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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稿集萃 | 儿童芭蕾九色鹿:灵性舞蹈 童趣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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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芭蕾九色鹿:灵性舞蹈 童趣表达
白帆
原创童话芭蕾舞剧《九色鹿》剧照
此部芭蕾舞剧实现了从题材、舞美、音乐,到角色塑造、主题思想等多个层面的民族化。敦煌壁画的设置、天幕上祥云纹样的运用、绵延不绝的立体山峦景片、高耸入云的城阙景片等舞台布景与服化道,共同描摹出具有中华审美意蕴的博物馆、漠北古城、神鹿秘境三个主要场景。音乐配器在交响乐团建制的基础上,使用了笛、管、琵琶等具有我国西北部地域特色的民族民间乐器,使敦煌壁画所在地特有的调性跃然而出。王后、侍女等角色的服饰和舞段中融入了敦煌壁画的色彩以及飞天舞姿等造型元素。九色鹿在拯救困于暴风雪的百姓之后,隐入山林,并告诫各方切勿将其行踪告知他人。这一情节塑造了九色鹿极具东方色彩的人格特征,即含蓄内敛而非锋芒毕露,似有李白诗篇《侠客行》中所言“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之风骨。剧作采用双线索人物的叙事结构,分别勾连了画外的现实情境与画中奇景,以及画内的世俗世界与神奇世界,从而构建起折射现实、历史与神奇故事的多重叙事情境。参观博物馆的小女孩在走下壁画的九色鹿引领下,步入画中所描绘的世界,并幻化为一只妙音鸟,成为神奇世界中的一员,与鹿群共同生活,为九色鹿传递消息。小女孩及其幻化成的妙音鸟是为第一重线索人物。老画师这一角色的设置,将九色鹿的形象曾绘于敦煌莫高窟这段历史嵌入剧中。同时,老画师作为画中世俗世界的一员,是主要事件的旁观者,目睹了九色鹿拯救耍蛇人、耍蛇人猎杀九色鹿、九色鹿再救耍蛇人等关键事件,充当了“画内”叙事展开的第二重线索人物。剧作编导调度巧妙,使舞剧具有较强的戏剧性。比如,在展现耍蛇人内心斗争的场面中,舞剧编排将角色内心外化,分设了耍蛇人、耍蛇人的邪恶内心、耍蛇人的善良内心三名舞者,通过舞者之的具有冲突性的舞蹈语汇,营造出紧张的情境,表达了耍蛇人决定猎杀九色鹿之前的内心挣扎。而移动的山景,配合耍蛇人逐渐步入神鹿秘境猎鹿的行动,产生翻山越岭的视觉效果。原创童话芭蕾舞剧《九色鹿》剧照
此外,由于没有采用乐团现场伴奏的演出形式,乐池成为舞台表演的延伸区域,以台阶与主舞台相连。在展示耍蛇人引逗巨蟒猎鹿的场面中,下沉的乐池成为巨蟒和耍蛇人的藏身之处。巨蟒游走的舞段借鉴了我国传统民间艺术耍龙灯的表演形式,第一位演员执蟒首,其他几位演员各执一段蟒身或蟒尾。与龙灯的不同之处在于,每位演员手执道具前后并不相连。在九色鹿化解耍蛇人的猎杀之后,乐池又成为耍蛇人跌落而后被九色鹿救起的“深涧”。来自中芭舞校12岁至16岁的小演员们,以精湛且充满灵性的舞蹈技艺演绎了颇具童趣而又波澜壮阔的奇幻叙事,较为准确地把握了剧作不同角色的情感特色与性格特征,较为成功地塑造了一系列角色,描绘出一幅幅绮丽梦幻的舞蹈画卷。比如,饰演小蛇的小演员,以良好的肢体柔韧性,较为准确地诠释了小蛇的灵动舞姿,活灵活现。饰演九色鹿和王后等主要角色的演员,在难度较高的舞蹈动作中也展示出较高的完成度。在“神鹿秘境”的场面中,群舞演员以整齐的舞姿、轻盈的步伐和挺拔的体态,较为准确地诠释了雌鹿的优雅、小鹿的可爱和雄鹿的雄壮。其中,雌鹿之优雅,以足尖舞进行了集中展现。演出正式开始之前,纱幕上投放了中央芭蕾舞团和中芭舞校的基本情况介绍影像资料。芭蕾舞给这些小演员带来的,可能不仅仅是在舞台上享受鲜花和掌声的荣耀时刻,更重要的是,他们亲历“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这一历程之后,对这句话所蕴含深刻含义的体悟。或许,他们会由此懂得对舞台表演艺术的敬畏,甚至对任何一种职业的敬畏。原创童话芭蕾舞剧《九色鹿》剧照
作者为2023北京青年文艺评论人才读书研讨班学员、中国艺术研究院副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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