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入10万、还不坐班:6成毕业生看好的新兴职业,真值得一试?
网红固然是职业选择的一种,不必戴有色眼镜来看。不过透过滤镜,也需要看到光鲜亮丽之外的一面,需要看到知识含金量也能带来大流量,而且是健康流量。
——方老师说
前段时间,微博一项“当代年轻人就业在关注什么”的问卷数据显示:
近万名受访应届毕业生中,61.6%的人就业时会考虑网红直播等新兴职业,只有38.4%选择完全不考虑。
中小学生梦想当网红的也不在少数。有机构对北京多所小学进行抽样调查,结果显示有八成小学生希望成为网红。
与此同时,我们身边的年轻学生网红确实越来越多:
复旦大学的“老番茄”,作为著名游戏区UP主,在B站拥有近2千万粉丝;
清华大学化工系博士生“毕导”,用科学知识写“好玩段子”,用自媒体传播奇思妙想;
浙江大学的陈娴,化身“陈闲闲闲”,凭借拍摄宿舍“搞怪”视频圈粉百万。
这些人里肯定有你刷到过的。
不过大学生做网红,像他们成功的有,但永远是少数,多的是未能熬出来的人。
即便是成为网红,翻车的也不少。最近那个一夜爆红的“普通男孩”于文亮,正因为“圈钱言论”疯狂掉粉。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大学生们对网红行业的青睐。
当网红、做直播正成为年轻人期待的工作,我们该如何设身处地理解年轻人的此种倾向?
透过光鲜华丽的外衣——做网红,真的是值得当代毕业生青睐的好选择吗?
以及比起讨论年轻人做网红,或许更值得关注的是,当知识含金量也能带来大流量、且真正健康的流量,年轻人究竟想成为什么样的网红?
01
做网红是职业选择的一种
“超六成受访毕业生愿当网红”的热搜,透露了这届年轻人的职业期望。虽然直到2019年,“网红”这个词才被添加到词典中。
一位有12年就业辅导经验的职业发展经纪人证实,从他接触的大量求职者来看,2022年开始,越来越多应届毕业生希望能兼职做主播。
智联招聘发布的一项报告显示,在已经或准备从事灵活就业的00后中,49.1%愿意从事自媒体工作,占比最高。
图片来源@后浪研究所
比意向更有说服力的是现状。
任职于一家带货直播公司的H注意到,近两年,公司里入职的应届高校毕业生在翻倍增长。
《中国网络表演(直播与短视频)行业发展报告(2022-2023)》的权威数据也显示,2022年的直播从业者中,18-29岁年龄段主播最多,占全部主播的64.2%。
今年大三的“00后”小浩,就是一位在短视频平台拥有近114万粉丝的“网红”。
“我们宿舍四个人,都做短视频,但我粉丝是最多的。”小浩说。
他的三位舍友中,一位拥有粉丝60多万,一位的粉丝有十几万,剩下一位舍友刚刚做,粉丝还只有一万多。
对于大学生想当网红这件事,仔细想想,其实无可厚非。
毕竟,每个时代都有人们更向往的职业。直播和短视频的蓬勃发展,让更贴近新技术、新风尚、新玩法的年轻人拥有更多新的可能,人人都是创作者。
据《中国网络表演(直播与短视频)行业发展报告(2022-2023)》,2022年我国网络表演(直播与短视频)行业市场规模高达1992.34亿元,主播账号累计开通超1.5亿个,内容创作者账号累计超10亿个。
在新一代人的眼里,“网红”或许已经成为最受欢迎的职业之一。
当然其中有现实因素,一直以来,网红给人一种“收入高、来钱快、门槛低”的印象,各行各业的人纷纷入场。
一些大学生也确实在网红的赛道上做出了成绩,不仅受到众多粉丝喜爱,还通过流量变现赚到了零花钱,甚至早早地实现经济独立。
抖音号为“七颗猩猩”“王志猩”的23岁女孩王志欣,大学期间靠拍短视频月入70万,还用赚到的钱给爸爸全款买了车,提前反哺家庭。
网红这一身份有其特殊性,也曾被污名化,不过当下他们已然成为经济社会发展中的一部分,并在我们的生活中不可或缺,和其他360行一样,具有平等的职业地位。
应届毕业生想要做网红,正反映出当前年轻人的就业认知多样化。大学所学专业知识为大学生提供了一技之长,但求职、就业并不需要被专业束缚。
美国艺术家Andy Warhol曾经预测:未来每个人都有15分钟的成名时间。这在互联网时代已经成为现实。
自媒体的兴起、网红经济的繁荣,为人们提供了一个表达自我、展示自我,乃至自力更生的机会。
短视频和直播等消费群体的年轻化、内容的专业化,也让MCN机构愿意从大学生群体中挑选苗子,因为“年轻人是最懂年轻人的”。
本就乐于接触新鲜事物、愿意表达和分享的大学生们,在网络世界里游刃有余,不仅能带动粉丝们一起进步,还能在“被观看”的过程中激励自己成长。
从小到大,配音一直是徐学人的爱好。在华东师范大学就读期间,徐学人课余自制的配音小视频,在B站成为爆款。
如今,他的账号已吸粉近150万,“很辛苦,但更多的是开心。”通过知识分享博主的身份,徐学人收获了成就感,实现了成为配音演员的梦想。
基于这种种原因,打开各社交软件,可以看到大学生们发布的海量视频、文章涌来。
屏幕之外,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也正在跃跃欲试。
02
褪去所谓滤镜
网红赛道真实境况如何?
