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法医爱上小警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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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榴芒鹿  图：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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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他逆着光走进来，似披光而来，看不清模样。

“跟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局里新派来的法医，顾默。从今开始就和大家一起工作了哈。”

顾默，人还没来局里八卦就已经传开了。

前几日听局里的“大舌头”讲，顾默是个留洋海归，大学霸。据说，他本来学的是心理学，后来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对死人解刨来了兴趣，就改学了法医。

怎么说，听完了他的八卦履历，我总结了五个字准备送给他：

真是个奇葩。

“林荏苒，过来！”被局长这大嗓门一下叫得回了魂儿。

“到！”

“荏苒啊，带小顾熟悉一下工作环境。”

“为什么是我啊……”我不满的嘀咕了一句，不想还是被局长听到了。

要说局长这耳朵，我总感觉他有过滤系统，拍他马屁的话，一句听不到，要是抱怨或者是骂他的，隔着十里，他也听得真真切切。

“为什么是你?因为你闲！最近没什么大案子，你得了便宜就卖乖是吧？”

“没大案子说明国家太平！”我气不过又顶风作案起来。

“嘿！你这丫头，以为组里就你一个女孩子我不打你是吧！”

还没等局长走过来，我赶紧跑到门口，“局长，新人刚来你就动粗，这样不好！”

顺手拿了门口的法医室钥匙。“走吧，顾大法医。”

实话实说，我不想给这个顾法医带路是真心的。对这个人，我真心喜欢不起来。他可能是我平生第一个还没看清脸，连第一印象都没树立起来就直接不喜欢的人。

一来是因为他这姓，和我之前想要丢去喂狗的“红杏出墙”的前男友一个姓氏；二来就是因为他的到来挤走了我最要好的法医小姐姐。

“呐，这就是法医室，你以后要办公的地方。你……自己看看吧，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这一路，我们都是一前一后，我本来想直接扭头就走，可谁料就在这一瞬间，被他直接推在门上，顺便反锁了门。

他这力道有些猛，“哐”的一下后背硬生生撞得生疼，整个死寂的法医室似乎还能听到到刚才那一下的回声。

我条件反射的抬头想要质问他，而他的脸就在咫尺之间，呼出的热气也因为我的抬头喷洒在脸上。

我到这一刻，才看清他长什么样子。这应该是被上帝吻过的模样吧。孤傲清冷。

肤色有些失了血色的病态美，可是桎梏着我的这双手却格外的有力。

02

“你干什么？”我直接抛出了一句，确实我很想知道他这突如其来的行为，到底是要干吗。

“很讨厌我？”像是看透了我一样，直接丢出这个几个字。

“没有，我性格就这样。”

“呵，”他笑了笑“第一次正式见面，就让你这么不喜欢啊。”说着，身子一点点压下来，贴近，没有空隙。

“那，再过分点，又能糟到哪里去。”

下一秒，冰凉的唇压了下来，以吻封缄。

我愣在那里，只到快忘了呼吸。

不要，第一次见面就这样，是流氓吗？撩一下就行了，然后撩完，心理对这种一看就是花花公子的人敬而远之

从那日被狗啃了以后，我便打着“尊老爱幼”的旗号，顺利换成了夜班。黑白颠倒，本来一个东八区的人硬生生过着纽约时间的日子。

想来，也就那每个月夜班几百块的补助能滋润我弱小无助的心灵了。

俗话说的好，这命里的劫数，躲是躲不掉的。

就在前几天，城西发生了连环抛尸案。而我被迫又调回来原来的时间。这不是最惨的，倒霉的是，这个案子的唯一指定法医，就是啃我的狗。

不对，就是顾大法医。

“死者年龄初步断定5,6岁，骨骼都没发育完整。身体有多处殴打的痕迹，说明孩子生前应该被虐打过。此外，刚才林荏苒警官说，嫌疑人锁定在报案前的48小时内，我不赞同。”

“什么意思？”我皱眉质问。

“尸体有冷冻过得痕迹。所以死亡时间一定比预计的要更早。凶手选择冷藏就是为了伪造死亡时间，制造不在场的证据。”他分析的条条是道，这份冷静，沉稳，我望尘莫及。

“那你可不可以再把时间具体一些，48小时之前那又是多久？现在作案时间扩大，模糊，你要我们怎么抓。”我手中的笔深深戳进笔记本里，莫名的烦躁涌上来。

本来有了些眉目的……现在因为他的一句话，全盘否定了……

顾默停下手术刀，许是弯腰久了他挺了挺药，顺手摘下口罩。招牌无公害的笑容及时在这样的场面，仍挂在他嘴角。

“抓人不是你们警方该做的事吗？林警官何必跟我怄气？”

“你！”

