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Gs视野 | 限塑令与禁塑令的当下，什么与我们息息相关？

作者｜Robin

审核｜Richard Gigi

编辑｜Blair Sage

排版｜Bla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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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从广泛运用到限产禁用：我们与塑料的恩怨情仇

多种路径推动：限塑令的落地与实践

从地方到全球：限塑令的持续影响

尾声：限塑不只是一纸法令

从广泛运用到限产禁用：

我们与塑料的恩怨情仇

塑，即为塑料制品，可理解为以塑料为原料的注塑、吸塑等所有工艺的制品。塑料作为与合成橡胶、合成纤维并列的三大合成材料之一，诞生于1868年，并在随后的一百多年内得到了飞速的发展。从服饰纽扣到随处可见的饮料包装，从承载着新生命希望的婴儿用品到各式各样的工业材料，塑料对生活的影响可见一斑。

塑料其分类可以按照应用范围分为通用塑料与工程塑料。通用塑料主要是指产量大、用途广、价格低的一类塑料。它们占塑料总产量的80%左右。主要品种有：聚乙烯、聚丙烯、聚苯乙烯等，其制品有：日用品、地板砖、人造革、电线电缆等。我们常用的塑料袋通常是由聚丙烯制成的，禁塑令发布前的吸管绝大部分是由聚乙烯、聚丙烯制成的。工程塑料则通常是在工程技术中作为结构材料的塑料。该类塑料显著的特征是机械强度高，耐化学腐蚀和耐高温性能强，可代替金属或做其它特殊的用途。主要品种有：聚酰胺、聚碳酸酯、聚甲醛、聚砜、ABS等。飞机上的透明材料，手术器械，甚至包括人工肾、人工肺等人工脏器，绝大多数均为工程塑料。

我们日常生活更常见的塑料分类标准则为数字分类，塑料制品底部的数字从“1”到“7”，不同的数字展现了不同的塑料种类，也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回收的难度。数字“1”代表着聚对苯二甲酸乙二醇酯，即PET。主要用于矿泉水瓶等瓶装饮料。PET瓶耐热温度为70摄氏度，只适合装暖饮或冻饮，装开水或加热不仅容易变形，而且会溶出有害物质DEHP。在2017年世界卫生组织国际癌症研究机构公布的致癌物清单中，DEHP（邻苯二甲酸酯）在2B类致癌物清单中。DEHP会危害人体的肝脏和肾脏，也可能会引起儿童性早熟。数字“7”则是聚碳酸酯，即PC或其他塑料，多用于制造奶瓶、太空杯等。

目前我国对用途不同的塑料产品检验的执行标准目前大致分为九类，包括塑料原料类的产品标准塑料日用器件类的产品标准、塑料食品包装容器、医疗卫生类的产品标准等。面向塑料制品的检测以及所形成的中国塑料标准(GB plastic standards)有几百种，主要核验塑料制品的物理性能、燃烧性能、力学性能等。

欧盟也是如此，对比两个食品接触与物品法规规定，欧盟食品接触材料与物品法规规定：所使用的塑料容器不可释出对人体健康构成危险的成分，不可导致食品的成分产品不能接受的改变，不可降低食品所带来的感官特性（使食品的味道、气味、颜色等改变）。中国GB 4806.7—2016食品接触用塑料材料及制品食品安全国家标准规定了感官标准、理化标准等，其中感官标准包括色泽正常，无不良气味等，理化标准包括重金属测试、脱色测试等。

多种路径推动：

限塑令的落地与实践

我国的禁塑令与限塑令在2008年与2020年得到了明确与发展。在2008年1月8日，国务院办公厅下发《关于限制生产销售使用塑料购物袋的通知》，从6月1日起，在全国范围内禁止生产销售使用超薄塑料袋，并实行塑料袋有偿使用制度，其中“超薄塑料袋”是厚度小于0.025mm的塑料袋。从此商超、农贸市场、小型商铺都纳入了限塑令的监管范围之中。

从2008年到2016年，全国主要商品零售场所使用的塑料购物袋，共节约了700亿个左右，每年大概节约87.5亿个，但中国塑料消费仍超过6000万吨。在限塑令的发挥效用的过程中，从2008至2018年，在移动支付与金融科技的助力下，中国电商行业也迎来了发展的黄金10年，无论是各个特定时点的节日性消费或者日常购物，越来越多的消费场景从线下转移到了线上，快递业从而得到了快速地发展。然而，作为新兴领域，快递业务仅在2016年消耗塑料袋便达到了147亿个，2018年中国快递年包裹量则在12月28日突破了500亿。除此以外，外卖行业作为一次性制品消耗的重要领域，外卖行业国内三大外卖平台一年至少消耗73亿个塑料包装，消耗量远超零售商场节约量。而统计数据显示，2018年前三季度外卖即时配送订单量已超150亿单。从2016年的0.63亿人到2019年的4.23亿人，中国在线外卖用户规模逐年增长。在这样的背景下，关于塑料制品的使用与要求也应势而变。

