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阴 0-6 摄氏度
婉婉想去楼下捡石头画画,柳树们的南面就有一片乱石,那里肯定能捡到婉婉想要的石头。
“婉婉,你猜柳树发芽了吗?”“肯定发芽了。”“为什么?”“因为柳树们都很想我,想看看我,就拼命地冲出芽鳞片的包围,于是就发芽了,她们看见我都好高兴啊!”我们聊着天来到了柳一树下,抬头寻找柳芽。“妈妈,柳芽真的出来了!你看这个芽像不像一个卷发的姑娘?这个芽像只小鸟。”
“我来学法布尔解剖柳芽,看看这是花芽、叶芽,还是混合芽?我先看看他的横切面。”婉婉因为看了《法布尔植物记》也模仿着解剖着柳芽。 婉婉叫我给芽的横切面拍照,可是我用手机对焦了许久也拍不清。一不小心,婉婉都把芽从芽鳞片里挤出来了:“外面有一层白色的毛,嫩绿的是叶吗?中间晶莹的亮点是胚珠吗?”婉婉接二连三的提问我一个也答不上来。 婉婉又给另一个芽纵剪了一刀,露出一撮一撮的白毛。“这个肯定是花芽,白色的是柳絮,那个是估计是混合芽。”我没有表示认同也没有否定,因为我也不知道这样判断是否正确。但有什么关系呢?婉婉会自己去观察思考才是最重要的。 婉婉挑选了几块扁扁的、椭圆形的石头装进袋子里,迎面来了兄弟俩,弟弟主动与婉婉搭讪,得知婉婉要用石头画画也声称要捡石头画画玩。 我们绕路从桂花树那回家,我发现桂子明显长大了些,婉婉看了一眼,嗯了一声就被旁边的一棵树吸引过去了:“妈妈,你看这棵树,满树的枯黄色是什么?”“不是叶子吗?怎么都没掉落呢?”“不是叶子,我想摘一个下来玩。” 婉婉努力地向上跳着但始终够不着,我转身走上前去帮她摘下一个,这才清楚地发现那根本就不是叶子而是果荚。“像毛豆豆荚,扁扁的。”“嗯,像豆科植物。” 我用形色鉴别说是阔荚合欢,对比百度资料觉得阔荚合欢的果荚与之不像。我将图片发柳树群里向大家请教,关心老师说有点像黄檀,但花伴侣鉴定是朝鲜槐。 看着薄薄的树皮一小块一小块地裂开,穗子一样薄片似的果荚与黄檀树图片更吻合些,心里已默默认定了他黄檀木的身份。嗯,待到春暖花开我们再来认你。 地上有不少果荚,婉婉捡起一个举得高高,然后松开手,看果荚飞旋着飘落而下很开心。婉婉剥开了一个果荚,看见一粒肾形的种子,婉婉说像耳朵。 “我们的紫藤秋千怎么不见了?整个紫藤架也被拆了,我们再也看不到漂亮的紫藤花了,是谁干的?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太过分了!”行至家南面樟树旁的紫藤架旁,顿觉眼前空荡荡的,婉婉伤心地发现是她的紫藤秋千不见了。 疫情期间这里曾是孩子们的乐园——荡秋千、睡躺椅、钻鸟巢,怎么说锯就全锯了呢? 谢谢你,紫藤萝!因为你的陪伴,让那段疫情居家的日子里充满了甜蜜。 放下东西,接上奶奶与大伯一家去红谷滩吃年夜饭,回家后,婉婉一个人静静地将树枝做成了摆件,迎接新年的到来。
因为观察一棵树,我们看见了很多树,发现了生活中许多的小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