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罪恶--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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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卖自己的女人
还有另外一种女人。
这就是出卖自己的女人。
女人出卖自己,可以长卖,也可以短卖。
长卖叫“高价姑娘”,把自己卖给一个固定男人,卖给他做老婆。
短卖叫“妓女”。
“高价姑娘”从来没断过,而在新中国曾经绝迹的妓女卖淫,近年来已经死灰复燃,越来越猖獗泛滥。
不管是长卖还是短卖,都是女人的耻辱!都使女人在整个人类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这些女人自己往往也未见得有好下场。无数女人的悲剧是男人制造的。
无数的悲剧同时也是女人自己一手制造的。
瘸子阿黄在他二十岁的时候,用菜刀剁下了自己左手小拇指的一截,捂着血流如注的左手,他发出了疯狂的暂言;“五年之内,让芳芳成为我的老婆。即使她已经结婚,也要她离婚重嫁给我,否则,誓不为人!”
芳芳和阿黄从小是邻居。
两家住在这个大城市里的一个被称为“鼠洞”的贫民窟里,两个孩子的妈妈都是家庭妇女,靠当装卸工的父亲不高的工资为生,夏天愁冬天的买煤钱,冬天愁夏天房子漏雨……
很多年来,阿黄是个脏兮兮的瘸腿小男孩。
芳芳是个漂漂亮亮的小女孩,谁也不知道嫌弃谁,谁也不知道避讳谁,玩得一团火热。
阿黄父母死得早,善良的芳芳妈虽然没有什么钱,却常想方设法地照顾他。
长大了,芳芳凭着脸蛋进了一家大饭店做服务员。阿黄腿瘸找不到工作,凭着自己的聪明做了个体户,开了一家小饭店,很快就发了财。
芳芳整天侍候外国人,人漂亮,穿得体面,身上总是香喷喷的,眼睛长到了天上。她当然不会爱上当年的小伙伴瘸子阿黄,连想也没想过。
阿黄也并不像许多小说里写得那样,痴心地对幼年的伙伴单相思。
他是一个实际的人,从来不做不着边际的白日梦。对芳芳,他所需要的,只是一份友情,或者说,一份平等,一份尊重。
他觉得,这份平等和尊重别人给不给无所谓。芳芳应该给。
他们毕竟是在贫困中一起玩大的好朋友。
阿黄发了财,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报答芳芳的一家。他和过去一样,隔三差五就往芳芳家去一次,每次不是送去吃就是送去喝。芳芳家的彩电、冰箱、风扇都是他给买的,芳芳妈长瘤子住院开刀的花费是他给出的,芳芳家的房子漏了,是他请人彻底翻修……
阿黄这样做,不完全是出于感恩。
在他那很少领略爱和温暖的心里,已经不知不觉把芳芳妈当做了自己的母亲,把芳芳当做了自己的妹妹。
可惜“母亲”虽然没变,仍然对他好,妹妹却变得陌生了。
阿黄发现,每次他去芳芳的家,芳芳总是冷冰冰的。有时候,他买好电影票请她们去看,芳芳就借故不去。
芳芳妈有时让芳芳和阿黄一起上街办事,芳芳也是推三阻四的,实在不得已,就好像阿黄欠了她的债,一路上恶声恶气,冷眼相待。
“阿黄哥”的亲密称呼被“喂”“嘿”代替了,最明显的是,芳芳不愿意和阿黄走在一处,不是快就是慢。
