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学习、拼命上岸、只敢gap hour:东亚学生没有躺平的权利?
如果有一天,能成为自己眼中的厉害、成功、幸福之人,才是真的了不起。
——方老师说
都在说:韩国人不睡觉,日本人不吃饭,中国人不放假。
东亚人修仙辟谷无情道,进化掉了人类原始欲望。
有学生上学上到怀疑人生,分不清自己的物种属性:
有学生精神维稳一分钟后失败,开始发疯:
有学生考试压力过大,复习着复习着疯了:
现实生活中学疯了的东亚学生,好像每天都在互联网上(尖叫)(扭曲)(阴暗地爬行)(扭动)(阴暗地蠕动)(翻滚)(不分对象攻击)……
别人gap,休学,留学,裸辞;
东亚学生,不知gap year为何物,更适合东亚人体质的是gap day。
东亚学生怎么了?
有人说,东亚教育好像一个大水塘,学生们都是鱼,永远呼喊着“上岸”。
中考、高考、考研、考编、考公,每一次都为了“未来”,为了“结果”,牺牲现在;
小学为了好初中,初中为了好高中,高中为了好大学,大学为了好研究生,研究生为了好工作……
总是觉得,熬过就好了,以后就好了。可是,我们真的会“上岸”吗?我们真的等得到那个“以后”吗?
有人说,“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是特权,东亚人有的是负重前行的一生。
日本诺奖得主中村修二更是指出,东亚教育浪费了太多生命。
我们东亚学生都经历了什么?东亚教育究竟存在哪些问题?
1
停不下来
不容试错的一生
韩国纪录片《学习的背叛》中,有这样一幕:
为了考试,凌晨两点,学生们仍在奋笔疾书,手指如果使不出力气了,就用橡皮筋绑住,借助手腕的力量继续做题。
从早到晚、从小到大,长时间、停不下来的学习,是东亚学生最熟悉不过的场景。
像夸父,一直追赶着太阳,一刻也不能停息。好像被拧上了发条,一直转,一直向前走。
被期待赢在起跑线上,小升初、中考、高考,每一次升学都是人生的岔路口,仿佛走错一步人生就完了。
中日韩三国的高考竞争都十分激烈,一方面“一考定终身”,一方面东亚教育的系统自成一脉,整个社会都讲究“在适当的年龄做适当的事”。
这意味着,该读书的年龄,你就要“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考学事”,好好努力考进精英大学;
至于像其他国家大学那样,工作几年又回来读书,学生年龄比老师还大的情况,在东亚是很少看见的。
《令人心动的offer》中有两位“大龄实习生”。
丁辉,当销售三年,两个月考上华东政法,从已入职的律所辞职,以29岁“高龄”参加节目当实习生。
黄凯,在医院工作两年,非法本五战考研上清华,28岁和一群二十出头的毕业生一起实习。
有人佩服他们勇气可嘉,敢于承担巨大的试错成本,追求热爱:
有人感叹我们的“大龄”如此年轻,社会对年龄的包容度太低:
东亚学生被裹挟的一生,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一种观点认为:东亚国家的工业追赶心态,影响了教育。
西方国家的教育看起来更温和,是因为近代工业化的起源在西欧,他们的经济模式和教育体系具有和缓的自然进化发展期。
而东亚国家是被裹挟进现代社会的,为了迎头赶上西方国家,东亚国家在经济上采取了国家计划的发展模式。
这种计划性的内在逻辑是“预测”——认为可以通过科学的预测,推测未来发展方向,从而计划经济。
这种思想运用在教育上,就是预测某个年龄的孩子需要掌握什么样的知识,某种考试可以选拔出什么样的人才。
孩子好像流水线上的工业制品,在学校这座大工厂中被老师加工、脱模,一步步变成工业社会所需要的工作者,限于其中。
眼前的旷野就是无数条可能的路径,当别的国家的学生能撰写自己的人生脚本,人生道路不被局限;
而对东亚孩子来说,只有已经有很多人踩过的路,才能算是路。
时刻上紧人生的发条、延迟满足能带来最大化成功的叙事,东亚学生没有时间,把自己从社会要求的单向人生轨道中真正地“间隔”出来;
所谓松弛感带来的治愈力量,在焦虑弥漫、卷生卷死的东亚社会,有极短的“有效期”。
我们害怕出错,每一分钟都在计算,力求人生效益的最大化,一步一步全都走对,做一个最优化的路径规划。
人是要有一个试错空间的,而东亚社会的试错成本太高,容错率太低;
争先恐后地“上车”,每一辆驶过的车,看起来都像是末班车;
着急忙慌地上岸,每一块有空地的岸,看起来都像是最后的陆地。
2
竞争资源
卷生卷死
竞争,内卷,压力大,概括了东亚学生的一生。
我们的社会总是机械式地教育外部竞争,而非内部的自我发现、自我探索。东亚竞争的本质,是“排他性教育”,根子在于能否超越其他人。
诺奖得主中村修二认为,东亚国家从幼儿园开始到大学的学习卡位战和争夺战,实质是对有限的高品质教育资源的争夺。
韩国统计厅发布的“2022年课外培训费调查”结果显示,过去一年,该国课外培训费总额近26万亿韩元(约合1400亿元人民币);
除了各类特长班,补习班金额达18.8万亿韩元,约占72%。在首尔,小学、初中、高中的学生参加课外培训比例高达84.3%,位居全国第一。
而实际上,孩子要成才,更为重要的教育资源是他们各自家庭的文化背景、价值观的传承、以及志向和视野的潜移默化。这与那种“你上了这个学校我就上不了”的零和博弈关系并不大。
而在这种“卷潮”中,孩子从小沉浸于补习班和题海,希望能够先夺得眼前看起来稀缺的学校资源。
可如获得诺贝尔奖的日本科学家中村修二所说,从长远来看,反而会浪费孩子与生俱来的好奇心创造力。
不过在这种内卷竞争中,东亚学生实在身不由己。
正如一位网友所说:
毛姆在《月亮与六便士》里说,一般人都不是他们想做的那种人,而是他们不得不做的那种人。
毛姆也许没想过,这种苦在东亚模式里还能有一个升级——勤勤恳恳慌慌张张,唯恐做不成,自己不得不做的那种人——既痛恨不得不内卷着追求“成功”,又害怕自己没能“成功”。
3
“东亚学生的不快乐”究竟为何?