不少人将毕业生想做网红的原因,归结为浮躁的社会风气。
这种问题可能存在,但如果我们跳出先入为主的认知圈套,戳破白日梦的斑斓泡沫,到大学生们真实的世界里走一遭,也许才会理解,选择的背后,隐藏着结构性的无奈。
今年,高校毕业生数量已达1158万,毕业生越来越多,学历贬值明显;近几年的就业形势,又被称“每年都是最难就业季”。
在就业难、压力大的背景下,“网红”逐渐成为一种正规职业或青睐的兼职,为毕业生提供了另一种选择,一定程度上缓解着就业压力。
数据显示,2022年,直播、短视频行业直接或间接带动的就业机会已经超1亿个。
另一方面,巨大的收入差距,也导致毕业生想换个赛道一试。
但网红的真实B面,真的如看起来那么光鲜吗?
红利期消退、竞争加剧、薪资下降是该群体当下最深刻的感受。
央视财经做了一个电商主播薪酬的调查,不少业内人表示薪资下降得很厉害,过去能拿8k,现在只能拿到5k,有的甚至连提成和社保都没有。
艾媒咨询的监测数据显示,主播的薪资总体下滑幅度为30%左右。
而且,网红、直播行业中的“二八定律”与“马太效应”明显,“头部”与“尾部”主播的收入天差地别。
《中国网络表演(直播与短视频)行业发展报告(2022-2023)》显示,以直播为主要收入来源的主播中,95.2%月收入为5000元以下,仅0.4%主播月收入10万元以上。
20%的人赚走了80%的利润,算法让我们看到的往往是20%的“成功者生活”,他们精心营造的媒介奇观又在强化年轻人对“做网红”的美好神话。
而那些“嗓子冒烟了都没有观众”“播了3天净赚一毛五”“斥资3万块买设备一个月赚了两百块”的大多数,都成了“炮灰”,被算法隐藏,被用户忽视。
更有甚者,像做网红5年的龙龙,985毕业生,账号“龙龙不时尚”曾拥有近200万粉丝,但暴富的传说没有出现,现在反而背上了100万的债务。
毕业后成为短视频网红的花花发现,和她2018年入行碰上行业红利期相比,现在做入行要难多了,“我们公司当时有一批账号,在2018年红利期的时候,很快就做到100万+粉丝的大号,但是现在涨粉就慢很多。”
某传媒短视频MCN机构的负责人透露,95后已是行业的主力军,不过要成为大网红比高考要更难,整个市场的门槛也在变高。
毕业的大学生们,在网红赛道上长跑,一夜爆火是运气,汗流浃背才是常态。
像直播行业,看起来门槛低,实际上对人的要求非常高——超长的工作时间、高强度的内容输出、强大的抗压能力、持久稳定的情绪……
七月曾经半年里,每天直播6-8小时,一度嗓子受不了,害怕自己失声。
短视频网红大头坦言,这份工作最让人焦虑的就是涨粉停滞,会觉得恐慌;需要不断找创意,时间久了脑袋被掏空,“我有时觉得脑海中真的一滴水都没有了。真的,一滴也没有了。”
做网红两年后,糯米感到心力交瘁,“如果现在给我一个编制,我还是会去做老师。”
大学毕业生做网红是一种职业选择,但无人许诺这就是最好的选择。
03
大学生成为网红,
我们可以期待什么?
