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观台海 | 追问2021：人祸还是天灾

2021年岁末，两岸相关机构评选出年度汉字——“难”。

“难”是困难的难，这一年太难了，是岛内民众的心声；“难”也是灾难的难，这一年多灾多难，需要一次追问、追责、抚慰。

这一年，疫情暴发，所谓的“防疫神话”破灭，代价是生命的消失，生计的破败。疫情却只是灾难的一种，甚至不是最严重的一种。

这一年，上半年干旱，下半年淹水。

这一年，大范围突然停电发生三次，零星停电时有发生。民众担心的不止是突然被卡在电梯里，还有未来的用电缺口。

这一年，缺水，缺电，缺疫苗、缺安全感，更有评论指出，缺的还有人心，甚至，缺德。

这一年，台铁列车的脱轨和高雄大楼的失火，留下永不消逝的痛。

这一年，阿里山着了火，日月潭见了底。

阿里山大火发生在3月，烧了5天5夜。在5月，玉山也着了火，烧了12天。山火造成山林损失，所幸没有人员伤亡。更不幸的事件在2021年年初就发生了，1月高雄的一处民宅发生火灾，造成3人死亡。那时，没有人能料到，也是高雄，会发生岛内单一建筑物死亡人数第二多的火灾。

10月14日，高雄“城中城”大火夺走46条人命，暴露了“老人住老楼”——老旧建筑物的安全性和弱势群体生存状况的严峻局面，也凸显了城市的衰败——民进党在高雄长期当政，高雄则一天天没落。行政部门负责人苏贞昌2020年为了帮陈其迈竞选市长，开出4000亿新台币的支票，这笔预算不能挽救被大火吞噬的生命。

在3月，一辆游览车在苏花公路发生撞山事故，造成6人死亡，苏花公路被称为岛内最美丽也最危险的公路，行车安全时时让人揪心。那时，没有人料到，更危险的是铁路。 

4月2日，台铁“太鲁阁号”408次列车在花莲大清水隧道发生脱轨事故，造成49人死亡、247人轻重伤。由边坡滑落的工程车造成悲剧，而相关部门监管不力，弊端丛生，铁路运输多年的痼疾在事故之后依然无解。

台铁在40年间发生10起重大事故，蔡英文任内有4起。在“太鲁阁号”列车脱轨事故前后，2018年造成18死的“普悠玛号”列车事故善后官司仍在缠讼之中。“太鲁阁号”事故之后的一个多月里，台铁又接连发生列车起火、撞死行人、擦伤工人等大小事故和异常状况近50起。12月1日一天之内，分别有一辆列车被断裂的钢轨桩砸中，一辆列车在行驶途中车厢分离。当局承诺的台铁改革，似乎永远停留在口头上。

日月潭见底是在3月。2020年台风没来，2021年的台湾就遇到56年来最严重的旱情。岛内各大水库水量告急。缺水首先让农业受损，一期作物停灌面积达总灌区的24%，创20年来最高。部分地区先是减压供水，终于，台中、苗栗及彰化部分地区从4月6日起实行“供5停2”的限水措施。

面对严峻旱情，苏贞昌声言，3年前就“超前部署”，否则早该停水。经济部门负责人王美花为科学园区出主意——可以凿井。愤怒的民众表示，实在没办法干脆祈雨吧，当局照办了，农业主管部门联合宗教团体举办了祈雨法会。

台湾的降雨量是世界平均值的2.6倍，本不应有缺水问题，只是9成雨水集中在5至10月，11月至次年4月是枯水期，水资源利用率不到两成，解决之道应当是把丰水期的水留住。而民进党当局投入2500亿新台币的“前瞻计划水环境建设”成效不彰，不仅没能解决储水等问题，也无力应对洪涝灾害。

果然，6月之后，雨来了，水灾也来了。8月的暴雨更造成市区淹水、山区塌方等各类灾情，全台农业损失近5亿元新台币。在高雄，6天出现4处被称为“天坑”的马路塌陷。民进党当局“不缺水、不淹水、喝好水、亲近水”的承诺完全破产。

暴雨也造成大批住户的停电。然而，岛内主要用电危机既不是水灾造成的停电，也不是之前旱灾影响水力发电。 

在各个场合，民进党当局赌咒般声言“不缺电”，以贯彻其“反核”的主张。2017年影响668万户的“815”大停电不足以让其反省，这样的事故在2021年5月13日、17日一周内连续发生了两次，影响户数以千万计。在12月再发生一次，造成台北、新北30万户停电。一年之内，岛内各地还有大大小小的停电事件，仅7月就停电了11次。

停电由事故造成，而一个电厂甚至一台机组的故障就带来全台范围的停电，证实了电力备转容量的根本不足。已有企业界人士断言，2022年一定会缺电。缺电还是不缺电，在岛内已经构不成一种争论了。但民进当局继续强拗到底。王美花一边为停电道歉，一边声称停电是因为“台湾景气很好”。

在2021年，岛内气候反常，政策失灵，突发灾难横生。台媒常有评论说，魔鬼藏在细节里。在2021年，无数个细节，无数个瞬间，构成了民众生息其间的困境。在2022年，维持什么，改变什么，是每个人面对的问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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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制 / 任永蔚撰稿 / 势观君编辑 / 小有君校对 / 谢治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