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王耳朵先生(ID:huangezishiba)提示:微信系统听语音点文章顶部的耳机图标。如果没有,点击右上角三个点“···”,点击里边“听全文”即可收听。如果还没有,请升级你的微信客户端。岁末寒冬,陕西。
汪先生的母亲已经病得很重了。
为了照顾老人,汪先生时刻守在母亲身旁,悉心照料。
这天晚上,他忙到深夜,看到母亲安然入睡,便躺在母亲身边,沉沉睡去。
也许在梦中,他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小时候吧。
那时,娘也睡在身边,哄他入眠。
从事后的监控里,他才看到,夜半时分,母亲曾从睡梦中醒来。
望着身边轻声打鼾的儿子,满眼都是慈爱。
母亲侧过身子,艰难地抬起双臂,用力扯过被子,帮儿子盖上。
末了,还不太放心,又使劲掖了掖被角。
做完这一切,视频里的老人,脸上露出一抹心安,闭眼睡去。
只是这一次,母亲闭上眼后,就再也没有醒来。
“母亲往儿子这边靠的时候,应该知道自己是时日不多了。这一走,这一世的缘分也就尽了,心里有不舍,也有无奈。盖被子的那一刻,她知道这是她这辈子最后一次照顾儿子了。”老人光着脚丫,提着菜篮,抓着蛇皮袋,不停地抹着发梢滑落的雨滴。小妮告诉母亲自己身体有些不舒服,虽然一再强调没什么大碍,可是老人却放在了心头。在她的记忆里,女儿小时候经常生病,每一回都是喝了她煲的鸡汤很快就好的,便想要去城里探望一下女儿,给她做一顿饭。于是,老人抓了自己养了很久的老母鸡,又去地里摘了不少蔬菜,匆匆踏上探望女儿的旅程。中间老人翻了两座山头,蹚过一条大河,足足走了28公里的山路,才坐上前往女儿城市的汽车。之后,母亲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谁料赶上暴风雨,人生地不熟的她,深夜中踽踽独行。到了女儿家,虽然很狼狈,但是她非常开心,终于赶上给孩子做顿饭。之前在厨房干净利落的那个母亲似乎变了模样,不仅在做饭的时候手忙脚乱,做的菜不是鸡毛没去干净,就是鱼鳞还挂在肉上……甚至年幼的外孙女,吃了一口饭,竟然被噎得哭出声来。半个月后,小妮身体康复,想起来去匆匆的母亲,她内心突感不安,于是急忙往老家赶。听到女儿的声音,母亲不仅没有惊喜,反倒是手足无措地摸索着起身。如今一只眼睛得了白内障,几近失明,另一只眼睛也已经严重老化。为了怕花钱,更怕女儿担心,她独自一人吞下了所有的苦。说句老实话,我真的不希望我们爸妈活成短片中的模样。可事实是,那个身患白内障的母亲,就是生活中父母的常态。母亲不仅帮儿子扛下了所有债务,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去打零工,日结。“这几天要钱的都打发走了,欠的钱,我们慢慢还,你不要想不开。”末了,一句“你在那边要好好生活,妈老了,没用了”,懂事得让人心疼。一天,他从家中的监控发现患有老年痴呆症的父亲摔倒在地。看到视频的第一时间,黄先生给家里打去电话,想将父母接到身边照顾:又或许不愿再给这个家增添更多不祥之兆,她决定离家出走。唯有大小三只黑犬,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始终围绕在主人身旁。这世界绝大多数的父母,一辈子都在为孩子,奔波着、操心着……香港著名时评人马家辉在《圆桌派》里说过一段父子情。父亲晚年,很新潮,学会了在电脑上用通信软件和儿子聊天。一开始马家辉也很开心,看到父亲经常找自己聊天,还非常感动。因为父亲总是嘘寒问暖一些日常零碎,他不想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花费太多时间。马家辉就找人上门维修,并且叮嘱父亲自己会按照行情,和对方沟通,支付维修费。马家辉当时就有些气恼,给父亲发了几条短信,说了几句重话。没想到对面一阵沉默,直到20分钟后,马家辉才收到父亲的信息:老头知道儿子工作忙,只是想尽可能地替孩子减少一些麻烦罢了。“妈妈给孩子再多,总感到还有很多亏欠。孩子给妈妈很少,都说是孝心一片。”那些曾经让他们感到自身价值的东西——母亲的赞同,父亲的点头,都已经被他们自己取得的成绩所替代。直到很久以后。当他们的皮肤变得松垂了,心脏变得衰弱了。他们才会明白:他们的故事和他们所有的成就,都是基于父母的经历建立起来的,就像生命之河里的石头,层层叠叠。”
因为亲人只有一次的缘分,下辈子,无论我们爱与不爱,都不会再相见了。作者简介:大家好,我是王耳朵,上不知天文,下不知地理,中间略懂点人生歪理。关注【王耳朵先生】(ID:huangezishiba),一个路见不平,就忍不住一声吼的中年bo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