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雅楠医师 | 医案：中医大脑挑战医学难题——儿童自闭症
与孤独相遇
孤独是一个充满文学感的名词。可是，孤独和儿童相遇，却是一个难以攻破的医学难题。
儿童孤独症也称为自闭症，男性婴幼儿多发，病因尚不清楚。若发现患儿在3岁以前逐渐出现不同程度的言语发育障碍、人际交往障碍、兴趣狭窄、行为方式刻板、智力障碍等典型临床表现，通过采集全面详细的生长发育史、病史等，可做出儿童孤独症的诊断。
目前国际上主流医学使用的训练干预方法，如应用行为分析疗法、人际关系训练法等，目标是促进患者语言发育、提高社会交往能力、掌握基本生活技能和学习技能。常用治疗药物如中枢兴奋药物、抗精神病药物、抗抑郁药物等可以改善患者的一些情绪和行为症状，但无法改变孤独症的病程。
每当这种时候，我都会感慨：为什么在医学如此发达的今天，很多疾病仍是谜一样的存在？为什么治病做不到像修机器那样简单、快速、有效？
中医面对儿童自闭症这样的医学难题，是否也是束手无策？今年9月21日下午，我接诊了一位特殊的顾客，一位自闭症儿童的爸爸。
北方来客
9月21日下午，我在问止中医后海店第一次遇到薛先生。薛先生说，这次他来是为了给在家里的儿子看病。他儿子的情况比较特殊，看了很多医生，北京的专家也看了，基因检测也做了，可是都没有太好的疗效。
中医看诊讲究望闻问切，我需要观察患儿的基本情况，如语声、活泼度、面色等，还要采集舌象、脉象。患儿不在，我有点犹豫。
薛先生强调，他专程从北方来到深圳,他认为中医光靠医生个人经验辨证处方的话能力会有限。他是IT从业者，也是中医爱好者，通过听林大栋医生的课了解到问止中医大脑，已经关注了很久，相信中医+大数据在解决病症，尤其是在解决疑难杂症上有独特优势。
于是，我开始了这次接诊。
初诊：远程问诊开具处方
这是我在中医大脑里记录的症状信息。
“自闭症4年，社交障碍明显，注意力集中障碍，体瘦，食欲旺盛，受冷腹痛，中药调理后大便三日一次，成形，下午6点解大便，粗条，身体弱，三日大便未来上蜂蜜条，容易疲乏，精神差时易烦躁，无汗，2-4岁间半夜易醒，哭闹，入睡困难，调理后缓解，口不渴，冬天受凉后手指脚趾厥冷，山根青筋5年，5年前疝气术和气管手术，两次手术和两次重感冒后体质差，适应力和记忆力差，6月-4.5岁间腹泻，天气变化容易咳嗽，面黄肌瘦，早上5点醒，唇干，感冒后烧不起来，咳嗽无痰。”
先是从自诉中提取关键信息变成中医大脑能识别的语言，然后将患儿最突出的症状或最紧迫的问题推高为主证。
中医辨证，往往是舌脉起最后的决定作用。患儿本人不在，怎样才能将影响因素降到最低？沟通后，患儿母亲及时通过微信发来舌象照片。
通过对整体症状进行分析，我认为患儿体质寒热错杂、虚实夹杂，舌象也准确支持这个辨证。治疗应温阳与散寒并用、养血与通脉兼施。
中医的精髓是辨证论治，模仿历代名医思路的中医大脑当然也不例外。在脉象缺如的情况下，中医大脑能准确开出处方吗？
▲ 中医大脑
中医人工智能辅助诊疗系统
中医大脑开具出问止55号方，这是中医大脑根据大量案例训练学习出来的方剂。我向薛先生解释这个方剂背后治疗阳虚类病症的思路。薛先生全程盯着屏幕上的计算结果，不时表达说认为中医大脑的实时计算功能特别强大，也认同我的分析。
开方抓药，且等待服药后的结果。
二诊：初诊起效，父母带孩子来到深圳
服药过程中，我跟薛先生保持沟通，及时了解情况。处方里没有用一味治疗咳嗽的药，服药后，孩子的咳嗽很快就好了。先前情况较为明显的便秘，在服药后开始变稀。我确信处方思路无误。
9月30日，薛先生和妻子薛夫人带孩子来到深圳面诊，孩子的姥姥、姥爷也从遥远的北方城市一起过来。因为中医大脑确定的疗效，薛夫人和孩子姥姥也分别挂号就诊。
二诊时，我向薛夫人全面详细询问了孩子的生长发育史、病史，并且复印了就诊于各大医院的病例和检查结果。
