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瓦良格号到辽宁舰:国际双簧大戏铺就中国航母史
以下文章来源于平观世界 ,作者汉上老平
在那个时代,一个国有企业的领导,在没有获得决策层允许的情况下,擅自做出这样的举动,确实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胆大妄为!
但是今天看呢?他却是大功臣!
这里,老平给大家分享当事人邵淳,在2013年2月12日的谈话实录。即便是省略了太多艰辛曲折的文字,读来都令人忍不住长吁短叹。
(以下文字,就是邵淳先生在《江湖》现场,分享他与瓦良格号航空母舰不得不说的故事,有节选和删改)
上图右一前为华夏证券董事长邵淳,右二前浙江证劵董事长李训。合影是1998年12月19日,上交所成立8周年晚宴上。
【邵淳】:这个瓦良格号呢,现在都认为是个好东西,因为已经建成了,而且现在也有军队了,飞机也起降落在上面,也准备用了。但是当初可不是,当初这个东西都认为是个坏东西,都认为是不好的事儿。
因为在咱们国家,军方也好,高层也好,原来一直有两种观点。
一种观点就是说这种东西都是好的,因为美国人一有了事儿,都说,我们的航母在哪里?
但另一种观点呢,是接受了赫鲁晓夫的观点,就说航母没有用,它是个活棺材,海上活棺材。
所以,咱们中国一直没有上航母,就跟这种争论一直没有得出结果一样,争论了几十年。
就在1998年的时候,也是个而偶然的机遇,这条船就跟我们发生了关系。
因为苏联解体,苏联解体的时候呢,当时苏联的那个黑海造船厂,尼古拉夫黑海造船厂,它那个厂里面有三条航母。
第一条就是库兹涅左夫号,它完工率已经达到了98%,还有剩2%没有完成。
第二条是瓦良格号,它的完工率是67.3%,就是船已经建好了,作为一个船,包括它的动力系统,这个船体,这个都造好了,但是他的设备没有安装,就是电子设备啊,火控设备啊,飞机起降设备都没有装。另外,电缆还没有完全完成,电缆还差百分之十几没完成。
第三条叫无量洛夫斯基号,这是俄罗斯的第10条航母,是个核动力的航母。当时的完成率只有17%,就船体刚合同合拢,机器没装。
这三条船,后来有不同的命运。
第一条,库兹涅左夫号,就在苏联解体的前期,还没有完全完工,但是它能开了。俄罗斯海军就强行把它开回了俄罗斯,没有任何手续,强行就开走了,这就落到俄罗斯了,这条船。
第二条船和第三条船,因为开不动,就留在乌克兰。
然后呢,当时乌克兰的经济非常差,非常非常的差。差到我们现在想不出的那个地步。——通货膨胀的非常厉害,原来一个卢布值1.6美元,到苏联解体以后,3千个卢布才合1美元,3500个卢布才合1美元。
所以当时就说,买一张莫斯科到北京的火车票,1美元就够了,用美元买,一美元就够了,还是软卧。这种情况下,乌克兰就很惨了。
忽然冒出来一个挪威的公司。挪威的公司说,我要在你那个船,我要在这个订4条油轮,订4条大吨位油轮。
然后,但是你得给我船台,因为他的船台都是满的。但是定金也交了,交了一点定金。乌克兰赶紧就说,那我这个船呢,就得把它卖了,把这个船台腾出来。
结果后来,人家交定金了,说“我买了吧”,就把这个无量罗夫斯克号,一条核动力的航母。
当然没完成的,就在船台上解体了!就拿那个电焊,把它隔开,一块一块的钢,堆在码头上。然后这家挪威的公司,拿走了一块钢,就消失了。
后来才知道,实际这是美国人在背后策划的,美国中央情报局(CIA)策划的。轻轻松松就消灭了前苏联的这个战略资源。
我们说的瓦良格号,苏联一解体,咱们国家的军方,就注意到这条船。因为这条船留在乌克兰,乌克兰就是黑海沿岸的国家,基本上用不着什么海军,更用不着什么航空母舰。
当时,咱们的军方一直想把它弄过来。从1991年底开始做调研,然后从1992年底开始派人,做乌克兰方方面面的工作。到1996年的时候,终于工作做下来了。
因为乌克兰用不着,它可以把这船卖给中国,就同意了。但是要卖,必须要通过招标的手续,这个手续要健全。
在这种情况下,后来中国的,就是中央军委的军援军贸办公室,正式向国家打了报告,向高层打了报告,要求立项。
可是,他们报告打上去以后,并没有批下来。没有批下来,就是因为在高层,关于航母的争论,还没有取得统一、一致的意见。
没有批下来,然后他们又打报告。第二次打报告,最后还是没批下来。就在这种情况下,这个军方,包括海军,包括军贸办,他们就想怎么办呢?
