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院动态】理解“过滤泡”：数字时代的个体认知

2022年4月25日下午，由城市大脑研究院、幸福城市研究院共同举办的学术沙龙“理解‘过滤泡’：数字时代的个体认知”在线上举行。本次沙龙由南京大学新闻传播学院宗益祥老师担任主讲人，来自两院及其他学院的师生近40人参与了本次沙龙。城市大脑研究院青年领航学者张义修担任主持人。

宗益祥老师提到，在数字时代，每天会产生大量的信息，人类个体无法完全消化和理解这些信息，因此我们需要一些过滤机制来规避注意力崩溃的风险。全球互联网在进入数字时代后，按照“精准化”算法建设平台，通过获取用户个人数据来了解用户的特点和偏好，精准匹配用户需求，提供个性化服务，从而获得更多的用户，占据更大的市场。

帕里泽提出的“过滤泡”是新一代的网络过滤器，其按照算法逻辑，观察个体可能喜欢的事物，不断创造和完善一整套关于“你”的理论，为每个人打造了一个独特的信息世界。当人们得到了免费的服务时，人们将付出个人信息的代价。个人信息成为一种商品，被交换和出售，互联网成为搜集和分析个人数据的工具。

“过滤泡”具有以下特性：第一，封闭性，“过滤泡”将与用户有不同意见的信息要素隔离在外，为每个人打造一个封闭“世界”。第二，隐蔽性，“过滤泡”的运行机制不可见，其算法逻辑如何展开和影响我们的生活是不可知的。第三，强制性。在“过滤泡”中的个体丧失选择性，决策权在“算法”手中。

过滤泡是一种保护机制，同时也存在一些潜在危机和伤害。第一，它强化了个体认知的确认偏误，即个体能看见的都是符合其认知的循环。第二，它导致舆论的群体极化。具有相同想法的人们在更大的过滤泡中膨胀，导致互联网的舆论极化。第三，它正在威胁公共生活和民主政治。过滤泡构建了一个“阿德拉社会”，“投其所好”带来一种脆弱肤浅的公民哲学，人们像生活在没有交集的平行宇宙里。

“过滤泡”的算法逻辑背后是数字时代的商业模式，算法逻辑的深层支配包括算法霸权、隐形操纵、算法偏向、虚假信息、竞价排名、隐私泄漏等问题，真实的社会性在被瓦解，也会造成数字垄断和数字贫民窟的问题。因此，需要深入展开对数字资本主义的批判，探索以社会主义体制规制算法逻辑深层支配的新路径。

在互动交流环节，青年领航学者姚瑶、王翔等老师以及城市数字治理创新班的部分同学纷纷发言，围绕算法和数据公开的边界与方式、数字治理的多元参与机制、数字社交媒介的社会阶层性质、数字时代认知的群体性与个体性特征、过滤泡的保护作用等问题，与主讲人进行深入的研讨。本次沙龙克服疫情影响，通过线上方式促进了跨学科交流，取得圆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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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整理 / 张义修 胡紫嫣

今日编辑 / 陈恬乐

责任编辑 / 戴晟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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