东亚学生的不快乐,有目共睹。发疯,无疑是一种隐性的自我消解。
而造成东亚学生不快乐的深层原因,究竟是什么?
澳大利亚经济学家黄有光在《东亚快乐鸿沟》中指出:
“在过去的二十年中,虽然东亚在经济上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但在为国民谋快乐——这一人类的终极追求上,却毫无作为。
事实上,近来有研究(Cummins 1998)就全球各国人们的快乐水平做了一个比较,其中东亚国家和地区被指快乐指数最低。东亚各国的人的幸福感比印度、尼日利亚这样的国家低很多, 和国民收入完全不成比例。”
这也是“东亚不快乐”一词的由来。
这背后,是东亚对教育的重视是深谋远虑式的——
这意味着,可以为了“未来”,牺牲“现在”;为了“希望”,要克制欲望和满足。
恐惧成为竞争中的失败者,只认那几条限定路径,这种选择的贫乏和竞争的激烈,导向了东亚式的不快乐。
东亚学生好像一生都在等一个可以彻底松弛下来享受幸福的日子,然后就等了一生;
而一代又一代东亚人经历了同样的过程,到头来,继续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上。
如爱默生所说:“我们对生活有种种期许,却从没有生活过。”
值得参考的是,与东亚人相似,犹太人也有传说中的高智商、高成就,但从未听闻过“犹太不快乐”的现象。二者都习惯自我控制、深谋远虑,追求成功,但其行事的动力来源有所不同。
这因为,当东亚孩子不断走前人走过的路,努力地向仅有的几条“大路”上拥挤,渴望取得成功时:
犹太孩子在尝试开辟新的路径——世俗意义上的成功并非他们努力的终点,只是达成其目的的梯子。人生的前路是一片平原,评价体系多元,没有拥挤的不快乐。
4
成功只有唯一的标准吗?
失败了,人生就完蛋了吗?
单一的评价体系,贯穿东亚学生的一生。
在学生时代表现为“唯成绩论”,从第一场考试开始,我们就知道,班里有三种人:优生、中等生、差生。
在这种单一标准下,“成绩”是学生时代衡量成功的标准,“升学”是检验成功的试金石。
家长习惯了强调“学习是唯一的出路”——“不好好学习就上不了好高中,上不了好高中就考不上好大学,考不上好大学一切就完了!”
这种东亚思维认为,生活中没有任何容错率,只能在一次又一次的竞争中期待着:“上岸,上岸,快上岸吧!”
然而,即便有千千万万没能“上岸”,没能获得“成功”的先例在那里,东亚教育却很少告诉孩子:万一“失败”了,怎么办?
失败了,人生就一无所成了吗?失败了,人生就丧失意义了吗?失败了,就不配拥有幸福和快乐了吗?
我们总是强调“失败”的可怕,通过“化压力为动力”的方式教育孩子。对稳定高薪的工作、按时结婚生子等“社会标准化人生路径”高度推崇时,传递给孩子一种偏离人生目标的焦虑。
而很多别的国家的孩子,是安于做一个“不成功”的人,不被所谓的评价标准裹挟和绑架,孩子在谈起他们的理想的时候,是说了很多很平凡的职业的,比如糕点师、裁缝、卡车司机等等……
孩子们是有躺平、做loser、做废柴的权利,而这背后,是他们可以放心大胆地尝试所有人生可能。
身处东亚社会中,我们需要避免“不成功则成仁”的“社会达尔文主义”,还孩子提供丰富多彩的“生态位”,供他们栖息、生存、享受自己的人生;
给与成功者鼓励,也让那些没站在金字塔尖上的人,得以自在地成为自己。
毕竟每个人生都是宇宙签发的一张单程票,目的地都是一样的,使这趟行程有意义的,恰恰是路途上的千差万别;
如果有一天,能成为自己眼中的厉害、成功、幸福之人,才是真的了不起。
参考资料:
非典型东亚父亲李大钊
主打一个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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