这个时候拖不起,当时有6个国家都想要买这个船,咱们中国是一家。在这种情况下,因为等不起这个批示,后来就想先想别的办法。
后来,就找了香港的一个公司。他们一开始找爱国港商,想先让港商先办了这个事儿。最后找了一个,是香港创律公司那个老板徐增平。
他一开始还不敢干。最后做工作吧,同意了;然后,他就代表军方这个军贸办,代表军贸办到乌克兰去投标。
投标呢,想了一个理由,就说我们这个船拉回来以后,要做个赌船,因为你不能说还用于军事。说做赌船,就以这个名义投标就头中了。
实际上,六个国家,中国人,中国这一方啊,是金额最小,两千万美元买下来了。可是这个徐增平呢,交了一点保证金,然后就马上遇到香港金融危机,没钱了。
对,他也破产了,没钱了。
没钱了,怎么办呢?然后就总参出一个人,再加上他,到国内来找钱。
最先找的是马蔚华。马蔚华当时是海南人民银行行长。
他这个人民银行其实也没钱啊,就把各个金融机构,召集在一块儿,就说,能不能凑出两千万美元来?他还不能说是军方的事儿,就说有这么个生意,有个赌船,非常的便宜,两千万美元。
可是,海南当时的金融机构都惨的很;而且你这个东西,毕竟名不正、言不顺,最后就没弄成。后来又找了几家,最后也没弄成,然后才找到我,邵淳。
一开始我还不相信,我说一个航母两千万美元,不可能的,你就是没完工的,也不可能。结果后来说,有文件。
我说,你们跟乌克兰签的那个协议呢?因为找到我的时候,已经投了标了,投中了。付款期还差一个多月,还差一个多月就过期了,过了期还得重新招标。
然后,我看那个文件,应该是真的,很规范。后来我说,光你们说不行,你们还得给我红头文件。结果红头文件拿不出来。
后来他们说,领导面谈行不行?我说什么领导?他说海军副司令。
后来,是(贺龙之子)贺鹏飞出来跟我谈的。
他承认,第一,这个船是可以用的;第二,这个船是海军要的。为什么海军不能直接出面,为什么国家现在拿不出钱来,他就没有详细说。
但是,我了解这意思了,就说那行吧,既然是国家的事儿,我就出了。
然后,我就用了我底下一个实业公司。
因为当时,证券公司底下有公司,是一个实业公司,让它去融资,把钱就给了。没想到这个事情后来惹出麻烦来了,不知朱镕基怎么就知道了(注:企业内部有人举报)。
朱镕基就说,一个证券公司,它买什么航空母舰,他肯定个人有好处,10%这是国际惯例啊。然后,就派了六个部委联合调查组,就查。
查了一阵子,当时还批了16个字的批示,叫“胆大妄为,严肃查出,以敬国法,以敬效尤”。
镇国法,是要掉脑袋的!但是查到底,这个钱数还比较多,但是一共没几笔,最后一查,确实个人没有什么问题,一分钱没有拿。
这证实了,他说你为什么要办这个事儿?我说因为这个军队的事儿,有那么个机会,让我帮帮忙,我也可以帮。而且,是航空母舰这个东西,就贺鹏飞的话了——
这个是中华民族唯一的机会!因为以前不会有人卖给我们,以后也不会有。这是唯一的机会,如果错过,我就连自己都不会原谅。
上图:贺龙元帅与儿子贺鹏飞。
【注】:可惜,2001年3月28日,贺鹏飞中将因突患心脏病,英年早逝,年仅55岁,未能亲眼见到朝思暮想的瓦良格号抵达中国,更没能见到辽宁舰横空出世。
太遗憾啊!世间事,常常是“长使英雄泪满襟”,嗟叹啊!