有一回,阿黄心里气,芳芳快,阿黄也快,芳芳慢,阿黄也慢,故意怄她,谁知道,芳芳立住脚,当着一街的人,像个凶神似地说:“干什么,你!人家不情愿和你走一道,你倒跟屁虫一样地死赖呀。以后不要你来买好啦,你最好搞搞清爽,我芳芳是你追得上手的?你一个瘸子,想得好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吧,死了你的心哎!别忘了,你是吃我家白食长大的!呸……!”说完,看也不看满面通红的阿黄一眼,挺着胸,女王一样趾高气扬地走掉了。
那天晚上,阿黄喝掉了一瓶子酒后,剁了自己的小手指头。
他发誓:一定要把芳芳抓到手心里,像猫玩老鼠一样地将她……
一场疯狂的报复,不动声色地拉开了序幕。金钱是这场疯狂报复最有杀伤力的武器弹药。
阿黄这个不起眼、从小被人吐口水的小瘸子此时已经有了几百万的资本,他相信,这些令人眩晕的钞票,最终会打败芳芳用以骄傲的一切资本,其实,也就是一个美貌,她会乖乖地跪倒在金钱,不,跪倒在自己的脚下。
阿黄做的第一件事是拆掉了与芳芳家紧挨着的破房子。
家里原来的一切东西被一把火烧得只剩下了灰烬。几个月后,一座乳白色的三层小楼拔地而起。从外表看,这座小楼已经称得上是鹤立鸡群。
在它周围数百米以内,全是破破烂烂、歪歪倒倒、年久失修的低矮平房。
窗户不严实了,门不正了,墙黑得像锅底,
一下大雨,屋子的地上就和泥,公共的水管子,公共的厕所,80%的房子渗漏……
站在乳白色小楼上俯视那一片贫民窟的屋顶,红的平瓦,青的圆瓦,黑铁皮、黄油布、油毡、塑料布,斑驳褴褛……
这一带所有的住户都把眼睛盯在了这座小楼和它的主人身上。
阿黄不吭声,请了好几个工人来给小楼做内部装修。又是个把月过去了。
这一天,风和日丽,又是周末。
一清早,阿黄就挨家挨户地请他的邻居们晚上光临乳白色的小楼,和他一起欢宴,祝贺乔迁之喜。
其中,自然也有芳芳一家。
那令人眩晕、令人迷惘的夜晚终于来临了。
当人们鱼贯进入那座神秘的小楼后,似乎所有的人都只能有一种反应,那就是大张着他们的眼睛和嘴巴,说不出话来。
这是一个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世界,楼下是一个大会客室,一个大餐厅和厨房;二楼是一个小会客室、两个卧室各带一个卫生间、一间婴儿室和保姆的房间相连;三楼是书房、两间客房、一个孩子的游戏间,完全欧化的住宅,然而,这毕竟是在中国,在居住最拥挤的大城市,在鸽子笼一样的贫民窟。至于屋内的陈设,其舒适、奢华的程度是难以描述的……
凡是一个中国人在中国的土地上可以用钱买到的一切都被阿黄搬了回来。
如果与我们曾经在外国电影上看到的贵族庄园、大亨的别墅相比这或许仍然是很寒酸的,但是已经足以使得在场的每一个人心惊肉跳,难以承受。
要知道,拥有这一切的人也是在这个贫民窟里长大的,而且几乎是依靠别人的恩赐长大的,是一个过去谁都可以向他吐口水的人,一个瘸腿的小子。
坐在白色的、长方形的、铺着淡蓝色的桌布的餐桌旁,由特意从饭店里临时雇请的女招待侍候着,面对高级厨师烹调的精美饭菜,芳芳竟是难以下咽。
她开始用一种非常复杂而又是全新的眼光看待过去被自己鄙夷和讨厌的人。
多少年来,芳芳一直以为世界就是为她这样漂亮的人存在的,拥有了美貌也就拥有了一切,可是眼睛里看得到的、令人眩晕的东西就不属于自己。
一想到美貌和财富竟是不可兼得,芳芳眼睛中骄傲、自信的目光黯淡了。
在场的每一个年轻姑娘几乎都被阿黄的财富、气派打败了,不由自主地向阿黄奉献笑容。却没有一个相貌比得上芳芳。在她那个聪明的小脑瓜里,当然也闪过了嫁给阿黄,拥有一切的想法,可是又不甘心。
芳芳实在太漂亮了。