项目	规定	具体领域/商业场景
不可降解塑料袋	到2020年底，重点城市的商场、超市、药店、书店等场所以及餐饮打包外卖服务和各类展会活动，率先禁止使用。 到2022年底和2025年底，实施范围逐步扩大。	线下零售
一次性塑料餐具	到2020年底，全国范围餐饮行业禁止使用不可降解一次性塑料吸管；相关城市、景区景点的餐饮堂食服务禁止使用不可降解一次性塑料餐具。到2022年底，扩大实施范围。 到2025年，地级以上城市餐饮外卖领域不可降解一次性塑料餐具消耗强度下降30%。	餐饮行业、外卖行业
宾馆、酒店一次性塑料用品	到2022年底，全国范围星级宾馆、酒店等场所不再主动提供一次性塑料用品。 到2025年底，扩大实施范围。	旅游业、旅游服务业
快递塑料包装	到2022年底，重点地区的邮政快递网点先行禁止使用不可降解的塑料包装袋、一次性塑料编织袋等，降低不可降解的塑料胶带使用景。	快递业
农用地膜	禁止生产和销售厚度小于0025毫米的超薄塑料购物袋厚度小于0.01毫米的聚乙烯农用地膜。	农业、种植业

表 1 《关于扎实推进塑料污染治理工作的通知》相关内容介绍

2017年，我国开始禁止废弃塑料进口，至2018年底全面禁止。2020年1月，发布《关于进一步加强塑料污染治理的意见》。2020年7月，发布《关于扎实推进塑料污染治理工作的通知》，明确指出针对外卖、电商、快递等塑料污染问题突出的领域，从2021年1月1日起，禁用不可降解的一次性塑料用品。可降解塑料代指生物可降解塑料，大多为“可堆肥塑料”，材质通常为聚乳酸（PLA）、聚己二酸即对苯二甲酸丁二醇酯（PBAT）。理想的生物降解塑料是一种具有优良的使用性能、废弃后可被环境微生物完全分解、最终被无机化而成为自然界中碳素循环的一个组成部分的高分子材料。“纸”是一种典型的生物降解材料，而“合成塑料”则是典型的高分子材料。因此，生物降解塑料是兼有“纸”和“合成塑料”这两种材料性质的高分子材料。

在2020年7月的相关通知中，国家提倡多种路径去推动限塑令的落地与实践。譬如：推广、应用替代产品和模式；其具体表现为：在商场超市、药店、书店等场所，推广使用环保布袋纸袋等非塑制品和可降解购物袋。推广生鲜产品可降解包装膜（袋）。在农用地膜使用量大的区域，结合农艺措施规模化推广可降解地膜。培育优化新业态新模式；具体表现为电商、外卖等平台企业要加强入驻商户管理，制定一次性塑料制品减量替代实施方案，并向社会发布执行情况。

从地方到全球：

限塑令的持续影响

以2020版限塑令为原点，限塑令的持续影响将体现在行业发展、国际目标、方法指导与消费者环保意识与价值感知四大方面。

一、行业发展：“希望与机遇，震荡与反馈并存”

在行业发展上，所涉及产业的变革与调整需要重视转换成本与已有经济模式之间的关系，譬如对农用地膜的规定可能会带来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农业地膜多用于水稻、棉花、玉米、烤烟、花卉的育苗和大田覆盖的农产品，对于成熟周期较长的作物，蛛网效应明显。农用地膜的更替与技术改进可能会在短时间内增加生产成本或降低产量，随后带来的价格上涨会使得下季的种植量增加，从而因为供给增加而导致价格下降，进入到负面的循环之中。那么所提倡的应用产品代替，如果在开始阶段便可以稳定供给，保证作物的正常生长，减塑限塑就不会发生潜在的不良影响。

除此之外，我国的可降解塑料行业目前正在处于种子期。可降解塑料产业链可分解为：原材料供应-制成生物基塑料或石油基塑料-通过第三方检测与进一步加工-得到可降解塑料制品-面向下游供应。2019年中国塑料制品产量高达8184万吨，约占全球塑料诉求量的四分之一，与此同时，2018年我国可降解塑料消费量仅为4.2万吨，我国生物可降解塑料消费量全球占比仅为4.6%，显著低于全球平均水平。市场仍未饱和且处于快速发展的阶段，国内绝大部分企业的年产能均位于5万吨以下，市场渗透率较低，下游市场如果得到进一步的发展与挖掘，其背后的经济价值与社会效益将齐头并进。