听完邵淳先生的讲述,我们才关注到他受到的处分:1999年12月被停职(请注意,不是双规),十几年无人问津,一直到2018年初国家重新认可他。
华夏证券公司,当时的中国三大券商之一,从1992年创立至2005年摘牌,先后经历五届班子更替。
期间,各有兴衰成败,各有酸甜苦辣,一个知名国企由盛转衰的历史发人深省——
多任班子的努力作为,犹如螳臂挡车,始终难以改变这个未成年国企的悲剧命运!华夏证券最终消失在中国证券市场,让人不得不想到与出资买航母的内在关系,实在令人嗟叹。
欣慰的的是,2018年初,事情终于有了结果,柳暗花明:中央决定恢复邵淳的原有职务,按原职务办理退休;还补发19年原职务工资,并补办为国家做出重要贡献的奖励证书。
下图为邵淳在《江湖》分享现场。
【3】中华儿女的赤胆忠诚
原本感念英雄,是人之常情,也是应该的,值得赞赏。但是最近,互联网上有段文字,是关于当时的高层阻拦者的,很吸引网民的眼球。
“这两项装备(航母、核潜艇)不仅是为了战,平时也是为了看,看就是威慑”、“不搞航空母舰,我死不瞑目,中国海军—定要建航空母舰!”
【注】:读到此处,老平忽然觉得,为了这个国家,貌似有的人背黑锅了!
虽然老平一直对某人的评价没那么高,但各位是否想过几个问题:
1、为何邵淳只是停职而不是被双规?他的确满腔赤诚,值得所有人尊敬和赞赏,但挪用公款,停职处理难道有问题吗?
2、邵淳是最早借款2000万元,其后变成出资8000万元,相当于炒股炒成了股东。但为何邵淳停职后,华夏证券没有止损,而是继续追加了3倍的投资?
3、为何运回来时困难重重,徐增平撂挑子了,国家全面接手,让瓦良格号得以来到中国?
这不很明显是在唱双簧吗?也就是张局座、金政委做的战略忽悠吗?
那时,我们韬光养晦、忍气吞声,如何演技不精湛,又如何骗得过情报网无孔不入的美帝?这部分内容下文再说。
回来继续看那篇网络热文,对民族英雄的讴歌荡气回肠。
【4】那一出精彩的双簧大戏
对于上述的热文,老平这里要说,任何时候评价一个历史人物和历史事件,都不能抛开当时的历史环境和时代背景,否则不科学,也不公平。
作为那个时代的经历者,老平知道,中国在整个1990年代都非常憋屈,先后经历过银河号事件、台海危机和炸馆事件。很多人回忆起来,至今依然耿耿于怀!
即便在2001年4月1日,911之前,中国加入WTO之前,我们还经历了南海撞机事件。这就是当时的忍辱负重,所以买航母的事,明面上压制,很可能是当时的无奈之举!
老平一直觉得,如果从地缘政治的角度,似乎正是中国的一再忍让,一再“韬光养晦”,才让美国人放松了警惕,才同意中国加入WTO,才使得中国迎来了突飞猛进大发展,古老的中华民族插上了腾飞的翅膀。
就像坊间一直说个段子,说中国的手有“毒”!