这届年轻人,虽无法预知自己在网红赛道上能否拔得头筹,但有权力和空间决定自己:
做什么样的网红、传播什么样的内容、实现什么样的效益。
不可否认,年轻人涌入网红圈,已经有些负面影响,令人忧心——
网红经济中充斥的消费主义与泛娱乐化,可能在潜移默化中侵蚀大学生的价值观,甚至使年轻人贪图不劳而获,为博眼球赚流量而违法违规。
这些错误的引导,也在扭曲一部分中小学生的世界观:
短视频平台上不到10岁的孩子,模仿着网红的语气,画着廉价的妆容,拿着不知真假的名牌炫富;
孩子们认为读书无用,长大后不再想当科学家、宇航员,却把做网红一夜成名当理想。
但更多的人,正在实践过程中积极探索,哪一条才是更长远的路。
比如,毕业于电子科技大学的“稚晖君”,视频里是自制的mini电脑、机械臂、自动驾驶自行车等“黑科技”,用实力科普技术前沿,满满的都是创新思维和创造力。
再如,北京大学中文系研究生田浅浅,在自媒体上分享诸如探究文言文奥秘、高效背记单词、分析政治主观题等多种学习方法,帮助大中小学生启发思维,和网友共同进步。
各种赛道的大学生网红里,如今都有一类这样的创作者:
对他们来说,社交媒体平台是释放创意潜力、分享技能经验、扩大作品价值的工具,而不是捷径。
他们花费巨大的精力打磨、输出有深度、有调性、正能量的作品,并乐此不疲。
粉丝期待和收获的也不是一时的感官刺激,而是新知识、新技能、新视野;
平台因其提高了内容质量、增强了用户粘性、推动行业良性发展,也乐见其成。
一位人才发展资深顾问认为,年轻人选择直播等新兴行业是一个很积极的信号,说明传统的阶层概念正在被打破。
“高校毕业生加入直播行业后,直播行业的整体质量可能也会更高一些,让整个直播营商环境朝着良性方向发展。”她说,董宇辉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
董宇辉毕业于西安外国语大学,曾是一位有着8年教学经验的英语老师。
直播间里,他的英语标准生动,成语层出不穷,还有生活常识与地理知识穿插、传统文化与西方哲学交替。
利用自己丰富的知识储备,董宇辉成功让网友从奔商品而来转为奔知识和文化而来,赋予了带货主播这个职业更加丰富的精神价值。
此外,近些年来,越来越多的老师和教授出现在互联网平台,向大家传授基础或深奥、有趣或有用的知识,让学习不再有门槛,让文化走出象牙塔。
今年已经74岁的退休女教师杨维云,开设“喜洋洋拼音课堂”直播,两年间为数万名成年人提供零基础拼音识字课程;
南京大学历史学院考古文物系的教授张良仁,在视频里以美食为切入点,将考古学知识传播给大众,让“冷门”的考古知识被更多人了解、喜爱,甚至投身其中。
我们并不需要每一位大学生网红都和他们一样,成为知识类文化类博主。
但大学生们,本就具备较高的文化素养和较强的专业能力。
他们的视频和图文里,可以蕴藏着更为丰富的文化价值,可以为整个网红行业带来更多更强的正能量。
而这,正是一件值得所有人期待的事情。
大学生拥有自由选择的权利,职业不分高低贵贱,做网红也无可厚非。
网红固然是职业选择的一种,不必戴有色眼镜来看。不过透过滤镜,也需要看到光鲜亮丽之外的一面,需要看到知识含金量也能带来大流量,而且是健康流量。
而对于学生来说,只有认清自己擅长什么、喜欢什么、追求什么,看清网红光鲜背后的真实B面,才能做出最恰当的职业选择——看似是一瞬间的选择问题,实际上是认识自我的长期任务。
在漫长的教育的旅途中,我们要去不断地学习新知、掌握技能,发现自己能成为谁,并积极地追寻——我们是谁,我们要成为谁。
正如19世纪俄国教育家乌申斯基在《人是教育的对象》一书中所说:
如果你能成功地选择劳动,并把自己的全部精神关注到它里面去,那么幸福本身就会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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