我被他怼的哑口无言。站在法医室里尴尬的脸上火辣辣的烫人。

这一次，是我过了。

一个人走到天台吹吹风，努力让自己冷静理性一点。

还记得毕业那会儿，全班聚餐导员和我说的那句话。

“小林，你哪里都好，就是太情绪化，太感性。可这个职业就怕这个。”

确实，顾默他刚才怼的没错，我刚才确实问了一个有失职业水准的白痴问题。可是，看到才几岁的小孩子那冷冰冰的身体，我真恨不得现在就抓到那个挨千刀的杀人犯。

我恨自己没用，也恨这个世上会有如此残忍的人。

所以，我应该和顾默道歉的。是我失态，太情绪变化，和他发生了没必要的争吵。

眺望着远处林立的高楼，我开始怀疑自己，我是否真的适合做这一行。

是否真的，可以维护住这一小小一座城的安宁。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身后柔柔似乎有些疲惫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我的思考。

没有回头，我已猜到他。整个局里，有这般好听声音的也只有顾法医一人了。

“你找我？”

“咖啡，提提神。”

目光触及到他手中的咖啡，我缓缓歪头看着他，不明所以。

毕竟我们之间，是我该先打开这个话匣子，也是我该出现在他面前，拿着一杯咖啡和他道歉。

而不是他。

见我不接，他索性直接拽过我的手，将咖啡直接塞进我手里。“放心，没毒。”

我有些发愣。

“还是……我先喝一口，林警官再喝？”

“算了算了，我信你。”晃了晃手里的咖啡：“这个，谢谢了。”

他低声笑了笑，直接挨着坐在我旁边“刚才，我话说的直接，你别在意。”

“没有啊，你说的挺对的，你是法医，不是警察，破案本来就该我们动脑子。”

喝了口咖啡，以外的没有那么苦涩。

 “刚才……我太冲动了。”

深呼吸一口气，望了望快要消失的夕阳，有些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只是我太菜了，不能一下子找出犯人。”

“林荏苒。”他低声唤着我。

“你很好，只是你一直不知道。”

03

顾默回忆：

是什么时候觉得她很好的？

大概是……弟弟第一次带她回家。

哦，不对，准确地是，她在门外等着他。

那天下着大雨，她瘦瘦小小的站在门外，雨水打湿了她的发梢。

这种闷闷的鬼天气总是让人烦躁，或许就是这种恼人的天气下，不经意瞥见了她嘴角那么淡淡的笑意吧。

暖暖的，带着一丝柔软。

甜甜的笑总在这个时候有些刺眼，或许那一刻，也照在了心上。

“进来吧。”鬼神使差般的对门外的女孩儿发出一句邀请。

“啊？我吗？”她急忙摆摆手“不了不了，我在这人等会儿顾礼就行了。谢谢啦~”

是啊，她等的是弟弟，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再……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不太记得，大概是我去留学的最后一个冬天吧。

她蹲在雪地里，眼睛哭的肿肿的。

那是顾礼回家必经过的一条路，也是我必经过的。

只是，她不知道顾礼已经去陪新的女友了。

一个身材火辣，会撒娇的女孩子。

那天晚上，听顾礼说他们分手了。我回想起雪地里等着顾礼的她，我和弟弟大吵了一架，狠狠打了他一耳光。

他问我，哥，我不过分个手，你气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

只是觉得，如果是我，我不会让她在雪地里等，也不会让她哭。

后来，我大概患上了一种病，一种没有林荏苒不行的心病。偷偷的了解到，她这样一个小女孩儿竟然学了刑侦，也知道她喜欢吃小龙坎，喜欢喝糖多的咖啡。

而且，两勺最好。

04

自从天台聊天喝过咖啡之后，我和顾大法医的关系渐渐走向破冰回暖阶段。

也是，这么一个如花天降系帅哥，真是想恨他都难。

而且，我渐渐发现，我和他之间似乎有种无言的默契。他似乎……很了解我，常常我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他都能猜到我要做什么，正想什么。

可能这就是心理大神的恐怖之处吧。

“所以……现在我们应该把嫌疑犯锁定在成年女性身上？”

局长着大嗓门，一下子把我飘走的思绪拉了回来。

“暂时可以这么认为。”顾默又轻敲了一下键盘，继续说道：“大家看这张图，死者的身上虽有大大小小伤痕，但这都不是致命伤。他的致命伤在头部这里。”

他把图片放大，指了指红圈标注的部位：“这个，是死者致死的关键。伤口面积形状类似方形。而且是反复敲击形成的。”

方形……看着图片的上的那个形状，我竟然有些眼熟……

到底，是什么呢……

！！！

“我知道了！”我激动得一下子嚷出来。

“嚯！小林你要吓死谁！”局长顺了顺胸脯，一脸被熊孩子吓到的无奈。

“是高跟鞋！只有女性的高跟鞋，鞋跟细且尖锐，可以造成这个效果。”

