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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展映 | 香江有情,岁月留声


最近献礼香港回归25周年节目《声生不息》,引发了大家对香港流行音乐的一次集体追忆。


歌声可以陪伴一代人的记忆,更是一段美好过往的印记。不难发现,在节目中出现的不少歌曲,其实都也是电影的主题曲。可以说香港电影和流行音乐几乎是同时进入内地观众视野的,成为一代人的情怀。在过去的11届北京国际电影节中,曾经展映过很多香港电影,我们在想起这些电影的时候,也会有一个声音,浮现在我们的脑海中。


让我们跟随银幕的脚步,一同回溯过去11届北京国际电影节展映影片中的时代之声。


《英雄本色》吴宇森 1986

当年情,此刻是添上了新鲜


第四届北京国际电影节的评委会主席是著名香港导演吴宇森,在这一届展映了几部他的代表作品。其中《英雄本色》,不仅开启香港电影警匪片创作的高峰,更是很多影迷对香港电影的启蒙之作。这部影片的主题曲是由张国荣演唱的《当年情》,更是一代人心中不朽的香江名曲。


得知吴宇森拍《英雄本色》,黄霑分文不收为他写下《当年情》,词中所写的,便是他和吴宇森识于微时的友谊。两人的友谊是一段“当年情”,他们此时此刻在电影界、音乐界的地位,又何尝不是一出“英雄本色”呢?


《喋血双雄》吴宇森 1989

一天一天浅醉过一生


吴宇森的电影多是男子豪情,《喋血双雄》中叶蒨文的出演,给这位硬汉导演的作品增添了一分难得的柔情。


《浅醉一生》由香港乐坛一对神仙伉俪谱写,先生卢冠廷作曲,太太唐书琛填词,他们还有另一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超级代表作《一生所爱》。


片中叶蒨文饰演的角色也是一位歌手,轻轻哼唱了这首《浅醉一生》。似是追忆模糊过去的一段情,又似是为喋血人生写下注脚。此时叶蒨文刚凭借《祝福》一曲,囊括无数大奖,登上乐坛天后位置,这首歌却显出一种巅峰之上的淡泊。


《上海之夜》徐克 1984

晚风像梦,在悠悠流动

第七届北京国际电影节焦点人物单元,聚焦具有才女之称的张艾嘉导演。她不仅是一位优秀的演员、编剧、导演,她也是一位歌手,更是慧眼独具的制片人。除了负责新艺城在台湾部分的工作,她也出演了不少新艺城拍摄的影片,《上海之夜》就是其中代表作。


这部作品也是徐克和黄霑首次合作,黄霑写了电影的主题曲《晚风》。不过主题曲的演唱者,并不是多才多艺的张艾嘉,而是另一位主演,当时走在成为天后路上的叶蒨文。


黄霑写这首歌词曲时,明显有所参考影片中的时代,颇有上世纪三四十年代老上海旋律的韵味。虽然叶蒨文是洋派的海归,似乎又恰与那个时代的气质不谋而合。


《最爱》张艾嘉 1986

为何离别了,却愿再相随


张艾嘉自编自导自演的作品《最爱》,是她至今为止收获奖项最多的一部导演作品。大多人都知道它的国语主题曲《最爱》,这首歌传唱度太高,反而让人忽略了由男主角林子祥演唱的粤语主题曲《最爱是谁》。


片中张艾嘉与林子祥有一段台词,问说为什么所有的情歌都那么苦?答案是因为爱人和被爱都是一件苦事。


创作这首歌时,词作者潘源良似乎也正陷入一段苦恋。所以他借着“最爱”的片名,提出了一个疑问,“最爱是谁?”这个问题可能需要用一生去回答,因为不到了尽头,谁又能确定一个“最”字呢?


《似水流年》严浩 1984

外貌早改变,处境都变,情怀未变

相比电影《似水流年》,听过梅艳芳演唱的主题曲的人似乎更多。在追忆梅艳芳去世十周年的演唱会上,由刘德华压轴出场演唱这首歌,他歌声中有忍不住的哽咽。不仅是对故友的追思,这首歌也是写得相当动人,令唱着情难自禁。


梅艳芳自己人世最后的演唱会上,她安可环节前最后一首歌就是《似水流年》,她笑说这首歌如果不唱,歌迷们肯定要大喊退票。


唱完“外貌早改变,处境都变,情怀未变”一句后,她伴随着升降台缓缓落下,跟她的歌迷朋友挥手说:“暂时跟你们讲一句拜拜。”演唱会上后面还有安可,所以这刻的告别只是暂时。但演唱会后,她真的永远告别了我们。


十几年过去了,我们都仍希望那刻的告别依然只是暂时。


《半斤八两》许冠文 1976

我哋呢班打工仔


第七届北京国际电影节“缤纷喜剧:历史作者潮流”单元,香港电影部分选择了五部许氏兄弟作品。这五部作品除了都叫好又叫座,早就成为香港喜剧的经典之作外,它们的同名主题曲都由主演许冠杰演唱。可以说每一首都是时代金曲,但这里特别选择了其中一首《半斤八两》作为代表。


