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出发，遇见新的自己
从心触发
成毅
BEGIN AGAIN
从新剧《莲花楼》李莲花的身上，感受到了昔日江湖高手的“放下”，在巴黎的塞纳河边，忙得脚不停歇的工作间隙里，表示自己有时候也想放空地坐一下午，喝杯咖啡……当成毅的日常，被忙碌的工作充满，此番，让我们回到他的心里，看看他真正热爱的旅程中，他的好奇、觉察、沉浸和延伸。
2023年的春天，似乎每个人都踏上了新的旅途。从心出发，也从新出发。我们也一起度过，成毅分享的“被触发”的一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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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从新
2023年初春，枝桠伸展，苞蕾初绽。四野有温温柔柔的煦风，一年中最好的季节将近。风景明丽，人的心，也跃跃然了起来。
对成毅来说，虽常年沉浸在拍戏的地点与氛围中，但偶一抬头，新出发和新触发的感觉同样明显。周遭的朋友或目力所及的人群，都在用一种新开始的心情去迎接未来世界的激荡，成毅也是如此，“新开始的感受会很强烈。如我所拍的戏，饰演的角色，包括这次来巴黎时装周，都是新的感觉。”‘
我们顺畅地将话题接入《莲花楼》，徐徐聊起了他主演的这部剧。意气风发的四顾门门主李相宜，经历重大变故成为了“神医”李莲花，这个破案悬疑题材是成毅之前未曾尝试过的，所以第一时间便吸引了他。
“李莲花和以往的角色完全不一样。”成毅谈起了他，“李莲花这个角色特别吸引我的点是，能够彻底放下。”自问依然处在事业进取期，还有很多心愿等待自己去努力实现，“我没法像他那么透彻和伟大，但会很快被他身上的特质吸引。”
这是一个武林中人退出江湖又因缘际会地重返，抽丝剥茧再探案的故事，以前少有类似的题材和表述。从看小说到看剧本，在前期，成毅就琢磨起来，“故事的结构和打开方式很不一样，角色也特别不一样”，他得好好思考自己怎么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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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毅是慢热的人，心思也并非多么灵活机变。他常形容自己“笨”，然而接触后会了解到，那是一种潜行的、真诚的方式。他对人谦逊有礼，这些年因常年驻扎横店拍戏，并无太多日常细枝末节可分享，但在说自己“挺普通”的表象下，是真挚而享受的表演之心。
说起角色会滔滔不绝，可见心内的充盈喜悦。成毅说，“去演李莲花的方式，包括语速，都和我以前很不同。他是一个目标明确的人，一直带着整个故事的节奏走，非常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大智若愚，也是李莲花最吸引人的地方。”
在表演的深处，成毅也在细微地揣测。以前他会去观察人物，比如路边的清洁工，周围走过的行人，但后来他发现，在读剧本背台词后，观察还只是一个初步阶段，若想真正成为“那个人”，还需要去“觉察”。“导演不一样，规定情境不一样，合作演员也不一样。‘真听真看真感受’虽然说得多，但具体怎样去表现，比如李莲花，他有什么身份，他有什么目标，到了拍摄现场，抛开杂念你去想，他会做什么，怎么做，就是你对他的觉察。”
全新的体验也包括李莲花的成长性，“有一种倒着来、再出发的感觉。以前我演的角色，从二十多岁演到三十多岁，甚至跨度更大的，演到四十多岁，心理有成长，都是有顺序的。但李莲花作为习武天才，经历了一切，依旧能够放下，是很多人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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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从心
在《莲花楼》的杀青特辑中，有成毅衣袂飘飘的样貌。李莲花斜坐于青瓦的屋顶，红色飘带自由不羁地随风飘荡至画外。将江湖之远的热血与推理探案的悬疑结合，也是成毅念及的“吸引人的形式感”，他相信会给观众带来特别的观感，“是那种比较扎实的探案，视听、感受都会不同。”
从过往的仙侠剧《琉璃》《沉香如屑》，到古装剧《山河月明》等，成毅演过很多打戏，《莲花楼》的打戏，更给了他扎实的质感。“剧里面除了李莲花，其他人的打戏也都要求‘实打’，这样虽然难度会加大，但现阶段我觉得这样的体验是很好的，很重要。”
《莲花楼》拍了134天，都在横店。2022年的夏天，横店迎来了最潮热的暑天，有时40摄氏度的高温，加上湿度极大，现场似巨大的蒸笼。没被问及时，成毅完全没意识到可以谈谈这些，当被问到，他的回答是，“对演员来说，这是大家习以为常的。”
他似乎并不在意那些外化的客观条件，但他并非迟钝，他看得到。他后来说，女演员更辛苦，在凛冬，为了拍摄，她们可能要穿着薄薄的纱裙跳到水里去。“冬天拍夏天的戏份，夏天拍冬天的戏份，都是常态。因为在每部戏的几个月中，肯定要将所有的戏都完成好。戏里会有季节，也许是和现实世界的季节完全颠倒的。最热的那一阵，还有很多外景戏，谁也不可能开着空调拍外景。要说辛苦，很多工作人员可能比我更辛苦。而且一部剧，没有导演、编剧、摄影、灯光、梳化服的老师们，我一个人也不能完成。拍完了，还有后期，还有很多其他的人也要为之付出努力，这都是辛苦的。但这也都是我们愿意的，大家一起交出一部不错的作品，才是所有人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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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演员，成毅在心态上更追求新鲜感和进取性，“其实我有点倔，越难的事情，会越想做好。具有挑战性的角色，通常会给我带来更多的动力。”
