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媒体已死?但我们还在现场。澳大利亚见!
综合性媒体平台和社会大众似乎早已不需要体育内容了,最近纽约时报宣布解散体育部再次证明了这一点。
被裁撤后,纽约时报未来线上和线下的所有的体育内容,都将依赖其收购的付费体育媒体The Athletic(简称TA)。2022年1月,《纽约时报》以5.5亿美元的价格收购TA,体育部很多人彼时就有了隐忧——头上靴子落地只是时间问题。在女足世界杯即将开打的7月17日,《纽约时报》用整版广告推荐TA,这似乎成了体育部和TA之间、甚至是两个媒体时代间的交接仪式。
我个人本身是纽约时报的订阅用户,体育版是我每天直奔而去的页面。我最喜欢的首席足球记者Rory Smith总是有质量颇高的报道和专栏输出,阅读他的文章是一种享受。但我不确定,如果不是从事现在的工作,我会多久点开一次NYT的体育版。
这个世界每天有这么多重要的事情发生,一场比赛的场面进行得如何,一位运动员怀抱怎么样的梦想,这些故事与绝大多数人利益不相关,似乎也很难称得上具有何种程度的公共价值。
对一个竞技体育选手来说,前半生的大部分时间,就是在一块棋盘格子里、一块划好了线的体育场里上下求索。这两天的长距离飞行中,我又读起了阿加西自传,他对网球那么恨,又那么爱。跟着他的文字走过一场场比赛,他与自我进行的艰苦卓绝的斗争令我感同身受。
他们最终要面对的是衰老的身体,疼痛的肌肉,然后有一天,眼睁睁看着一个新的上天的宠儿掰倒了自己。
体育之美常常伴随着某种悲壮。正因为这样的故事太多,所以去年12月的世界杯决赛更像是一个属于阿根廷的童话故事。
这同样是写作者的战斗。这场战斗是在一场场对话中,一行行文字中,当然,也在不断的自我怀疑和自我剥削中。
我们这代人没有赶上传统媒体的黄金时代,意识到自己真正热爱的事情时,这个时代只需要抓眼球的标题、几秒就要吸引人的短视频并研究如何才能成为算法的打工人。
我不知道这个时候逆潮流而行收获得更多还是失去得更多。我只知道,此刻,现在,这件事是我真正热爱,真正想做的。作为球迷跟了两届男足世界杯,这是我第一次以记者的身份奔赴女足世界杯的现场。
感谢我的公司懒熊体育,在这样一个时代仍然坚守内容的难度可想而知,可他们仍然支持我去做自己想做的内容。
年初爆火的那部剧中,范伟老师从轰轰作响的汽笛声中大喊:向前看,别回头。我却一次次回头,一次次回看到那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墙上贴着的那张孙雯的海报,如何激励她走到了现在。
这篇文章是转机间隙匆忙写的。最后,在前方的赞助商、合作方或女足世界杯的各方参与者,如果你有女足世界杯相关的经历和故事,欢迎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