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裁员潮之前逃离大厂:那些辞职的90后怎么样了?| 厅见自由
「厅见自由」是「自由会客厅」核心团队成员的茶水间,聊聊我们运营自由职业成长社区期间遇到的各种问题、经验、思考和观察。展示一个真诚、真实、开放、共创的线上远程组织。
每月还会对话有趣厅友,分享他们的自由职业转型经历、心得,奇妙有趣的生活方式,和自我探索过程中遇到的挫折与阻碍。
我们希望从「自由会客厅」这个友爱的小团队出发向外发出信号,链接10000+位自由人,一起探索实践自由之路,也欢迎大家和我们一起共创更多价值。
大厂,从憧憬到离开
林安:
三位嘉宾从去年到今年陆续地离开了大厂,不知道大家在刚毕业进入互联网大厂的时候,所经历的外部市场环境是什么样的?你们当初是因为憧憬互联网大厂而进去的,还是出于别的原因呢?
姜涛:
我是2016年毕业,2019年进的阿里。刚毕业的时候是在商业媒体36氪,可以了解特别多大公司的新闻和动向。所以本身是在一个圈子里,对大厂或者大公司肯定还是抱有想象的,或者说认知。
我刚毕业的时候,移动互联网正处在逐渐起步的过程中,像滴滴、美团、头条,当时都在起势当中,所以那时有意识的人都想进大厂。2019年的我之所以选择阿里,是综合考虑了职业的发展可能性、大厂的稳定性和钱。
大树:
我大学时有过一段特殊的创业经历,创业两年之后,觉得大学的创业特别小打小闹,虽然赚到了零钱,但是创造的价值很低。当时就想着,如果未来要创建一个比较大的公司,那至少得先去大公司看一下,抱着这个初衷在实习。
在网易和小米实习的体验感还是非常棒的,作为实习生可以做很多事情,让我感觉互联网大厂及整个行业都蛮好的。那时,蚂蚁金服是国内非常大的独角兽企业,在整个阿里体系里面也是非常好的一个业务,所以毕业之后我就去了蚂蚁金服。
树子:
我大学读的专业是默认以后要做学术的。当时每个人都有这种错觉,在这个巨大的幻觉下没有人去实习。但我在大四的时候,突然就不想做学术,想就业了。
很多人说大厂难进,其实我觉得相对于能够给到同等薪资的行业来说,比如麦肯锡、四大,大厂对年轻人还是很友好的。这是我能够得到的行业,整体又不差。
我当时选择进大厂,是因为看了一本书叫《全新思维》,里面有讲到未来重要的六种能力,其中一个叫娱乐感。但我整个大学生涯都在做学术,跳的也是民族舞,看古典诗词等等,跟娱乐幽默或者休闲没有任何关系。我那颗叛逆的心就蠢蠢欲动,特别想去了解一下。
《全新思维:决胜未来的6大能力》
【美】丹尼尔·平克 著
对我来说,这个时候去字节跳动,去了解抖音这样非常娱乐化的产品,肯定是我了解娱乐感最好的渠道,比起去申请一个国外的传播学硕士更有效。我当时目标非常明确,就是要进字节跳动。
进大厂
换个大点的地方当螺丝钉?
林安:
三位当初都是带着比较明确的目标进去的,从带着期望进去到最后选择离开,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是曾经的憧憬破灭了,还是当初想要实现的目标已经实现,可以开始新的旅程了?
