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社交平台,她们坦言自己患了甲状腺癌、乳腺癌、抑郁症。![]()
在不让带复杂化妆品的公立医院,一般患者住院,最多用的是洗面奶或者肥皂。向网友推荐疤痕修复贴、保健品,说自己就是靠这些恢复,效果很好。一个说,自己做了甲状腺手术,切除了脖子上的肿块,留下了明显疤痕。只不过,翻开这位网红的主页,就会发现不久之前,她分享过自己剖腹产祛疤痕的经验。另一个说,自己先做了乳腺结节手术,又做了甲状腺癌手术。这些网红,一边生着病,一边保持绝对精致,引得不少网友既同情又心疼,纷纷关注点赞。有人给她们取了个名字:病媛,借生病以卖弄的“名媛”。这个词迅速火上了热搜,不少平台,也立即开始处理相关账号。其中一位被挂出“病媛”照片的网红辟谣说,自己确实生了病,也做了甲状腺手术。也有人真诚分享治病经验,只不过面容精致,就被质疑作秀,被扣上“病媛”的帽子。其实说到底,这件事最让人反感的地方,在于“媛”这个字。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名媛”成了专指网红搔首弄姿、以博眼球的贬义词?
一篇关于“上海名媛群”的曝光贴,在微博上激起惊人的10亿阅读量。作者爆料,所谓“名媛群”里,没有分享人脉,结交精英。6个人拼双人套餐,每人摊85元,就能拥有丽思卡尔顿下午茶。40个人,每人出125元,就能享受5000一晚的顶级酒店。还有拼名牌二手丝袜,你穿几天她穿几天,又省了一笔钱。不论这篇帖子是否真实,这种虚假的自我包装套路,被扒得一干二净。比如背景是标志性建筑的高档餐厅,几个人轮流假装吃饭,实为摆拍。甚至还有“私人订制群”,有人定时把图文发到群里,供网红们选用。6块钱“开”上保时捷卡宴,25块钱就能晒百万现金。可一个“名媛群”火了,引出了一场对虚假炫富网红的群嘲狂欢。喜欢蹦迪,在夜店的舞池卡座之间寻找富二代的,被叫做“舞池卡媛”。零下十几二十度的滑雪场,穿着内衣搔首弄姿的网红,被叫做“雪媛”。还有人在僻静茶室,取着相同的景,扭捏着相同的姿态。动辄双手合十,跪坐于佛前,又分明在各种凹着身材曲线。去普济寺“修心修行”,却把最应庄重的海青僧服袒胸露怀地披在身上。仿佛拎几次爱马仕,穿几次名牌,精心修饰了几条朋友圈,自己就高贵了。
民国时期的名媛们,穿着旗袍,巧笑倩兮,高矮胖瘦,自成一派。出身名门望族的郑念,家境富裕,长得还漂亮,是天津卫的风云人物。可她偏要自己争气,考上燕京大学,又远赴英伦,读了名牌大学硕士。牢里生活狼狈不堪,她却不怨天怨地,反倒把日子过得精致干净。用剩米饭做成浆糊,把手纸当作墙纸,一张张贴住灰墙。
可每次方便后,她忍痛也要拉上西裤的拉链,宁愿创口加深,也不愿衣衫不整。入狱多年,郑念从不承认任何不实罪名,也从未揭发过任何人。哪怕遭受毒打,浑身散架,一抬头,看到墙角开了一朵花。身处绝望、破碎,文明、体面、优雅却深深刻在她的骨子里。读复旦大学时,就开着拉风的别克汽车。每天换旗袍,从不穿重样的。直到1942年,日军攻占马尼拉,身为中国驻菲律宾总领事的杨光泩和7位同事不幸被捕,秘密枪杀。命运骤然改写,从没吃过苦的她,却觉得自己有责任照顾好其他7位同事的家人。在那个被日军占领的小岛,她一边躲着日军,一边照顾40个人的生计。还开始学着挖地、种菜,在院子里养鸡养猪,学会了做酱油和肥皂。只有一台钢琴她始终不愿卖掉,空闲的日子,她会坐到钢琴旁弹奏一曲,在绝望中为大家带来一丝温暖。能受得起最好的,也经得起最差的,不攀附、不依赖,困苦之中,依旧从容。她不得不一个人承担起家庭的重担,却丝毫感受不到家的温暖。从20多岁,到九旬高龄,她自己都数不清这辈子讲过多少课,教过多少人。晚年还在四处奔走讲学,不遗余力将“古代诗人的心魂、理想传达给下一代”。苦难浸泡的人生,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胸中自有丘壑,活得富足丰盈。一群十几岁的小女孩,穿着华丽的晚礼服,被训练着矫揉造作地吃西餐。又穿着露腰上衣和短裤,斜坐在椅子上,被培训着佯装品茶。两性关系、茶艺、插花、马术、高尔夫......门门功课,听起来高级。多少人,真的是被网红带起来的畸形价值观洗了脑,花钱给自己买了个包装。可问题是,这样的人多了,我们却对“名媛”的污名化,见怪不怪了。照此下去,明天有网红在图书馆凹造型,又骂她“书媛”。一个本形容女性无限美好的“媛”字,不该这样被曲解。前段时间,一打开微博、B站,骂人用语,全是“伞兵”一词,几乎刷屏。直到@央视网青年 点名:伞兵是光荣、值得尊敬的职业。当我们不假思索地跟风下定义、扣帽子时,那些真正值得尊重的人,正在被诋毁。关于作者:王耳朵,上不知天文,下不知地理,中间略懂点人生歪理。关注【王耳朵先生】(ID:huangezishiba),一个路见不平,就忍不住一声吼的中年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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