不管是舞厅还是咖啡馆,只要芳芳一进去,所有的男人就会丢了魂似地追着她看,而所有的女人都在一瞬间顿失颜色。
可是,芳芳也太穷了,如果没有男人请她,什么高级娱乐场所她也进不去。
“把自己的美貌和青春去给阿黄么?真可怕。可是……”
芳芳的心乱了。
宴席散了。阿黄送走客人,独独留下了芳芳和她的母亲。
当着这母女二人的面,阿黄打开了一大一小两个箱子。
大箱子里是各式各样的高级衣料还有一盒子首饰。
小一些的箱子里是满满一箱子外汇券。芳芳被彻底打败了。
她低下了那颗傲慢高贵的头,向阿黄赔礼道歉,请求阿黄娶她。
在后来的很多日子里,芳芳不得不千方百计地去讨阿黄的欢心。
一年以后,他们举行了轰动整个城市的婚礼。
一支五十六辆的车队,出现在十里长街。行人纷纷退让,以为是来了国宾。
在前面开路的是一色红色的摩托车,一共二十二辆,风驰电型。驾驶摩托的人一色的白头盔,白手套,白运动鞋。新娘子的车是超豪华的“公爵”遍体雪白,披挂着金、红两色绸缎。再后面就是亲朋好友的车子。
婚礼结束后,一对新人要去四星级饭店度过良宵,然后乘飞机去蜜月旅行。
新娘芳芳坐在车中,面部的表情半是得意半是沮丧,半是欢喜半是悲伤。
婚礼的一切都超出了她原来的设想,几乎找不到一点毛病。
结婚礼服是专门去香港定做的,发型是合资大饭店的高级美容师给做的,不仅有了金戒指、金耳环,还有了金镯子和钻石头饰,尤其是那个钻石头饰,也是从香港买进来的,只要新娘子的头稍稍摇动一下,不管是在阳光下还是在灯光下,都会发出红、蓝、紫、黄、绿、金、银七种颜色的光芒,令所有的男宾哗然,令所有的女宾黯然,把新娘子的美貌动人装点得越发闭月羞花,似乎造物主的伟大和偏心都在芳芳一个人的身上得到了最充分的体现。
然而,当新郎出现在人群中间的时候,原本沸腾热烈的人们顿时闭上了大张的嘴巴,缄口不言,面露窘态。
新郎今天穿的是香港定做的藏蓝色西服,头发吹得光光亮。可惜,在人们的刀子一样眼睛里,他仍然是一个矮小、瘦弱、瘸腿的丑八怪,和夺目的芳芳站在一起,就好像是敲钟人和吉普赛姑娘爱斯梅拉达。
人们的心思,芳芳当然知道,但是对这一点她倒是有比较充足的准备,真正使她无法快乐、无法幸福的不是新郎的丑陋和残疾,而是他们之间昨天晚上的一次谈话。
豪华舒适的新房里一场残忍的谈话;
“对明天的婚礼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最后核实了婚礼的一切安排后,阿黄问芳芳。
“没有了。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芳芳激动得热泪盈眶,伸出柔软的双臂去拥抱自己的丈夫:“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爱你……”
“等一等,”阿黄突然严肃起来,“请你看看这,改变主意还来得及。”阿黄将一页纸递给了芳芳。
那是一份医院的诊断书:
姓名 黄国强
性别 男
年龄 二十六岁
诊断 神经损伤导致性功能丧失。
“我明天早上听你的回音。”不等芳芳的歇斯底里发作,阿黄扔下一句话转身走了。
他并不担心芳芳的决定。
幼年时的一次疾病,使他永远失去了一个男人正常的生理机能,但是,他却可以靠金钱的力量像正常人一样得到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漂亮极了的女人。
阿黄正因为有这种自信,才敢于在结婚的前夜对芳芳揭示这个秘密。
事到如今,芳芳决不可能放弃她即将到手的一切。决不可能!
