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许家印们的模式不可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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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花了半个月时间全力以赴研究完成的文章《中国富豪财富集中度全球遥遥领先》出炉,已经过去22小时,收获了1300余阅读,21个点赞,三人打赏,共49元。第一位打赏1元做托的是我老婆,一位读者慷慨打赏38元。正反两边拍脑袋情绪鸡血文,随便一篇几千上万打赏,我无论如何是写不出来的。
老婆今天是极尽挖苦讽刺,要我收手回头,我默不作声,静坐电脑旁发呆。
你可以笑我不识时务,甚至指责我对家庭不负责任。但请不要质疑我的工作效率。三四十年前读中学时,我是全校有名的调皮捣蛋鬼和“最不用功”的学生,但英数理政几门功课几乎没有对手,所以高考填志愿填报时不知天高地厚只填了清北两所大学。
十八年前,我的收入超过上海在职人员平均收入的十倍,一个月的收入可以买大好几平米的房子,也算是一个比较成功的“小商人”吧。
昨天文章发出后,受到一些人的质疑,有人联想到共同富裕,马上脑补成“打土豪分田地”,想当然指责我“递刀子”。有人明明自己是一只烤鸭,满脑子却是全聚德老板的思维。
前文(点击)指出:
中国的财富集中度
不仅远超发达地区
分别是日本的6.6倍
韩国的4.8倍
德国、台湾的2.7倍
英国的2.3倍
美国的1.9倍
还远远超过发展中国家
是巴西的2.2倍
南非的3.1倍
尼日利亚的2.8倍
18年前,中国(不含港澳台,下同)上榜的400富豪,总财富为3000亿元。而2002年,上海GDP为5741亿元,深圳GDP为2970亿元,400富豪总财富相当于上海半年的GDP,或深圳一年的GDP。
而如今,根据胡润2021年富豪榜,中国前400富豪,总财富达到202,065万亿元。
18年时光荏苒,400富豪总财富=上海+北京+深圳+广州+重庆+苏州+成都+杭州GDP之和。这可是中国GDP前八强城市。
2002年,中国GDP为120,333亿元,400富豪总财富占2.5%,
2020年,中国GDP为1,015,986亿元,400富豪总财富占19.9%,
全世界财富总量约为GDP的4~5倍,下面计算取4.5倍。
也就是说:
2002年,中国总财富541,498.5亿元,400富豪财富占0.554%,
2002年,中国总财富4,571,937亿元,400富豪财富占4.42%,
可以说富豪财富占中国总财富的比重越来越大,如果这种趋势继续下去,将来会怎么样?
推算一:
站在400富豪位置推算,即富豪思维:
18年间,从0.554%迅速增长到4.42%,18年占比增长到原来的8倍,
年化增速为8^(1/18)-1,即,8开18次方-1=12.2462%,
再来一个18年(2039年),占比岂不是原来的64倍,即占比35.5%,
再过9年(即2048年)将达到100%,其他人的总财富将归零??
显然这种推算有误。
推算二:
站在400人之外的其他国人的位置推算,即吃瓜思维:
2003年,财富占比为:1-0.554%=99.446%,
2021年,财富占比为:1-4.42%=95.58%,
95.58÷99.46=96.1%,
再过18年(2039),其他国人占:95.58%×96.1%=91.85%,
再过9年(2048年),其他国人占:
99.446%×(95.58/99.446)^(45/18)=90.00%
感觉还不错吗,降得不是太快!
2048年还占90%!
说不定18年后自己或下一代也进入了富豪行列呢。
那些骂我“递刀子”的烤鸭其实潜意识就是这种思维!
这是温水煮青蛙里的青蛙思维!
这也是烤鸭的全聚德老板思维
推算一与推算二显然矛盾,可以算是一个小小的数学悖论,
怎样破解这个悖论呢?
这就要应用到数学家的理性思维了:
推算三:
2003年,400富豪财富占比0.554%,其他人占99.446%,
其他人占比是400富豪占比的倍数:N=99.446÷0.554=179.5
2021年,400富豪财富占比4.42%,其他人占95.58%,
其他人占比是400富豪占比的倍数:N=95.58÷4.42=21.62
21.62÷179.5=0.12045=12.045%,
也就是说18年间这个倍数降速惊人!
2048年,N=179.5×(21.62÷179.5)^(45/18)=90.37%,
也就是说,2048年其他人的总财富只有400富豪财富的90.37%!
400富豪财富占社会全部财富的比例:
100÷(100+90.37)=53%
2100年,N=179.5×(21.62÷179.5)^(97/18)=0.2%
也就是说其他人的财富总和将只有400总富豪的0.2%
400富豪财富占社会全部财富的比例:
100÷(100+0.2)=99.8%
其他人将世代为奴?!
不受节制的资本有极强的繁殖能力,一旦和腐败权力、附庸知识分子结盟成铁三角,社会将陷入极度两级分化。很多国家有前车之鉴。
这里我用新冠疫情打一个比方:
4月5日,英国和以色列还是Alpha变种的天下,分别占比98.2%和99.28%,美国Alpha变种占51.7%,各种变种“军阀混战”。美英以Delt变种别为0.05%、0.09%、0.00%。到了8月23日,以色列Delt变种占了98.18%。到了9月16日,美英Delt变种分别为100.00%、99.98%,Alpha变种分别为0.00%、0.02%。
也就是说,假如没有Delt变种,以色列、英国、美国等许多国家的新冠疫情很可能两三个月前就结束了。
病毒变种大战的演化规律也基本遵循我前面的推算三的算法。
权力与知识加持的资本的繁殖能力堪比Delt病毒。
无可否认,改开四十余年来,中国的众多企业家为国家发展做出了不可或缺的贡献,他们不仅是生产的组织者,也市场的开拓者与技术的推动者。但同时也要看到相当多并非市场公平竞争的产物。就算完全是市场的结果,市场也会产生马太效应,产生畸形和扭曲。所以资本的力量必须受到节制。很多国家有前车之鉴,美国不断有钟摆调整。中国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当然中国有特色国情。任由目前状况发展下去,显然有违改开初衷。
由此看来,政策的巨轮调整难于避免,许家印们的模式绝无法持续,否则财富高度集中将是普通人的噩梦
其实此图有失偏颇,真正欠银行贷款的不是这些数字精英,而是房地产巨头,即许家印们。数字精英起飞依赖的是风投与资本市场。本人有伟大的项目,苦于没有风投与贷款,一切都是纸上谈兵。就连支付宝罚了我几千元利息后,也不再相信我,把我的借呗额度归零,花呗只给500元。
(全文完)
2021年9月19日中秋于庐山山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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