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韶华对话白峰杉：00后面临的创新与挑战

当谈到未来时，我们的下一代要面临什么样的挑战？

当谈到教育时，我们需要如何帮00后做好准备？

当谈到未来教育时，什么样的体系可以培养出拔尖创新人才？

…

在这场直播中，我们也许给出了一个“具有不确定性但坚定”的答案——

“没有人敢笃定未来会发生什么，但至少我们看到了这种趋势”

“脚踏实地，放眼未来”…

深圳零一学院2022创新第一课在周六拉开帷幕，一场以“人工智能时代下的拔尖创新人才培养”为主题的直播分享吸引了超过五千名观众参与。

深圳零一学院执行院长、讲座讲授相韶华，深圳零一学院副院长、清华大学博士生导师白峰杉教授，就新时代下教育的变革趋势、未来教育的走向以及零一对未来教育提出的方案呈现了一场精彩绝伦、观点极具启发性的探讨。

【贴心提示：完整版直播视频可进入零一学院官方B站账号（ID：深圳零一学院）最新动态查看】

01

相韶华教授：时代变迁呼唤教育变革

（上下滑动查看直播实录）

随着时代发展，我们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通信、交通等等方面，这是前人无法想象的。而联想到教育，我们的课堂从1890年至今似乎并没有发生变化。

长久以来，一直是老师在讲台上讲，学生在台下学，这是适应工业化大生产的培养范式。

1980年全国大学生总数为28万人，2021年大学毕业生突破900万，教育发展如此迅猛也得益于工业化大生产。这既带来了高速的发展机会，也带来了一些挑战。

著名的“钱学森之问”由此而生——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的人才？

纵观这些伟大的创造发明家，他们成长经历的共性透露着重要的信息，最重要的因素是极端的好奇心、能提出疯狂的挑战问题和长周期持续对解决问题的执着。他们在日常生活中也往往是最特立独行的一群人。

如果从投资风险人的角度来分析人群特征分布，大部分人都在中间值附近。而处在两端部分的人，他们的极端特长、独特潜质在现有的成长过程中被重重考核所扼杀了。

回想以前，农耕时代里我们很难做到规模化的教育，大多是师徒制；工业化时代是标准化与规模化的教育，极少人能享受个性化的精英教育。而如今面临数字智能时代，我们有可能实现个性化与规模化相结合的教育吗？我们能否既保留孩子们天然的好奇心，做个性化培养，同时又在一定范围能进行普及、扩大，这是我们，我们零一学院一直在思考的事。

当然，这个问题世界各地的专家们也都在思考和尝试解决。比如，位于硅谷的Minerva大学强调学生在第一年通过120个认知模块集中学习和培养创新性思维、批判性思维和沟通技巧。之后的三年，学生到世界各地通过解决现实问题不断学习、挑战自己，真正实现活学活用。同学和导师之间的互动通过组织不超过20人的网上研讨会进行。另外还有其他解决方案，包括欧林工学院（Olin College of Engineering）新工科项目制培养模式；以及奇点大学（Singularity University）关注未来五年有可能改变10亿人的挑战性技术，关注指数式增长的大问题，为学员提供有潜力带来指数式增长的创新创业训练…

同样，在中国北京，在清华大学有一群有梦想、有教育理想的教授，在郑泉水院士带领下创办了清华钱学森班。钱班模式是通过找到眼睛有光的学生，吸引有创新精神和情怀的导师，大家共同面对有挑战性的未知大问题，形成“三要素”聚变，打通长周期拔尖创新人才培养链。人民日报去年年底也整版报道了清华钱班的模式。

所以同学们真正遇到的挑战是与上一代人完全不同的问题：上一代人追求的是降低成本与效率最大化，而这一代人所面对的是一个更加复杂、快速变化的世界，只有从创新中寻找增长空间。因此，培养大家从零到一的创新能力尤为重要。

深圳是一个包容性极强、最具开拓精神的城市，所以零一学院——钱班模式大规模化的第一个试点城市，选择在深圳。

02

白峰杉教授：教育是一种投资，

要平衡“当下”和“长远”

