至casting团队,正午固定的制作班底也是其招牌打响的重要组成之一。业界不少评价认为,从制作配置上看,正午几乎是一支没有短板的团队。

以孔笙为代表,《县委大院》上线之后,那条“县委大院 真实”的热搜就是最直接的反馈。甚至同档期同类作品《风吹半夏》还一度被认为是正午的作品。可见市场对正午团队制作水平的认可度。

与此同时,过度依赖孔笙的个人发挥,也成为了正午最大的问题。

正午当然是知道的,二代目导演们的成长路径,几乎是描着孔笙的职业路径来培养的,从摄像、联合指导、再进入独立指导阶段,在黄金班底的配置下磨练。

至于什么时候能养出一个新的“孔笙”导演,这件事在很大程度上,得看运气和学生天份。

参考文章:
1、人物:侯鸿亮 国剧门脸掌门人|年度影视人物
2、影视毒舌:从9.4分到4.8分,正午阳光剧的豆瓣得分怎么来的?
图源:微博、豆瓣,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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