新中国刚建立时,跟苏联握手,传统的农业社会一夜,之间昂首进入工业文明时代,打下了坚实的工业基础!
1972年中美握手,共同对付霸凌的苏联。几十年后,新中国摸着苏联的头过河,苏联没了,中国风景独好!
1979年中美正式建交,中国顺势逐渐进入了美国人主导的世界经济体系,尤其是WTO!结果,中国借助第一次打下的基础,实现了第二次工业化,瞬间成了世界工厂!
这一次,中国摸着美国的头过河,美国已经差不多了!
全世界都看到,我们把老祖宗传下来的市场经济,玩得比美国人还熟,效果比他们还好!因为我们知道风筝无论飞多高,都得有根线拽着!
美国人一味相信市场,“小政府、大社会”玩脱靶了,已经陷入了不可救药的衰退!我们深知,核心产业得握在国家手上,得政府+市场!
于是,中国模式正如日中天,林毅夫教授的新结构经济学即将风靡世界!
看看吧,二战后产生的两大全球霸主,一个已经淹死了,一个正在扑通扑通挣扎,请问还有谁?
——以致于,有人说我们“吃完东家吃西家,吃完被告吃原告”,不大好听;切,怎么了?我们没偷没抢,也没求着谁,民族复兴靠的是勤奋和智慧,对不!
到了今天,相信没人会否认WTO对于中国大崛起的关键意义,但谁也说不清楚到底相关性有多少!就像当初的忍气吞声、忍辱负重,对于顺利加入WTO影响有多大一样,无法定量。
所以就高层明面上阻扰买航母这事,只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再说了,各位,开开脑洞,为什么就不能是演得天衣无缝的双簧呢?!
要知道,后来创律公司没有能力,也因经历98亚洲金融危机后没有了实力,是我们以国家的意志,动用国家的力量才拉回来的!
还记得吗,瓦良格号途径土耳其的博斯普鲁斯海峡和达达尼尔海峡时,被要求10亿美金的天文数字安全保证金!是国家的安全担保,才免去了这笔费用!
还记得吗,是希腊方面全力帮助,让完全没有动力的庞然大物,安全通过狭长的海峡,通过突然风高浪急的爱琴海(有一名希腊籍船员为了救急英勇牺牲)!所以这些年,我们对希腊一直不薄。
请注意,那是2001年!那时,正在瓦良格号正在来中国的途中,整个西方都在等着看中国内斗的笑话呢!这不正是我们想要的效果吗?
可事实上,一切波澜不惊,让他们一脚踩空!瓦良格号2002年春天抵达南海后,没有在港澳停留,而是径直去了大连!其后,安静呆了三年,才进入正式的改装!
怎么回事呢?那40吨图纸,对于一个完全没有航空母舰设计、制造经验的国家来说,几年能够消化,算是快的了,不是吗?
——况且,在图纸移交前夕,乌克兰国防部协同俄罗斯情报部门,还特地取走了少数关键图纸!更增添了难度!
那么,官方的态度是何时正式转变的?这一点特别重要。
据老平掌握的有关史料,邵淳被停职后,还是自由身,一直还在关注着瓦良格号来中国的事。
结果几个月后,获悉他的委托企业因为经济困难,正在办理从台湾方面借款2亿美元,同时解决自己缺资金和华夏证券违规投资的事,抵押物就是瓦良格号!
据情报部门主动向邵淳提供的紧急信息,实际的掏钱人,竟然是国民党党部!就是说,台湾的国民党方面插手了,准备将瓦良格号弄到台湾去!
获知情况后,心急火燎的邵淳马不停蹄,当即给中央写报告汇报此事。当晚,最高层的指示就下来了:不惜一切代价,将瓦良格号拖回来!