（上下滑动查看直播实录）

19世纪，泰勒发明了标准化的流水线，各个行业都受到标准化的影响，也深刻影响了今天的教育。

得益于标准化的流程，中国的教育规模有了巨大的发展，在过去三四十年里非常成功，这同时也塑造了今天的教育——标准化。比如，标准化课程、标准化考试…

对于无生命体的塑造，标准化是比较好的方式，而对于活生生的个体，标准化却磨灭了人的创造性。

我们是工业时代的人，而你们是信息时代的人。人类在低阶认知能力可能在一二十年后被机器完全取代，但人类的价值最体现于高阶认知能力。

这要求我们思考如何不断培养创造性思维。知识不再是绝对力量，有创造力才是。

我也希望现在的家长们不要再用工业时代的标准去要求孩子，要对未来有预判。虽然未来总是难以预测，但就是要靠正确的预判并做出大转变，才能抓住机遇。

教育就是一种投资，投资要分清当下和长远，特别在今天的时间点上。如果只关注当下，这一定是个非常失败的决策，因为当下就是按照工业化的标准培养孩子；但是也不能不关注当下，因为没有当下的人是没有未来的，所以不是要放弃当下，而是要平衡当下和未来，而且一定要关注未来。

为人师、为人父母要做的不是把所有知道的都给孩子，而是思考如何不给这代孩子的创新力设置天花板？可见，面向未来其实是老师、家长、学生，以及社会共同思考和面对的事。

我们不敢说这件事我们零一学院一定能做出多大的成果，但我们确实看到了这样的转变和机遇。对未来，没人敢笃定自己的判断一定是对的，但是今天的方式一定有提升的该空间。我们要在未来make a difference，那么在今天的教育上要做出预判。

零一学院要怎么做？核心只有一条：培养学生的创造性。而创造性一定是在创造中培养，通过参与过程来塑造。

首先学生要有非常强的好奇心，零一学院聚集一群非常有使命感的导师，和这些学生共同挑战未来的大问题。

为什么是15岁？15到18岁是人非常重要的时间点，15岁的学生很难立刻解决大问题，但是要懂得发现哪些有可能是大问题。就像爱因斯坦在15岁的时候问出：如果我能追上光，跟着光跑，我能看见什么？正是这个问题牵引他走过15到25岁，提出了狭义相对论。

零一学院也希望创造条件，能聚集这样一批对未来有强烈创造欲的孩子。

真正的创新，其实是不断经历失败的过程。传统的学习是只有“学”这一条线，而创造一定不能只有“学”这条线，还要去“做”和“思考”。如果没有系统性的思考，如何长远定位大问题，所以15岁非常重要。

也正因此，我们开始做导学课，引导15岁左右的孩子动手做、动脑想，把“学、做、想”有机地结合在一起。

零一学院的体系就是从钱班体系慢慢演化过来，导学课的目标就是帮助学生更接近大问题。

我们希望启蒙学生的创造性。其实，每个孩子都是“X型”的，对世界充满了好奇，零一希望你不要变成“A型”，希望助力你在15-18岁保持“X型”。学习到如何学习的技巧和如何思考的艺术，这是我们所强调的要带给孩子们的，这恰恰是过去标准化的、工业化的教育体系中所忽略的。

03

零一学院2022导学课

直播的最后，负责导学课课程设计的林雄伟老师介绍了今年零一导学课程的详细内容。

导学课共有3大方向：信息与智能（Info)、微纳与界面(Nano)、生命与健康(Bio)。

导学课是零一培养体系的入口，经过课程评估优秀的同学将获得更多的学习资源，而且有机会参加大咖云集的零一暑校。

04

来自老师们的建议：学习心态的转换

为了让同学们怀着更好的心态参与导学课，从中获益更多，同时也为了同学们在今后的学习生活中保持创新动力，三位老师向大家提出了以下建议——

（上下滑动查看更多）

林雄伟老师：导学课程内容来自行业最前沿的内容，跟学校所学内容存在一定跨度，很多东西你会第一次接触到，所以一堂课结束后如果你只听懂60%也是很可能的，剩下的需要你自己钻研探索，和小伙伴一起交流讨论，思考领会，这是导学课想实现的效果。我们不希望只传递知识，更重要的是激发同学们探索未知，去做去想。