树子:
我一进到大厂里面,整个初心就全丢掉了,变成了一个卷王。只想着怎么把业务做得更好,很少会想起我进来是为了了解娱乐感或者别的,真的就变成了一个所谓的奋斗内卷B 。
而且大厂里面的人才密度其实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高。原本预期很高,以为我在里面会得到很多很有趣的经历,很多思维碰撞、头脑激荡等等。后来发现,虽然有很多优秀的人,但是在这么一个庞大的组织里面,想链接很多很优秀的人并不能自然而然发生,而是需要跨越层层阻力。
姜涛:
我离开的直接原因是太消耗了,这个消耗不只是工作强度的问题,考核机制、同事的竞争、和老板的碰撞、整体预算缩减,都会造成你做事情可能没有办法像原来那么顺畅或是如意。但我觉得这趟旅程还是蛮值得的,把能获得的都尽量去获得了。
至于我最后选择离开,可能是心态在这三年中发生了变化。我最开始觉得从媒体到公关是一个职业转型的可能,现在则觉得公关不见得是我一辈子的职业,要留时间和精力去探索我人生额外的事情,可能是将个人目标和职业目标做更好的扭合。在阿里工作不适合去做这样的探索,所以我才会选择在这样的一个时间点离开。
大树:
老姜说的我特别感同身受。我当时有一个很大的感受,那一年不管是培训还是业务,都在努力把我打造成一个优秀的螺丝钉,抹去我个人的特点和优势,再安到一个位置上去。这种感觉让我很痛苦,很不适应,也不想去适应。这也是我之所以要离开的一个特别大的原因。我那个时候意识到不应该这样对待自己,应该去找自己喜欢和擅长的职业。
林安:
关于大厂螺丝钉的话题,近几年大家聊得特别多。有越来越多的人在讨论工作对人的异化,我们好像被当作一个工具,而不是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当你进入一个体系里面之后,你就不能成为一个全才,而是必须专精在某一个很专业细小的板块。但是如果想横向发展,好像没有那么多机会。不知道你们在大厂里面工作的时候有没有这种体会?
树子:
我觉得人或多或少就是一个螺丝钉。某个阶段,我做这个系统的螺丝钉,下一个阶段,我去做另一个系统的螺丝钉。这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关键是在于你自己怎么去平衡。
它可以是当下的平衡,比如说我工作是一个螺丝钉,然后我业余是一个鲜活的人,在写诗,在跳舞,在创作;它也可以是一种长周期的平衡,比如我们在学校考试周的时候就是一个考试机器人,天天去备考去刷题,这个时候我们也是一个工具人,只不过它是为了某个长期的东西在服务。
古人有一句话:“守一隅而欲知万方”。意思是我身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却想看见整个山川湖海。我觉得在大厂里面也是这样,虽然你永远只能做一个螺丝钉,但是你可以看到整个系统。
大树:
从阿里跳到小米,再到创业公司,我经历了从一个特别螺丝到没那么螺丝到创业公司的环境,还是蛮有感受的。
从我的路径上来讲,以前会觉得整个公司体量越大越好。后来发现,在一个合适的岗位和跟对一个老板,对我来讲会更好一点。直到自己出来之后,我觉得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沿着自己喜欢的方向做事情更重要。
所以,我是这么看待自己跟大公司的关系的:它能阶段性地给我带来感受和收获,但是它已经很成熟了,没有办法完全定制化地满足我的需求。这也是走向自由职业的一个原因,因为更加自由。
树子:
在平台可以做亿级别的项目,我们要养活字节10万员工,要撑起一个很大的市值,当然需要有这么大的增长,但就我个人而言其实不需要,我个人只要有 1000 个忠实的粉丝,就可以活下来了,或者说可以完成一个很好的意义感。所以说,其实个人并不需要做那么大规模的项目。
《1000个铁粉:打造个人品牌的底层逻辑》伍越歌 著
这里面有一个很有意思的观点:当你要去影响成千上万、甚至上亿的人时,你必须得去挖掘人性中非常共通和易于调动的情感和思绪,经常就会走向阴暗而不美好的部分。但是,假如你只是想要影响一小撮人,你完全可以通过去点燃人们心中最美好的那个部分吸引大家。我觉得这也是一个很重要的角度,你做小规模的事情,其实更容易美。小容易美,大容易卑鄙。
拥抱不确定性
探索自由人生
裁员潮下大厂人的焦虑与迷茫
林安:
主动选择离开一个大多数人都比较憧憬的行业,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种奢侈品。但是在大环境不好的情况下,各位身边被裁员的,或者现阶段在大厂里还没有被裁但比较恐慌焦虑迷茫的案例多吗?他们迷茫的点主要是什么?