但对于表演，成毅的心更加沉稳了。“表演是累积式的。以前演戏，可能因为不成熟，会特别想表现，特别想‘演出来’，甚至想演得过一点。到了此刻，我会觉得，内敛一些的方式更适合现在。在表演方面，我开始做减法。这和自己内心的变化有很大关系。这不一定是最准确的，或者这个过程和想象的不一样，但对我来说，是慢慢学习后找到的适合自己的表达和表演的方法。”
最近四五年，成毅大部分时间都在剧组，在横店，很少出游。有一年去了新疆，也是因为拍摄《沉香如屑》。“可以说我的主场景就是横店了，”他轻轻地笑了一声，“横店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可以拍古装剧、民国戏，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能拍很多很多类型的东西。”
目力所及，成毅有着同龄人不多的沉稳感。他很少上综艺，不发朋友圈，最多的休憩不过是回家陪陪家人。对此，他的回答是，“虽然好像这几年没有怎么‘处在生活中’，但角色也让我的心有了很多成长。”
他还分享了现实题材的《底线》。在演一位基层法庭的法助时，他借机去和法院的老师们聊天，去了解真实的法官们如何接手案子、调解和审判。“我是在角色中学习和成长的，这些成长，又对我新的角色有了帮助。”
“未来，希望出演一些悬疑类的角色。我对故事逻辑和人物逻辑很有兴趣。”
03
节奏
青春年少的十几岁，成毅很调皮，此刻却有了一副不徐不疾的样貌，也是自然的变化。“我做事好像需要集中注意力，不能同时做好几件事。比如今天我还在拍戏，明天你让我去做一个和拍戏完全无关的事情，可能就让我有点跳脱、出戏的感觉。”了解他的朋友都知道，成毅有时会想不起看手机，回信息很慢，偶尔也会漏掉信息，“还好他们都认识我很多年了，知道我是这样的，会说没关系，实在有急事，就会给我打电话。要谢谢朋友对我的包容。”
三月初来到巴黎时装周，只驻足了几天，行程又全部被工作填满。成毅一边被工作带来的动力和欣喜围绕着，一边也会偶尔感慨：啊，塞纳河边，阳光正好，看着清澈的河水，自己还是挺想坐下来喝一杯咖啡，度过一个闲暇的午后。“但行程紧张，只能下次了。”他略带遗憾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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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大部分时间在剧组，成毅这次来巴黎，虽然是为了工作，也有了小小的出游感。2023年春天的巴黎，“我看到很多人在美术馆门口排队，也看到有着自己独特审美、不同时尚个性气质的人，看到了美丽的建筑，感受到了巴黎浪漫的春天。”下次若自己来巴黎旅行，他会将美术馆、博物馆安排在行程中，其他时间就自由发挥，好好感受，也许那会是一个几天的旅程，“比如先预订好那些需要提前预订的餐厅，订好想去的地方的门票，再去更放松地感受一下这里的浪漫气息吧。”
不拍戏时，成毅喜欢旅行，一个人爬山，或者没有目的地闲逛，那是最松弛的时光。他也经历过“来都来了”式旅游的阶段。“好像到了一个地方，就一定要去这里，再去那里，很忙，每天可能要走几万步，要把所有的风景都看到。”而现在，在一个目的地沉浸式地驻足，用一个下午喝茶发呆，才是他的心头所好。
他喜欢沉浸式地感受生活，“我看到什么风景，听了什么歌，吃到什么美食或者有什么感受感想，那些快乐、感受，就充分地保留在当下的生活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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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运动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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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西装套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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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成毅曾经有过一次十几天的西藏之旅，大自然的辽阔壮观，以及当地人的清澈眼神，都深深打动了他。“尤其是当地人的眼睛，那么干净，那么明朗。当他们对着你笑的时候，自己也会被深深地感染到。”几年前在新疆拍《沉香如屑》，也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当地的天气充分说明了大自然的幻变，忽而阳光灿烂，忽而狂风大作，忽然下起雨来，“每天都感受到好几个季节，挺奇幻的。我们还遇到了沙尘暴，和天气斗争，但也感受到了自然的魅力。”
他还喜欢看纪录片，“动物们有很可爱有趣的部分，也有能够让你感受到生命力的部分，你会赞叹物种进化的神奇，也会思考人与自然的关系。”成毅的父母很享受伺弄花花草草，前一阵成毅也和他们学了一下，“种了点种子，希望它们现在发芽了吧！”
最近的几年，成毅已无法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沉浸式旅行，更多的是借工作去一个地方，留下一些碎片式的感受。他将触发了自己出行神经的地方留在了心中，留给未来。
对未来，成毅愈发坚定。“表演这段旅程是漫长的，但我也越来越确定，你要么被打败，要么就一直向前。我希望未来自己给观众带来更多的角色，而且不忘初心。从角色中来，到角色中去，那才是我真正的旅程。”
出品人：龙梓嘉Ciga Long & 刘珂Ke Liu
编辑总监：路遥Yoyo Lu
摄影：Linus Morales
形象：Alex Yu
撰文：孙三好
妆发：王耀葳
制片：Branden Gao
制片助理：Wookong Chow
摄影助理：Julius Bohlin
造型助理：Amber、Lulu
新媒体编辑：Silverdew
封面服装：LANV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