白峰杉教授：

是的，换一种心态非常重要。大部分同学的学习经历中，很多问题是有标准答案的，但现在你要接受的大部分问题是没有标准答案的。如果你14、15岁，其实你不必特别着急去解决问题。创造就一定会经历失败，在零一的培养体系中，在进阶性学习中你会经历大大小小的失败，导学课是具有启蒙性的，让你在经历失败中不断推翻迭代。这是一个非常开放的学习项目，可能跟大家现在的学习有巨大差异，如果你的idea能让人眼前一亮，这才是特别重要的，即便它最终无法实现。

在这里，我们是启蒙，不需要你去解决什么大问题，人生的路很长很长，暂时放下那些快速的短反馈，因为创新一定要有长反馈，我们要从失败中成长。

相韶华教授：

同学们要有一个开放的心态。我们知道的“学霸”，是现有评价标准下“最好的学生”的代名词，它意味着满足当下的评估标准，能够解决已知问题。但希望同学们能勇于“否定自己”，忘记自己是学霸，最重要的是要满足内心的好奇心。也许你拿到的问题是无解的，但要知道你追求的不是一百分，而是追求“我”能想到大家想不到的东西。

再者，批判性思维很重要，重新审视既有的东西，这种思维方式对同学们未来十年二十年都有非常大的帮助。

最后，是与人沟通的技巧。时刻记住，我们是面对未来，面对未知的。

白峰杉教授：

没错，中国文化也强调走到极致不是最好的，而是如何平衡。

当下有当下的评价标准，中考也好、高考也好，只能随着时间慢慢演化。就像零一这个团队，我们并没有想即刻就颠覆眼前的状况，而这也并不是我们能做到的，所以当下的评价标准，比如要上个好大学，这是需要的，因为上了好的大学会遇见一波优秀的同学，这是非常重要的资源。

我们想表达的并不是让你放弃眼下的考试，如果你是学霸也非常好，你满足当下的要求，但是你千万不要满足于此。我也经常跟我的学生说，你千万不要把上了清华作为你一生的巅峰，一个人需要不断有追求，上了清华你要干嘛，毕了业你要干嘛...

在现在的教育中，当学生从X型磨成了A型，大家只会追求分数，但没有哪个单位会因为你特别会考试而录用你。不过这种训练对人来说是需要的，应试教育是有正面价值，比如教你如何按规矩做事，这对社会秩序是非常重要的，这就像一枚硬币的两面。你一定是个好的社会人，懂得按照社会的规则做事，而且应试教育也提供给你当下满足评估的规则，让你获得相应的资源，从而更好地成长。所以完全抛弃高考和应试，这不是好的选择，而且对人的成长并没有价值。

我们今天在说，除了满足当下的考核标准之外，你应该对自己的未来有思考和设计，应试不会给你未来，只给你当下。

就像我之前所说，教育是一种投资，你一定要去平衡当下和长远，要做一个好的投资组合。没有当下就一定没有长远，所以我们需要关注当下，而只有当下就很难有未来。

相韶华教授：

我们要脚踏实地，放眼未来。

如果看到这里，此刻屏幕面前的同学们觉得大受震撼，或认同零一的理念，对创新有着极大热情和好奇心，那请一定给内心的渴望一次机会，我们导学课见！

往期推荐 ●●

深圳零一学院

零一学院传承清华钱班十二年的探索实践，走出清华校园，面向更广泛的青少年学生群体开展拔尖创新人才的培长。在学生完成所在大学学业的同时，让他的创新天赋充分绽放，有机会成为能够通过科技创新改变世界、创造未来的世界级科学家和创新家。2021年7月，全新机制的零一学院成功试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