大树:
我特地问了一下在各个公司的朋友,大家最近过得怎么样。得出的结论应该是比我想象的要更严重吧,几乎所有的公司都在裁员,腾讯特别赚钱的部门也在裁。
这些留下的朋友特别努力,特别卷,要找事情来证明自己的价值。有一拨人确实是在焦虑的,他们有点舍不得大厂的光环。据我一个朋友说,连广告这种核心部门的人被裁后竟然都找不到工作。所以会有一种莫名的焦虑,觉得大家都走了,那我未来要干嘛?
所谓的大环境不好,是现在我们一眼望去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方向了。不像前几年至少还可以去互联网、金融、教育。站在今年这个十字路口上,往哪看哪都不是最好的选择。
另一波朋友心态就特别好,在等着被裁。他们觉得给我裁了,拿了钱,我还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以找朋友一起探索自由职业者,让自己活一年半载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那为什么不给自己这个时间呢?在公司待着又没有意义。
这两种鲜明的对比,让我觉得蛮震惊的。同样的环境,不同的心态看待事情的角度是不一样的。
姜涛:
我觉得面对被裁的心态和他的个人情况是蛮有影响的。比如说我这样单身也没有家庭的人,和一个上有老下有小、可能孩子要升学、有很多的房贷的人的压力肯定是不一样的。
找我聊的有几拨人。第一拨是30岁以下被裁的,他们觉得这是一个契机,可能也不知道未来在哪安家,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找到更合适的工作,但是原来过得不舒服,被裁了拿到一点钱,给了自己这样的一个空间。
有一拨人是还在阿里的。他们可能和我一样感受也很糟糕,但是就是离开不了。没有人会想到环境变化如此之快,以及一个副业并不能很快和主业的收入相当或者差不多,肯定要积累个几年。
杭州的整体就业形势也非常不好。因为杭州主要的产业是电商、互联网、金融和其他的传统制造业。阿里的裁员潮导致杭州的整体就业环境非常差,我有杭州的朋友去了北京、深圳。大多数人在这个环境下,比较难去有一个很向上的状态。
不过,这也侧面反映出了未来十几年的情况,可能这样的风险和不确定性会伴随着我们这一代人。我能够提示大家的就是拥抱不确定性,提升自己的硬实力,无论是哪方面的硬实力。无论是你有一个副业的实力,还是在公司里注意加强人脉,才能更好地抵御不确定性。
乌卡时代,我们正处于一个易变性、不确定性、复杂性、模糊性的世界里
树子:
互联网的很多工作是由系统完成的,不是由人完成的。比如刚才大树讲到广告互联网很重要的盈利部门,但是互联网里的广告从业人员真的对收入影响很大吗?其实不一定。我觉得关键还是它的商业产品、商业产模型打磨得足够好。然后,这个产品本身的DAU够高,那么自然会有很大的广告主带着预算涌入。这个时候,即使广告人员非常少,或者说素质很低,同样是可以运转的。我觉得这是互联网可以大刀阔斧裁员的另一个原因。
我觉得互联网形势不好客观上降低了我们探索的机会成本,这个是非常重要的。以前人们随波逐流,是因为那个波和流实在是太大了,我不想去,但它给的太多了,那我还是去吧。现在已经没有这个了,挺好的,我可以去做自己真正做的那个小支小流。
林安:
互联网大厂很鼎盛的那几年,确实也招进来了很多冗余的或者说本来没有必要的岗位。最近有很多裁员的大厂部门,首先被整个端掉的都是不能给公司带来盈利的、一直在亏钱的部门。所以,如果要进大厂的话,你当初进去了哪个部门,它是不是你们公司的核心部门,以及他能不能给这个公司带来还不错的商业回报,还是挺重要的。
拥抱外部环境的不确定性
林安:
我们到了一个越来越充满不确定的时代,过去大家可能会追求稳定,但是这几年整个外部市场环境在不断告诉我们,那个稳定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要去锻炼一种能力,也就是如何去拥抱这种不确定性,如何在糟糕的环境下找到应对的方法。
其实三位现在处在一个自我探索期,也还在不断摸索将来适合长期去做的那个职业是什么。所以也想问一下,你们从大厂辞职出来之后,如何去做规划、进行心态上的管理,或者说找寻方向?