请注意,这是国家的意志!此后,执行此艰巨任务的单位是中船重工,但外交、经贸、交通、司法、军方等等,几乎动用了整个国家的力量,才将瓦良格号弄回来。
试想,邵淳当初投资买航母,与其说是抗命,不如说是违规在先,对不对?!他被停职而不是双规,说明高层是默许的;轻微的处分相当于湖北乡下的大人假装打孩子,“打气”打给旁人看,表明一种态度!
要知道,邵淳当时的举动确实违规了!他最初支持徐增平时,采用的是借款2000万元,没有任何抵押物。后来,他发现了徐增平运作中的很多问题,才改为了注资持股!
试想,邵淳被停职时,华夏证券掏的全部的钱才8000万,持有创律公司80%股份;但最终,华夏证券的总投资达到了3.6亿元,为何能够持续投资?
试想,邵淳停职后的接任领导,为何同样选择了继续“抗命”?背后的意味,还不够明显吗?
上图为瓦良格号2001年11月1日进入博斯普鲁斯海峡。当天风平浪静,海峡两岸有超过300万人围观。
老平前前后后仔细思考后,发现这是一个巧妙的安排,天衣无缝!
徐增平作为购买瓦良格号的最初合同签署人,最初是创律的大股东,后来航母无法通过土耳其的狭长海峡,遇到不可抗力而出让股份,放弃改造成赌船,这在商业上不算违反合同。
徐增平曾说,即使航母于2012年正式服役于中国海军,也不代表违约,“因为凭我个人能力,根本没能力去把它变成军事用途。合同没有说不能转让,后来把它搞成军事用途的人不是我”。
有趣的是,在瓦良格号2002年3月3日抵达大连的第二天,那家澳门的创律旅游与娱乐公司就宣布破产了!资产(瓦良格号)则卖给了中国军方!
——此前,从黑海途径博斯普鲁斯海峡、达达尼尔海峡、直布罗陀海峡,进入大西洋;绕过非洲好望角进入印度洋,穿过马六甲海峡后进入南海,全过程用的都是创律旅游与娱乐公司的名号!
更有趣的是,瓦良格号开始进入改装的那一年,也就是2005年,华夏证券因为各种证券业违规,进入破产清算。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WTO,航母,都没耽误,各方都傻眼了。——嘻嘻,两个相关企业都不见了。请问,乌克兰方面找谁去?国际舆论指责谁去?
【5】那一盘精妙的布局
各位,是否想过,当年经济困难的乌克兰,要将瓦良格号当废品卖掉,为何竞标者里没有印度?
想一想,如果当年印度插一手,跟中国抢“瓦良格号”,结果如何还真难料。
然而,虽然印度航母梦一直不断,虽然如果印度插手抢购“瓦良格号”的话,有利条件比中国多得多,却楞是没见印度有啥动静,硬是眼睁睁把这一千载难逢的历史机遇拱手让给了中国。
不过想想也不难理解:印度没有自己的毛泽东,也就没有自己的肖劲光、刘华清、贺鹏飞、徐增平、邵淳这样的一心为国的赤胆忠士,更没有中国领导层的高潮智慧!
所以,像“瓦良格号”航母这样千载难逢的历史机遇砸在脑袋上,也砸不出个响来;所以,只有花几十亿美元,买“戈尔什科夫号”这种钓鱼的现成货的命。
当然,中印之间很难比。
我们最有利的条件,是我们此前在深圳已经有“明斯克号”航母主题旅游项目,那是真正的商用!
而且,将航母改造成澳门的赌船,确实是很创新的商业模式。这些都是非常好的迷魂阵道具!
这两点,是我们理解当时的决断不能忽视的。
【结束语】
航空母舰,大国军事力量的延伸,大国海外利益的保护神,那是中华儿女的赤胆忠诚与中华民族的高层智慧共同铸就的!
终圆我百年海军梦,壮哉我巍巍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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