有人称《半斤八两》是标志香港粤语歌流行市场正式形成的歌曲,这首歌由许冠杰填词作曲,通篇都是粤语俚语组成,唱出了当时香港打工族的辛酸苦楚。


旋律也极具许冠杰的个人特色,并不复杂,但朗朗上口,说起来也算是带有一点“洗脑神曲”的特质,只要听一次,就会在脑海里盘旋一天。一代歌神的称号,绝非浪得虚名。


《金枝玉叶2》陈可辛 1996

是无力或有心像谜像戏


《金枝玉叶》第一部中的《追》太过深入人心,放到第二部同样是结尾的位置,依然是动人心弦。所以,也不怪很多人会忽视这两部电影中还有很多好歌。


《金枝玉叶2》中的《有心人》可能是受《追》冲击力最小的一首,毕竟张国荣、梅艳芳两大巨星各自演唱了出色的版本,他们还一同在演唱会中合唱过。


片中久久没有灵感的顾家明,忽然写出《有心人》旋律,这首歌也正是饰演顾家明的张国荣本人作曲。他急忙去敲梅艳芳的门,给她听自己的新作。梅艳芳拿着谱子,弹着琴唱起这首歌。这个场景多美好,谁都想不到,这会是两位绝代巨星最后一次银幕合作。


《重庆森林》王家卫 1994

中寻,一分钟抱紧

第八届北京国际电影节评委会主席王家卫是一位暧昧大师,我们对于他的电影记忆,也总是潮湿的。《重庆森林》后半段梁朝伟和王菲的部分,是王家卫作品中少有的明媚故事。


他选用了王菲演唱的《梦中人》作为这一段落的重要插曲,烘托出古灵精怪的暗恋情愫。这首歌翻唱自小红莓乐队的《Dreams》,收录在王菲94年发行的《胡思乱想》专辑,代表了她音乐风格一次重要转型,天后地位更上一层楼。


此时的《重庆森林》,此时的《梦中人》和王菲,似有一种“三位一体”的组合魔力。我们想到王菲电影形象时,第一个蹦出脑海的,必然就是《重庆森林》。她用特殊的腔调哼唱“啦啦啦啦”过场段落,遨游于自我的世界之中,那么意气风发,那么无拘无束。


《笑傲江湖》胡金铨/徐克/李惠民/程小东 1990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如果只能选一首歌,作为香港电影的最佳主题曲,这首歌应该就是《沧海一声笑》。


第九届北京国际电影节致敬金庸先生的放映单元中,必然少不了一部《笑傲江湖》。虽然相比原著,电影版做了大刀阔斧的改编,甚至让金庸先生都有些不满。但如果世间真有书中写的《笑傲江湖》这册曲谱,它的旋律肯定就是《沧海一声笑》。


徐克说过一件关于这首歌的轶事,他最初看到这首歌的稿子,问过黄霑为什么后面一段没有填词了?黄霑说只要“啦啦啦啦啦”就好了。结果正式版本,真的只有“啦啦啦啦啦……”作为结尾,徐克气得想踹黄霑。


现在黄霑已离去多年,金庸先生也故去,连香港武侠电影都不复当年,似乎豪情仅剩的一襟晚照就在这无词胜有词的“啦啦啦啦啦”中了。


《男人四十》许鞍华 2002

也许相爱很难


因有《女人四十》珠玉在前,许鞍华再拍《男人四十》,虽然是一男一女才算完整,却多少有点被前作遮蔽了光芒。


《男人四十》捧出了一颗新星林嘉欣,她凭借这部电影同时获得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新人、女配角大奖,开启了星途。但这部电影真正的女主角,其实是梅艳芳。她与男主角张学友演唱了主题曲《相爱很难》,可以说是许鞍华电影作品里难得一见的金曲。


梅艳芳与张学友的声线搭配,激起了一种不同的化学反应。女声低沉,男声高亢,似乎相爱这条路,的确始终是男女都站在了不同的逻辑线上,害怕相交火花短暂,更怕变成毫无接触的平行线。

 

《天若有情》陈木胜 1990

青春请你归来,再伴我一会儿‍


在第十一届北京国际电影节大师回顾单元中,特别致敬了去世不久的陈木胜导演。这当中必不可少他的重要代表作,《天若有情》。


最新一期《声生不息》中李玟翻唱了这部电影的同名粤语主题曲,不过更多人知道的是这首歌国语版本《追梦人》。相比纪念三毛的《追梦人》词作,粤语版本的歌词更为符合这部电影孤胆英雄的气质。这首歌还有另一个契合电影主题的国语版本《青春无悔》,也是由粤语版歌声袁凤瑛演唱。


刘德华的牛仔外套,吴倩莲的白裙,伴随着这首歌的旋律,一同成为了我们心中不灭的港片记忆。


让我们一起期待第12届北京国际电影节,会听到哪些粤语金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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