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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土豆下班后边吃饭边看北京疫情发布会,当看到老岳的流调,忽然咬到了舌头,瞬间就红了眼睛。
老岳,名叫岳荣贵,住在朝阳区平房乡石各庄村,主要从事装修材料的搬运工作。乔丽致、木偶剧院、台湖、龙湾别墅、珠江绿洲、远洋一方、顺义祥云赋、万科翡翠、海淀农科社区、雅成一里、水郡长安、胡大簋街、建国门壹中心、丽宫别墅、中关村、购物中心……
在艰辛的劳动中,老岳迎来2022年,没有一天休息。那天,他独自一人在中午时分去了朝阳区双桥丝路美食。36分钟后,由于疫情通报,他又回到了北京南站,被带走了……今年44岁的他,从河南老家来到胶东半岛,以打渔为生,已经在海上拼了十几年,一个月“挣几千块钱”。他打渔时,妻子林颖(化名)在家晒海带,一天能赚100元。虽然并不富裕,但二人养育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初中毕业进厂打工,小儿子继续读书,一家四口其乐融融。那天,他19岁的大儿子岳跃仝在荣成市东山镇东山汽车站候车厅走失,从此音信全无。有人说孩子可能被拐进了黑工厂或传销组织,急疯了的老岳却没有任何头绪,只能大海捞针般,游走于各个城市寻人。“这两年他(老岳)在外面边找孩子边赚钱,就是抓着两块钱就赚!”
老父母都年过七旬,父亲常年瘫痪在床,母亲患有心脏病,需要赡养。弟弟在医院照顾母亲,老岳只得赶回家照顾生活不能自理的父亲。
12月14日,老母亲终于出院了,老岳雇了一名护工贴身照顾。
为了省钱,他租住在石各庄南门一个10㎡的小屋里,700元月租,已经是能租到的最便宜的房子。老岳加入了一个招工平台的微信群,每天会有各种老板在里面发需求,比如“几百袋沙子、水泥需要扛”。“一般一袋水泥或者沙子,不上楼是1元,要是上楼就加钱,比如3楼,一袋就是3块,4楼,一袋4元。一袋沙子60斤,一袋水泥100斤。”有时候干得好,老板高兴会加个微信,以后有活还找我;要不好的话,就是面对面付款,不再联系了。
因为拉建筑材料、建筑垃圾要用大货车,白天不让进城,只能晚上11点后进城。
“白天上午睡觉,睡四五个小时,中午再出去找活,这样就能多挣点。”
在北京打工的经历,他不愿多谈,只有提到儿子,才会说上几句。他说,
我不是“流调中最辛苦的中国人”,
我只想找到儿子!您能帮帮我吗?
白天的长安街,是全世界的长安街;夜晚的长安街,是几个人的长安街。第三空间的“老刀”,没日没夜地工作,穿越了几个城区,他没有看过这里的繁华。还有人有意识地将老岳的流调和本轮北京疫情中海淀一位26岁感染者的流调结果对比:只不过,昼伏夜出的老岳,可能看不到金融街名品店琳琅的灯火,听不见脱口秀的欢声笑语,那18天唯一一次孤独的午餐,已经是他最昂贵的奢侈……总体看,除了医护等特殊工作,下层的劳动者,也就是那些长时间暴露在复杂环境的人被感染的概率显然更高一些。其实全世界的情况都是这样,体力劳动者、需要接触不洁环境的人、工作时间长的人更容易被感染。
也让我们的社会每一次都在这样的同情和唏嘘中多停留一会吧,多想想该怎样助人,怎样让他们的艰辛付出多得到一些回报,如何让挣扎在底层的人们,过得更加安全,也更有尊严。本文首发于北国小甜瓜(ID:LoveChina16666),一个宝藏公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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