夜,寂静得怕人。
乳白色的小楼里,在一片金碧辉煌的家具陈设中,芳芳哭成了一个泪人……
生活又一次戏剧性地表现了它惊人的不完美,这种不完美才是真正永恒的。
天破晓的时候,芳芳停止了最后的哭泣。
她的心里异常清楚,这眼泪不是委屈的眼泪,也不是痛苦、悔恨甚至悲伤的眼泪,这眼泪实在是为自己的青春殉葬的鲜血,是迎接生命也是告别一种生命的祭品。
真正的祭品正是芳芳自己。
她已经下决心把青春的灵魂和肉体献给金钱的祭坛,用它们来换取物欲的极大满足。
阿黄走进屋子的时候,芳芳已经穿戴整齐。
洁白的婚礼服好像天使的翅膀,将新娘子的笑容和誓言带给这个幸福的瘸子:“我爱的是你的心,即使……”
下面的话终于没有勇气说出口,颤抖地咽了回去。
婚礼如期举行。
要不是芳芳确有其人,谁又能相信,一个生理、心理都十分健全的年轻姑娘,肯把自己嫁给一个丧失性功能的男人。
这恐怕就是金钱那不可抗拒的力量。这一对“夫妻”婚后的生活怎样呢?他们都得到了各自追求的东西。那么,他们应该是幸福的了?
阿黄在挣钱之余,总是心满意足地欣赏他老婆的美貌,像是在欣赏一个艺术品,得意地回顾一生中很辉煌的一次胜利。
芳芳唯一热心的事情就是千方百计地挥霍丈夫的钱财,用以稍稍补偿自己那穿金戴银的黯淡青春。
他们两人只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都有一颗孤独寂寞的心。
报复者和被报复者都没有得到幸福。
东北姑娘王小玲的结局可就更加不堪了。
王小玲不如芳芳那么漂亮,她的男朋友秦非也没有什么钱,但是他们也像如今的许多小青年一样,享受的奢望超过了挣钱的能力。
他们是经人介绍相识的,虽然可能不如自然相爱的人那样情深意厚,恋爱的时候倒也还彼此相投。
所以,在谈论婚嫁的时候,王小玲提出的种种条件,秦非全都一口答应。王小玲激动得抱着秦非猛亲了一顿,并且用颤抖的声音当场允诺了部分婚事的费用。
这个口头协议后来又屡次改变。每一次改变都使秦非的心抽一下,都使秦非的钱包更瘪,存折上的数字更小。
但秦非是个男人,很要男人的面子,总是希望在未婚妻的面前有体面,有威严。在筹备婚礼这件事情上,也千方百计地想多点贡献,婚后若是争吵,也免得老婆有话捏箍他。
自从决定半年以后结婚,秦非不光戒了酒、戒了烟,连早饭也戒了。每天两顿饭能省则省,有的时候,一块酱豆腐就着一碗白米饭就是一顿,总算及时地买齐全了冰箱、彩电、音响和组合家具。
王小玲那里也是省吃俭用地买下了洗衣机、电风扇、被褥以及其他的生活用品。
结婚的日子就要到了。
小两口已经花掉了7600元钱,全部的积蓄花得一个子也没有剩下,秦非还和朋友借了700元。
刷房子、买东西、布置新房……
忙活了好一阵子,直到结婚的前一天才算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新郎累得气短心虚,脸色发青,望着漂亮的新居,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第二天十点,接新娘子的车准时到了王小玲的家门口。
新娘子的大姑妈把新郎堵在了门口,说是老规矩,得等新娘子自己走出来,以表示是心甘情愿出嫁,今后的日子才可能和美。
等来等去,没见到新娘的影子,倒是女方家里打发了一个亲戚来说:“新娘子有话,父母生养她一场不容易,秦非你拿出1500元'报恩费’来,我立刻就跟你走,如果拿不出来,就请你回去。”
这可真是晴天里的一声霹雳,伏天里的一场大火。一时间,秦非怎么也不相信,昨天晚上分手时还柔情似水的王小玲一夜之间竟然翻脸不认人了。
1500元啊,一时半刻借都没处借,这不是成心要搅黄了今天的婚礼么?
