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亚·凯莉4｜蝴蝶破茧，周遭惊险
《Daydream》时期，牛姐和公司还有前夫 Tommy 的矛盾逐渐激化，牛姐婚姻触礁的同时愈发地渴望在音乐中做自己。在索尼的后期，从《Butterfly》到《Rainbow》，牛姐一步步做自己，但也逐渐脱离了原本顶尖的团队为其保驾护航。嗓音的退化、转型带来商业的滑坡，这些都让转型之路非常凶险。
花蝴蝶破茧而出｜情欲流露与痛苦解放
从《Honey》开头的气声和几乎有着金属光泽的钢琴引出绵密的和声开始，牛姐便宣告自己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成人抒情时代终结了。丝滑的歌声和鼓点以及像是人按捺不住心弦的钢琴音一点点敲打出性欲的自然流露。
1997年，牛姐发行了第6张专辑《Butterfly》，她与控制狂的前夫 Tommy 离婚，在音乐中的自我意志显著提升，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能够更加直接的表露情欲和性感，对于伤痛和阴暗面的表露。
另类摇滚专辑和与黑人嘻哈音乐人的合作铺垫了牛姐 sexuality 的自然流露。《The Roof》的多层合声让人找不到调，雨夜偷情的咸湿感弥散在气声中，直到歌曲临近结尾的乐段中变成强声高音，一瞬间爆炸。在蝴蝶开始，牛姐标志性的歌曲表达便是在薄纱般缭绕心头的绵密歌声后用一串情感浓烈、起伏惊人的高音将自己的感情一瞬间倾注，毫无保留。她开始用作品挑逗听众、展现纤细的情欲。
《Butterfly》《Close My Eyes》《Outside》是私密的孩童情感和自我觉醒。在白日梦最后一首《Looking In》后首次表露自己脆弱的阴郁面后，她开始更为诚实地表达自己的心声。她早早地懂得了人世间的磨难和人心的丑恶，可是她对爱的渴望却让她每次都将自己的警醒抛开，纵身一跃。她是任性的12岁女孩，多年来仍然在舞台上紧张不已，每次舞台的失败都是一次噩梦的重演，她很强大，挺过了一系列磨难，但她也很脆弱，她的自尊心仍会像秋日的枯叶一般在风中摇坠。
在情感层面，牛姐最真诚也最恋爱脑的一面开始展露。《Dreamlover》《Always Be My Baby》这样俏皮灵动的少女情怀，在牛姐对恋爱关系的刻画中继续展开。最接近她前几专打单歌曲之一的《My All》也带上了拉丁风味，书写女性深夜的寂寞。另一首《Whenever You Call》是对爱情的守候，只要你想起我，我便会回应你的需求，深情至此。
《Fourth of July》是《Underneath The Stars》的复刻，直到2014年的《You’re mine》她仍然讲着少女心的故事。《Breakdown》《Babydoll》进一步表达情欲，前一首御姐范是她在感情中的妙语连珠，后一首挺饥渴的，如丝绸裹身的vocal浅吟低唱着灼热的渴望。从穿着上，牛姐也贡献她颜值、身材和气质的巅峰状态，展现出成熟的风韵，凸显出性感的一面。
专辑的写作，一半是写成人抒情歌的长期合作伙伴 Walter Afanasieff，一半是嘻哈、rnb的音乐人，所以这张专辑仍是过渡形态，很多歌曲仍是抒情结构下的情欲流露，到了彩虹，她大刀阔斧地砍掉了ballad的色彩。牛姐更将连串的语句嵌入歌词中，将巧思细腻地嵌入复杂音节和歌声虚实变换的突破之作。
声音美学也进入了气声缭绕的新阶段。当面对嗓子的问题时，牛姐选择基于嗓子现状去开发富有情感美学的表达，这种无声的破碎感和纤细缥缈感也是牛姐心声和人格的反映。沙哑的蝴蝶嗓恰好是她歌曲表达走向巅峰的强劲助力，1998年对 Patti Labelle 的致敬现场背后是她倾注所有去爱、去活、去痛的写照。
牛姐1990年代精选｜当你宣告了独立却仍被合约囚禁
“蝴蝶要张开翅膀了，但外面还是个陌生的世界。”
1998年是牛姐生涯中非常混乱的一段时间，前一年和Tommy分居，并且发了蝴蝶作为自己的“独立宣言”，嗓子疲乏，到了1998年倒嗓更厉害。新恋情也在媒体的围剿下喘不过气来，离婚还没办完，索尼合约里还有两张专辑要发，离开索尼去哪里也没有着落。
发行精选是公司的决定，实际上也是时候了，在精选之前牛姐已经发了6张专辑，拿了13首全美冠单。正好1998年也是日本精选浪潮的巅峰，牛姐自《Emotions》在日本破百万以来，在日本卖的就特别好，爱买精选的日本消费者让这张专辑首周轻松破百万，累计销量超过300万，在日本作为一个外籍歌手非常了不起了。牛姐在日本还有一首百万单曲，是圣诞要你命，这更传奇。
精选时期是花蝴蝶美艳的延续，到了彩虹牛姐的形象变得艳俗不少，蝴蝶和精选时期刚刚好，优雅和性感兼具，充满成熟风韵。精选的曲序安排也很有意思，前三首是新曲，《Sweetheart》作为翻唱恰好预告彩虹的风格，节奏感很好，Jermaine Dupri也帮助牛姐写出多首金曲，释放回春功不可没。《Whenever You Call》完成了计划中的男女对唱版本，不过我更喜欢独唱版，傻女孩心心念念“你什么时候需要我我都会回应守候”的痴心。
《When You Believe》是和惠姨 Whitney Houston 的绝美合唱。再多的溢美之词都无法形容这首歌的宝藏程度。惠姨和牛姐两位歌后自1990年代就一直被比较被媒体树立成劲敌，然而两人首次合作就惺惺相惜、一见如故。这首合唱是流行音乐的硕果，惠姨和牛姐的声线互补和谐，一个气贯长虹，英气宏伟，一个婉转悠扬，华丽细腻，从音色和演绎均相得益彰。可惜的是两边公司不对付，都不想对方占便宜所以不宣传，这首歌前十不入，真的可惜。但这首歌的经典早已无需成绩证明。
接下来的单曲是倒序播放，像是牛姐不断回望过去，也是带听众时光旅行。在出道单曲后翻唱的《I Still Believe》情感很深厚，我想是牛姐回到起点的歌唱。在98年的一次访谈中，牛姐默认了老山羊的一系列人身控制的举措，只能苦笑“我还有两张专辑要出”，在这种困境下，这样的曲序安排大有重新来过的意味。当然，这也可能是对老山羊说，你看看我们曾经的美好，我仍相信你是个好人，请你念旧情。Well，闪闪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
“（想要离开他）开始是我认识了一些在音乐界很有成就的同龄人，但他们也能主宰自己的生活，我开始看出了我与他们的不同...你不应该让你自己生活在惶恐中，担心下一次争吵或冲突。”
玛丽亚·凯莉1｜伟大嗓音登场，自我意识初现
玛丽亚·凯莉2｜危机公关与商业大爆
玛丽亚·凯莉3｜险象环生的自我解放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