大树:
物质上,我用心态去说服物质,可能半年左右住房、吃饭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我也会努力把物欲降得很低,哪怕有一天一分钱也没了,我也能活下去,也能再赚到更多的钱。
心态上,我觉得我有一个从低往高走的状态。我去年主动从大厂离开,经历了三个月的Gap,当时在尝试做抖音IP 、做私域,但是我自己的状态特别不好,着急赚到钱,或者说着急拿到一个结果。这个时候我做的又是自己不喜欢也不擅长的事情,只是别人觉得这个方向可以,别人觉得抖音当时有红利,私域很赚钱。
你看到别人赚钱,就想去做这个事情,但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不喜欢,就不想坚持,导致当时发生了很复杂的事情,让我陷入了极度自我怀疑的状态。觉得我干什么都干不好,我干什么都干不成。
自由职业有个特别大的痛苦,就是不自律,没有人管你,你没有在一个系统里边,你就是自己活着。我有一段时间就是特别的颓废,每天就在家里躺着,然后刷抖音、看剧,什么事也不想干,陷入了一个很不好的状态。后来慢慢地意识到问题了,找不同的前辈去聊聊我的问题,聊我应该怎么去做得更好,三个月之后我就进入了更好的一个状态。
我觉得我当时Gap那三个月特别的有意义,它的意义不在于我做成了一件事情,而让我找到了更好的自己。从今年一月份到六月份,这半年是我有史以来状态最好的时候。我对自己的优势、擅长、热爱有了更深的理解。
回头来想,如果那三个月我还是在职场里面待着,其实对我不会有什么影响,还是普普通通的三个月,所以我特别感谢我当时愿意出来的那三个月。哪怕一分钱没有挣到,还亏了好多钱,但我觉得它让我特别受益。
今年我又离开了,今年的状态特别好。一方面,我在出来之前的一两个月,就开始去筹备能赚钱的副业了。等到我离开的时候,我的副业已经可以给我带来收入了。
当时在创业公司其实没有太多的事情可干,就觉得我应该在这么好的状态下做点有价值有意义的事情。哪怕出来赚的钱没有我在公司赚的钱多,但我还是要出来。
出来到现在,差不多一个月多一点点。这一个月过得比上班还忙,比上班还快乐,比上班还充实,真的做到了只工作不上班的那种状态,很充实。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有一种心流在里边。
森林DAO发起的“清松露营”活动
我从去年开始做各种组织各种青年活动,带着大家玩,然后链接别人。但是那一年办了几十场活动都是不赚钱的,都是为爱发电。我当时也很拧巴,就觉得这是我喜欢的事情,还靠这个东西来赚钱,真的太不好了,心里过不去那道坎。所以,我才会尝试抖音、私域这些看似赚钱的事情。
一直到今年年初,我状态变好了之后就在想,我应该干一个自己喜欢又擅长的事情,别人还能为他付费,来养活我自己,这应该是一个更正确的路径。我就说服了自己,开始沿着办活动这条路走。当时正好有契机,我就开始办露营活动,带着陌生的十几个年轻人一块去郊外露营。再加上那段时间发生疫情,大家都隔离在家,特别需要被大自然治愈。
这个活动的整体体验,大家都感觉特别好。一期又一期,从刚开始亏钱到慢慢有了利润,再到现在我出来之后它能够基本养活我自己。从刚开始的为爱发电到我觉得应该沿着这个方向去做商业化的尝试,当我真的去实施,它就让我赚到了钱。这是我的探索过程。
树子:
我是实现了只工作不赚钱。这个跨度有两个脉络可以去追溯。一个脉络是我的大学经历。我名字叫树子,说明我一直都很喜欢植物。大学时我有修一门课,叫花卉园林产业化,从商业的角度去看待植物。我的毕业论文写的是韩国诗人郑玄中诗歌中的树木意象,所以我在文化层面对树木的意象和植物是非常感兴趣的。只不过之前确实没有想过可以真实投身去亲自接触花花草草。
另一条脉络是去年新消费特别火,互联网开始浮现不太行的迹象。我一个一个行业去看,接下来的新消费有没有哪个赛道是我愿意进入的,在此过程中关注到鲜花这个产业。
整体研究下来,发现它并不是一个特别适合大资本运作或者做大型创业公司的赛道,就选择以一个创作者的身份去切入。既可以说它是一个消费品的领域,也可以说是一个我以往就一直非常感兴趣的一个领域。这两个脉络最后串在了一起。
我当时很仔细地去算了账,我的财务怎样去支撑我探索,算下来整体是健康的,我也买保险,都配得很齐。物质准备是很健康的。
最主要是心态上面的准备,比如我当时就一直在看花艺相关的书,看书真的能够极大地缓解焦虑。我看到古代的名士袁宏道说:“诸花皆名品,寒士斋中,理不得悉致。”也就是说,花都是很好的东西,像我这种贫寒的文人理论上是拿不到的。
读完心态很平衡,连袁宏道都拿不到那么好的花,我现在只要去花市就可以买到很好的花,突然就一点就不焦虑了,觉得我的状态好多了,我有非常多的花可以去创作。
树子的花艺作品
从这两个角度,我把自己调整的还可以。这两个月我并不打算赚钱,因为从事业的角度来看,这两个月哪怕接花礼赚个几千块钱,对我没有太大的帮助。近阶段最重要的还是一方面精进自己的花艺技术,一方面去积累更多的创作,以后我在花艺行业的影响力才能够真正的建立起来。
所以,我现在就是只工作不赚钱。当然,我同时有在做商业化的筹备,我的OKR分很明确的三块,创作,商业和个人管理。
转型花艺师的树子
姜涛:
我探索的事情本质上和内容创作是有关系的。公关和媒体一样,核心是传播,只是传播的服务对象不太一样。媒体传播的服务对象应该是一个真相,或者说是一个事情。那公关传播的服务对象是品牌,是公司。里面的传播方法论我是可以提取的,所以我其实可以做内容、做传播,有这样一些自媒体的经验。
其他的,比如对于关系,对于教育,这些方面的探索,可能是我在业余的时间接触到了 相关的事情的时候,我觉得我很感兴趣,很有热情,并且我觉得可能也有能力,所以也想去探索。我自己理解,Gap期就是要做这些事情。
姜涛的B站账号
所以,我现在还是要去探索探索,并且我觉得我探索的那个方向上一定会有赚钱的办法。因为我本身有在媒体和阿里的背景,还是有办法去挣钱的,只是说挣钱多少的问题,所以我觉得挣钱这个事情倒不是优先去考虑的。本身我自己的生活,也不需要特别多的钱。毕竟我比另外两位朋友要大,有一点积蓄。
林安:
之前我们的整个发展路线好像是那种线性的,而且是向上的那种线性,就不允许它有向下的波动,也不允许它停滞。我觉得有一段Gap的时间,允许自己停下来或者说向下滑都OK,也是很宝贵的、很难得的一种人生体验。
本期播客对谈的整理就到这里,3位自由职业者还在节目里谈了「自由职业探索期的不同心态」、「把自己当成资产,不断地探索感受自己」。
感兴趣的朋友可以添加小厅当微信freehouse2021,领取完整版逐字稿。
也可以在小宇宙App和喜马拉雅收听完整版音频。
也期待后续厅友们和我们的共创,碰撞出更多有趣、有料的故事。
往期播客
近期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