二、国际目标：“塑料不仅是某个生产者或回收方的问题，而是地球上每个人面临的问题。”

中国目前减塑限塑的内容对于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中海洋环境与陆地生态目标的实现具有重大意义。减少海洋塑料废弃物，改善海洋环节是实现保护和可持续利用海洋及海洋资源以促进可持续发展额重要抓手。对于合理分类塑料制品、进行良好的分解与再利用，可以助力利用与保护、恢复和促进可持续利用陆地生态系统。 

联合国环境规划署执行主任英格安德森(Inger Andersen)说：“要想实现环境正义，我们须对处于最前线，受塑料污染最直接影响的人们进行风险教育，让他们参与到塑料生产、使用和处置等各环节的决策过程中，并确保他们有渠道诉诸可靠的司法系统。”联合国环境规划署执行主任埃里克·索尔海姆指出：如今，不论是印度尼西亚的海滩，还是北极的海底，塑料污染无处不在，并可能通过食物链进入人体，危害人类健康。

早在2017年，联合国环境规划便署敦促各国出台减少塑料制品使用的政策，督促相关行业减少塑料包装用量和重新设计产品，呼吁消费者改变随意丢弃垃圾的习惯，以避免对海洋造成不可逆转的影响。“清洁海洋”运动由联合国环境署发起的，旨在促使各国政府出台政策和法规，督促行业减少塑料使用和重新设计塑料包装，呼吁消费者改变生活习惯，减少、回收、重新利用塑料制品，避免塑料垃圾对海洋的伤害，力促与政府、企业和民间社会合作，共同实现“海洋零塑料”。该计划已经有56个国家加入倡议，覆盖了全球沿海国家和地区62%的海岸线，已成为全球最大规模的海洋环境保护行动。

塑料分解与处理不当的危害早已成为全球量级的环境问题与生态灾难。每年约有800万吨塑料进入海洋，其中绝大部分的塑料垃圾来自于陆地；我国快递业每年塑料废弃物约180万吨。目前全球只有14%的塑料包装得到回收，而最终被有效回收的只有10%。据估计，全世界有5万亿片塑料污染海洋，每年超10万只海洋动物因被塑料袋缠住或误食塑料袋而死亡。塑料袋降解时间要200~1000年，填埋占用大量土地，且被占土地土壤受到污染，长期得不到恢复。 

世界上许多国家与一体化组织都在持续地为减少塑料使用与其危害而不断努力，欧盟在2013年便开始限制成员国对塑料的使用与回收，2018年正式发布《循环经济中的欧盟塑料战略》（下简称《战略》）。《战略》中对于不同的社会角色与经济活动参与者的任务都进行了规定与明确，并结合回收、防治、投资与创新与合作多方面进行规范与管理。《战略》将强制性措施与选择性措施相结合，与中国一样，以时间周期建立起目标群，实现“节源-开发-利用”的闭环式治理，并不断强化相关意识，提高公众认知领域对环保概念的渗透率。

尽管欧盟没有直接化地对诸多参与主体进行强制化的规定与要求，但依旧提出了对不同主体参与度的倡导与鼓励。对于欧盟整体的制度层面实施强制的规范与要求，对于成员国国家政府及地方政府层面、行业与组织进行建议性的提倡与鼓励，而企业、协会层面则完全由自愿性的制度与要求构成。这与我国2020版限塑令的要求与规范基本一致，对可以实施制度、法令、契约的层面进行控制，对剩余行动建设进行非物质层面的提倡与宣传。在《战略》中提出：按照强制性的由强到弱提出"欧盟承诺实施的措施-对政府和企业的建议性措施-自愿性承诺"这一系列雄心勃勃的对策，并在欧盟承诺实施的措施中提出逐渐细化的"4-13-39"（4大方面-13项行动-39 项活动），以鼓励积极性推进相关减塑内容的开展。