顾默笑了笑：“不错，我也这么认为。而且，在这个伤口周围，我们还看到了类似的快要愈合的伤口。”

我咬着笔，顺着他提供的顺序继续梳理着：“也就是说……凶手不止一次用高跟鞋这样殴打他，那一定是长期能接触到的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会不会是……家暴……”

顾默皱了皱眉：“这个就无法确定了。不过我建议可以对死者身边的成年女性都做一个调查。”

我点点头，沉默了一阵。

“小飞，现在让调查组行动，调查死者周围可以经常接触到的成年女性，尽快缩小范围，马上！”

“好的，林姐~”

现在……只要等调查组的结果就好了。心里的压了好几天的大石头总算落了一半。

“顾法医……”

“嗯？怎么了，林警官。”

“这几天，辛苦了。”不知为何，本一句同事之间的问候，对上他的双眼，我竟然有点心跳加速。

他勾了勾唇低笑：“林警官也是。”

他稍稍弯下腰，视线与我齐平，快要溺出水的双眸似乎要把我看透。

“嫌疑人已经确定了范围，林警官可以稍微放松下来吗？我听小飞说，你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

“这，这不是很，很正常吗，一有案子局里大家都这样。”我恨我自己，竟然可以紧张害羞到口吃。

顾默，这是好绝一男的。我发誓，如果他换个姓氏，不挤走我的法医小姐姐，我现在肯定臣服于他的“石榴裙”下了。

“是嘛……”一丝狡猾的笑容闪过。他直起腰拍了拍手：“各位，这个案子大家最近辛苦了，等会儿下班，我这个刚进组的小新人请大家吃个饭，大家都要来啊！”

“顾哥威武！”

“必须到！谢啦顾法医！”

“哈哈，小顾可以~我可要携夫人出席哦~”

顾默点点头：“完全没问题啊，李队，早就想见见嫂子，啊对了小妹妹也快放学了吧，要不要接来一起吃个便饭？”

天……顾默这一下子，怕不是整个局里都要携家带口了。

下一秒，他凑到我的耳边：“你，会来的吧，荏苒。”

那一刻，我想我的耳朵可以烫到煎鸡蛋了……

19:00 荣升大酒店

“来来，走一个，我们一起敬敬小顾哈，感谢款待。”

“大家能来，才是我的荣幸，我干了。”

“嚯嚯，想不到顾法医文质彬彬，酒量却这么好啊。”

啧啧，不知道吗，斯文败类。就是看着娇娇君子其实坏的不行。介于顾默对我暗搓搓的那些行为，我觉得这个词很适合他。

他现在一开口说话，我就会想到他附在我耳边叫我荏苒的语调……

“咳咳！！”一口啤酒下肚，呛得我怀疑人生。

“小林，没事吧？怎么喝酒都呛着了？”李队的爱人坐在我旁边赶忙给我拍了拍背。

“嫂子，我没事儿，咳咳。”真是，不能想顾默，一想到他就洋相百出啊……

“是不是不能喝酒啊，要不点个果汁？”

“不用不用，我酒量很好的。”作为局里一枝花，我怎么能在酒桌上屈服！

小飞耐不住性子，搭上话：“我们林姐酒量是好，就是酒品不行。喝醉了话也多，眼泪也多。”

“哈哈，可能是跟我们这帮老爷们待久了，小林喝多了粘人劲儿倒像个女孩子了。”

“那，就别给她酒了吧。”突然，顾默冷冷抛出来一句。站起身就要过来拿我的酒。

我反手就一抓，却不想酒直接泼在自己身上。

好死不死，我穿了一身白连衣裙，里面本命年的红内衣清晰可见。

啊啊啊啊！我就知道碰到姓顾的真是一点好事都没有！

05

我猛地背过去，羞愧的不知如何是好，突然身上多了一件外套。

“先穿着吧，毛手毛脚。”

“我！”气呼呼的怼回去：“你要是不抢，也不会撒啊。”

“逞强。”

说完，头也不回的直接走出来包房。

他……这是生气了吗……我也没干什么啊？

“小林，小顾这是怎么了？”局长在圆桌那头冲我喊了一声，真怕所有人不知道他刚才生气夺门而出了。

很好，我成了众矢之的了。

“我，我也不知道，我去个洗手间。”

哎，鬼知道他怎么了，不过我自己处境尴尬是真的，虽说穿上了他的外套不至于走光，可是衣服全是湿漉漉的，实在难受。

“小林，你在里面吗？”

“嫂子？”我偷偷探出一个头

“这衣服，你先换上。”

我打开袋子一看，一个碎花连衣裙，还有蕾丝小内衣？？

“嫂子……不是吧，你随身带？”

“你先穿上吧，回头跟你说。”

 - 榴芒鹿的第390个原创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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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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