秦非不相信这真的是王小玲的心思,一口咬定非得亲耳听见王小玲自己说一遍不可。
王小玲出来了,穿着秦非为婚礼买的大红西装套裙,一副新娘子的打扮,面孔却冷冰冰的像是在出丧。
“秦非,不是我故意为难你,这1500元反正是一分也不能少。”
“王小玲,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已经欠了700元钱的债了,何苦这样逼我?欠债多,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以后的日子还不是咱们两个一起过。”
“你欠债你自己还,我管不着。我这么一个大人,白白给了你,连1500元都舍不得,你也把我看得太不值钱了。”
“小玲,那边亲戚朋友都等着呢,是不是先过去,钱我以后一定给。”
“那可不行。你倒是不傻呀,过了今天,闺女一出门,我们玲玲的身价就不一样了,你还肯给那1500元才见鬼呢。”玲玲的妈妈冲了过来,用身体护住女儿,就好像有人要抢她的宝贝似的。她话中的意思众人都听懂了。
秦非用恳求的眼光看着王小玲,她却把脸扭向了一边。
“走吧,我们大家给你想想办法。”和秦非一起来接新娘的男方亲戚,把秦非拉了出去。
“非子,她他妈的是把自己当东西卖呢。”回程中,秦非的一个哥们愤愤不平地说。
“混蛋,混蛋!”半天没声的秦非突然大声骂了几嗓子,抱头痛哭起来。
不管怎样生气,不管话说得多么难听,这个婚还是得结啊。
秦非一家和秦非要好的哥们四处奔走了整整五个半小时,总算凑齐了那1500元“报恩”钱。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四五点钟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王小玲袅袅婷婷上了汽车。婚礼的宴席从中午挪到了晚上……
虽说饭菜都是现吃现做的,新郎吃起来总觉得变了味似的,就一个劲地喝酒,喝得满面通红,青筋暴露。无论别人怎么劝,就是一句话:“你们,你们让、让我喝个痛快……。”
宴席散了,客人走了,人们把大醉不省人事的新郎抬进了新房。
门关上了,窗帘拉上了,王小玲一个呆呆地坐在床沿上发楞。
看着秦非的模样,她不知道是不是有一些后悔。
其实这主意是妈妈给她出的,当然,她自己也十分乐意,心中还很感激妈妈的用心“这样,结婚以后,你自己不就有了一笔私房钱了吗。要买个什么多方便。”
王小玲当然知道秦非已经欠债,越是如此,她才越是要得到这1500元钱,她虽然爱秦非,却不愿意和他同甘共苦。
妈妈白天的话,王小玲也听明白了。这倒是叫她有了一点小小的羞愧。
妈妈用这个理由来要钱,却不知道,这恰恰是女儿的一个短处。
王小玲不仅早就和秦非有了性关系,甚至在认识秦非之前,她就已经不再是处女了。为了这,秦非还和她大闹
过一场,打了她,几乎吹了。
幸亏,这一点,秦非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新郎还在昏睡。
这一个新婚之夜,本来应该夫妻二人共度良宵。此时此刻,王小玲也只好忍住一肚子的委屈、怨气,自己躺下睡了。
下半夜,一直昏睡的秦非突然折腾起来,神志不清地翻来滚去,嚷嚷心里难受。等到王小玲看出不好,急忙喊来家里的人,把秦非送进医院急救。可是,已经太晚了。
医生说,新郎是因为劳累过度、体质虚弱,又喝多了酒,造成突发死亡,医学上称为“猝死”。
王小玲成了寡妇。
秦王两家为了遗产打起了官司。
在我们周围,这样的悲剧并不罕见。
张家的儿子为了婚礼的体面,铤而走险,半夜偷盗,被送进了大牢。
李家的女儿为了钱,甘愿嫁给一个六十岁的老头,那老头是个港客。谁知道,到了香港方知,那老头是香港的穷人,玩够了她又养不起她,把她一人扔下不管,溜之大吉。害得她吃尽苦头,才辗转回到大陆。
宋家的女儿长得好,一心要靠着脸蛋嫁个阔佬,等啊等,一年又一年,也没有等到阔佬的出现,耽误了青春年华。三十五岁时才死了这条心,胡乱嫁了个鳏夫了事,好歹有了一个归宿。
只因为把自己当作商品,只因为要把自己卖个好价钱,一个又一个女人做下了蠢事。
男人买卖女人固然是因为他们自身的丑恶。
然而,女人自己买卖自己,则等于使这种罪恶得到了受害一方的支持和默许。
女人的悲剧也是女人自己造成的。(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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