除欧盟外，其他包括韩国、印度、新西兰、澳大利亚、智利等国都使用法律法规等形式对塑料制品的绝对使用量进行了规定与限制。2019年，韩国《关于节约资源及促进资源回收利用的法律》修正案正式生效。其中规定，韩国2000家大型超市和1.1万家面积超过165平方米的超市全面禁用一次性塑料袋。一次性塑料袋付费时代在许多大体量的超市中成为过去。韩国于2010年10月开始实行“再生计量收费垃圾袋销售”制度，规定超市不得免费提供一次性塑料袋。韩国于2018年出台鼓励措施，对于干洗店和运输包装用塑料、雨伞塑料套、一次性塑料手套、食品保鲜膜等5种塑料制品，如果生产商能够进行回收再加工，政府将根据回收再生产量为生产商提供资金支持。

在国际组织方面，国际奥委会为体育社群提供教育工具包和组织研讨会，并且与其合作伙伴一道继续推动海洋污染解决方案的创新。在奥林匹克团结基金的支持下，海岸清洁行动、宣传活动以及教育项目已经在大洋洲展开，这一地区由17个国家组成，它们受到海洋垃圾的影响较为直接。其中，世界帆船联合会(World Sailing)承诺在其所有赛事中，实施废弃物削减战略，并且启动一项教育计划，覆盖7000万船手；国际全能三项运动联盟(ITU)与赛事当地的组委会、各国的单项联合会、利益相关方以及国际奥委会密切合作，提高对海洋垃圾问题的认识。

三、方法指导：“用科学、可持续、理性的视角指导减塑行动”

IMP（Impact Management Project）作为衡量与管理影响力的重要工具，其涉及到的“怎样、多大、谁、贡献、风险”模型在减塑与限塑领域同样具有参考意义。

从应用到社会全体的制度层面上可以发现，2020版限塑令在现有资源环境的前提下，尽可能地限制与禁止了对环境有压力的塑料制品的生产与使用，在保证有力有序改善塑料使用依赖的目标下，以实现到2025年，塑料制品生产、流通、消费和回收处置等环节的管理制度基本建立，多元共治体系基本形成，替代产品开发应用水平进一步提升，重点城市塑料垃圾填埋量大幅降低，塑料污染得到有效控制的目标。仅仅针对一次性不可降解餐盒的使用，预计2025年便可减少150亿件以上。因此在整体制度与战略布局上，2020版限塑令很好地实现了影响力效力最大化，并尽可能推动多种替代、减弱、完善等类型措施的使用，把减塑的风险可控化。

针对企业层面而言，除去新兴行业的迎风而上，更多传统企业与零售型企业的CSR活动可以在IMP的框架下很好地承担企业社会责任，发展企业正面责任承担的可持续性。CSR要求企业应对环保问题未雨绸缪，并在多种情境下主动承担环境保护责任，推进环保技术的开发与普及。在减塑行动方面，无论是响应2020版减塑令进行绿色产品供给，或是针对企业产品生产与销售环节的可减塑进行行动，都可以产生边际效用，辐射受众的同时完善企业品牌的环保心智。

在2017年，厦门航空成为全球首家支持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航空公司。2018年1月，全球唯一经官方确认的联合国特殊涂装飞机顺利交接厦航，“联合梦想号”开始了在全球范围内传播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的使命。2018年，厦航开展了两期联合梦想主题航班活动，主题分别为“青年与地球”，呼吁年轻人与厦航一起关注气候变化，做地球的忠实守护者；以及“我们在行动”，鼓励保护生物多样性，建设绿色、和谐的生态系统。厦门航空外在的宣传引导带来的社会各界参与、多个体发散的企业环保理念与持续影响，将改善部分受众对环境保护里的理解，同时增强企业的环境责任动态平衡。

以自然为本的解决方案（NbS）是以保护、可持续管理、恢复自然以及生态系统调节等干预措施积极应对社会与自然挑战的准则。其中准则一强调NbS项目的管理者在规划时应通过各种渠道、角度和层面充分了解当地情况，根据迫切需求决定优先处理的问题，从而制定针对性的解决方案，优先考虑和处理权利所有者与受益者最迫切解决的社会挑战。准则二强调根据全面的信息策划NbS项目，在策划NbS项目时应认识到经济、社会和生态系统之间的相互作用并作出应对。

在强制规定层次，塑料污染显然是目前国内污染与环境改善的阻碍，在当下，塑料回收率较低，塑料污染2020版减塑令充分提出多道路建设，在改造已有消费模式、重塑生产工具、直接批量减少使用强度、间接推动环保效益与经济收益同步增长等方面都充分考虑到环境危机的紧急性与经济、环境双可持续发展的必要性。

在企业参与层次，随着2020版限塑令的推广，越来越多与减塑、塑料制品改革、回收等有关的生活内容将持续引起社会各界的关注与讨论。如果企业在公众注视与参与的部分进行相关公益活动与治理行为，将很好地帮助企业建立正面的企业形象，传递出稳定、积极的企业社会责任画像。减塑相关的社区活动、品牌活动、跨界合作、IP打造都将成为企业社会责任承担与社会价值增值中较为关键且具体的领域。