“既往史：出月子后开始腹泻，检查提示轮状病毒感染，白天哭闹，晚上入睡难。5个月外出时开始见风腹胀、吐奶、腹泻.5年前疝气术和气管手术，两次手术和两次重感冒后，三岁时遇寒吃草莓后开始腹泻，持续2月。3岁半下海后饮牛奶后又腹泻，持续1月余，此后身软趴无力，喜趴，出现入睡困难，夜醒。开始出现对话无回应，反应淡漠。吃止泻中药后大便干，夹杂不消化食物，持续1年，此后便秘，2-3日大便一次，大便黏、恶臭，颜色深绿色。出现多动，手脚冰凉，胃肠道弱，怕凉，怕风，食后腹胀，易吐，容易腹部隐痛，2017年2月开始上北京就诊，诊断"自闭症，发育迟缓，智商低于60，利用叶酸能力差，"治疗不详.此后感冒后不易发烧。”
“现证：大便难，色黄，成形，偏干，需塞蜂蜜条帮助解便，2-3天一次。小便清长。睡眠早醒，偶尔半夜惊醒，不舒服时入睡困难。食量可，不喜肉食，吃水果多之后大便先硬后软。自汗，头汗。天冷手脚冰凉。精力不佳，体力差，喜卧，午后情绪烦躁，犯困不想睡。注意力不集中，感冒时难发烧，无鼻涕，痰少，粘痰难咯，易打喷嚏咳嗽。睡眠不佳时容易烦躁，醒的早，半夜热醒，微汗潮汗，上半身甚，下午申时易明显，天热时入睡困难，平素口不渴，服药后口微干，舌上红点减少，容易上火症状改善，山根青。牙疼。”
▲ 中医大脑
中医人工智能辅助诊疗系统
这次二诊，我把孩子的症状重新输入中医大脑，中医大脑二次计算后提示守原方即可。
同时，急则治其标，需要重点解决紧迫的便秘问题。中医大脑提示单味药加减，用大黄6g久煎，破积滞、行淤血、促进大便排出、缓解便秘。
三诊：效果佳，继续服药
三诊是在10月5日，孩子服药后的情况是：
“药后有便意并主动大便（2-3日一次），受凉后大便稍不成形，大便黏，前干后软。睡眠可，不易清醒，半夜无惊醒。晨醒早（4:30-6:00醒），运动量加大时出汗多，情绪佳，能独立玩耍，睡眠佳，受情绪影响时醒早。药后4日因受风出现左上眼睑肿，近一日稍咳，无痰。午后情绪烦躁稍缓解，但疲累。潮热而无汗症状消失。口渴欲饮，饭后口渴甚。反复独语（内容为以前发生事件）。胆怯，紧张。”
服药5天，效果佳。虽然疾病是变化发展的，可是中医讲究效不更方，再次守方10剂。
四诊：改善明显，开始养血
四诊时薛先生一家已经返回北方，于10月19日通过微信复诊。
“自闭症4年余，药后睡眠、手脚冰凉改善明显。情绪稍烦躁，唇周起红疹（饭后尤甚，1小时后自然消失），牙龈起小包，上眼皮肿，大便2-3日/次，需塞蜂蜜条方大便，舌上红点逐渐增多，面色青黄，下午疲惫，食欲不振。”
药后孩子的睡眠和手脚冰凉改善明显。北方天气冷，出现了一些新症状。《伤寒论》云：“卫气不足，面色黄；营气不足，面色青”。故以温阳为主导之后，配合调营养血已经势在必行。
▲ 中医大脑
中医人工智能辅助诊疗系统
本次就诊，在原先中医大脑计算的问止55号方基础上，再增问止38号方。我组成AB方，分为饭前、饭后服用，意在温阳与养血并重。
五诊：养血生效，对治面色青黄
五诊在10月31日。孩子精力改善，咬手指症状消失，胃口变好，睡眠可。表示养血的药也已经生效。记录情况如下——
“自闭症4年余。药后（早上38号方、晚上55号方）精力改善，咬手指症状消失，胃口变好，睡眠可，但上眼睑肿及面色青黄改善不明显。最近一个多星期入睡慢，入睡前鼻子总有点鼻塞（感冒好了，鼻子还是不舒服）。大便三天左右一次，有时候自己主动便，有时候需要别人督促，大便稍微干，唇干。”
从三岁开始到现在，病程超过4年，治疗起来实属不易。针对孩子上眼睑肿及面色青黄的问题，再次通过中医大脑计算推荐为问止51号方。
▲ 中医大脑
中医人工智能辅助诊疗系统
青色内应于肝，为足厥阴肝经之本色。病人面见青色，多由寒凝气滞，或瘀血内阻，或筋脉拘急，使面部气血运行不畅，经脉瘀阻所致。
在随访时了解到，用药后，孩子体力和面色青改善，但面色还是黄。
这不是结尾，治疗还在继续
我不知道这个案例的终点在哪，但是两个月下来，我分担了这个家庭的担忧，也分享了他们的喜悦。之前并没有中医治儿童自闭症的先案可供参考，我们能做的就是遵守中医辨证论治的精髓，看症不看病，一步一步去调节孩子的体质、解决掉症状。
儿童自闭症是世界级疑难杂症。这样说，并不是为我自己开脱。确实对治起来耗费心神。四年病程，岂非朝夕之间可有速效的？五次诊治能有目前的效果，离不开孩子家属的认可、支持与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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