在2020年，时尚奢侈品牌GUCCI 发布了Gucci Off The Grid系列，这是首个“古驰可持续系列”（Gucci Circular Lines）它强调的是可持续生产，并大量使用了循环再生类型的材料。系列所用的主要面料是ECONYL再生尼龙以及其他一系列具有可持续性的材料。古驰与开云集团于2019年签署了《时尚公约》（Fashion Pact）协议，并承诺共同努力实现气候、生物多样性和海洋3个领域中切实有效的目标。截至2020年1月，共有63个签署方代表250多个品牌加入，时尚产业中30%以上均签署了该协议。产品作为GUCCI内部可持续发展的项目，最终目标是实现100％的循环可持续生产。

四、消费者环保意识与价值感知：“近在咫尺的改变与全民意识的养成”

在生活消费情境的限塑令价值感知的调查中，超过60%的受访者在2008年-2015年与2015年-2020年间对限塑令以及塑料使用的控制有了初步概念，仅有不到10%的人对限塑令仍没有概念。18.18%的受访者对限塑令或禁塑令的必要性持否定或中性态度，而近半数的受访者认为其比较有必要，超过30%受访者认为很有必要。

禁止使用不可降解一次性塑料吸管成为了大家最为关注也最为头疼的一件事，超过80%的受访者认为环境保护领域是他们所关注的内容，约60%的受访者认为这是他们最为关注的可持续发展领域。本次调查规模较小，也主要聚焦于18岁-30岁的青年群体。作为消费力旺盛且消费行为模式多样化的Z世代，对于时代与外部世界的关心使得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关注到禁塑与限塑的话题，他们不仅仅是虚拟世界里的观点输出者，也能够在日常行为中传递减塑行为的价值。

在减塑限塑的大背景下，个体行为与制度环境共同推进的环保行动使得个体参与环境改善的障碍越来越少，人们在权威政策与制度的规范与宣传下可以有更强的参与感与使命感，增强了自我行动的价值感知。各项塑料回收与再利用的基础设施（譬如：垃圾分类、塑料回收点）也在日常行为范式中起到了潜移默化的规则引导作用。

尾声：

限塑不只是一纸法令

塑料作为我们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无论是社会制度的建立者，企业社会责任的承担者又或者是社会生活的参与者，都应该审慎看待其生产、使用与销毁和再利用。环境是人类与自然彼此作用、互相协调的共生体。无论如何，在效率与质量双发展的轨道上，各个利益相关方务必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承担相应的环保责任。尽管世界各国与国际组织在环保道路上的立法、规范、实践与把控等环节道阻且长，我们依旧相信在全人类的共同努力下，良好优质的环境与可持续的循环生态也终将实现。

参考资料

1. http://www.msckobe.com/links/plastic/gb.htm 多国塑料标准

2. https://baike.baidu.com/item/%E5%A1%91%E6%96%99/573005 百度百科-塑料

3. https://baike.baidu.com/item/%E5%A1%91%E6%96%99%E6%B5%8B%E8%AF%95 百度百科-塑料测试

4. https://news.antpedia.com/p/mip/146794501.html 中国目前塑料习惯的使用量

5. http://down.foodmate.net/standard/yulan.php?itemid=49849 食品接触用塑料材质及制品标准

6. https://wenku.baidu.com/tag/b5dea8aad1f34693daef3e35.html欧盟食品接触材料标准

7. https://www.unep.org/zh-hans/resources/baogao/beihushidewentihaiyanglajihesuliaowuranduihuanjingzhengyideyingxiang

《被忽视的问题：海洋垃圾和塑料污染对环境正义的影响》-UNEP

8.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691999707658688258&wfr=spider&for=pc 可降解塑料前瞻研究

9. 中欧“限塑令”制度比较研究；赵秋槿

10. 后禁塑时代欧盟塑料战略及启示；余歌子

11. https://www.undp.org/sustainable-development-goals;  SDGs目标

12. http://iccsd.tsinghua.edu.cn/news/news-166.html；IUCN推出NbS全球标准

13. https://www.iucn.org/asia/countries/china；NbS全球标准

14. https://news.un.org/zh/tags/qing-ji-hai-yang；清洁海洋-联合国新闻

15. http://news.carnoc.com/list/476/476103.html；厦门航空CSR活动

16.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670199179663503823&wfr=spider&for=pc；GUCCI环保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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